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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德曾经请左冷秋到芦兰居做过客,但是左冷秋在那里热闹的氛围下,仍是一副冷面寡言的样子。既然这次巧合遇上,陈德自不会计较左冷秋的惜字如金。
左冷秋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一柄出鞘利剑。
他虽冷,却干脆,紧闭的双唇终于启合,略冷的声音从左冷秋的唇齿间流出:“恭敬不如从命!”
因为时间有富余,两人便步行走出山门,前往芦兰居。
议论修为层次,就是年轻修士久别重逢之后,最自然、最吸引人的话题。
陈德问道:“左兄如今的修为,到了第几层了?”
左冷秋答:“八层。”
陈德稍有些难为情道:“我现在还只是第五层,还为此差点就被宗门处罚,我真的羡慕有八*九层修为的同一批的同门。”
左冷秋答:“我知道此事。”
陈德一听,颇感汗颜:居然连天剑宫的人都知道,他差点因为修为进境慢而被处罚的事。
陈德便有些错愕地说道:“不会吧!?此事竟会传到你们金剑宫!”
左冷秋答:“陈兄乃名人。”
陈德心里有些叫苦,出名?得看是怎样的名声才好。
但是,以他目前的心智,对于这种旁枝末节,陈德早就不会纠结于其中,那样只会浪费时间、徒惹烦恼而已。
一边走,两人一边聊起了其他话题。
基本上是陈德说了两三句,左冷秋只说一句,甚至只是一两个字。而且,大多是陈德问,左冷秋答。
走出山门,快要到达芦兰居时,陈德终于忍不住,问起一个他相当好奇的问题。
因为,陈德修炼净煞腾龙诀的缘故,对煞气的感应特别地灵敏。今天,左冷秋刚靠近他时,陈德就发觉左冷秋身上的煞气,比之其他同阶的同门浓重得多。
但是,直接说别人身上煞气重,显然不太礼貌,陈德便婉转一些问道:“我观左兄身上铁血之气甚重,莫非左兄最近经历许多杀伐之事?”
左冷秋以他一贯的风格答道:“厮杀多,手中剑常饮血。”
陈德说道:“看来,左兄的剑术又有长进,对剑道的领悟又有所得吧。”
对于这样的略带奉承的话语,左冷秋向来不予回应。
陈德挑起的这个话题,似乎让左冷秋想起了其他事情,他难得地主动对陈德说道:“陈兄,有一件事,你,……。”
左冷秋没有继续说下去,说了半截就停了,不知何故。
因为他还没拿定主意?或者乃是一个不情之请?他难以启齿?……。
左冷秋是个干脆的人,难得见到他这样踌躇不决,因而,他这欲言又止的半截话,让陈德心里转过了几个念头。
只是陈德很忙,他没有功夫去深究左冷秋想说的是何事。所以,陈德也就没有再问左冷秋,他到底要说什么。
在这番对话的停顿和犹豫之中,两人却是脚下不停,转眼间就到了芦兰居了。
芦兰居向来欢迎同门的到访,即使左冷秋来的次数少,算是稀客,大伙都热情地与左冷秋寒暄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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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法相之魂
虽然左冷秋言语上惜字如金,但是众人都知道这就是他的风格,不会因为客人的寡言而让气氛冷场,故而芦兰居的热闹温馨丝毫不减。
坐在餐桌旁的的左冷秋,在芦兰居里众人的热闹的对话中,显得寡言少语,但是看得出,他是十分喜欢这样的气氛的。
因为,从他的举止神态里,多了一种轻松的韵味,可以看得出来。
其乐融融的气氛里,左冷秋偶尔主动挑起话题。
左冷秋问起了坐在他身边的张之栋,关于德宝斋的丹药柜台的生意。
这让餐桌旁时常走神,在不知觉地揣摩,今日他找到的几种如何发出咒音的参照的陈德,竟然将左冷秋的这番言语听到了耳中。
陈德略微将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左冷秋与张之栋的交谈中。
陈德心里突然浮起了这样的念头:莫非这冷峻的左兄,其实关注的是爱笑的方玉莹?
这样一来,陈德又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在点银山的灵植园里采摘的那批灵草、灵药还没有继续让它们发挥作用,还有宝雲别院的筑造、道路的修通,……,等等事宜。
自己现在除了对千念万象术的修炼、研究天启符箓外,还有这许多事未曾着手,哥实在是很忙的,至于这左兄是否关注爱笑的美女,自己实在没有时间去操那份闲心了。
转瞬间,陈德心里转过了许多念头。
晚饭后,在静室内,当陈德将那八种参照轮番试验了几遍后,感应心法仍未见效。
陈德心里哀叹一声:原以为,这感应心法的掌握只是翻越一座小山岭的难度罢了,现在这小山岭似乎变成了难以逾越的天堑。
到底怎么回事?如果历经千辛万苦,修炼千念万象术成功了,其效用只是普通的话,陈德感觉自己做的那就是大大的亏本买卖了。
而且,这样一来,也将自己研究天启符箓的进程延后了,那就是吃的第二道亏了。
陈德在心里这么盘算着。
感觉自己稍有气馁,陈德先调整了一番心态,然后,他转换了思路。
他将这八种发出咒音的方法放到一起,综合比较,同时与自己现有的,对千念万象术咒音的发出的功法解析,进行对比。
这一来,陈德倒是灵思如泉涌。
首先,陈德发现了自己在观想三垣四象的法相时,这三垣四象的法相在自己神魂里形影模糊,莫非这是一个重大缺陷来的?
