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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宇鹤。”
酒劲上头,宁夏抬眼瞧着他情绪失控时,认真的说道:“我毁你计划,实乃无奈;你要称霸天下,我要努力的活下去;咱们之间没有谁对谁错,只有谁棋差一招。
你恨我,我受着;只是,你我之间的仇恨,真的要在此时了结吗?田曼云还在等着我,你此时当做的是,与我一同去见田曼云,你要娶她,她将来会是你的妃子;我们要一同将眼下的困境打开,将那些算计都推开。”
“凭什么我就要娶她?我为何就不能看着你们腹背受敌?你们陷入困境之时,我的人也当到了,我为何不在一旁看着你们苦苦挣扎?”
她想要怎样就怎样?让他娶田曼云?呵,一个连命运都不敢反抗,处处受人牵制的女人,有什么本事值得他娶?
“因为是我将你留在北煜,所以,我要亲手弥补这份过错。”
是的,过错;她说的过错二字,是在向他低头,是在对他说,之前的种种,没有谁对谁错,可是,我毁你计划,是对不住你;送你回国,是我能给的最大补偿。
人,总要面对现实;身在怎样的环境,就要懂得怎样去适应。
此时与她而言,谁都能是敌人,却也谁都能是朋友;关系的转变,就看她肯不肯低头,愿不愿妥协。
为了小皇帝,她选择看不懂那份算计,这是她对命运的妥协。
面对周宇鹤,她选择仇恨暂且不提,这是她对局势的妥协。
一个人最重要的不是在何时能昂首挺胸,最重要的是,在需要低头的时候,能低下头颅,向命运说一声,我退步。
或许是没料到她会妥协,周宇鹤那压在她肩头的手不由的收紧,见她眉头微蹙时,与她说道:“若我说,北煜之事结束之后,我要你与我回东周呢?”
“恕难从命。”他问的认真,她也回的认真:“我能给你的,就是助你回国;至于登基为王,便要靠你自已的本事;我想,你也不希望自己的皇位是一个女人给你打下来的,我身后的势力,也绝对不会助你谋位。既然我不会助你谋位,你带我回东周便是毫无意义。”
“毫无意义?北煜之事结束,我回国登基之后,便是解决你我之间的恩怨!”
他接受她的妥协,却不代表能饶恕她的罪过!
“既然如此,何不等事情结束再说?我等你成功的那一日,等着你功成名就之时,带着你的一切来逼着我妥协,逼着我求饶。将来的事,我们可以等,眼下的事,却是耽搁不得。”
地窖之中,二人四目相对,他在挣扎着,她在等待着。
酒楼之中,小皇帝‘啪’的一声摔破了手中的杯子:“跟丢了?一群饭桶!”
凌羽丰忙跪了下去:“皇上息怒,末将已经派人盯住了各街道,各民宅。”
“盯着有什么用?无人监视,等到他们现身又有何用?那人是不是庄映寒,你能给出答复?她是要帮朕还是要借此机会让朕翻不得身,你能知晓?”
“皇上息怒。”凌羽丰跪在地上不敢答话,一旁的应瞿却是行礼道:“方童已然助田曼云脱了困,如今在茶楼等着王妃,王妃必然是要去相见;方童寻不到王妃,已然去逍遥王府求助,想来多方人马搜查,必能查出二人藏身之处。”
“都给朕仔细盯着!安排人手盯着茶楼,一旦发现庄映寒有了异心……”话,在此时停下,小皇帝眸中闪着狠劲儿,当那一个‘杀!’字出口时,二人只觉得空气之中杀意弥漫。
北宫逸轩得知宁夏与周宇鹤同时消失之时,阴沉沉的瞧着方童;方童已是后悔不已,只得立于一旁不敢多话。
想到上一次因为方晓之事与宁夏闹到吵架,北宫逸轩压着心中的怒意,命令着暗卫四下去寻。方童回到酒楼之中等着二人回来。
地窖之中,宁夏只觉得肩膀被他给捏的生疼,在他良久的沉默之后,终于是沉沉一个吐气,退开数步。
“我接受你的妥协,在功成之前,我不再对付你;你助我回国,助我给周宇傲致命一击,待我功成之时,我会亲自将你带回东周!”
说罢,那人抬步便走。
宁夏沉沉的一个吐气,狠狠的一闭眼之后,抬步便跟了上去。
他酒量大,喝的多自是无碍;她昨夜的酒才醒,此时又是喝的脑袋发晕,跟着他步子走到那碎桌之处时,踩着了桌子的断腿儿,便是一个踉跄。
眼见就要摔到那碎碗之上,一双手将她接住;抬眼瞧着他平静的眸子时,宁夏站直了身子:“多谢!”
“告诉我,你的名字。”
他一问,她却是垂眼不答;那人眼一眯,唇一勾,缓声说道:“你会告诉我的,总有一日,你会求着我问你!”
总有一日,他要她求着他相问,待得功成之时,她会后悔自己的执着!
瞧着那人转身之时,宁夏抬手揉了揉脸。
求着她问么?她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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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6你可愿嫁?
