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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施斌脸色甚为难看的把我往床上一扔,青面獠牙地盯着我,脖子上的青筋浮了又浮,让我看了都忍不住担心它何时会爆开。
“你到现在都还不理解我的用心吗?”
我龇牙咧嘴望着满脸忧郁的他,心里暗暗吐槽:你有什么用心,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的心。
施斌突然身线就软了下来,揉着我的头,“真不知道你是有心还是无心,以前就这样,这么多年还是这样。我该拿你怎么办?你莫不是在恼我昨晚的事吧?我那是……我那是……害怕……”
这出戏又是什么名字?看戏看多了,人也困了。我缩在被窝里任他抱着,自己闭了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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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上班,这才是人生永恒的主题曲。
早上起来的时候施斌又恢复了那般痞子样,死缠烂打硬要送我上班,中午的时候又送来爱心便当。我只道他这是得了珠子,心里又开始不太平起来,皮子痒!
然而,当我看见那位送他这枚珠子的东陵君时,我才知道这一切可都不是施大爷的错。这是老天的错!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陈姐同我一起去了拍卖行把宋代的玉如意带了过去,顺道和其他几位大慈善家碰了个面。哪里知道光天化日、乾坤朗朗就让我看见了那尊水月观音了呢!明显,那位水月观音也是认出了我来,脸色稍显尴尬。
这时,有人飘飘然如天外飞仙般走了进来,笑脸盈盈在陈姐面前站定道:“陈小姐好。”
陈姐就算走了多年江湖,可夜路走多了总会撞见鬼,江湖路走多了总会撞见那么几个惊为天人的妖孽。我是见多了,所以也就大脑空白了几秒,而陈姐却是整个人短路死机,等着重启。
我暗自掐了一把陈姐,她这才缓过来,笑着回了话:“您好,不知这位小姐贵姓?”
天外飞仙轻轻一笑,一股幽香从口中溢出在空间里散了开来,“叫我杨回就好了。不知这位小姐名字是?”
女神杨回竟然突然话锋一转对向了我,这时我才发现那尊水月观音此刻站在她身后,不知在想些什么,秀眉微蹙。
莫非,难道?他此刻出现在这儿,而且面前还有这么一位容貌出众的女子。自从认识施斌之后,我对貌美者就有了几分惮畏,越是美丽者其身必定越毒。把之前的事连起来想一遍不难察觉出其中猫腻。
一不小心脱口而出道:“东陵君?”
杨回眉角上挑,看我眼神似温和又似带有几分狠毒和怨念,只不过一瞬间,全化为了一片雾气让人看不清楚。
“想不到这位小姐竟然知道我的别名,真是有缘。如今这样唤我的人却是不多了,真让人怀念。”
原来真的是她!
是她!那我也就没什么好幽怨的了。失败给一个珠子我也许会懊悔,会委屈,不过失败给这样一位天外飞仙,心里只觉一阵荣幸,还可以同这样的一位神奇妙女抢一个男人也倒是个福分。
我,庄欢,就是输也要输的有骨气。
伸出右手,同样微笑以答:“杨小姐好,我是庄欢。”
“庄欢。”她浅浅*,竟让这个普通不过的名字绕梁了起来。“我记下了,庄小姐,好久不见。”
“小姐,是时候走了。”站在杨回身后的水月观音走了出来,指着表对她说。
杨回点了点头,对陈姐和我告了别,眼看那尊水月观音又要走,我脑子一热连忙大喊道:“水月观音你还没说你名字呢!”
这一喊,三个人皆举目看向我。
女神不愧是女神,第一个反应过来看向一旁侧立的水月观音,呵呵一笑,“你什么时候竟担了这司职,倒是连我也不知道。”
水月观音本是我自行加上去的,情急也没注意就这么说了出来。
我羞涩的脸皮一热,低着头只想找个洞钻下去,躲个百八千年的。
“哎,怎么还这般冒失!”水月观音看着我,突然笑了起来。这千年冰山原来笑容竟是这么灿烂,我看的一愣,竟忘记了刚才丢脸的事儿来。
“你叫青彦好了。”
看着他们俩的背影,我口中喃喃地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青彦,青彦,青彦……”
陈姐一掌拍向我额头,笑道:“丫头,回神了!”
额头一痛,一惊下回过神,“陈姐,属下不得不郑重的提醒您,您这是职场暴力!”
我正等着陈姐的反驳,可等了那蚊子都在我身上绕了一圈,也没见着她眼皮动一下。这才奇了怪了,往常每每到了这个时候陈姐应该拎着我领子,大声责骂我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然后再深情并茂地吼吼那国家的薪资待遇和现在失业率同返工率的地下。并顺带讲讲通货膨胀的发体,继而聊聊现在很多同志仍然抗战在要跻身交上个税的茫茫人海里。
如她现在这般平静如同大海般,这一定是凶兆!而且还是很凶的凶兆!
陈姐现在目光呆滞,比之前见着那位天外飞仙和水月观音还要呆滞。我想定然是又出现什么人中龙凤、鹤立鸡群的人儿,故而也顺着她的眼光看了过去。嗯?怎么只有一个中年发体腆着肚子的男人和一个一看就脸上刻有“我乃小三”字样的女人,两个人都实在相貌平平,并无半分特色。如果硬要说的话,那就是……呃……两人定有奸情。
等等,那中年男人怎么越看越眼熟?
看了看陈姐快要变身成喷火龙,我肯定了自己心里的答案。这中年男人不是陈姐的前夫王建国又是谁呢?
