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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将她点名的东西七七八八搬入屋内,鼻子上绷着布条把昨夜碾碎的辣椒末兑成高浓度辣椒水。竹签还没削好,现在不当季,没有干主子,主子要她把竹签削好涂上红油在日头下暴晒,说这样钉入指甲缝里才能长驱直入而不折断。一会她还要生火烤烙铁,要弄得烫在肉上滋滋作响也不容易。
“我……该说的我已经和住持说明,没了!”这李某人从感性上讲是很怕青衣的,毕竟皮肉之苦他刚吃过,这小妮子有多狠他也明白。
“我(来问你,你到藏经阁折腾了一次,那些镀金镶银的经书你不要,佛家圣物你也不拿,你到找什么?谁让你来找的?”盖世太保既然能世界范围内扬名,自然有其过人之处,青衣学到了其中一二。
“没有人,我已经和住持解释过了。”李某人既然是搞地下工作的,既然晓得落在人家手里的待遇,逼供守则他也会背,对于拷问人的话,不要轻易答是,也不要随便地说不是,更不要以疑惑地眼神告诉人家是也不是。所以,沉默是真的猛士毫不畏惧死亡的前奏。
“小乔,去大黄窝里把它常叼的那根骨头取来!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来找一个人?一个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的人?”青衣呷了一口茶,手中簪子有意无意地在条凳上戳着,盯着他的眼神分明不是看只活物。小乔按主子吩咐将骨头拿了进来。
“我劝你还是识时务,若是不说我也不勉强,不过打定主意前劝你先把这骨头咬住,否则一会我怕你受不住。”青枣被她一口晶亮白牙咬的嘎嘣脆响,像是生嚼人骨般。
李某人缩在墙角双手狠狠揪着被子,一句话不说,倒是有个爷们样。
“小乔,让咱们李学兄瞧瞧,别说我没提醒过他。”青衣额前秀发一甩,只那么轻柔地一下,没有头屑却带着一股的桂花香。
“得令!喂,现在我就给演示演示,这是我们……小姐特意为你定做的老虎凳,顾名思义,你若是上来,就是头猛虎也让你变成病猫。吼——哈!”板凳上的竹竿应声而断。眼前老虎凳自然不能跟军统的刑具比,不过吓吓人绰绰有余。青衣看着那人绝望地闭上眼,拿手在额前不停擦汗,冷笑两声。
“说吧。我告诉,我家乡有个地方叫渣滓洞,哪里十几年的功夫没干别的,就只研究如何让人说真话了,你想试试?”
“等等!我佛慈悲,你为何敢滥用私刑折磨我?”不过一天,他也懂得辩解了。
青衣笑笑,丢了个枣子在嘴里。“因为我佛曾说过,如果别人不对我慈悲,就大开惩恶扬善之门。落到牫手里,嘿嘿嘿~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小乔手里的烙铁贴在条登上,屋子里泛起一股子的糊味,滋滋冒着青烟。
“我来净业寺……”
“我告诉你,小心斟酌用词,或者保持沉默,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那人张了张嘴,刚刚提起的气就被青衣压回去了,喘息了好一会。“我来净业寺……”
“你也别想搞什么诈降的把戏,想打入我方内部?你还嫩了点!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事儿在我这儿行不通,别看我表面的工作是个尼姑,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个反特高手。说吧。”
“我来净业寺,其实没什么特别的……”
“我劝你也别装硬气,咱们这里不兴用美人计,你还是老老实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吧。”
“你,你还让不让我招了?!”囚犯突然觉得委屈,他也是有尊严的,即使身体被囚禁了,他的灵魂永远属于他自己,怎么任由别人糟蹋。
“好,你说你说……”
青衣突然觉得在屋里烧柴不是好主意,烤的她大汗淋漓,可若是不点火,如何弄出个红通通的烙铁呢?
