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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这位掌柜的会做生意也会看相。”娴雅笑着攀住弘历的胳膊:“爷要是有空的话,不如听听倒是有些意思。”
弘历掸掸衣摆:“还会看相?这倒要听听,我倒真没听说过有人看相挺准的。”一面说一面伸出自己左手的手掌递给店主:“既是会看相,倒不如先给我瞧瞧手相。”
那人笑着看看,几乎一个趔趄跪倒在地。这是人主之像,尤其是手掌间的几条象征人生福禄寿的线位绝非是常人可及。
“这位爷的手相小人不敢言。”几乎是颤抖着说出这句话,抬起头端详了一眼弘历的面相:“只是目前还有些许烦恼,不过立马就会雨过天晴。”
“要是你说的不错,以后你这儿的东西我全包了。”弘历笑笑,指着娴雅笑道:“这是我们家内掌柜的,利害得不成话。你给我瞧瞧她的面相。”
掌柜的不敢明目张胆去看娴雅,只是站在一旁偷偷看了娴雅两眼:“您家奶奶可是个子孙娘娘像呢,又是个明事理知进退的贤内助。也是个能够商量大事的内掌柜的,能有这样的夫人倒真是您的大福分。”
很多年来弘历第一次听人说娴雅是子孙娘娘像,别的事倒是说的恰如其分。只是这句话倒真不知是真是假了,至少对于弘历来说这话来得不算晚:“还真是,不过我们家内掌柜的脾气不太好也是真的。”
“您这么说就是有失公允,只怕是原配夫人性情不好也是有的。身边这位可算是好的了。”上人多半是会考虑利益更多一些,只是对于眼前这对看上去就十分相称不同于寻常人家夫妻的男女来说,这件事反倒不会考虑得太多。
弘历好像很多年都没有被人一句顶一句地说过话,就算是弘昼那种糊涂透顶的人也是不敢当面说出戳心窝子的话来。就是有什么也是拐弯抹角的说话,最后传到耳朵里的只是早已变味的闲话而已:“这话我会认真去想,你的东西好生招呼着,可不兴因为有人定下你的东西就开始糊弄人。”转脸看着娴雅:“内掌柜的,可是看中什么欢喜的首饰。一定叫人包了起来,咱们好走。”
娴雅拿起一只镶嵌着石榴和松鼠的簪子问道:“这是个什么讲究,仿佛见过什么人用过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意图。能说给我听听么?”
“这是子孙万代的意思,您瞧旁边还有只葫芦。石榴就是多子,松鼠跟葫芦全是吉祥的意思。”
“这簪子倒是不赖,留着戴吧。”弘历反倒是掏出一个银锞子丢在柜台上:“用心巴结差使,不要多言多语。”
店家没敢多话,不知道该接还是不该接。不过还好眼前这位还没说出身份如何,要不到真是不好做生意了。只是这块金字招牌倒也真是不赖,至少以后就是贡品之一。只要自己用心巴结,真的是家里人一辈子都不用发愁了。
“后面总是有人跟着。”出了胭脂店,娴雅跟弘历一路走着:“主子可是发觉了?”
“就让他们跟着,等会儿咱们找地方吃东西去。”弘历笑笑:“只要是进了饭馆,就能看出这些人究竟是做什么的了。”
娴雅笑起来:“倒是不知道今儿吃些什么好,早间婉儿跟着五叔他们出去的时候还在说要去什么鱼来着。”
“婉儿也不知道跟谁一样,吃东西没半分忌讳。这次出来越发是把她酿坏了,只要是好吃的一定要吃进嘴里。”皇帝笑着看向娴雅:“等回去了,只怕就没这么放纵了。”
“跟着主子出来倒真是能见不少世面,以后出来的时候多带些人热闹。最好能陪着皇太后出来走走,让老人家也能见识一下外面海清何晏的景象。也是让皇太后知道主子勤政爱民是有了大建树的。”
“这倒是个好法子。”两人说笑着到了前面熙熙攘攘的茶肆,点了一桌子茶肆的招牌菜很有御膳的样子。
“主子,有信儿来了。”王庆手里拿着一封信跑过来:“是傅大人送来的信报。”
弘历随即剔开火漆,这是一封密奏。信中写得满满的俱是那晚召见傅恒以后吩咐的事情,事关大局不得不谨慎小心。弘历皱着眉,娴雅见状赶紧给他斟满茶水却不好递到他手里。只是端在手里,随时等候他一声要茶就能递了上去。
“看来,不能再留着了。”弘历将手里的信笺扔进桌案上熊熊燃烧的一品锅的炉子里,随即化作灰烬。
娴雅将手里的茶递到皇帝手里:“瞧这一品锅只怕是好了,可以用饭了。”
弘历转过脸看着娴雅:“你阿玛如今是什么官职?”
