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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宁轻轻一笑,贴在青衣耳朵边柔柔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只要是贼,我又岂能放过?”虽然知道他不是说的自己,青衣仍是禁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话太玄妙,意有所指啊,看来,往后她还是要与这简少卿保持一定距离,此人太危险,像豹子一样危险。
那雅贼落在船上,长袖轻摆,整了整裙衫,向两边侍女问道:“船上的人可都躺下了?”
“回姑娘,无一幸免,就是不用汨罗香,他们一样的不会醒,都醉的跟死过去了一样。姑娘,今晚的货色都不错呢!”推开纱门,白衣女子与两名侍女进入画舫内。
青衣扯下帕子,猫腰迅速跑到窗跟下蹲好,屋内亮起烛光,三人的影子映在窗纸上,袅袅婷婷,伸手在窗角一点,青衣凑上去,眯起眼睛往里瞧。此行于,青衣最重要的是弄青楚女子是如何非礼男子的,至于抓人,简宁他们比她在行。伸着脖子,青衣伏在窗口动也不动,她很好奇,这些男子都是被香迷晕过去的,在这种无意识的情况下,就是想有个冲动也做不到啊?那,她如何非礼他们呢?
“姑娘,咱们都来了快半个月了,怎么连个动静都没有?难道他们白日就没感觉吗?”一个丫头将横卧在地上的男人们按顺序摆好,顺带着挨个细看男子们面相
“呦,今晚的货色的确不错,什么时候后海边来了新人了?还真让咱们给干上了。”另一个丫头娇笑道。
“不是没人发觉,他们吃了这么大的亏,自己不好意思到处宣扬,虽然男人不在乎名节,可这折辱了他们的面子。今天白日不是说有一男子来过后海吗?看样貌,应该是尚书府内的执事,模样真是好,若是能将他捉来,还何苦在这里与他们厮混。”
三人在地上将这些醉酒不醒的男人翻来捡取,就如同厨娘在鸡窝里翻找自己满意的肥鸡一般,毫无怜香惜玉之情。简宁轻拍了拍青衣的肩,笑着挑了挑眉,眼角一瞟,在夸你呢。
青衣斜了他一眼,晃了晃脑袋,继续看着屋内情形。她这次下了大血本,尚书府拿得出手的男子都在这里了,如果这次还解决不掉她们,青衣怕是要亲自出马了。
“姑娘,您这招行不行啊?咱们可是在尚书府里闹事,虽然苏大人近日不在城内,可尚书府也不是好惹的。”蓝衣丫鬟将相貌拔尖的几个拖在一边。
“放心,只有在这里闹,才能引起那人的注意,小案子哪轮得到他出手。我敢说,不出三天,简宁他一定前来。好了,这个,这个,还有第三个,那个,都抬出去。”挑拣好今晚要用的男人,白衣女子自袖口拿出一把香扇,悠然自得地扇着。两个丫头又拖又拽的将几个男子弄在加班上。
青衣回过头,面目狰狞,似是终于找到罪魁祸首般地瞪着简宁。好啊,原来人家做着套是为了引你出来,牺牲我大把尚书府青年才俊,到底是你简大人惹下的好事,青衣晃着腕子,作势要打。
“还当是找了个帮手过来,这可是称了人家的心,让你们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简宁你太不够意思了,这种事情做什么扯到我尚书府头上来?”青衣压低嗓子说道,伸手欲掐简宁脖子。
初听那女子一说,简宁也是一愣,眉头皱着,怎么又牵扯到他身上来了?“当中定有误会,我并不认识她。”
青衣不饶,用肘狠狠地敲了他两下。
“误会?我看是你不知何时惹下的风流账,连累了我尚书府,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苏樱不在就觉得我好欺负,我也不是好惹的!”挽起袖子,青衣摆明立场,脚下用力,狠狠一跺。
“谁?谁在那里?”厉声一喝,白衣女子从屋中飞身而起,破窗而来。青衣见事情暴露,拔腿就往甲板上跑,反正有简宁在,自己不过是配菜,既然她口口声声找简宁,也就没空来理会她。
不怪青衣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江湖上仍然没有她的传说,自以为举世无双,结果出道后却处处碰壁。苏樱处有玄冥二老,单手就能将她擒住;唯一值得骄傲的就是抓住了真龙天子,但若不是她娘,青衣对陆压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简宁的实力她还没见过,单论轻功,应该与她不相上下,可那次她是玩命,人家只是耍着她玩。这次,她又碰到一个难缠的。青衣人刚到甲板,那白衣女子已经站定等她。
回头,青衣没瞧见简宁,唉呀,这个不讲义气的,明明是他惹得麻烦竟敢逃跑?美得他!
