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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马上会完结掉,让大家等了这么久,没理由V下去了,结局我会开个小坑公布出来,不会再V,真是抱歉。
想捶打的尽快来吧。
七十
墨菲定理说如果你觉得生活一团糟,接下来无疑它会更糟。更糟糕的事情就发生在青衣刚刚洗漱好,吹灯睡下。马上有人叩她三楼内室的窗。
过去还是不过去?
她心想自己已经做过贼,劫过皇帝,大闹过京城,还当过尼姑,天下还有什么更让她窝心的事情呢?披了件长衫,她手掩着灯慢慢挪到窗口,“谁?”
来人不回话,继续叩窗,青衣灯下影子爬上窗格,正好覆在来人身上。她不开窗,那人似乎也不急,叩了几下,手掌在窗棂上一搭,只一下,窗子就裂了。纵身进来个锦衣华服的男人。
“参见……参见漠濯王!”青衣身子一躬,将一脸的惊讶隐在暗影里。
简宁并不说话,在她腰上一扶,青衣便只得站直身子与他对视。
“您……陛下是来城内探探虚实的吧?”她非常害怕简宁这个时候进城是为了找她,风口浪尖的时候,陆压可没忘记简宁困了京畿两个多月,恐怕现在京畿内所有眼线都盯着他呢。
“你说呢?”帮她将鬓边碎发掖好,他就势用指头轻轻擦了下她耳根的皮肤。
“哎呀,屋内没有茶了,陛下过来坐吧。”退开一步,青衣不察觉地苦笑。
“你曾经说想去瞧瞧塞外风光,现在还想吗?”陆压一身黑色锦衣,气势比从前更加内敛沉稳。他盯着青衣的目光中有明火,让人不自禁的势弱。
青衣看看香炉,又看看墙角,瞧瞧破洞的窗户,咂了咂嘴。她不知自己这算是幸运还是倒霉,似乎几个大人物都在竭力地把她从一个笼子换到另一个笼子,即使离开中原的笼子,漠北的还是笼子啊,她压根就不想入帝王家,最好是一丝牵连都不要有。
“我只想事情了结后能重回百蝶门,在山里种种地,养养鸡鸭,从此后再也干偷摸的勾当。”就是因为她这没前途的职业才让她和苏樱扯上关系,被陆压忌惮,被简宁追查,青衣打算如果将来有了女儿,一定好好教育她,不要重蹈她娘的覆辙。
简宁靠在椅子上认真听她说着,唇角拉的很平,他早知青衣心思,不过他能争取的一定会争取。“你想脱出京畿去?眼下怕是很难。苏樱呢?若是真有机会,你连苏樱也要舍弃吗?”
青衣笑了笑,指头捻着自己发梢,“现在哪里轮的到我去选择。”况且苏樱他心思百变,什么都像是在乎,什么又都不在乎。
“我一直不明白,你当初为何会顶了岚竹的名字嫁给苏樱呢?见到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假冒的,苏樱做事向来也是滴水不漏的,你是他唯一这么多年来唯一的破绽啊。”简宁低头喝了口杯中冷水,目光在她身上逡巡。
青衣浅浅笑道,“若不是当日你我早打过照面,简少卿就那么快能识得我?再说,谁知道苏樱是不是故意要你认出我来呢?你们这一局谋划了许多年,加我一个无足轻重的棋子影响不了大局,您看,您还不是回国称王了吗?”
