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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澄沙陷儿还行。”弘历咬了一口:“上次吃过一次海棠馅儿的,到现在都忘不掉。酸酸甜甜的,很适口。”
娴雅手指撑着额头想了想:“阿哥说的是十月里的应季点心,这会子只怕是没有。不过他们做了梅花馅儿的元宵,阿哥可愿试试?”
“什么时候就吃元宵,太早了。”弘历点点手边的茶盅:“什么茶,好香。”
“这叫三清茶,是用梅花松子和竹叶青沏的。”娴雅腼腆地一笑:“不是有说岁寒三友的,奴才附庸风雅跟着学的。”
“松子、梅花和竹叶青?”弘历微皱的眉头散开,嘴角微微一翘:“心思用得不少还是不错了。”
正说着,雨芯不知从哪里听见弘历要吃梅花元宵。已经让小厨房煮好了元宵,尽数端了进来:“阿哥,这是刚煮好的元宵。”
“你的丫头个个跟你一样玲珑剔透,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弘历舀起一个元宵,轻轻咬了一口。香糯可口,还带着一股梅花的香气。跟从前吃过的元宵不可同日而语,皇宫里能够吃到这样带着清新味道的小吃还是第一次。
收拾完碗箸,娴雅亲为伺候弘历盥洗。几个宫女铺陈好床榻,福了一福便退出了寝宫。
两人第一次见面距离这次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那时候娴雅甚至连秀女都还不是。只是一个小姑娘,还只是长到弘历的颌下。如今已经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弘历抬起她的下颌:“看着我,不许再挪开你的眼睛。”
娴雅愣怔了一下,好像从来都没有直视过眼前的人。他的每一次出现,尤其是在自己面前出现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种和煦却又是冷漠异常的笑容。不是不想只是不敢去看他的眼睛,那样会觉得自己有些不知所措。
修长的手指肆无忌惮地在下巴上摩挲着,弘历淡漠的眼神也有了一丝莫名其妙的神色。娴雅被这种神色看得双颊好像火烧一样,呆呆地看着弘历。
“又不是没见过我,每次都是垂着眼睛怕被人看了去。”弘历揽过她的纤腰:“好像没有哪个女人跟你一样害羞。”
娴雅听他这么说着,越发是不好意思起来。想要低垂下头,可是弘历的那么有力根本不是自己能够摆脱的。弘历挑起大拇指轻轻抚摸着娴雅红润的双唇,丝缎般的触感叫人爱不释手。俯下头牢牢擭住她的双唇,略带侵略性的吻几乎让娴雅支撑不住。脚下一软便倒在弘历怀中,弘历邪魅地一笑,放开她的双唇。
艳压桃花的脸颊几乎要融化掉五官,娴雅茫然地看着这个男人。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弘历拦腰抱住她:“要是我放开手的话,别说是你就是我也不忍心。”
灵活而修长的手指熟稔地解着杏红色贴身旗袍的襟扣,纵然是外面冰天雪地。而寝殿里依旧是温暖如春,弘历将娴雅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解开抛落在地。嫩如凝脂的肌肤在摇曳烛火下散发出诱人的光泽,乌黑的秀发犹如黑瀑般垂落到腰际。弘历身上也只留下一件玉色的寝衣,打量着曼妙的娇躯,几乎要按捺不住自己。
即便是见过不少女子,也没有哪一个仿若她一般诱人。娴雅羞涩地低下头,身上只留下一件紧身的兜衣。一时间所有的东西几乎都凝滞住了,弘历伸出双手将她搂进怀中。娴雅顿时缩瑟了一下,他的身体滚烫得发热。
正文 第一卷 嫁入潜邸 第八章 五福晋
将她放到宽敞的绣榻上,娴雅都不知道该怎么避开他的注视。无助地用手上下遮挡着自己的身躯,弘历紧握住她的手放到脑后枕着:“还要遮的话,我便会让你自己解下兜衣。”
“不,不行。”娴雅慌乱地摇头:“那成什么样儿,阿哥别这样。”
“这么着吧,你替我解了这件衣裳我就不要你自己解衣裳。”弘历闲适地一笑,似乎有恃无恐:“答应不答应?”