“简宁?简大人?简少卿?出来吧,你故人来访呢。”一脸幸灾乐祸,青衣晃着头,摇着扇子,美得如同偷了腥的猫。简宁从船舷的阴影处跃出来,见青衣得意,满脸苦笑,早就听说苏大人被这娘子折腾的晚上睡不好觉,看来传言不假。
“小姐,你祸害了我府上四名年轻俊美的侍卫,就只为了把简宁引出来?太不可思议。你若是早说是为了他,就是用强的,我也会帮你把他绑来,何苦出此下策?”她不清楚简宁与这姑娘的过往纠缠,也没兴趣听,人生在世,知道的秘密越少小命越是能长久。
“你是尚书府中的什么人?模样不错,我怎么都没见过你?”白衣女子看看简宁,又看看青衣,面纱下轻弯着嘴角。
青衣双手环抱,翻了翻白眼,不答她话,斜倚在栏杆上。
“简宁,你的佳人,还不快领走?天就要亮了,鸡叫三遍,她若是不走,下辈子投胎可就要做畜生了。”青衣打定主意拆散统一战线,说什么都不肯再与简宁为伍,反正事情与她无干,乐得看热闹。
简少卿走到青衣身边,静静地看了她一阵,转头打量对面的白衣女子。
“姑娘,若是我记得没错,你我并不相识,你用如此……独特的方法引我出来,到底所谓何事?”简宁是京畿四大公子里行为极其检点的一个,在外人眼中,简宁节制欲望到几乎自虐的地步,所以惹下风流债的可能性不大。其实……不是他不想,不想还是男人?是他洁癖症太重,青楼妓馆都觉得不洁,外面女子更是不能带回府中,他要的女子都必须是其他男人没碰过的,要玉洁冰清,不过呢,也不是没有例外……
跟着简宁同来的四大神将此时隐蔽在船舱各处,一个个眼珠子瞪得溜圆,期待剧情进一步发展,能让简少卿如此的女人当真是少之又少,平日他们被简宁压制的够呛,此时真是解气啊。
“简大人当真不记得我了?”那女子水样的眸子一瞥,绕啊绕的,就莹了一潭的氤氲,玉指轻挑,女子脸上的面纱落下。
青衣伸着脖子看着,一愣,这个女子她见过,在哪见过呢?这年头,混哪行都讲个综合素质,青衣记人的本领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何况她可是京畿达官贵人家中的常客,若是不记得主人,一旦将偷来的东西又卖回去岂不是自毁门庭?谁呢?青衣将近些年来接触过的贵胄富商在脑子里刷刷地过了一遍,哦,想起来了,这不是睿亲王的宝贝姑娘吗?
青衣用手挡着嘴,伏在简宁耳畔小声对他说:“这可是纯良女子,绝对玉洁冰清身世清白。简大人不要顾忌,我敢担保,你看她看你的眼神,定是对你心心念念思慕已久。你若是娶了她,连带着也就娶了整个王府,这位姑娘的嫁妆不是吹的,觉对京畿数一数二,岳父岳母大人会把自己都嫁妆陪送给女儿的,上吧!”青衣推了一把简宁,她手下四个兄弟没了贞操,她不替他们找回点什么,岂不是有损尚书府脸面?