简宁淡淡一笑不做言语,瞧着青衣腕上的血玉镯子,目光在上面打了个旋又迅速移开。
“说真的,你的轻功确实了得,当日大理寺中众多的好手都没能捉到你,可见你当真有做贼天分。从当日京城失窃的东西看,我就知你眼神不够精准,珠宝玉器不拿,偏要搬些又重又不值钱的赝品。”想起从前与青衣过招的那些日子,简宁失笑,如果他当日能早些擒获她,或许一切又都不一样了。
抛开贼与官的尴尬身份,青衣很喜欢和简宁谈天,他不像陆压跟人透不过气的压力,也不像苏樱一样永远猜不透他所说话是不是有特别用意,他为什么一定要是漠濯的王呢。
咬了几个核桃,青衣将果仁放在简宁身边,笑着问他,“有朝一日你发现漠濯京师内出现女飞贼,陛下你可千万要手下留情,那说不准就是我无处容身带着百蝶门的徒众到你眼皮底下讨生活去了。听说你们那里民风剽悍,人人习武,估计衙役要比大理寺那些人难相与。”
简宁用指头轻轻碰着果仁,却不去吃,“什么时候会有那一天呢?漠濯与大邑国力相当,珍玩宝物不会比陆压那里少,你可以抽空去打探打探。”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
“你可还记得后海捉鬼那次,拜你谣言我有隐疾所赐,那一整年都没有人上门求我结亲,就连回到漠濯,辅政的老臣还拿此事来试探我。”简宁一个劲地摇头苦笑。
“所以你要广纳妃嫔,让她们雨露均沾,等诞下太子殿下谣言就不攻自破啦。”青衣说这话时没想过听在简宁耳朵中是何滋味。
两人一直对坐到四更天,简宁起身要离开,青衣知道,他此一走,两人兴许一辈子再难见到。她拉开抽屉捡了样东西递给他,“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我女红太糟糕,这东西留作纪念吧。”
简宁目有深意地注视她,接过青衣手中东西,那是一块雕刻着一直披甲猴子的腰牌,正面几个篆字,代理掌门。他眸间带着亮光,将东西贴身收好,走过去默默地抱了抱青衣。
“我说过的话,永远作数,必要时来找我。”
三日后,漠濯新王入京,当今天子陆压出京师百里相迎。
青衣觉得自己是食粥小民,天下大势她不关心,倒是时时留意尚书府动向。简宁入京前一天,苏樱苏大人朝前随侍时突然晕厥,如何都唤不醒,太医院说是积劳成疾,眼下已转回尚书府静养。青衣攥着衣角在自己绣楼前转了两三个来回,时不时叹气,这又不是他的江山,何苦呢?
在侯府四周转了转,跟她起先料想的一样,这里被暗卫围的跟铁桶似的,插翅都难飞。她能得知苏樱的消息不过是坊间传过来的,到底病得有多严重,谁都说不准。天下已大定,还需要继续算计下去吗?她长叹一声,又转回屋子,打算晚上找个空子去瞧瞧他。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大家的留言,那就不开新坑了,只剩结尾一章,我会尽快放上来,让大家等了这么久非常抱歉。不过呢,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工作的事慢慢好起来了,虽然还跟老公异地分居,不过不用向从前那么辛苦了,一切都步入正轨了不是吗?我能做的就是送分给大家了。
新开了个小文,愿意看的亲过来瞧吧。
狐面桃花
长老对小蛮说,封礼家跟荒衍家是世仇,见面要往死里掐,小蛮你切忌手软!
初见少年版的荒衍少游时,她听长老劝,跟他掐的昏天暗地,一掐掐到岁月都静好。
成年后他荣膺三界战神,她还在常羊山上跟小一辈的孩子掐架。
再见时,她说荒衍家的爷们真任性,打架就那么有意思吗?我再也不打了。
他竟欣然同意,说那咱们联手去掐别人吧,从你家长老开始。
完结章
苏樱负手在芙蓉树下站着,面有轻愁。他只着了一件薄衫,头微扬,望着天尽头那片摧枯拉朽的火烧云,一看就看到晚霞都退了。
事情似乎比自己料想的还要麻烦一些,他能看到事情的进展走势,却不知如何去赌这个结局,为了尽快赶回来,他短短几个月内平复叛军,日夜兼程,甚至在朝堂上呕出心血来。国事他已尽心,该是跟她好好过日子的时候了。青衣常说要打家庭保卫战,她不与自己联手,这仗打的还有什么意思?轻笑一声,苏樱盯着石案上的吃食发神,没想到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谋局者竟然将自己谋了进去,还搭了一个她。等过阵子便与她归隐山林吧,到山上做个压寨夫君,起码能日日相见,好过现在时时担忧。
苏樱轻轻牵起嘴角,笑得如此温柔,然后那异常性感的唇边就涌出一丝丝猩红来,身子直直坠了下去。清云子、流云子奔过去扶他,尚书夫人一声惊叫,要丫头快快请郎中,刚刚恢复平静的尚书府,霎时起了□澜。
陆压在绿柳湖面饮酒,太阳升上来,湖面起了一层蒙蒙薄雾,他凝眉努力向湖心看,什么都虚无。昨夜傍晚太尉匆匆入宫,说尚书府家人到他府上禀告说苏大人昨夜呕血不止,已经人事不醒,要借宫中御医。
陆压自然允了,今早朝堂之上,轩王爷代兵部尚书转呈折子,苏樱他交了印信,上表请辞,要回转苏南将养身体。陆压冷面上有小小笑纹,他对苏樱的了解正如苏樱对他的了解一样,既然已经到了呕血的份上,何苦还动其他心思呢?