“我在家里,哪儿知道这事儿。”娴雅笑着给弘历夹了一块瑶柱:“看着挺新鲜的,只是没有黑龙江的白鱼。要不真的是一锅佛跳墙了。”
“若是有了白鱼,你还会陪着我一起坐着用饭?”弘历看着她:“你家里有几个兄弟?”
娴雅笑笑:“都是没什么大出息的荫生,只是仗着祖宗留下一点俸禄银子不太出息也就是了。要是能够有大出息,只怕早就出来了。”
“你们家都不急着出来?”弘历喝了口暖汤:“宝音的兄弟都快到了大学士了,芸嫣的也是总督。你不能太差。”
“若是名不符实的话,还不如老老实实做个普通人的好。念点书,明点理也就是了。”娴雅笑起来:“要是出来了,只怕会丢人。”
“这话出自真心?”弘历身边的妃嫔家人大多是仕宦之家,真的只有娴雅家才是没有一个高官显贵。好像当年的孝敬皇后家也是没有大官,除了例封后父为承恩公以外真是没有别的大恩典。
“要是假的,我就不会这么说了。”娴雅自己端起粥碗喝了一口:“这粥倒是也不错,虽然是白粥也是可口的很。”
弘历看了娴雅两眼便不再说话,高芸嫣不止一次在自己面前有意说出自己父兄如何出息的话来。虽说不是任人唯亲,况且高家在先帝朝时候。高斌治理运河也确实有显著的功绩,虎父无犬子,而且高恒也确实为人伶俐小心谨慎这才一路平步青云。哪知道居然到了尾大不掉的地步。
傅恒是乾清门侍卫出身,又是在咸安宫官学学得一手好文章。难得的文武全才,提拔自然是应该的。既然是椒房贵戚就该给皇帝争气,高恒没有争气却是丢尽了皇帝的脸。这叫人如何能够饶得了他。
正文 第三卷 贵妃生涯 第十九章 吐露心思
第三卷 贵妃生涯 第十九章 吐露心思
弘历喝着娴雅盛上的清汤慢慢啜饮,娴雅坐在下首吃着面前的白粥。两样精致小菜倒也合了两人口味,方才的问话听在耳朵里两人各有一番心思。因为是在酒楼最精致的隔间里,虽说没那么多规矩只是君臣之礼丝毫不敢僭越。
“主子,傅大人在外候见。”收到傅恒的手书没多久,王庆就从外面跪着进来。
“叫他进来。”弘历看了眼娴雅,娴雅会意已经退到屏风后面的小间去了。
“奴才傅恒参见皇上,皇上圣躬康泰。”傅恒因为是镶黄旗下,又是内亲行礼的的时候比着家人行了双安大礼。
“起来回话,不是在京里没这么多规矩。”弘历指指一旁的椅子:“坐下说话,没外人不用这么大规矩。”
“奴才不敢,还是站着回话的好。”傅恒又行了个跪安,这是小舅子给姐夫行的家人礼:“奴才离京时候,皇太后召臣到慈宁宫吩咐奴才说,皇太后身子安好皇上不用挂念。就是小阿哥也是壮实了不少,皇上和娴主儿在外放心就是。”
因为是生母的言语,弘历本来是坐着的人此刻反倒是起身认真听着:“儿子谢皇额娘恩典。”停了停复又看着傅恒:“宫里都好?皇后身子弱,这些时候渐渐往天凉了走只怕传了多会儿太医了?”