“我现在所说的话,仅仅是我主子传达给我的,不代表我的意愿和立场。我所说的,有我听说的,了解的,知道的,猜测的,统统告诉你!我的任务是*&%¥##@!*&%¥#@(非乱码)”
青衣探头过去认真听着那人招供,时不时地点头。“好,非常好,早知道你这么配合我就不用到厨房弄那么多辣椒水了,可惜可惜。”挥挥手,青衣告诉小乔审讯结束了,可以把道具撤走。
“小姐,那这些东西怎么办?烙铁都红了。”小乔本指望着通过这次刑讯见识见识夫人手段,没想到事情和平解决,人家没能用刑就屈了,甚至都没喊一句打死我都不说,太没看头。
“是啊,可真浪费。其他的就算了,咱们寺里的辣椒是这方圆百里一绝,远来客人自然要尝尝,你的辣椒水给这位小哥解解渴吧。苏樱说时时要做到开源节流,一个芝麻都只芝麻的用处!”青衣示意小乔把东西端过去服侍床上的人喝。
“你,你不守信用,你明明说过不用刑的。”床上人挣扎着往里爬,边蹬腿边谴责青衣。
“是啊,夫人说过不用刑,可她没告诉你,她最讨厌变节的人。原本以为你是死士,没想到吓一吓就走形,扶也扶不起。”小乔把碗递过去,青衣一个枣子定了那人的身,一整碗的红汤硬生生灌下去了。
青衣总结自己的生活,觉得就跟树上结的石榴似的,不能活的太用力,不能太嚣张,否则就过早地红透炸开了,有人摘了更不好。也不能跟鸵鸟一样顾头不顾屁股,那样活的窝囊。青衣觉得女人不能过分聪明过分通透,什么都看清楚了难保内心不荒凉。如果一个人的生活可以如此完满,那还要男人做什么呢?
如果哪个男人误以为女人很傻,那证明他们是真傻,女人不过是给自己留个更放松的空间。从苏樱当日婚变开始青衣心中就有个影影绰绰的影子,影子里藏着那个她一直苦苦寻找又碰不到的真相,丝丝袅袅里,青衣想知道,又怕知道。刚刚崖边兄的一番话,似是迷糊中露出的一个线头,她只要拽紧了,用力地扯,一定能将幕后真相扯出来。
冷月如镰刀,将天幕上的云草割得干干净净,只留下几颗明明灭灭的星子。青衣一早打点好,埋伏到那人所讲的位置,准备擒贼擒王。很不幸,小乔没能被她甩掉,她本想飞出院墙,没想到这丫头一见她要开溜突然哼哼唧唧起来,青衣怕这小动物的呜咽声被人听到,无奈下只得让她跟着。不过,青衣爬墙,小乔钻狗洞。两人趴在草堆里看着蚊虫在她们身上开流水宴。
“小乔,你说苏樱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呢?”青衣状似不经意地捻死一只降落在小乔脸上的蚊子,对着指头上那点血唏嘘。
“嘿嘿,这个,我怎么能知道啊,大人连您都没告诉,又怎么会知会我?”小乔心里有丝紧张,这是大人走后夫人第一次问他的行踪,难道她暴露了?
