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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诛杀离间兄弟的佞臣,他本是漠濯皇太子,为报复仇卧薪尝胆大邑潜伏十年,自然在朝中口碑甚好,突然执政没有收到任何阻力。
皇帝要登基,自然选哪天都是好日子。简宁半个月后不仅要新君登基,更是要纳皇后。温仪早料到是这个局面,一切并不感意外。“为何不等半个月后再走呢,你即使回去也无力扭转乾坤,冯唐据守蛊山不出,估计撑不过两个月,一旦他哪方势力全败,你也就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不如留在漠濯。”修身淡雅的雪青色长衫穿在简宁身上更显从容气度,帝王气象尽显。“算了,即使知此战必败还是要回去。提前恭喜你娶亲,既然结发就要相守,你说过的,月老给了姻缘就不能推脱,她既然肯为你舍身就是好女子,好好待她。你前去大邑之时,陆压应该无暇□,西南战事未定,他会交给苏樱,正是我潜回崤关城的好时候,其他的都能丢,祖宗灵位要抢出来。”打点好一切,温仪与简宁告别,只身带着两个中心家将要反转大邑。简宁派了一队卫士护送他过雁荡门,两国战事初定,商贸往来恢复,之时过关之时仍查的紧。温仪走时仍向简宁说了自己的那个建议,他说阿竹算是他比较独特的妹子,虽算不上亲近,可毕竟沾亲,他这个做大哥的不能为她做别的,只希望陛下能网开一面,让她过的自在,樊笼皇宫她根本不适合,虽然苏樱不是最好的,但起码是和她相配的。
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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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阖府上下都知道翊青公子不开心,可这由头在那里谁都猜不到,讨好之人不敢上前,生怕就此马屁拍在马腿上。平旦之时青衣照常去陆压的花厅报道,心思全然不对,神情萎靡不少,连行走的样子都比平日怪了三分。陆压在桌案边频频瞧她,“怎么了?连早饭都没用,可见翊青公子发生了多大的变故。有人不是说天塌下来只要有饭都要吃的吗?”将笔架在笔搁上,陆压双手交叠垫在颌下。
“没胃口,吃不下。”耷拉着脑袋,她如同一只被霜打了的蔫花,她的心事没人能解。“这阵子太忙,战事未定,漠濯新王登基马上要来大邑议和,等过了这阵子与你去蓬莱岛上寻仙。据说那岛在海中央终年云雾缭绕,岛中有仙山,山上有不老泉,若是得饮此间泉水就可长生不老。女子饮了能青春永驻不会衰老。男女同饮即可做对神仙眷侣了。”陆压展开手中折子,重拾笔在上面批注。
“嗯?漠濯何时立了新王?我怎么不知道?”青衣着意陆压前半句话,后面的重点完全没听进耳朵里。“嗯……!不久前。”“可是简少卿?”不过是别国换了位君主,她却立时精神不少,刚刚还如没睡醒般的眼睛全睁开了。“嗯。不过现在不叫简宁了,叫旭烈。而且,他立了皇后。”陆压笑得如捕猎得逞的雪狼一般,阴森森中带着不怀好意,青衣不明白简宁娶亲他为何如此开心,男人的心思也真是难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既然简宁要来,那是不是我们就要回京了?”在崤关着四面环山的地方呆得太久,青衣觉得憋闷。“自然。抽空你在城内好好逛逛,下次再来就不知何时了。”陆压嘴角弧度挑的开,他分外喜欢青衣用的我们两字。“嗯,我确实还有事情没办好。今天,今天我可不可以告个假?左尉将军夫人托我的一些事情我还没完成,可是人家的东西我已经收了。”乞求地望着陆压,青衣的长睫毛频频地忽闪,黑白分明的眸子里能清晰映出他的影子。“可以!”陆压笑答。“太感谢你了。”青衣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展开。“不过,你所收的东西,我要分一半。”轻轻眨了眨眼,陆压此时的神情跟苏樱算计别人时有三分相似。
“既然简宁要来,那是不是我们就要回京了?”在崤关着四面环山的地方呆得太久,青衣觉得憋闷。“自然。抽空你在城内好好逛逛,下次再来就不知何时了。”陆压嘴角弧度挑的开,他分外喜欢青衣用的我们两字。“嗯,我确实还有事情没办好。今天,今天我可不可以告个假?左尉将军夫人托我的一些事情我还没完成,可是人家的东西我已经收了。”乞求地望着陆压,青衣的长睫毛频频地忽闪,黑白分明的眸子里能清晰映出他的影子。“可以!”陆压笑答。“太感谢你了。”青衣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展开。“不过,你所收的东西,我要分一半。”轻轻眨了眨眼,陆压此时的神情跟苏樱算计别人时有三分相似。
青衣走时比刚来时要精神许多,她走后,陆压迅速收敛了脸上笑容。盯着手中简宁那封信冷笑连连。明明已是瓮中之鳖却又咸鱼翻身,若不是有人出了后招给他,哪里轮得到他来与自己平起平坐?和亲?漠濯送来多少女人他照单全收,想向他要人?他还没那个资格!
