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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过了一会儿,马车被路上的坑洼颠了一下,威廉才猛地惊醒。看到身边夏露米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他,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我没事。”威廉一边这么对夏露米说,一边伸手,轻拂过夏露米的秀发。再然后,他叮嘱夏露米:“这件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
“嗯。”尽管还是不能完全的放心下来。但是出于对威廉的绝对的信任,夏露米还是很干脆的答应了下来。这也让威廉松了口气。无论如何,他都不想要让夏露米受到伤害。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彼得神父与他手下的教士们离开了教堂,来到了威廉与夏露米的军队中。其中一些加入到了私兵之中。另外还有一些,则加入到了威廉刚刚训练出来的预备兵,以及农兵之中。
如何分配教士的工作,自然是由教堂司事,神父彼得来做的。威廉只是旁观。他发现这些教士们好像并没有荣辱心。那些被分配到了私兵卫队里的教士们,并没有显得高兴。而那些被分配到了农兵与预备兵里面的教士们,当然也没有沮丧或者愤愤不平。
所有教士都很平静的接受了神父彼得的调配。
而在接受任务之后,教士们也都很努力,并且很认真的在工作。他们在士兵中宣扬光辉之主的意志,鼓舞他们努力作战,努力训练。听从命令。同时,他们还在军营中开设了告解室,也就是听士兵们告解,诉苦,并且开解他们,安慰他们。
告解室每次只能容纳一个人在,而且实用着的都是隔音性很好的材料。同时教士与告解者之间隔着门板。不会看到对方的长相。所以可以保证安全与*。
威廉观察过这些教士的宣讲。甚至也悄悄地偷听过几次士兵们的告解。他发现这些教士的确能做到令人满意。因为他们的宣讲与告解都没有夹杂私货。没有宣称他们的权力与他们的地位。更没有煽动士兵们与他作对的意思。正相反,他们还诉说了威廉与夏露米,作为领主与指挥官的权威。告诉士兵们应该听从他们的领主与指挥官的命令。
在私人生活上,教士们与士兵们基本一致。没有特殊化。士兵们吃的是什么,他们吃的就是什么。士兵们的居住环境如何,他们的居住环境就如何。士兵们在接受训练的时候,他们也会自发的接受训练。
威廉为此还苦恼过。如果这些教士们不听话,不接受军令。或者说犯了错误的话,那么他该怎么管教。他为此还专门问过神父彼得来着。而彼得的回答则是,威廉可以管教这些人。
“若是到了天国,自然应当遵守天国的律法。不过我们现在仍在人世间,作为领主,您自然有资格管教他们。”彼得当时的原话是这样。这让威廉觉得很满意。以至于无视掉了这位神父有意无意间,把夏露米排除在外,而将他当成了切尔斯克伯爵领的领主的这个意思。
不过,到底,在教士们加入进来的这段时间里,威廉也没有找到能让他管教他们的机会。所有的教士都很听话。在接受军事训练的时候,也没有叫苦叫累,或者提出疑问的时候。威廉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如果不是之前听过教士们的宣讲,知道这些人都是脑子不错,有着足够知识,修养与学问的人的话,威廉说不定会把他们当成是农村来的二傻子……
就是这样,得益于这些随军牧师的加入。士兵们的士气在不断增加。训练的积极性,以及对威廉的命令的服从性也同样在增加。威廉对此感到非常满意。甚至产生了:
“如果真的只是这样的话,留下这样一支随军牧师,好像也挺不错的。”的感觉。
不过即使是这样,威廉也没有忘记一件事。那就是那位彼得神父在教堂里带给他的巨大压力。而同时,这些人越是卖力气的工作,威廉也就越奇怪。
他一不是大贵族,二不是他们顶头上司。三也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让他们心动的利益。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越是努力工作,就越是显得奇怪。威廉可不认为自己有虎躯一震,让人纳头便拜的本事。这些人越是这样,他就越是不放心,就越是觉得他们有阴谋。
如果说这些随军牧师们无足轻重的话,那么威廉只要将他们赶走也就行了。但问题是他们工作认真,服从命令,也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士兵们——无论是私兵卫队,还是预备兵,农兵。都已经逐渐适应了这些随军牧师的存在。如果在这种情况下将他们赶走的话,那么对于己方军队的士气的打击绝对是极为严重的。
眼看着,军队已经收拾行李和辎重,要去和乱军打仗了。在这种情况下做出这种事情出来,威廉自然不可能那么蠢。
所以说,威廉觉得,他是应该与神父彼得好好地谈一谈了。好好地谈一谈。他要是想要威廉做什么,要交换什么利益的话。如果不严重不过分,威廉就给他办到。如果不行,双方就好聚好散。把话说开了。比现在所有疑问都憋在心里面要强得多。
只不过,让威廉觉得很是气闷的是。神父彼得却偏偏不再跟他说话——这并不是说神父彼得会躲着他,不见他。而是在威廉一有发出这种疑问的意思之后,神父彼得就会顾左右而言他。