简宁此时也难镇定了,青衣的一番话,他已经想到这是哪位了。若是旁人,他可以将她拿下再慢慢拷问,可这位,别说他,就是皇帝也未必就敢如何,那可是太后的掌中宝,如今,她……见简宁蹙眉抿嘴,表情艰涩,青衣觉得好笑。
用肘捅了捅他,故意难为道。“简大人怎么手软了?便宜行事,你自管上,我是不会对别人说的。”青衣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姑娘,你这么做,就是为了引我出来?”简宁笑的飘渺。
“是啊,我让丫头给你送了十六封信,次次都没有答复,我亲自到大理寺门前等了你几次,可你都避而不见,我只有出此下策。”
青衣不停抽动嘴角,原来各朝各代都有粉丝团啊。这简宁定是让美人们给养刁了。
简宁眼皮不停地跳。他平日收到女子的思慕信笺颇多,每次都没拆开过,可真的没见到哪封赏盖了睿王府的封印啊。
“小姐,简大人平日日理万机,白日要处理公务,晚间还要亲自上阵搞追踪,没那个功夫去看你的信啊,你就没想过变通变通,找个侠肝义胆小红娘,约在西厢,迎风户半开,隔墙花影动,于无人处暗结连理?也许你与你那简哥哥也能少受着相思之苦啊。”青衣眯起眼睛,一番话说的凄凄切切。
简宁本就心乱,禁不住青衣仍在旁煽风点火。
“我、我没想过……”低着头,女子羞涩地瞥了简宁一眼。
“那是你运气不好,你如是早些遇上她,说不定孩儿都满地乱跑了。”简宁长叹一声,戏谑道。
第二十六章
天色泛白,即将破晓,青衣抬头望望天,嘴角含笑,她不急,有人肯定急。
“姑娘,药力要散了,我们……”女子身旁的两个丫头适时上前。
“简公子,叔父多次到府上提亲,可你每次都借醉酒糊弄过去,难道我在你眼中竟如此不堪吗?我一郡主之身,竟也配你不上?”那姑娘小嘴一扁,嘴角抽搐两下,盈盈地滴下几颗泪来。青衣侧头看着简宁,心道你还玩阮籍那套把戏?没创意,真是多情公主无情捕头啊。
“姑娘,你先别哭,咱们简大人想必也是有苦衷的,对你这样的美人,天下少有不动心者,除非他不是男人。求亲不成,难道你就没想过求太后赐婚?懿旨一下,岂不是成人之美了?”青衣嗤笑,不就是个男人,还只是个正三品,简宁就值得她如此?想给亲王府郡主舔脚趾头的人还要排队呢,勾勾指头那就一个后备营,如此大片的森林却单恋一颗白桦树,这姑娘太死心眼了。青衣走过去将帕子递给她,好言好语劝慰着。
“你道我真是没有办法吗?我只是不想迫他。若是真想用强,还轮到他跑?我不过就是想让他对我上上心,心甘情愿来王府提亲罢了。”接过帕子,女子哭的梨花带雨,真个楚楚动人。
简宁简直怕了青衣,坊间不是传说尚书夫人古道热肠本性纯良吗?怎么这出馊主意跟探囊取物似的,眼睛眨都不眨,坏水就翻着泡的往外冒。
朝着青衣一个劲地拧眉头,简宁凑到她跟前小声商议:“阿竹,若是她真的闹到太后那里去,给我弄个奉旨成婚,我也只有投缳自尽。不过,我与你甚是投缘,即使做了鬼也相伴你左右!”
青衣瞪大眼睛,惊奇道:“真有这么严重?”
简宁长声叹气:“当然,君不见,当日苏尚书被皇帝赐婚后,整个人都消受了一圈,萎靡了好一阵子才振作起来的。唉!”
这种事儿,青衣倒是真的不知道,反正那时候她还没掺合到里面,与她无关。
“好,我帮你,但你记住,今日可欠了我个人情,待有机会我找回来,你可不要赖皮。”青衣抚弄着手中鞭子,心中算盘打的劈啪作响。
“好!只要他日你所求不违背伦理道义,我一定竭尽所能。”简宁庄重地与青衣赌约。
青衣后退两步,在船舷上坐好,左手托腮,对着那女子道:“姑娘这般家世品貌,要什么样的郎君没有?何苦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