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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看到救星一样,打了个千儿就势跪倒在永瑜面前。
“怎么了?”永瑜脸色平和,小禄子是从小就跟在身边的太监,还没有见过这样不知规矩的样子。
“回主子的话,这会儿只怕福晋出事了。早间主子前脚刚走,皇后主子*里的蕙香姑姑就带着人来重华宫了,说是奉了主子口谕带着福晋过去问话。连平日伺候福晋的宫女都不让带,阿哥也一并带走了。奴才不知出了什么事儿,就带着人跟在后头悄悄跟去了皇后主子的永寿宫,永寿宫大门紧闭。外面的人任凭奴才好话说尽也是一个字儿都问不出来,后来还是蕙香姑姑出来说,是咱们福晋跟个什么赫舍里家的秀女私自到养心殿去的事儿发作了。万岁爷跟主子娘娘气得了不得,说是就算是皇子福晋也不得这么没规矩,这次一定要严办。
小禄子给在永瑜面前,磕头如捣蒜:“阿哥更是没见着,奴才听到永寿宫里时不时传出阿哥的哭声,只怕是小阿哥见到福晋在皇后主子跟前怎么请罪呢。”
永瑜本来闲适的心情一下沉到谷底,倩儿怎么会跟那个赫舍里家的女孩子牵涉不清,要说是佟家跟赫舍里家有什么牵连还好说,她是额娘调教出来的人,绝不是佟曦澜那种不知高下的。平日母亲夸奖也不止一次,好端端的攀扯到她身上去了?
“我过去。”来不及换掉身上的朝服:“备轿。”走了两步:“算了,就这么过去。”一面说一面摘下头上的朝冠往赵禄儿手上扔。
“爷,您还是换件衣裳过去。主子娘娘那个脾气您还不知道,这会儿这样子过去要是万岁爷也在,看您这样子岂不是越发火大?换了件衣裳从从容容过去,就是万岁爷跟主子娘娘见了也未必会生气,到时候说话岂不是胜算大得多?”
赵禄儿朝后头招手,两个平时负责给永瑜换衣服的宫女抱着衣服过来。到了旁边的偏殿给他换好常服,永瑜一把撩起袍子边角带着赵禄儿就往外走:“叫人去大公主那儿,快去。”
“嗻。”赵禄儿还真是服了这位小爷,急成这样子都还记得要去请大公主进宫。只有大公主能够解了皇后主子的脾气。
“王爷,宫门下钥。”跑了没有几步远,气喘吁吁的小太监进滚带爬过来:“守门的护军不许奴才出了顺贞门。”
“滚。”永瑜看着天边若隐若现的月牙儿,果然是自己急糊涂了。挨在年下,又是大晚上谁敢放人出了宫禁。看来除了自己还真是没人能够去了,不过额娘那个性子。这件事一旦跟倩儿扯上关系,还真是不好办。
到了西二长街,螽斯门还没下钥。“王爷吉祥。”好像是有人事先嘱咐过一样,守门的太监们请了个双安。
永瑜连走带跑到永寿门,外面还有几个宫女在那里走走谈谈:“阿哥吉祥。”
“皇父在宫里?”没看到平时跟在皇父身边寸步不离的王庆,就连敬事房总管兼着额娘身边太监首领的王福寿都没有影子。
“回阿哥的话,万岁爷跟主子娘娘带着小阿哥到慈宁宫给皇太后请安去了。”永寿宫的小宫女请了个双安:“主子娘娘有话叫奴婢转给阿哥,说是阿哥请到后殿等着。”
“嗯。”只有在永寿宫才会有人把自己称作阿哥,别的地方早就变成了纯亲王了。永瑜答应了一声进了永寿门。
这是嫡祖母孝敬宪皇后做皇后时候的寝宫,额娘一向都是住在东边的承乾宫,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从圆明园回来以后就住到永寿宫了。只是父母之间的事情一向都没有打听的事情,加上心里有事径自到了永寿宫后殿。
“阿哥,主子走的时候吩咐阿哥若是来了,必然是不曾用膳的,让阿哥先用膳。”话音刚落,就有人鱼贯往膳桌上摆放各色菜肴。
永瑜味同嚼蜡一般吃着母亲叫人预备的晚膳,额娘到底预备怎么样。很显然,儿子被带去了慈宁宫。那倩儿到哪儿去了?不会是一起去了慈宁宫,最近以来她身子越发是沉重了。太医总说叫她静养,可是她那个脾气跟额娘一样,哪有什么静养不静养的说法。
“阿哥进得香?”进来给永瑜奉茶的是平时给额娘伺候茶水的宫女。
“嗯,四福晋哪儿去了?”永瑜接过茶盏撇去茶沫抿了一口,这么久还算是有个认得清楚的人是谁:“我宫里的太监说,福晋到了永寿宫,来了这么久既没见到福晋就连阿哥都不见,怎么回事?”
