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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威廉看着伊丽丝的目光变得更加温柔:“真是……对不起。真没想到,我们新婚之后不久,就要分开了。”
“不。”伊丽丝很坚定的摇了摇头:“我们不会分开的,威廉。”
“可是……”听伊丽丝这么说,威廉显得有些苦恼:“可是新大陆的事情……”
“有关新大陆的事情不用担心。”伊丽丝握住了威廉的手:“到那个时候,我陪你去。”
“——但是”听伊丽丝这么说,威廉吓了一跳:“可是一般来说——”
“——就当做是度蜜月好了。跨过大西洋,在战场上的蜜月旅行。听上去很浪漫,不是么?”
“但是那很危险。”威廉说:“就算我们有一万大军,更有布立吞人作为盟友,但是……但是仍旧很危险。”
“那也无所谓。”伊丽丝抱住了威廉,靠在了他的身上:“你一定会保护我的,对不对?”
“我一定会保护你,当然了。”威廉反手抱住了伊丽丝,这样说道。
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伊丽丝觉得很开心。甚至说“得意”。她心里面这样想着:“就算你与威廉的思考方式最接近又怎么样呢?要与威廉结婚的人是我。要为威廉生儿育女的是我,能够一直陪伴在威廉身边的人仍旧是我。”
是的,女人互相比较。在很多情况下比较的并不是自身能力,甚至不是相貌与金钱。而是一些,威廉觉得自己永远都不会弄明白的东西。至少在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对维多利亚产生了竞争意识的伊丽丝的心情非常好。觉得自己胜过了维多利亚很多——就算后者的钱比她更多,地位与实力比她更强,脑子比她更聪明。
就是这样。
一七四九年,对于赫里福德家族来说非常重要的一年。足以在历史书籍上大书特书的一年。在这一年,赫里福德家族平息了文德内战。在这一年,赫里福德家族获得了第一顶王冠。也是在这一年,俄罗斯最杰出的王储,廷相,赫里福德家族的继承人即将举行大婚。
这即使在人类世界的范围内,也算是一件很重大的事情。而对于赫里福德家族,对于俄罗斯王国来说,其意义更是重大的不得了。
赫里福德家族不单单在开拓自己的领地,也在将自己的血脉延续下去。对于效忠于这个家族的人来说,再没有比这更加振奋人心的了。
九月六日,人类世界,大边境地区的各国使节,与俄罗斯王国的高层文武官员们再度聚集在了诺夫哥罗德大教堂。
在前不久,他们就是在这里见证了奥托国王的加冕。也是在这里,他们将见证赫里福德家族的唯一继承人的婚礼。
“只要威廉的第一个孩子出生。那么赫里福德家族在俄罗斯王国,就算是彻底的扎下脚跟了。”
在婚礼进行曲下,在花童们播撒的阵阵花瓣雨下,威廉挽着两位新娘的手,缓缓从红地毯上走过。主持这次婚礼的人,仍旧是俄罗斯大主教彼得一世。看着今天的主角,这位大主教心里面非常感慨。在几年前,他与威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可没有想过,那个在昏暗的教堂内,双眼闪烁着野心与智慧火焰的少年,能有今天这样的成就。
“有这样的主君真是幸运啊,因为我能够轻而易举的获得荣华富贵;有这样的主君也真是不幸啊。因为他的光芒将所有人都遮掩住了。或许在今后的历史书籍中,有关他的记录将会是我的一百倍……甚至更多。他注定成为影响世界,影响历史,影响当下与未来的大人物。”
在彼得一世这样感叹的同时,威廉、伊丽丝与夏露米三个人停了下来。他连忙收束心神,然后依照惯例,向威廉他们三个问出了问题。虽然问题已经延续使用了不知道多久,但是无论如何,任何人都没有想过更改他。甚至连处处喜欢标新立异的新教徒也一样。
不过,这一次不同,大主教彼得一世稍稍的更改了几个单词。
都是量词。
“请问新郎,你是否愿意娶你身边的这两位女子为妻,并且在今后,无论她是否贫穷,是否生病,是否丑陋,都始终如一的爱着她们呢?”