百花楼确实是远近闻名的青楼,当中的姑娘环肥燕瘦莺歌燕舞,各色美人但凭君挑。琴棋书画朝野轶闻当中的姑娘都能娴熟应对,所以来此间的男人并不单纯地肉体贪欢,这些风尘女子中才色俱佳的为数不少,想在当中寻个红颜知己并不是什么难事。夜华初上,百花楼二楼高挑的粉红色纱灯映得门前车马行人都如同裹在旖旎的帐子里一般,周遭气氛变得暧昧许多。楼上的鎏金匾额是主簿大人亲笔题的,对联是往届天子门生给做的,就连门前接客的小厮也不同别家打扮,一个个清秀白净如何看着都顺眼三分。
青衣做白衣书生打扮,没有过分张扬,上次就是因为走了暴发户路线才导致长乐坊中险些失身,到现在她都不知被自己扑倒的人是谁,好在此人够君子,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进到客堂,粉蝶翠凤一股脑地向她包扑过来,青衣被这架势骇得后退两步才挺起胸脯镇定心神。左推右挡,向这些姑娘与自己隔离开来。双眸微睐,她目光从人缝里射出去。墙上挂着的那些字画一一看去都不是俗物,有些甚至是当科的榜眼探花留笔,能在这墙上留画的都是大邑境内举足轻重之人。这百花楼果然不同一般,不仅在朝臣中小有名声,还能笼络一群酸腐儒生为自己增颜添色,不容小觑。
“公子,您往哪儿看那?其他的爷们进了咱们花楼就犯愁眼睛不够用,手臂不够长呢,您这怎么专跟墙上那画较劲啊!来来来,姑娘们,都给我让看,看这小爷就是第一次来,咱们可别吓着人家!”老鸨水蛇腰一拧从人逢里挤到青衣身边,拽着她的袖子指点着面前的一群红粉开始一一点着花名。青衣没心思听她啰嗦,她瞧着墙壁左手最上头的一幅《晚春清霁图》图发神,这,这笔记太熟悉了,清泉淌水,梧桐垂柳,蜂蝶往来怡然成趣,她出入尚书府书房多次,各色墨宝珍品见的多,唯独这画法墨迹难忘。
“嬷嬷,这是哪位贵人手笔?”青衣仰脸以颌向那画上一指。“哟!公子,您还真是看上咱们这画了,那都是来过的贵客们赏下的,到底是出自谁的手,这我哪儿记得啊。反正都是你这般文文静静的贵公子,人家给了,咱们肯定宝贝起来。哎呦,瞧您这架势,不是觉得咱们这百花楼的姑娘难入眼吧?找知道您这样挑,我也不用费劲了。这样吧,看您这气派就知道是见过大世面的,庸俗脂粉老身也不敢推给你。您先楼上请,稍等片刻,我这就给您请位娇客,管保您满意。”老鸨向旁的姑娘使了个颜色,当中两人半推半拉将犹自盯着那字画的青衣拉上三楼。
“公子,这地方清静,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您放心,暗地里都有人守着,不怕有人上来寻衅闹事,您可以放开些。”三层果然不比一二,寂静的很,廊道尽头幽幽点着盏青鱼灯,人影彤彤。雕梁处结着轻纱,垂着小珠帘,每间房门楣上都有浅粉色的花名押着,四周檀香味流散。
“公子,您请进,稍等,嬷嬷她就来。”两位姑娘将青衣送至门口转身去了。推门挑起帘子,青衣步入屋内。床榻前的屏风分外惹眼,上好的黄花梨配着青州的雪蝉丝,屏风上银线勾着深竹暮鸟,白浪浅沙。桌上横琴,墙角处摆着一只定窑的紫色青元花瓷瓶,当中插着几只含苞的玉兰,床榻上雪青色的帷幔轻拢着,屋内纤尘不染,倒是间雅居,只是不晓得屋主是不是也像长乐坊中坊主一样独特。