“我,我不会。”情急之下忘掉平时说话的忌讳,娴雅结结巴巴地。同时还要躲开他无所不在的手。
“不会?”弘历挑眉一笑,已经轻松地脱掉她最后蔽体的亵衣。带着一丝戏谑的表情,轻轻抚弄着娴雅丰满的椒乳:“我来教你。”说完便趁势压上了娴雅玲珑有致的身躯。
娴雅被一种陌生的触觉支配着,似乎他的手和滚烫的嘴唇到了哪里,自己哪里的肌肤便会被火焰燃烧掉一样。想要强迫自己躲开,不过他的手几乎是无处不在。除了他的手和双唇还有沉稳的鼻息,处处都在张式着他的存在。
“好痛!”撕裂着身体的剧痛让娴雅眼角沁出泪水,红肿的眼睛盯着弘历。泪水在眼圈里打转,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弘历心软下来。轻轻抚摸着娴雅的秀背:“好了,都过去了。”
娴雅用力吸了吸鼻子,把泪水生生逼了回去。看着跟自己近在咫尺的脸,几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是痛得那么真实,说什么都不像是假的。下意识地伸手抱住这个男人的身躯,在他的引导下一步步走向从未有过的境地。
杏儿、如霜和雨芯三个人不用坐夜值宿,回到素日居住的侧殿。三个人关注着正殿里的烛火,直到熄灭方才吁了一口气。
“杏儿,我知道你是主子最信任的人。”如霜看了看雨芯,两人极有默契的对视一眼:“阿哥今儿这是连着第五夜歇在咱们主子这儿了。”
杏儿不语,这话说什么都是错。两个人是从嫡福晋身边过来的。再说四阿哥连着这么些日子都在这儿,嫡福晋会不知道这件事?只怕整个阿哥所都已经传遍了,再这么下去的话只怕对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除了咱们主子还从没有人这么为我们着想的,你知道我们是从福晋身边来的所以时时处处都在避开我们。从来都是以心换心的,我们跟着主子这么久没受过一点委屈。主子也不拿我们当外人,要是再不护卫主子成了什么人了。”雨芯低声道:“只是福晋那边还是要好好敷衍的,尤其是主子这么受宠这是连东侧殿的格格都没有过的事儿。不得不加小心了。”
杏儿拿起手边的茶水喝了一口,这件事她心里盘算过无数遍。那天还偷偷去找过玉沁姑姑,姑姑从皇后那儿带回的话只是顺其自然。难道这件事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如霜和雨芯也是这样想的吗?或者只是在套取自己的话,然后到福晋面前去邀功。
娴雅独承恩宠,自己尚且不自知。这样下去是会有大麻烦的,要是福晋那儿稍微有一点动静吃亏最大的就是她。到那时又有谁会真心真意护着她,里面那位阿哥只怕是不会在那时起了恻隐之心的。
很多时候必定需要冒险,只是在没有问过她的情形下是不能轻易去相信如霜和雨芯的。要不真是出了纰漏被人抓住小辫子,原本没有人注意到娴雅这边的。为了这事把众人引过来,就是自己的罪过。
娴雅曾经跟自己说过,身边不能没了人。也就是说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心腹是绝对不够的,只是就算是新选宫女也轮不到侧福晋挑。什么人都是嫡福晋挑选到身边来的,那又有谁能保得齐不是被嫡福晋调教出来的,再说新人什么都不懂。能够做什么?保住自己就不错了。
越想越怕,转脸去看外面的雪花也是越下越大。怎么才能让自己不再一个人承担这么重的担子,真是一件为难的事情。
雨芯满是企盼的眼睛看着杏儿:“你不信我们的话原是应该的,换做我也不会去信任与你。只是杏儿,我骗了你难道福晋就会对我们另眼相待么,说到底还是个奴才。说什么也走不到主子前面去。”
杏儿心思转了不知道多少圈也没有一个好法子,只能是听天由命了:“这事儿不是我说了算的,谁不是奴才?只是看看咱们身边,除了主子还有谁是真心待我们好。不说远的,便是东侧殿的主子得宠的时候就连福晋都要侧目。可是她身边的白玲,还是孤零零的可怜。虽说格格身份不高,可是待奴才们好也不用做的太多吧。”
如霜点头:“说得是,咱们先想想怎么去给主子免了这次的灾祸。”话音未落,便轻轻巧巧走到门边,警惕地看着外面谨防有耳。
“主子专宠是件大好事,福晋胎位不稳太医说过好几次了。只是可劲儿用燕窝鹿胎养着才有了这么大月份,要是主子能够怀上小阿哥的话那可比西侧殿的主子高贵多了。”如霜拉着两人到炕上坐下:“这两天福晋常常问些话,我们能说什么?”
