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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想着回京之后再安排一个好的说法,这想法,却是被周宇鹤给毁了。
周宇鹤恨着一统三国的大计被坏,他又何尝不恨周宇鹤的用心险恶?
一个女人,名声最为重要,不管庄映寒以往的名声是如何的歹毒狠辣,却终究没有不守妇道之说。
如今,周宇鹤一计,便是让她名声毁尽,其心,如何不毒?
北宫逸轩的回话,让小皇帝面色发沉,想到庄家旧部,想到如今这局面,沉声道:“你是想丢尽北煜的脸不成?若是在京中,随你如何都行!在这雪域,当着其他两国之人的面如此,是不是太过妄为了些?”
“我与她如何,都丢不了北煜的脸;谁不知道,她不过是一个棋子?棋子连自已的位置都决定不了,还能决定什么事?”
“你见过棋子违背布局者意愿。不分黑白棋局的满棋盘乱跑?”不说这,小皇帝还能忍的住,说到这,小皇帝便是怒不可遏。
哪个棋子那般大胆的反过来掌握棋局?还敢威胁布局者,这分明就是反了!
“虽说棋子就当老老实实,按部就班去做事,可那没有脑子的棋子,可比不得思维敏捷之人来的有益处。
既然她能给皇上带来好处,皇上又何必去计较她是如何行事的?总之她没有逆反之心,没有违背之意,能将挡道的人给皇上清理干净,皇上何不静观其变?”
这话,令小皇帝不再言语,那立于车中的凌羽丰目光转向北宫逸轩,神色中,透过一抹冷笑。
一路前行,这一次,自然是畅行无阻;就在马车停下之时,北宫逸轩再次开口说道:“她那两个丫鬟烹饪手艺倒是不错,雪域厨子做的菜不合我口味,这些日子我便去她那儿用膳;旁人自是瞧不着的,还请皇上给手下的人吩咐吩咐,不要到时自家人打了起来,就让人笑话了。”
“逍遥王倒是好享受!”
小皇帝这话落,北宫逸轩忙回道:“皇上说笑了,那丫鬟烹饪手艺委实不错,不如晚膳之时,皇上一并去试试?”
“不必了!”单是瞧着那女人就让他恼怒,若与她一同用膳,只怕会食欲不振!
马车停下,众人下了马车,当宁夏下车之时,昊天便上前与秋怡轻声说了句什么,秋怡一愣,随即点头:“奴婢知道了。”
“今日倒是过的尽兴,若明日身子还行,便与王妃再寻些趣事。”
小道之上,周宇沫与宁夏分别之时,如是说着;宁夏看着空中偶尔飘下的雪花,笑道:“这天儿又下起雪了,也不知明日是不是热闹的起来;夜里凉,公主可要多注意身子。”
“多谢王妃关心,王妃也多注意注意,传言雪花飘飞的夜晚,可是最不太平的;王妃最好是让手下的人多注意着看门,可莫要放进奇怪的东西才好。”
相视一笑,看着周宇沫转身离去,宁夏这才与几个丫鬟一并回了院子。
一进院子,秋怡与宁夏轻声说道:“主子,方才昊天大哥传话,说是王爷晚膳会过来与主子一同用膳。”
宁夏那步子一顿,而后说道:“那你们先去准备吃食便好,我先去休息休息。”
时间过的快,今日过的可真是充实的很的;这回到宫里,稍做歇息,又到了晚膳的时辰。
这饭菜端上桌,宁夏自个儿动手乘了两碗汤,刚把乘汤的勺子放回去,那人便是于风雪之中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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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3:暗夜涌动
“你这来的可真是时候。”
饭菜刚上桌他就来,莫不是在外头等着的不成?
北宫逸轩将披风递给方晓,面上含笑而来:“可真是赶了巧了,刚把手头上的事儿处理好,这一过来便是时候。”
当他坐到身旁时,看着碗里的汤,眸中笑容更甚:“今夜要办的事许多,蝉儿可是与我一同去看看戏?”
“我倒是想去,只可惜没你那身手,就不去添麻烦了。”今晚只怕没一个消停的,这大家都在动作,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屋子里睡觉的好,免得图一时痛快,给人捉了把柄,坏了事儿。
听她这般说,北宫逸轩笑而不语;吃到一半,宁夏偏头问道:“你到我这儿来用膳,如今大家伙儿都知道了?”
说起来,她和炮灰可真是够可以的了,别人传言二人关系不正当,他倒好,干脆坐实了这说法,既然都传我们有什么了,我就大大方方的来串门,来用膳,你们尽管去说就好!
“皇上只说用了膳便回自个儿院子去休息。”
北宫逸轩这句话,让宁夏愣了愣:“你与他说了些什么?”
说什么?北宫逸轩那思绪,不由的转回今日回宫的路上。想了想,又笑了笑:“还能说什么?他不过就是埋怨棋子不听话,竟是肥了胆儿了。”
笑了两声,宁夏不再说什么,一顿饭,倒也吃的温馨惬意。
用过晚膳,茶还未泡上,方童便大步而来:“主子,夫人,刘明已经来了,预计半个时辰之后到摄政王院中,到时是否引周宇鹤过去?”
这般快?
二人相视一眼,北宫逸轩并未说话,而是将决定权交于宁夏。
手指扣着桌面,宁夏仔细的想了想,这才说道:“周宇鹤此时不易脱身,你先想法子将刘明给拖住,最好是让刘明与摄政王起些争执,若是能说出阻止刺杀一事便更好;今日那暗卫必是将听到的事说与摄政王听了,到时候再想法子让谢雅容与周宇鹤会上一面。”
“是!”