难道,就因为法相形影模糊,故而,灵气运转、咒音引发的星力、元气、各种魂魄怨灵的气机感应,就会气机勾连不上,导致感应皆无?
这么一想,就如黑夜里,忽然一道电光划过,明晃晃地照亮了一大片区域。
接下来,如何让观想的三垣四象的法相,清晰起来呢?
莫非,要使这三垣四象的法相清晰起来,就要让它们生动起来,而法相如果栩栩如生,自然就灵动清晰。
而让法相栩栩如生,就是要让它们有魂!
这样一想,陈德自己都吓了一跳:观想到星空、星域之魂,这是何等恢弘浩荡之事!
然后,陈德又心生疑惑:这千念万象术这样的功法,至于吗?
陈德觉得脑仁疼起来:自己对于星象、星魂之类的,从来就没有研究过,那我从现在开始,岂不是要经常夜观天象、参悟天机?
只卖六千灵石的功法,修炼起来不但让人死去活来,还要夜观星象,怎么看,也不像是六千灵石的功法应有的阵势啊!
陈德嘀嘀咕咕起来。
但是,还得想办法。因为,他已经为这千念万象术吃了这许多苦头,不把它啃下来,可就亏大发了。
天台宗的上师,给他们这些展窍境修士所传道的科目里,关于星空、星域之魂的几乎就没有,只会在其他科目里,偶尔提及一下。
因而从传道讲堂上,陈德不可能得到这方面的指点。
那就,有问题,寻典籍吧。
这一天一大早,典籍阁的大门刚开启时,有个人就已在门外等候多时了。
开门的是一位身量中等的小女修,她刚一开门,就要迈出门口时,几乎撞到一个人的怀里。
她低呼一声,赶紧止步,嗔怪的双眸狠狠地盯着这人,她羞怒地说道:“你这人,到典籍阁来,至于这么早吗?再说了,你干嘛离门这么近?还无声无息地,像个鬼似的!”
此人正是陈德,他昨夜将千念万象术研究了一晚,心里急切要搬掉,修炼这磨人功法的最后一个阻碍,故而天刚蒙蒙亮,就来到典籍阁。
抵达之时,他一看时辰尚早,他就在门口处入定调息,因为陈德修炼过灵幻厚土诀内的敛息功法,不自觉间就按功法运行调息,所以无声无息的。
陈德有这习惯,在等待时为了不浪费时间,他会打坐或是修炼功法。
陈德赶紧道歉:“这位师姐对不起,我刚才入定来着,没想到给你带来惊吓了。”
这位女修有点不依不饶,她说道:“你在那儿入定不好,定要到大门口来?里面又没有宝贝让你去抢,至于离门这么近吗?再说了,谁是你师姐了,本姑娘很老吗?”
撞板了,原来这位女修,属于那一类不喜被别人叫老的。
看来这位小女修伶牙俐齿,与她在这无关紧要的细节上分辩,怕不是要废半天口舌,陈德便绕开前面的话题,直奔主题,他陪着笑脸道:“小仙子,大门已开,贫道可以进去了吗?”
伶牙俐齿的小女修白了陈德一眼,道:“油嘴滑舌,看你就不是个好道士。”
陈德无语,他可不愿意与她接战,抬腿就往里面走。
刚走了两步,伶牙俐齿的小女修突然尖声道:“站住!”
陈德吓一跳,转身道:“师妹又有何事?”
这次陈德不敢叫她小仙子了,怕又被她一顿抢白。
伶牙俐齿的小女修看到,陈德吃惊地转过身来,却是笑了,说道:“没什么事,我就是在德宝斋那里经常见到你,想必你与德宝斋的怪修士前辈相熟,我时常到那里买符箭,是德宝斋的常客了,不如,你与怪修士前辈分说,让我在德宝斋买符箭时可以打个折扣吧!”
听了这番言语,陈德不由得仔细地打量起这位伶牙俐齿的小女修来,她脸型比较圆,一双清亮的黑眼珠分外灵活,身材凹凸有致,这幅容貌在天台宗也算是中上等的水准了。
但是她的大胆爽直,倒是更让人印象深刻。
哥对于你没有一丁点的了解,就要许你好处,哥可不干这事。
陈德心里这么嘀咕着。
在天台宗的一众少年修士里,一直以来,大多误认为德宝斋的东家是一位“怪修士前辈”。
而德宝斋的人都清楚,其实东家就是陈德。
但是陈德觉得自己修为低微,在宗门里没甚靠*山,对于自己开办德宝斋的事,他本能地就觉得低调一点好。
现在,有人自动给德宝斋找了这么一个神秘靠*山,在想象中稍稍弥补一下德宝斋实力上的不足,对德宝斋没甚坏处。
对于这个传言,陈德曾在德宝斋所有人面前说过:德宝斋的人对此不要去辟谣,也不要解释什么,总之是不言不语、听之任之。
陈德和德宝斋的人对此也不会有什么愧疚感,因为德宝斋的人,确实做到了:从没有人向外人说起过,德宝斋的东家是“怪修士前辈”。
但凡有人问德宝斋的人:德宝斋的东家可是“怪修士前辈”时,德宝斋的人要么沉默以对,要么马上岔开话题。
这样做的本意是,不对询问的人撒谎。
没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