“奴才不知道,这件事是主子吩咐蕙香姑姑去办的。只是听说是四福晋跟前些时候那个私闯养心殿的赫舍里氏有些牵连,碍着阿哥的颜面这些时候都没说。只是如今事情查出来了,万岁爷和主子娘娘都气得了不得,只说是要把小阿哥送到慈宁宫皇太后那儿住些时候,四福晋倒是没到永寿宫来。”小宫女一面想一面说:“主子为了这个气得脸色都变了,午后还传了太医来请脉。万岁爷知道以后,益发是火大了。”
永瑜把宫女前后说的话联想了一边,额娘怎么会觉得这件事倩儿有关系。倩儿每日在重华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到永寿宫和慈宁宫请安,余下去哪儿都是跟自己一起,绝不会私自离开重华宫一步。
这么多年夫妻,难道还不知道她那个温柔娴静的脾气。简直就跟额娘的性子一般无二,说是从前佟曦澜处处惹祸倒也说得过去,那是个不知道规矩上下的。可是倩儿,怎么也不是。要是额娘硬是要把这件事安在她身上的话,岂不是就要仿着佟曦澜的先例来办?她那么爱孩子,不行决不能把儿子送到慈宁宫,也不能让倩儿出事。就是拼着这个亲王爵位不要,以后的一切不去想他,也不能叫她出事。
越想心越烦,只有是在慈宁宫把儿子接回来再到额娘跟前求情,说不定还能转圜。一下把手里的茶盏重重搁在紫檀炕桌上,起身就要出去。
“阿哥,主子有吩咐,说是请阿哥在永寿宫多等一会儿,主子一会儿就回来了。”
“不必。”永瑜扭脸就往外走,一下看到母亲牵着儿子的手从永寿门进来:“额娘吉祥。”
“这么着急忙慌的,要去哪儿。”娴雅立在面前:“绵悕,这是谁?”
“是阿玛。”绵悕朝他伸出手:“阿玛抱抱。”
“跟着太太去哪儿了?”永瑜蹲身抱起儿子:“原是要去看看额娘,怎么还没回来。儿子都用了晚膳,不见额娘回来有些担心。”
“在宫里还能有什么好担心的。”娴雅扶着宫女的肩往里走:“今儿怎么有工夫到永寿宫来?你皇父方才去养心殿的时候,还叫人去重华宫传话,说是有什么要紧的折子叫你过去。”
“儿子先把绵悕接回去,省得在这儿吵闹额娘了。才听人说额娘身子不好,太医都来请脉了。这会儿要是再让绵悕在这儿,岂不是儿子不懂事招惹额娘生气。”永瑜抱紧了儿子,只是担心有人会把儿子从身边带走。皇祖母要是想要抚育绵悕的话,恐怕就是皇父也不能驳回。
娴雅看着这样子好气又好笑,平时做什么去了?现在想起来要把儿子护在怀里不叫人抱走,为了佟曦澜的事儿,执迷不悟伤人的心就能一笔抹去?那一个在自己面前还是竭力回护,只怕是有什么怪罪到他身上,还说是嫡福晋就是有不是,阿哥念念不忘也是结发之情。恰恰说明阿哥重情义,才会有这样的举动。
“今儿就让绵悕留在我这儿,等会儿佳佳也来。”娴雅朝绵悕伸出手:“到太太这儿来,等会儿还有佳佳跟你一处玩呢。”
“是。”绵悕就要往娴雅那边奔:“太太,阿玛抱得好紧。绵悕不能动了。”
“怎么,还担心额娘照顾不好绵悕?打小你们姐弟几个谁不是额娘带大的?”娴雅笑着从永瑜怀里接过绵悕:“让蕙香带你去换身衣裳,刚才在太祖母那儿可是玩得带劲儿呢。”
“是,奴才带小阿哥下去。”蕙香赶紧过来接过绵悕:“奴才告退。”
“额娘。”永瑜见自己居然无法反驳母亲的话,就算是有千言万语都说不出来了:“额娘,儿子有什么不对,您尽管说儿子就是。这把绵悕留在额娘身边,儿子舍不得。”