紧蹙眉头,陆压觉得最让他犯愁的便是这个漠濯新王。简宁在大邑呆了近十年,韬光养晦不动声色,此次会晤,除了边界争端问题,还有……
“申时接她入宫,不要对外声张!”抬手将杯中酒一口饮尽,陆压敛容对着湖面说着。身边无人应答,只有风中叶子间或抖了抖,像是证明皇帝的金口玉言有人听进去了一般。
青衣被拘在车中,心头不忿。昨日夜里她差一点便可以逃出生天,可恶的是阿大竟然在候府墙根下挖陷坑,她一个不留神便栽了进去。这回不仅见不到苏樱,还弄得周边警戒更加严密。阿大请她换衣整容,她便猜到陆压终于要召见自己了。
洗衣绥宫在皇城的最东角,这里是先皇宠妃的宫室内。先皇驭龙归天后,太后娘娘便将那些跟自己抢老公的女人打发到庙里做尼姑去了。陆压的妃子并不多,此处的宫室便空了出来。阿大恨低调地将她弄进宫后,就让青衣权且在洗绥宫候着。这一等便是抓心挠肝的一天。天将擦黑的时候,陆压一个人过来,青衣细细瞧他面容,发现皇帝消瘦不少,眼眸虽然依旧深邃,却有些无神,很是疲惫。陆压进来后一句话不说,只闭眼靠在椅子上。
青衣拧着衣角寻思,做天子当真操心,都说治大国如烹小鲜,可如果你天生不爱疱厨,做什么都是困难的。
御前失仪的事情她干过不少,此刻陆压心思难测,青衣只有乖顺陪在一旁摆弄手指头,时不时拿眼睛偷瞄皇帝,暗道他可千万不要在这儿睡着了呀,重点还没说呢。
青衣轻轻咳了几次,陆压仍是闭着双目。她暗忖要不要接着换茶的机会叫醒皇帝,他把自己弄进宫,可不是为了要看他睡觉的吧。
陆压坐在她身边,神色莫辩地看她,低垂的双眸中各种情绪左冲右突,挣扎纠结,许久后又归于平静,淡淡叹了口气。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般,站起身来瞧了青衣一会便离开了。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
三日后,天子下诏,称保定候之女姿才秀逸,雅重之质,封玉硕公主,与漠濯新王永结鸾俦,以修两国之好。同日兵部尚书苏樱苏樱再次递表朝廷,自陈羸病,恐不久于人间,欲乞闲地以自养,不肯再上朝堂。青衣仍住洗绥宫,大婚的卤簿仪仗随嫁妆奁一应准备俱全,其丰厚程度令人咂舌。
西风乱叶,露满黄花,洗绥宫内一派祥和喜庆,青衣试着尚衣局为自己赶制的新嫁衣心里发笑,这是她第几次出嫁?一次比一次来得尊贵,却一次比一次身不由己。
菱花镜里,女子明媚鲜妍,彩衣妖娆,却分外沉静。没有将为人妇的欣喜,同样没有哀愁,面容淡淡的,丝毫不似将要出嫁的新娘。她在洗绥宫中一呆半个月,异常的乖顺安静,陆压并没有要人守着她,这是两人自相识以来他头一次不介怀她逃走,怎奈佳人却不领圣情。
大婚当日,京畿万人空巷,城门外追着保定候小姐嫁车的百姓接踵摩肩,争抢着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