如果说是话术拙劣的人这样生硬的转换话题的话,威廉肯定早就烦了。偏偏他是个有学问有见识也会说话的。话题在他的引导下,左右左右很快就转变到了别的地方去了。
威廉本人对此浑然不觉,反而会和他谈论的很开心——这个神父的知识多,见识也多。说出话来言之有物。威廉自然不会不喜欢听。而等到时间够了,谈话结束,神父离开之后,威廉才会猛然惊醒,自己刚刚是被对方牵着走来着。
这让威廉很不爽。非常的不爽。于是他干脆不客套也不客气。直接向彼得发问来着。这一回,神父彼得自然不可能再说别的话了——当然这不代表他会老实的回答问题。而是说,他使用了拖延的方式:
“等到这场战斗结束之后,我就会告诉您,您想要知道的东西。”神父彼得这样回答。而等威廉再问他,他便摇头,无论如何不肯开口说话了。
他这样子,威廉自然也不好再强逼他。只是再次让他保证,在“这场战斗结束后”就一定要将话告诉他。不能再找别的借口。神父彼得笑着点头,也没有说别的话……
第69章 奇怪的人
“说起来,我之前也来过几次这里,每次都觉得不太舒服。”在进去教堂的同时,威廉身边的夏露米这样小声说。
“……是么?”威廉不置可否。
是的,这座小型教堂就像是夏露米说的一样,因为没有开多少窗户,所以显得非常阴森。同时因为是石砌的,所以非常湿冷。长时间的居住在这种地方,不得风湿病就怪了。夏露米说觉得不舒服,却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点蜡么?”威廉稍微有点儿奇怪。
之前说过了的,为了做弥撒——或者说为了自己方便。教廷对于蜂蜡,蜡烛一类事物非常注重。那感觉就像是威廉前世东方佛道两教的香火一样。所以,让威廉意外的是,在这一会儿,教堂里面一根蜡烛都没有点。
虽然说,这种一次性的消耗性的奢侈品很花钱。一般没有什么大事儿的话,不会有人舍得点。像是这种小型教堂虽然不会有太多钱,但是点一两根蜡烛装样子也是必须要的。当然,也不单单是为了装样子。实际的用途也很大。
这个教堂里面光线昏暗。等到关上了门之后,就几乎看不清什么了。在这种情况下,点根蜡烛不也是理所当然的么。
也就是在威廉这样胡思乱想的这时候,蜡烛点亮。他微微眯起眼,等过了一小会儿,眼睛适应了这种光线之后,才重新张开来。看清了蜡烛旁边的那个人。
“彼得神父?”威廉问了一句。那个人才转过身来,对着威廉与夏露米微微欠身:“祝福你,勇敢的骑士。也祝福你,仁慈的小姐。”
说出这话的,正是穿着黑袍的神父彼得。一个像是这个时代的绝大多数教士一样,留着蘑菇头,同时将脑门的头发剃掉了的奇怪发型。
说起来,这种发型如果是普通人剃了的话,以升级加强版的威廉的审美观。说不得就要嘲笑一下。就算不明着嘲笑,心里面也会呵呵。但是事情发生在这位彼得神父身上,那么事情就又有不同了。
这位神父的身上有股气质。是的,非常特别的气质。慈祥,温和中透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这种气质能让人忽视他的奇怪的惹人发笑的发型。身上的半新不旧的黑色教士袍,还有看上去平平无奇的一副中年人的面容。
虽然没有别的参照物作对比。但是威廉觉得,所谓的“神棍”就应该像是彼得神父的这个德行。
而像是这么一位,身上神棍气质十足的人。威廉自然绝对不会相信,他是真的淡泊名利的隐修士。
“也向您问好,神父。”威廉回答说。
就这样,两边落座。这个时代这个地区也没有说上茶一类的事情。而人们也不会喜欢说一些弯弯绕的话。所以在两边互相问候,然后落座之后,彼得神父就直接问了出来:
“有什么需要在下效劳的地方么?”而威廉也很自然的,将他想要推行农业,税率改革,但却找不到帮手的事情说了出来。彼得神父听他这么说,便点了点头,表示愿意效劳。答应的倒是痛快的很。
他答应的这么痛快,倒是让威廉很意外来着。
他原本想,彼得神父这种深居简出的做派。性格上自然也是生人勿进。他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到了许多措辞,如果这位神父拒绝的话,该用什么理由,说什么话让他回心转意之类之类。但却没想到。他只是一开口,这位神父就直接答应了。
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更没有什么条件,什么要求。彼得神父只是点头,说了可以,然后就不说话了。
这让威廉觉得很惊讶。惊讶的同时,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当然更多地还是忌惮与猜疑。他借着烛火,上下打量着彼得神父。直想要把他看穿一样。但是毕竟,威廉上辈子只是军校优等生。这辈子是个文科学员。虽然升级加强了,思维,观念,知识与能力都绝不弱。但是到底经验上严重不足。而能力上也差了火候。他这上下打量,到最后还是没能将这个神父看透。
对方只是笑,只是微笑,看起来很是慈悲,很是飘渺的微笑。除此之外不动,也不说话。
威廉看不透他。再这样下去也毫无意义。所以只能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再然后便对那位神父行了一礼:
“神父的仁慈,我领教到了。神父的能为,我也领教到了。”
“骑士先生,夸奖了。并不是我,而是光辉之主。权柄,荣耀,智慧,全部都归结于吾主。所有人在吾主面前都是平等的。无论是谁。”
两个人说的话,让另一旁的夏露米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