出了地窖,周宇鹤揽着宁夏于民房之上闪过;当二人回到那酒楼之时,守在门口的方童眸中一喜。
瞧着她面色绯红,一身酒气的走来时,目光阴沉的转向她身后跟着的人。
“去茶楼,给我弄碗醒酒汤。”
面纱遮了那绯红的脸颊,却是遮不住那因酒迷离的眸子;瞧着她步伐微显虚浮之时,方童忙跟了上去。
出了酒楼;马车往前而行;当田曼云见她一身酒气而来时;眉头便是一蹙。
方童与守在门口的方晓交待之后;便去找茶楼小二煮醒酒汤,也给她准备些吃的。
“抱歉,临时有事耽搁了。”田曼云在这儿等着,她却是一身酒气而来,着实让人不喜。“先坐,时不待人,抓紧将事谈了各自回去作安排。”
她这般说,田曼云也不客气;方晓给二人冲茶之时 ;,房门打开。
那人的面皮褪去,恢复他原本面容之时,不出意外的让田曼云目光微闪。
看脸的世界啊,在哪儿都是一样的;在这世界,大家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对周宇鹤这张脸,都没有免疫啊。
那人坐到位上,端杯品茗之动作行云流水,既有着风。流公子的潇洒倜傥,又有着皇室之人的高贵气质。
哪怕他一字不发,坐在那儿也是一副美好的画卷。
瞧着田曼云愣了半响才起身行礼之时,宁夏端起茶杯,眸光潋滟。
说起来,初见他画像之时,她都是愣了许久,好在她早便被北宫逸轩给勾的神魂颠倒,不然在面对周宇鹤时,怕是没那般镇定的。
放下茶杯之时,宁夏转眼看向田曼云:“田小姐,虽知你对我有恨,可我还是想与你合作;已过之事,我不想再说什么,如今你的身份是我给的,却也将你推向深渊;其中好坏,只有你自己知晓。如今,我再给你身份加一个筹码,年后与五殿下成婚,你可愿意?”
宁夏的话,令田曼云抬眼看向周宇鹤;见那人平静的喝着茶并不驳时,心中难平。
周宇鹤也赞成这法子?他愿意娶她?
想到这,又转眼看向宁夏,心里头不由的疑惑;这二人分明是冤家对头,雪域之时闹的那般厉害,为何又合作上了?
“你有自个儿的心思,嫁与不嫁,也是你自己定夺,我不强求。你已及笄,不管是为何还未成婚,此时的你都甚是难堪。
皇上此时年幼,如今朝局动荡,你这身份不是被皇上乱点鸳鸯,便会因着郡主身份被他人算计。而五殿下终会回国,他的本事你也知晓一二,我也不怕与你说,我将会助他回国,他回国,必登基;”
言下的意思是,你的心思也大,我虽不知你对自己的婚事是如何想的,可谁不想嫁个有本事的男人?
北煜王爷只得摄政王和逍遥王,摄政王已废,逍遥王不得宠;而田曼云如今的身份,注定了她不能决定自己的婚事。
所以,与其被乱点鸳鸯谱,不如嫁一个自己想嫁的人。
宁夏表明了会助周宇鹤回国登基,也就代表着,嫁给周宇鹤,田曼云的命运将会逆转。
想不想嫁周宇鹤,想不想飞上枝头,这就得田曼云自己定夺了。
宁夏这话,让田曼云垂眼沉默,很显然,这个诱惑很大!
先且不提周宇鹤本身就是一大诱惑,便是与他回国,登基为王,就能入宫为妃。她带着郡主身份而去,周宇鹤顾忌着北煜皇帝之恩威,自然不会让她太早死于皇位算计之中。
只要她坚持下来,与周宇鹤有些情份,若是有了他的骨肉,这联姻之事,便也有了血缘之情。
田曼云思量之间,房门再次打开,当一身红衣的北宫逸轩匆匆而来,瞧着宁夏绯红着脸坐在那儿时,薄唇一紧,目光微沉。
“逍遥王倒是来的快,果真是心念佳人,一得消息便追来了?”
周宇鹤这般调侃,北宫逸轩微一垂眼,便是走了过去:“自家夫人如今能不挂念?听闻五殿下好兴致,不如有机会一起喝个痛快?”
“随时奉陪。”
二人相视一眼,北宫逸轩冷冷的收回了视线,坐到她身旁。
瞧她扬着绯红的面,双眸含笑的看来时,心中叹了口气。
看,跟她一置气,她便是玩个失踪,若是与旁人他倒好受些,偏生是与不管如何都会纠缠的周宇鹤一起,这是非得让他妥协才行吗?
非得随时拉着她,她才能让他安心吗?
北宫逸轩心里头还有气,可瞧着她笑眯眯的看来时,便是什么脾气都没了,瞧着方童端着醒酒汤而来时,吩咐道:“速去准备酒菜。”
吩咐着方童去准备酒菜,北宫逸轩将那醒酒汤端起时,浅浅的试了一口,这温度刚好的醒酒烫倒是让他对方童少了份恼怒。
确定不烫之后,这才放到她跟前:“你还未用膳,喝了酒不宜再饮茶,将醒酒汤喝了再吃些东西,便不会那般难受了。”
昨夜里她喝的多,半分不想动的;这会儿还死撑着谈事,她也是找罪受。
那人放在膝盖上的小手,悄悄伸来拉着他的手时,北宫逸轩唇上微扬,一声轻咳,面上神情这才好看了些。
看,就是拿她没办法,她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就让他溃不成军,哪儿还能与她摆什么脸色?
“先喝醒酒汤,不然胃里头该难受了。”
瞧他面色缓和了,宁夏这才端起那汤慢慢喝着,心里头却是想着,在外面我给你留面子,回去之后我再收拾你!
又是什么事儿都不与我说,让我白喝那么多酒!
瞧着北宫逸轩一副奴性的坐在宁夏跟前,软声细语的伺候着时,周宇鹤笑了两声:“倒是没瞧出来逍遥王这般有奴性,还未嫁过去便是这般的伺候着,这要是嫁进逍遥王府,岂不是成了那妻奴,她说左你便不敢往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