“难道额娘会对绵悕不好?”娴雅径自往后殿走,趁永瑜不注意看到一抹身影在廊下闪过,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永瑜原是精细至极的人,此时却看不出额娘的心思。只是跟在母亲身边:“额娘自然是比儿子媳妇更疼悕儿,只是额娘到底是有了春秋的人,儿子不敢让额娘担心。”
“你媳妇的事儿,你知道了?”娴雅在炕上坐下,看着儿子在下首坐下。挥退了所有伺候的人,只是留下两个最机灵的在窗外伺候。
“是。”不敢说不知道,也不能说不知道。额娘性子好,好说话,却不是说额娘好糊弄。而且额娘是出名的精明能干,不过是凡是都给人留了一条后路,不叫人难堪。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接连两次为了女人在额娘面前认错。
正文 第八卷 情归何处 第六十五章 问心
第八卷 情归何处 第六十五章 问心
“怎么说?”娴雅淡然地喝了口手里的淡茶,永瑜没有意识到有个身影一直在自己身后的门外站着。
“额娘,是儿子不孝。接二连三让额娘生气,儿子不好带累着额娘生气。也是儿子不好才让媳妇不好的,额娘有什么要责罚的就责罚儿子。倩儿每日在重华宫学着做一个合格的皇子福晋,皇家媳妇,好好的替儿子管着那个重华宫。若是额娘定然要把倩儿如何的话,儿子愿意替她。”永瑜沉默了一下:“请额娘不要把悕儿带走,他是儿子跟倩儿无法割舍的。皇家没有亲情,可是绵悕还在孩提间,没有阿玛跟额娘的话,太太教得再好也是有缺憾的。”
“你是觉着额娘会让绵悕觉得委屈?“娴雅挑起一侧眉毛,看来儿子还不是那个不开窍的榆木脑袋:“那你当初明知道佟曦澜错在前头,也知道倩儿每日在重华宫郁郁不欢,你是怎么做的?”
永瑜扭捏了一下,好好的怎么说到这件事上头:“额娘,佟曦澜出了这种事,固然她跟三哥都有不是,只是也是儿子平日对她冷淡不堪。再说儿子亦是觉得这么多年以来,一个皇子福晋的身份固然是荣耀非常,总是让她一生都毁掉了。若是额娘开恩的话,放她一条生路。儿子只是这个愿望而已。”
“额娘现在要你做个选择,只能是一个结果。”娴雅看着门外的身影,这样子凝神静听,两口子还真是有趣,要是换了永瑜那个老子,只怕说什么都不会当着自己面说有些话,不过现在还是说了。而且是一句比一句说得溜。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样的油嘴滑舌。
“是。”永瑜抬起头看着母亲。
“佟曦澜已经到了宁古塔,我知道你托了不少人帮你去打听,沿路照顾她。只是阿哥,你别忘了你皇父说话是一言九鼎的,这件事累及大清两位皇阿哥,皇上会为了一个获罪的女子去把自己儿子如何?”
娴雅很严肃地看着永瑜:“另外就是倩儿,为了赫舍里家那个秀女,你皇父发了狠。这太不成规矩,一个小小的秀女居然敢擅闯养心殿,传出去成什么话。偏生她又供出这件事跟倩儿有牵连,你说额娘该把谁交出去?都是你身边的曾经和如今的嫡福晋,你告诉额娘怎么做?”
“额娘,若说错错在儿子。倩儿没错。”永瑜来不及细想:“是儿子跟赫舍里家不干净,她不敢供出儿子,只好说是倩儿。”
“哦”娴雅简直是哭笑不得,这也是他认错的话,要是被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