青衣在椅子上坐好,脑中仍在琢磨一楼墙壁上的清霁图。有了上次长乐坊中经验,不动杯中茶,只是扫眼瞧着屋内摆设。没一盏茶的功夫,有人叩门,一抹青灰色的人影走进来。
“过来坐吧,既是你自家生意又见外什么?”青衣眼神一挑,嘴角牵动一丝冷笑。“什么时候手底下还有这样大的家业,当真是真人不露相,若讲这装疯卖傻藏锋养气的功夫,谁都比不上你啊。”深吸一口气,强按住浑身游走的真气。
“就知道你看了墙上的字画会猜出原委,我这不就打算向你投诚嘛。”苏樱拿起杯子倒了两杯茶。“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做了快一载的夫妻,我当真不了解自己的相公。京畿长乐坊可是你名下的?”青衣摆弄着腰间的血玉,并不看他。“是!”苏樱答的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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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我喝了杯中茶人事不省,来人是不是你?”“可能是!”苏樱再点头,前事他忘了许多,虽不肯定,但坊里人大多是认得她的,所以不会出大乱子。“都是京畿中的耳目,这百花楼也一样,若是青衣为这事生气,那却是我不对,没有事先与你讲清楚。”“嗯。简宁能千里奔袭回漠濯称王,是不是你当中做了手脚?”“不算做手脚,只是给了他条生路,也给自己留条后路。狡兔死走狗烹,若是就此伤了漠濯根源,今后的日子恐怕会更难过。”“你这次中箭又是在耍诈骗我?明明跟我说过要我等你却又与雅柔暗度陈仓?”“不是!”苏樱说得严肃,面上少有的正经。
“娘子……”青衣愤然转头,他还敢说他没骗她?“虽然我想不起从前种种,不过这样也好。阿大阿二都说我对你不起,我也不用辩驳,从今往后只当是两人重新来过,一切重头开始,可好?你要问什么我定当知无不言。”苏樱眼睛不眨地望着青衣,他却是想不起她,可他现在想要她就够了。
“雅柔怀孕弜……听说你不但不承认,还不打算承担责任?”青衣转头手中的杯盖重重叩在桌上,留意他面上表情。苏樱长长地叹了口气。“我若是承认了你岂不是更难过?没有的事情我如何负责?她是皇妃,我就是再怎么差劲也不会不顾伦常染指她啊,何况我并未有此心。”“我不信你!她来了不过一月,每日与你私缠在一起,若不是你,还能有谁?”“信也好,不信也罢,我讲真话你不愿信,假话从现在起我不会对你说,你若是硬要我担这莫须有的事儿,只怕她肚子里孩子的爹都不同意。”青衣赌气不说话,端起杯子大口灌茶。
“你既然把从前种种都忘了,又假惺惺地故作一往情深的样子做什么?”“嗯,我要是说这是一见钟情你肯定又觉得我是在诳你,可确确如此。当日我躺在床上半醒未醒的时候只听见有女子伏在床头哭,能在生死之间为你哭的人太少,我睁眼的时候就瞧见了你,觉得与你熟识又找不到半分痕迹,身边人对所有你的事讳莫如深。”苏樱端着杯子浅浅笑了。“原来他们是不想知道你是我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