于是威廉回答:“我愿意。”
一般来说,这个时候主持婚礼的牧师应该稍稍偏转一下头,看向新娘的……不过因为情况不同,所以彼得一世仍旧一动不动的目视前方:
“请问两位新娘,你们是否愿意嫁给这位先生,并且在今后……
伊丽丝与夏露米一齐回答:“我愿意。”在说完之后,两个人不自觉的看向对面,四目相对,空气中就像有刀兵水火交锋了一样。
“那么,现在,双方可以交换戒指。”威廉从两个礼盒里各拿出了一枚宝石戒指,为伊丽丝与夏露米戴好。
说起来,在这之后,一般的婚礼上还有一个环节,就是新郎与新娘接吻……但是因为这次是与伊丽丝、夏露米的三人婚礼。在事前,威廉左思右想,觉得先吻谁都不好。所以干脆找大主教商量了一下,将这个环节删除了。
就这样,婚礼正式宣告成功。
“可好这两位新娘没有打起来。”主持婚礼的彼得一世松了口气,只觉得自己的背后湿漉漉的都是汗。之后,他强打精神,说出了最后收尾的话:
“好的,我宣布,在光辉之主的见证下,在众位来宾的见证下,这三位新人结为夫妻。让我们向他们表示祝贺。”
在这之后,教堂的钟声响起,教堂外的大广场上,早已准备好的九十九对鸽子被放飞。来宾们开始鼓掌,以示祝贺。
第264章 中午
在人群中,鼓掌的最厉害的自然是奥托国王。看着儿子结婚。他简直比自己加冕为国王还高兴。老怀大慰的他在接下来的宴会中多喝了几杯,看样子得明天中午才能才能醒过来。除此之外,另外一位参与婚礼的家长——也就是莱谢克·冯·里雅斯特则心情复杂。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陌生人……他的感觉真的非常,非常不好——
是的,威廉在莱谢克大公看来,就是一个陌生人。
他并不出席任何舞会与沙龙,并不喜欢在公开场合发表演讲,并不喜欢与像他一样的贵族“交流情感”。
就像是他的女儿说的一样,威廉很忙碌,很忙碌。忙碌到了没有时间去计较那些无聊的事情的地步。
事实上,在莱谢克大公看来,几乎将全部的时间与精力,都投入了威廉身上的女儿,也很陌生。
她不像是过去那样喜欢热闹,也不会像是过去那样,做不符合淑女行为的任何事情,就像是骑马打猎,或者别的什么。理所当然,她也不会再撒娇的拉着自己的胳膊叫自己爸爸。
女儿长大了。
女儿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
女儿的生活从此以后,将会离自己远去……一想到这些事情,莱谢克大公就觉得很不舒服。
但刨除这一点不说,莱谢克大公还是松了口气。
赫里福德家族同意了自己的意见。这样一来,里雅斯特家族就能继续保存下去。自己的女儿虽然离开了自己,但最后却能以女大公,乃至王后的身份活的很幸福。这样一来,他作为父亲也会觉得很欣慰。
在这样复杂的心情下,莱谢克大公也多喝了几杯,然后也躺到了第二天中午。
最后,让人比较意外的,或者说预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是维多利亚。这位来自诺曼底家族的女王陛下不知道怎么,也觉得心情不好——不,或许也并不是“不知道怎么样”。理由的话的确有一个,威廉结婚了,威廉和新娘——两位新娘看上去都很幸福。维多利亚不自觉的就被那种幸福的笑容刺伤了。
尽管她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使命乃至是未来。她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也对自己的一切觉得满意。她能够以蔑视的态度,轻蔑的看待那些凡夫俗子们的小小的幸福,对此不屑一顾。
但是威廉不一样。就像是威廉将维多利亚看做自己最大的敌人一样。维多利亚也感觉到了威廉与他的俄罗斯,对自己,对布立吞将会造成多么大的威胁。
在她心中对威廉定位,是比自己差了一点点,但是可以平起平坐。而在真正面对威廉的时候,她则完全将威廉,看做是与自己相当,甚至在某些地方,某些场合下比自己更强的对手。
既然是与自己同等级的人,那就理所当然,应该过着与自己同等级的生活,与自己同样,对那些普通的幸福不屑一顾。维多利亚虽然没有就这个问题想太多,但是她心里面的确是这样认为的。
但是威廉用实际行动否决了她的这个理所当然。
威廉很幸福,在迎娶夏露米和伊丽丝的婚礼上,威廉看起来很幸福。就像是一般的,与自己真心相爱的女孩子结婚时候的新郎的表现一样。
这样维多利亚觉得很不公平——差不多的两个人,认为是同类的两个人。一直觉得那个人和自己没有什么区别……结果没想到,那个人获得了自己没有的东西。
这种感觉。
相当不爽。
非常不爽。
维多利亚在一时间,甚至产生了非常强烈的,破坏这场婚礼的冲动。
当然,作为一个自诩极端理性的人,维多利亚将这种冲动付诸实施。
她在心里面寻找着这样做的理由——合理的,可以让她真的出手的,名正言顺的理由。
可是找不到。
或许可以提出一些冠冕堂皇的口号,为了防止赫里福德家族进一步壮大。为了让威廉丧失理智,为了打击赫里福德家族的声望……等等等等。但那并不能算是理由,只能算是借口。
所以维多利亚最后什么都没做。
所以维多利亚很惊讶的发现了一个事实,一个她很不想要承认的事实。那就是她有私心,她产生的冲动,强烈的*并不是为了布立吞,并不是为了利益。而是为了自己的情绪。
她就是不想要看到威廉这么开心,这么高兴,这么愉快。
至少,在她没有变的这么开心,这么愉快之前,她不允许威廉得到这一切……只是她没有办法。
于是维多利亚也喝醉了。在宴会的时候,既没有跳舞,也没有找人进行拉拢,刺探或者讨价还价。她只是躲在角落里,然后一杯一杯的喝酒而已。
她当然知道这种事情很不对。如果要人看到了她在威廉的婚礼宴会上一杯一杯的喝闷酒,等到第二天,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样的风言风语。
不过维多利亚觉得无所谓。
“至少,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威廉那家伙也会觉得很头痛。”想到了这里,维多利亚就觉得很愉快。
这种伤敌三百,自损一千的损人不利己的招数,她第一次觉得还不错……
于是,维多利亚也是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才醒过来的。宿醉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