前夫带着淫妇,撞见了前妻。
这就是狭路相逢,而狭路相逢基本上都是勇者胜。
只是见陈姐现在这个状态,连平时工作上魄力的一半也无,又何谈勇者,何谈胜呢?不输个身心俱疲已是最好。
爱情的故事里,从来只有我和你,没有他跟她,当然还有它。
我心里一阵戚戚然,果然我们那公司出来的人基本都是——人到之处、桃花尽败。正想拍拍陈姐的肩以示同志的阶级友情时,哪里想到陈姐果然是久经沙场之人,什么鸟没见过。哪里就会被这一两只小麻雀给破了金刚不坏之身!
陈姐理了理头发,笑的满脸春风地朝那对属狗的男女迎了上去,“哇,好久不见!”
那王建国的肚子上的肉见了陈姐,也甚感亲切,连忙抖了抖来以示欢迎。但王建国本人明显就没有他肚子那圈肥肉来的直爽,一张脸颜色变了又变,好不容易才从牙缝里面挤出了几个字,“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这儿工作,当然在这儿。”
“老公,我肚子饿了,快去把事情谈了去吃饭吧。”蜷缩在王建国怀抱里的女人发话了,她娇声娇气让王建国肚子上的肥肉又抖了三抖,竟是比刚才见到陈姐时还多抖了一抖。看来男人果然都是吃这一套的生物,下次相亲时这招好好好用用,我在心里暗暗记下了。
狭路相逢,并不一定是勇者胜,据我个人观察分析,往往获胜者都是得人心者!陈姐不得其人所心,我也不得人所心,所以我们俩都败了,败得彻底!
原来叫君的不一定都是男人,也有可能是一个长得很神仙的女人。
………【23 潇洒今宵】………
那天下午,陈姐听完那枚转正的小三羞哒哒说出那番话之后便领着我扬长而去,留下那对属狗的男女继续你侬我侬。
陈姐在前咬咬牙,我在后面咬咬牙。
“衰人!”陈姐怒吼。
“嗯,衰人!”我跟在后面附和。
也许是我这声附和正合了她的心,于是陈姐黑溜溜的双眼含笑看着我,语重心长地说:“果然,离了婚的姑娘都是好姑娘啊,陈姐我果然没看错人,你早该一脚把那个施斌给踹了。”
我纠正道:“谬赞,谬赞,其实是别人把我给踹了。”
“没事,没事,这重在结果,过程么……谁踹的谁都不是关键。”
陈姐经过这么多大风大浪,我想她的话纵然不是百分之百全对,但十有*是很中肯的。所以,心里越发觉得自己这离婚是离对了。
正在我暗自得意做了一件靠谱的事时,陈姐突然向我靠了过来,头抵在我耳边诡异一笑,问道:“小庄呀,要不要跟着陈姐去潇洒一番?”
“潇洒?”我纳闷。
陈姐笑的愈发诡异了,“跟着姐姐走,有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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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门前那花花绿绿印着很多不同款型的美男时,我顿悟了。这潇洒还是真潇洒!只是,我暗自掂了掂自己的钱包,只怕我还没潇洒够就只能被人一脚踢了出去了。
陈姐见我一脸傻样,柔情一笑,道一声:“怎么?没来过?”
我诚实回答:“确实没来过。”
眼前这霓虹闪烁的鸭店,明晃晃的照片让我不由花了眼。但俗话说,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向我庄欢平时爱好就是看电视剧,这种情节可真没少出现过。有的剧还以这里面的鸭为主角,生生在观众面前上演了一出励志偶像剧来。
许是见我呆愣的太久,陈姐走过来用力猛拍胸口,甚为豪迈地说道:“放心,一切有陈姐在呢,你,大大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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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时,陈姐如遭了魔,与两只牛郎拼命给我倒酒,每倒一杯,座我身边的花花牛郎就要对我温柔道一声:“今朝有酒今朝醉,莫到无花空折枝。”虽眼前这男的长相甚好,但我却还是忍不住被他说的这两句话麻得一阵一阵哆嗦。
原来诗词也可以这般混搭,不愧是走在时代的尖端!
对面的另一枚牛哥想必也听得十分肉麻,一张小脸白得纸做的一般。那路过的服务员看着不对,草草把托盘中的酒放下拔腿就溜。
服侍我的那位小牛哥终于停了与我倒酒的手,我长松一口气。他却悠悠然对陈姐说道:“小陈姐姐带来的这位美女果真是个人物,这般喝下去仍旧脸不红心不跳的,如果人人都似她这般,以后可叫我们这群人怎么办才好?”
这话说得,他拼了命灌我喝酒倒成了我的不对一般。我没理他,低了头猛扒了几口水果。
水果一口还未吞下肚,水月观音却凭空出现。好在这里本来就美男出没,而且灯光昏暗,否则一个大活人猛地出现在原本空旷的地方将我们这些红尘浊物肃然望着,却怎么叫人接受得了。
而且,他身上还系着山西那么多人的人命。
心里一个冷颤打过,我低头又接过小牛哥倒给我的一杯酒,猛的喝下去,心里默念道:“千万别看见我,千万别看见我……”
小牛哥见我豪饮了三杯,神色有些古怪,低头在我耳边呵气如兰:“美女,怎么了?”
见他这番举动,我本是想伸手把他推开。但随即一想,我来这里不就是拿钱找乐子的吗?遂,也就默认了他刚才的暧昧之事。
小牛哥见我没有反抗之意,举止愈发张扬起来。可我一双眼全放在了那尊水月观音上,也就任他,反正不是超越底线就好,而且!而且本姑奶奶可是花了银子来找这些男子非礼的!可见这位小牛哥是位多么爱岗敬业之人!
水月观音四周环视了一番,突然一个女人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也不是对他说了些什么,两个人双双结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