雨芯压低了声音:“过两日就过年了,主事的是咱们主子。只要主子能让福晋吃下定心丸就好了。”
杏儿没说话,这件事要是让娴雅去做是一定可以的。只是福晋会相信她的话,还是会觉着她是在面前讨巧呢?抬起头看着两个人:“主子跟福晋说这话,福晋会信么?”
如霜想了想:“一定要找准时候说这话才好,当着所有人的面给福晋说好话。岂不是给福晋长了多少体面,最好是当着外人的面让人知道这阿哥所里最有本事的便是福晋。就算是只比福晋低了一肩的侧福晋,也要时时处处听福晋的吩咐。”
“这法子好。”雨芯彻头彻尾想了一遍:“只要是主子能让福晋长脸的话,说什么都过去了。”
杏儿点头:“只是先要和主子说好,毕竟是委屈了主子。”
三个人互看了一眼,算是将这件事计议定了。只是还不知道怎么去跟娴雅说这话,少不得还要好好想上一想。
“参见四福晋,福晋金安。”五福晋安安在皇后的家宴上看到大腹便便的富察宝音,妯娌两个从前就没有什么话说。只是两人不得不单独面对的时候,安安还是依着礼节给宝音行了家礼。
娴雅也是全品大妆前来,只是身份所限只能跟在宝音身侧,时时处处算是扶掖着即将临盆的嫡福晋:“这是做什么,咱们之间还用这么大礼数。”宝音满脸是笑,别的孕妇这时候一定是雍荣华贵的样子,可是富察氏颇有些先天不足。虽然是即将临盆,可是还是有些瘦削的可怜。
“四嫂,这是应该的。”行过礼,安安的称呼便换了过来:“国礼家礼不可废,皇父和皇额娘多次告诫过。”
“你呀,计较得太多了。”宝音拉着她的手:“五叔人呢?怎么都没见来。”
“跟四伯一起到皇父那边请安去了,还要跟着皇父一处到坤宁宫祭神。皇额娘方才还说等你来了就要等着吃福肉。”安安虽是跟宝音说话,眼睛时不时看着后面的娴雅。越来越好看了,穿上侧福晋朝服竟然有着说不出的雍容端庄。比嫡福晋抢眼多了,等会儿要是诸王福晋来请安只怕会是她替着四福晋出去叩头请安,可算是风头出尽。不知道这位四嫂会不会吃味儿?
“我倒是忘了,前些时候阿哥跟着五叔一起替皇父去祭天。还说过来着,是不是娴雅?”扭头看着娴雅:“那天还是你送阿哥出去的。”
“是,福晋好记性。”娴雅点头:“您站多了只怕累得慌,奴才扶您过去歇歇。”说完朝着安安微微一个万福,扶着富察氏过去。
安安暗自好笑,娴雅这个样子还真是没见过的。从前可不是这么谨小慎微的,看样子富察氏还真没有容人之量。要不怎么会让娴雅生出退避三舍的心思来。
那拉氏已经传了朝服朝褂出来,雍容华贵的皇后朝服也掩饰不住脸上的病容。只是竭力支撑着而已:“皇额娘金安。”安安当先就是一礼。
“嗯,历哥儿的媳妇呢?”皇后左右打量了一番,熹妃和裕妃等人周旋在诸王福晋中间,毕竟是一年一次的皇室女眷家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