“还有!”目光一闪,宁夏与北宫逸轩说道:“可有什么药能让人心情烦躁的?就像之前被云闲那药给弄的心情烦躁,控制不住想要一吐为快的药物,你可有?”
听她这般说,北宫逸轩一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自然是有,你这般说,倒是少不得这药,他成日躺在床上修身养性,怕是没那般容易激怒。”
相视一笑,当北宫逸轩与方童交待完之后,方童领命而去,北宫逸轩也跟着起身:“周宇傲那里,我先去瞧瞧,你自个儿也多当心。”
“你也多加小心,我今日将周宇鹤是云闲之事与他提了,只怕他今晚就会行动。”
“我知晓!”说到这,北宫逸轩便是叹了口气,走到她跟前,轻声问道:“可是怨我没与你说明白?”
“迟早都是要说的,我自个儿想了,倒是练了脑子了,只是往后还是先告诉我的好,我这脑子是该练,可也怕练,毕竟也要好好养养,才能想出更多的事儿,不是么?”
听她这般回着话,北宫逸轩心中微微一痛;她能想到的,就差那么一点,而那一点,却是他此时不愿说出来的。
会想到办法的,一定会想到办法的,解药,他一定要寻回来……
夜,伴着越来越大的雪,也越来越深。
“你说什么?”
房中,北宫荣轩阴阴沉沉问着暗卫:“谢雅容在行宫?”
“回王爷,正是!今日属下听到王妃与谢雅容谈话,王妃似已经知晓了谢雅容与东周皇子的苟且之事,以此威胁谢雅容;谢雅容似怕此事被拆穿,便设计陷害王妃。
不曾想,那靖凌薇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谢雅容那计划没算计到王妃,反倒是被王妃利用,将那靖凌薇嫁给了行宫的马夫。
谢雅容是与公主一同出宫,之前便有机会被公主送回宫来,但是谢雅容为了算计王妃,自己又折回了梅林,因此没有机会再进宫来,只得去了行宫。”
暗卫的话,听的北宫荣轩心中的火气翻腾;谢雅容,好啊!你可真是厉害!竟是勾搭上了东周皇子就想扶遥直上?真当本王是垫脚石?
北宫荣轩心中气极,理智却让他没有失控;叶宣端着药进来,轻声说道:“王爷,该喝药了。”
药端来,叶宣伺候着北宫荣轩慢慢喝下。
一碗药见底,叶宣给他擦了嘴角之后,端着空碗走了出去。
叶宣出了屋子,暗卫接着说道:“谢雅容去行宫见了靖凌薇,许是想联合靖凌薇最后一击,那靖凌薇却骂着谢雅容妄图与大宇二皇子勾结。”
大宇二皇子?
这一下,北宫逸轩那胸膛,便是起伏的有些明显。
一个东周皇子还不够?居然同时勾搭着大宇的二皇子?那女人当真是本事不小啊!她到底是凭的什么?居然敢这般自信的与两国皇子这般牵扯?
心里头火气正旺,却听方童的声音传来:“之前觉得谢雅容那女人只会坏事,如今看来,她哪里会坏事?她这给王爷找帮手的本事倒是不小!”
方童这话,伴着二人走了进来;当北宫荣轩瞧着进来二人的面上尽是嘲讽之时,那胸膛便是起伏的厉害:“方童,别仗着有刘国公给你撑腰便是这般的肆无忌惮,就算你们在国公跟前是个红人儿,也不过是条狗而已!”
你们,这两个字,听的刘明眸中怒火闪过;看着如今残废的人,却依旧颐指气使之时,不由冷笑道:“王爷说的是,我们不过是国公眼前狗而已,国公使唤我们,倒是使唤的顺手;还真不如王爷,费尽心思养个女人,这招来帮手的本事也真是一流。”
什么人说话最难听?自然是这种把脑袋栓在裤子上,把命看的比草还轻的人!
这种人,不怕死,死之一字不过是头点地,他要是高兴了,对你绝对的忠诚,若是不高兴了,跟你死磕都不会让你如意!
之前刘明便与北宫荣轩动过手,再加上先前方童的挑拨,此时对北宫荣轩更是不耐烦。
如今听到北宫荣轩再次骂着他们是狗时,便也没什么好话。
刘明这话,听的北宫荣轩目光怒瞪:“刘明!记得你的身份!跟本王这般说话,你倚仗的是什么?便是刘国公与本王,都得是客客气气的!你一条狗,敢到本王跟前来乱叫,莫不是活腻了?”
客客气气的?等到你败北,不过是条丧家犬而已,到时只怕是落水狗人人痛打,还有什么客气之言?
心中冷笑,刘明直接说道:“此次王爷让我们去阻止刺杀,可知损耗了多少人?对手是三国一流杀手组织,王爷为何不提前言明?”
“怎么着?自己技不如人,坏了事,便来寻本王的麻烦?若非你们无用,哪里会损失?那北宫逸轩的人你可是杀了?尽将那杀手留下,北宫逸轩的人却是全部放跑,本王是该说你们没本事?还是该说你们有意为之?”
北宫荣轩哪里知晓刺杀之人是一流杀手?若是知晓,便不会轻易派自己的人前去!
只是,这些话,没必要与这些人说!
里头,北宫荣轩与刘明冷眼相对,两相对峙;这些话,让一身雪白趴在屋顶的人牙关紧咬。
风雪甚大,那屋顶的人一身雪白,只留着那对眼睛阴寒的看着空中飘下的雪花。
一抹冷笑从那眸中透出,坏坏的笑容之中,那份杀意,冷咧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