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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在那个黄道吉日,把自己细细打扮了一番,往盘古族所在的昆吾山飞了过去,准备来个你死我活。
但,事情永远不能如我所愿。
因为那个人出来了,他好像就是我命中的克星,总是坏我好事。
子墨看着一身红妆的我,诧异不已,“你怎么来了?”
我气结,“我怎么就不能来?”
子墨叹息,“你不该来这里的,快快回去吧。”
为什么我总是被他们排除在外?我同姐姐难道有什么不一样的吗?她有的我全有啊,对了,她有一个男人,而我没有,这就是本质区别!但,我不能把她的男人夺过来,占为己有吗?
是的,这样一来,姐姐应该也会回来了吧。只是,那个男人是谁?那晚夜黑,我只见到了姐姐,而那个男人却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遂,我开口问:“你知道玄华要嫁的人是谁吗?”
子墨一愣,只是静立在原处不回答我。我看着他,剧烈的心跳突兀的戛然而止,仿若生恐连细小的跳动都会让他听见,让他发现。我仔细盯着那狭长的凤眼,忽然心里有一种很滑稽的预感,抖抖嗓子问:“难道娶玄华的人就是你?”
子墨仍旧还是不说话,只是看着我的眼神多了几分幽怨。我突然忆起以前姐姐曾在我面前夸奖过他,说他的面貌冠绝上天下地无人能出其右,过去不曾发觉,今日却突然惊觉他竟真的长的匪夷所思的俊逸至极。
“真的是你吗?”
“浅华,你怎么来了?”
突然姐姐从他身后走了过来,眼色慌张,盯着我和子墨左看右看,纠结万分。她以为这番神色就能瞒住我了吗?她原来喜欢的人真的是他,是他就是他吧,可是为什么要瞒着我?
是的,整个事情就是这样。我的姐姐,为了一个救过我的男人抛弃了我。然后我应该杀掉这对男女,然后一个人开开心心、快快乐乐活下去吗?不好意思,我的胆忒小了点,以上都只敢出现在我的幻想里,而现实中,我只能,“哦……姐姐,我来祝你快乐、幸福!”
对了,这就是我,浅华女神,以后仓南山的主人,女娲石唯一的拥有者。
我笑嘻嘻的甚虚伪坐在喜宴堂上,跟着一旁的蚩尤欢天喜地同众人一起道贺。嘴里说着什么,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的吉祥话。满屋子火红色的艳光与那对新人可不太相配,倒是同我很搭。想来敢穿的比新郎新娘还红火的人,除我之外,再不做第二人想。
奢比尸想着与我姐姐以前那番交情,故而也不好小气,出手甚是大方的拿来了许多他自酿的酒。我用食指撮开酒坛上的蜜纸,刹那间酒香满屋,蚩尤本就是个吃货,而且同其他神仙也是两看生厌,于是便和我座了一路,两人大喝特喝了起来。
原本这件事到这里也就结束了,可哪知原来想来打劫新娘的并不是只有我一个,而且对方胆识明显比我高出许多。那时,我们大家还在喝酒,新郎同新娘也正在大殿上接受大家祝福,可哪知一阵寒风刮了进来,然后我在酒味中闻到了一股很浓的妖味,抬眼一看,竟是一个俊美男子身着火红色衣服提了刀冲了进来。
原来,敢抢新郎新娘风采的人不是只有我一个。看着他身上那比我还耀眼的红色,我甚感欣慰,此人眼光很好、很好,我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用这个料子呢?
就在我思考他身上这件衣服到底是用什么料子做成之时,只见他把右手提着的大刀一挥,一个转身就到了新娘身边。左手一弯,玄华就进了他怀里。
“你不是答应我了吗?”他低头小声的怒吼着姐姐,全然不顾他们此时的姿势是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这是在演哪一出?难道是我刚才只顾着喝酒,漏掉了什么吗?
玄华只顾着扑在他怀里默默流泪,两人手就这样紧紧握着,抑郁哽咽。子墨咳了咳,走到他两身边,“不知帝赤前来可有何事?”这么尴尬的情况被他竟说的这么光明磊落,我在一旁一边同蚩尤继续喝酒,一边看着这出让我热血沸腾的好戏。想不到原本我没能达成的心愿,被别人达成了是这种感觉,不劳而获的感觉。我在偷笑的时候同时看着子墨这番表现也不由甚感钦佩。
那来抢新娘之人也不含糊,抱着玄华就要往外走,只不过我看着他的背影,怎么这么像?
“上神对不住了,这玄华本是我的女人,今儿我就把她接走了。”
我又喝了一口酒,对身旁的蚩尤说:“我敢跟你打赌!今儿那什么帝赤肯定带不走姐姐。”
“那可不一定。”蚩尤抢走我手中的酒,把它们倒入了自己的口中,“这帝赤可是当年神农之后,而神农同伏羲、女娲一同为‘三皇’。只不过神的数量是只能少不能多,神繁衍后本体会失去灵力而逐渐死亡,所以这帝*上可带有神农的力量,与同为三皇之后的子墨相同。”
拿酒的手一抖,原来姐姐的两个男人都这般厉害!只是,我也不弱啊,有了姐姐那半颗女娲石,我不也是女娲后人了吗?如果就凭这点,我也没有输那两个男人到哪里!
又喝了一口酒,我心里默默祈祷,两败俱伤吧,两败俱伤吧,然后我就好趁火打劫把玄华给带回仓南山上藏好,再也不分离!
………【31 前生今世1】………
我的心愿从未实现过,一次也没有,故而这次也没有例外。
难道是我平时坏事做太多了吗?我陷入深深的自我检讨,可我除了偶尔折腾一下蚩尤和奢比尸外,也再无什么给我折腾了呀,所以一定是上天不公,嫉妒我天生丽质,所以不让我心想事成!