“是啊,他走都走了,又怎么会知会别人。我与苏樱相识,开始的时候,觉得他是一场清梦,别管好不好,每个人都要做一场,凑合着也就过去了;慢慢地,日子久了清梦就变成了春梦,旖旎暧昧,没等全情投入就消散了;可现在,我怕这梦继续下去会发展成梦魇啊。”难得糊涂,真是至理名言,以往的时候只要能吃饱肚子青衣乐得得过且过,现在却不行。
“夫、夫人,您在庙里呆了几日,说话越发有禅理味道,您能不能把刚刚那番话再对我说一遍?”小乔觉得这是很重要的消息,她要记好了马上传给青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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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指如疾风势如闪电,在小乔耳边夹住一只蚊子。
“算了,若是我猜的没错,苏樱不久后要露面的。”
小乔不想在她家大人身上做纠缠,忙着换个话题。
“夫人,如果有一天皇上开天恩放了您,您会怎么办?”她突然觉得夫人不说话时候的样子与她家大人无二,心中所想怎么都窥不透。
“若是那样,我会很心痛。会怀疑物种基因突变,狼怎么会放过做饵的肉?”没等小乔继续开口发问,青衣一把按住她的脑袋扣在草丛里,她要守的猪待的兔都来了。
对方来人有四个,皆是黑巾覆面,看身手都不是等闲之辈。
“宫中情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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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放心,皇帝已经将虎符调给护国将军,粮草辎重十日内必然齐备。神机营已经先大军出发,此刻怕已经出了邵关,皇帝没有指派神机营作战,看来是另有任务。”对着刚刚问话那人虚礼,当中一人答道。
“可与漠濯二皇子接洽?陆压到现在位置还未指派领军大将,不知他有何意图,告诉二皇子,千万小心行事。”
“是。奴才马上吩咐人。”两人说完,第三人开口:“庙中之事查的如何?不要在紧要关头出了岔子。”
“放心,觉对不会有错,人就在庙中,现在时机未到不能轻举妄动,等大军出征后,掘地三尺也会把他挖出来。”
“温兄,听说京畿提督曾是老王爷旧僚,跟你交情颇好,松动这顽石没有比你再合适的人选了。家父早已准备妥当,三日前已经陪着太后她老人家往五藏山去求佛了。时机一到,我们就困死那条龙。”
“以防陆压狗急跳墙,宫里这几天要加派人手盯着,莫要功亏一篑!”
“这是自然,只要我们把当年的事儿挑明,你以为他还能端坐在龙椅上?”
几人正说着,远处一马疾驰而来,只听着蹄子踏地的声音青衣就知道来的是神骏之物。
“是个官差,这个时候怎么有官差上山?定是有紧要事情,要把他截下来。”
“我来动手。”
青衣与小乔半点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喘,要知道,那四人就伏在离她们不到两丈远的地方。若是只有青衣一人她还有突围的希望,可现在拖着小乔这个油瓶绝对不是敌手,而且刚刚那四位叽叽咕咕的话她一句都没漏下,全记在脑子里了,若是暴露了就是逼着他们灭口。马蹄声由远及近,不足百米的时候,青衣也看得清了,的确是个官差,身上背着信旗。
四人中有人不知用了什么兵器,出手即将马上人打落下来。
“夫人,你看他们几个偷偷摸摸还不敢以这面目示人,肯定不是良善之辈,现在他们要害人,我们出去搭救吧。”初生牛犊不怕虎,大户里的丫头不畏歹人,青衣瞥了她一眼,心道即使现在不动都难保不是条死鱼,还想挣扎着出去救别人?
“不去,我被皇帝给贬到净业寺,已经没了靠山,你们大人既没给我买医保,又没给我买寿险,强敌当前,见义勇为的事情还是留给别人吧。”青衣将脸埋在草丛里,只余一对眼睛咕噜噜乱瞟,她也好奇这个时段官差来净业寺有什么紧要事情。
刚刚出手之人第一个跳出来,以脚踏在那官差胸口。
“说吧,这时候上山做什么?”让青衣想不到的是这年月竟然到处是硬汉,地上躺着那位嘴角已经冒血丝了仍是一声不吭。四人中有位格外高挑的,从他身上搜出样东西,抖开来,青衣认得,那是圣旨,果然是陆压有旨意给净业寺,可是上面写的什么呢?
“皇上十日后要来净业寺,说是要拜佛礼神,祈求大军出征顺利。”在场的几个人一听都愣住了。
虽说青衣不想管这等闲事,却不得不出手,在她心里,厕纸有厕纸的用处,宣纸有宣纸的用途,她不能因为卒子是卒子就罔顾他性命,何况他手里拿着样重要物件。
“小乔,我跳出去缠住他们,你见机行事,找空快跑。”
正面冲突肯定是不行的,青衣打算奇袭,摸了摸全身,剩下的就是那几颗枣子,青衣扣了一把在手中,腾空一跃,大声喝道:“看我迎风招展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