“皇后身子倒好,奴才的女人进宫给皇后请安。皇后跟三公主身子都好,贵妃也好。”傅恒偷偷打量着皇帝的脸色:“皇上在外,身子也好?”
“嗯。”换做平时只怕有人提到高芸嫣的话,皇帝早已是按捺不住会多问上几句。这时候甚至连听都没有听清楚:“方才你说皇太后那儿的阿哥身子好?”
“小阿哥这些时候吃得多歇得好,奴才给皇太后请安的时候听见阿哥叫皇太后叫得很是清楚。”傅恒隐隐看见屏风后面有着极其鲜艳的颜色,想来皇帝十分看重的娴贵妃也在这屋子里。不过是男女内外有别,也就不方便让娴妃跟自己面对面了。
弘历笑起来:“只怕是等朕回去都认不出来了。”只是这笑容旋即止住:“叫你查问的事情怎么样了,高恒那边有了动静。这几天和亲王夫妇没跟在朕身边,带着婉格格往姑苏那边走。总是有人喜欢鬼鬼祟祟跟着。”
“奴才已经叫人查实,高恒贪赃枉法yin人妇女是证据确凿的事情。隐约查实的贪赃银两及得上旧年先帝爷查抄李煦曹寅二府的赃银。”傅恒从袖中取出一份密折双手捧到皇帝面前:“恭请皇上御览。”
弘历一下抓在手里,看了半晌无语:“看来真是要办他也要想想能用什么法子不是打自己的脸打得不是太用力。”
傅恒听见这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是奴才该死让主子为难,求主子治奴才的罪。”
“先是要下罪己诏才好,朕看重他提拔他结果就是这样子报答朕。”弘历背着手踱步良久:“这时候朕才算是体会到先帝惩处年羹尧的心思,那时候年羹尧一等公结果不过一年不到就成了守城门的门官儿。朕不肖先帝,是朕的不是。”
傅恒听见这话越发是磕头磕得山响:“主子这话,奴才简直是无容身之地了。要不是奴才稽查不严,不能早日看清高恒的心思。甚至自己都是阿附于高恒左右,益发是让主子为难。求主子看恩饶恕。”
“罢了,难道朕还能再跟你见怪”弘历摆手:“这件事也不用多查了,朕看到的这么多东西就够瞧了。只怕活刮了也是没有错的。”
“只是奴才还在担心,高恒手里还是豢养了不少死士。”傅恒有些担忧:“奴才带来的亲兵只怕不够资格护驾,主子可是再看看等回京在办?”
弘历冷漠一笑:“留着做什么,给朕活打了脸去?还是等着有人给朕撞金钟,玩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来。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高家纵然有罪,只是高斌为河道总督时总是有功于社稷。”傅恒磕了个头:“主子看在昔日的功劳上,放高恒一条活路。”
“朕放了他?”弘历冷笑着看向傅恒:“高恒手下的人绑架婉格格,那是朕亲封的和硕公主。他不肯放过朕,不是朕不肯放过他。”
傅恒听见这话,即便是数九寒冬已经是汗湿衣襟了。婉格格是和亲王的掌上明珠,和亲王又是皇太后膝下最宠爱的孙女儿,只要是有丝毫不妥只怕皇太后都不肯饶过谁去。高恒太糊涂,怎么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即便是不知道来者是谁,也不能看到一个略微平头正脸的小丫头都不肯放过。
而婉格格那个模样还真是天下难得,生得明眸皓齿明慧可人。几乎要将皇后身边的和敬公主压得没有可以喘息的余地,也难怪才一进宫就是养在娴贵妃身前,更是敕封为和硕公主。这是宗室格格最高的名位了。
皇帝的话不是带着怒气,却让傅恒不敢再为高恒求饶。只是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皇帝转过身:“你带着朕的亲笔信到姑苏去,和亲王在那儿等你。有什么事跟和亲王计较,他是个牛心左性的人。你要是惹恼了他,谁也救你不得。”
傅恒猛然想起一件事,这是自己在无意之中得罪了弘昼才引起的**烦。自己跟高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