那日抢新娘大赛,子墨没有败,帝赤没有输,但我却受了很大的伤被锁在了混沌体内。
这要从哪儿说起呢?
我得好好想想。
这事其实是段丢脸的伤心事。当年本神女年少无知,整日被蚩尤讲的那些凡间的《道德经》、《女戒》之流给蛀了脑子,心心念念就是得人恩德千年记。虽说我平时道行浅学艺不精,十回里头有九回都不敌同期学习一只狐狸精,但道德、责任这东西我却是比那狐狸精不知好到了哪里。在我两千岁的时候,玄华曾把我托给蚩尤,美名其曰拜师学艺,其实不过是她嫌我太过好动找了个托儿所。可怜我连她心里那点小心思都不晓得,只知道可以离家出走一段时间,于是屁颠屁颠跟着蚩尤走了。到了蚩尤的青丘之后,看着那叫东陵的狐狸精,我踌躇复踌躇,期期艾艾。蚩尤让她叫我一声师姑,我本是比她晚入门,但却仗着仓南山同青丘那点后门关系,竟成了她长辈子,于是乎,心气儿甚高的东陵打那天起就再没给过我好脸色。
早上我出门打坐,第二天必定会看见有只狐狸在我昨日打坐的地方晒被子;中午我说了句桂花糕好吃,第二天必定会在厨房里看见一只狐狸的影子鬼鬼祟祟把所有桂花糕都吃完,然后啐一句,“真真难吃!”;晚上我看着月亮叹了一句“月亮真圆”,第二天定然会见到一只狐狸躺在大院中欣赏这太阳,感叹“太阳真正!”
彼时,那只唤为东陵的狐狸比我还大上两千岁,我因辈分无故比她高上了那么多,自然也不好在这些细节问题上为难一个小辈子。
但万万没想到,我这一还恩德,还算是一石二鸟。
那日抢新娘大赛时,帝赤不知从哪里把四神兽之一的混沌请了来,只见它一口要吞掉子墨时,一只狐狸竟冲了上去要替子墨档下这一劫。我眼明手快,一个跃身挺了出去,把狐狸往边上一挤,自己跳了进去。
所以,你看看,我是不是个尊老爱幼的新好神仙一枚?
我跳进去的那一瞬间,各路神仙真可谓是表情各异。有惊讶如姜澜的,有悲愤如小狐狸的,有愤怒如蚩尤的,有诧异如玄华的,当然也有……那是什么表情?我分辨不出,好吧,就是分辨不出的子墨的。
可如今,我在混沌中也全都忘了。
这样也好,反正我也是被他们遗弃的可怜娃一只,在哪儿也不甚区别。
我打了个哈欠,翻了翻身,在混沌里继续睡了过去。
一万三千年我都吃了睡,睡了吃,接下来不过环境不同,但性质还是一样,我浅华胜在适应力超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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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把这些年的旧事都对后卿说了个遍时,我就算瞎了眼也能感觉到东陵和子墨都还没走,而且一副听故事听的很过瘾的样子。我清了清嗓子,一时辗转着,踌躇着,然后还略带犹豫的表情,后卿下意识拉了拉我的袖子。东陵那只小狐狸走过来,用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对我说道:“浅华,你快把女娲石拿出来吧。”
她***,先不说我同她还有着一层师姑同师侄的关系。就算是之前我尚未回忆起之前种种,她丫这番分明就是欺负我神智未清想骗我东西,然则,现在这算什么,打算明抢了吗?我现在可再不是刚才那枚自怨自艾被男人抛弃的小怨妇!
“东陵,你先回去吧。”
我听见子墨站起来的声音,怎么?他现在打算是把不相干的人都轰出去然后对我好好解释那个故事后面的发展吗?
“可是……”
“退下!”
然后,我便没有闻到那只小狐狸的味道了,她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就连她师父蚩尤也没太放在眼里,怎么一在子墨面前就软了呢?我还没想个明白,只听子墨又说:“你也先出去吧。”
后卿挡在我面前的身子一僵,目光朝我看来。他自幼在我身边长大,心思我自然摸得透彻,他定是担心我吃亏,可我堂堂浅华大神,怎么会在同一个人的陷阱里面跌了一次又一次呢?
我对他安慰一笑,他只是又握紧了些我的手,然后就走了。
一时,满是人的小屋子空了许多,我扶了扶蒙在眼上白布,手一抖不小心摸到那空荡荡的眼眶,手又抖了抖,微皱了皱眉,安静的等待着子墨发话。
果然,“浅华……”
“嗯。”我抿抿嘴,等着呢。
“浅华……”
这人怎么一直重复?
“浅华……”
我忍不住,打断道:“说吧,玄华怎么了?”打从混沌里出来,我就一直处于失忆状态,玄华,真不知道我那姐姐跟那个男人是否真过的很好。
沉默了一盏茶,我按捺着。
沉默了半柱香,我翘了个二郎腿,心里盘算着晚上要让后卿烧个红烧牛肉来吃。
沉默了一炷香,我心想,子墨你丫的这时候装什么矜持!
“浅华,你的眼……”
我吐出一口闷气,揭开面上的白纱。双眼露出来的那一刻,我听见了他吸气的声音,然后脸上就传来一股暖意,我只是他的手,心下一烦,后退了一步。
他木愣愣呆看着我,半响,含糊说道:“要是那时知道你会这样,我是怎么也不会离开你的。”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也不必内疚。再说,本神这次顺利从混沌里出来,也多对了子墨大神,这对眼睛就全当做谢礼。”
他果断道:“我从没要你谢,你当年也是为了救我……”
“先说说姐姐吧,他最后是跟了你还是那只……呃……叫什么呢?哦,帝赤。”
他又沉默,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