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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做主送给你了。”
爱丽尔被他眼神中的炽热和野心勃勃的魅力感染了，只觉得这样的男人才是值得依靠，值得守望的男人。
她看着艾德黑色如同夜空的眸子和银河一样的黑发，不由脱口而出。“这算是定情信物吗？”
第28章 生而为龙
“啊？艾德有些惊讶地看向她。
“哈哈，我逗你玩儿的，不过这个礼物我收下了。啊，原来我也认识了一个皇子呢！”她眼睛眯起如同月牙一样，脸蛋儿微微红晕，就像美丽的朝霞。
她一眼瞥到艾德所看的那本书，上面精灵语她不认识，但是有几个字是特拉斯语的注解，她勉强认识一些。
“古代语言。。和。。术士！？这是什么书，是有关历史故事的吗？”她问道
“哦，是一些魔法语言方面的。”艾德随后将书籍合上，然后又从旁边拿了一本《精灵语的魔法共振原理》读了起来。
他研究恶魔魔法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法瑞尔都不行。
爱丽尔呵呵一笑，语气有些崇拜地说道“我倒是忘了你还是个法师来着。”
“你是魔导士还是大魔导师？”她很有兴趣地闪着大眼睛看着他随意问道，那语气云淡风轻就好像事情本就该这样一样。
艾德幸好没有喝水，不然全得喷到她那张精致的脸上。
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以为魔导士和魔导师是菜园里的大白菜吗？”
爱丽尔脸一红，不确定地道“怎。。怎么，不是吗？我听不夜城之花里面的游吟诗人唱的史诗中，连一个英雄身边的跟班儿都是魔导士，超级战士什么的，那些史诗英雄不都是元素精灵使和龙骑士的吗？”
她的表情很无辜，艾德的表情很无奈。
于是开始给她科普英雄的历史。
“咳。”他咳嗽一下，“这个，人类历史上的元素精灵使呢？只有麦迪文大师和第四纪元的吉安娜女王两位，至于龙骑士呀！”他仰起头，整理了一下衣襟。
然后恭敬地说道。“只有我的祖先沧痕。血曼陀罗大帝一人，你听到的那些英雄史诗一般都是在现实的基础上提高三个等级，然后将敌人无限扩大，比如几百人规模的械斗在吟游诗人嘴里就成了流血千里的史诗大战，而事实根本不是这样。”
听他这么一说爱丽尔表情立刻失落下去，好像从小最爱听的那些英雄和美女的故事忽然就由浪漫的爱情一下子变成婚后的柴米油盐给孩子换尿布了。
“那你是什么等级呀。”
“我。。”艾德忽然不好意思起来，“其实我还不是魔法师，不过大约三个月后就要霍格沃茨魔法学院的考试了，到时候我直接去考元素师的资格，到时候就是真正的魔法师了。”
“哦，加油！”她丝毫没有鄙夷的样子，而是很认真很温柔地看着他，仿佛对于成为一个元素师对艾德来说不是什么挑战一样，那种样子很迷人。
忽然爱丽尔回忆起了什么似的，侧着头想了一下，“你要是想要看魔法语言书籍的话，我倒是有一本！”
“你有一本什么？”艾德随意问道。
“一本书呀，里面写的都是一些我不认识的文字，就像你那个项链后面的火焰一样的符号，还有一些特拉斯语的批注，写的都是什么共振，什么冥想的，我也看不清，就是上面有一些插图挺好玩儿的。都是些奇形怪状的生物。”她认真地说。
艾德一听顿时大喜，连忙问起具体的内容，爱丽尔支支吾吾地也说不清，只说是当初从梅林斯的别墅中顺出来的，藏在他卧室床板的隔层中，她见那本书封面上镶着一些金线和银饰便将整本书都顺走了。
“天意呀！天意呀。”艾德心中暗自兴奋地叫着，梅林斯是暗中研究恶魔力量的黑暗术士，他的笔记藏得那么隐秘，除了是记录了恶魔语有关内容的注解还能是别的吗？艾德恨不得抱住爱丽尔亲上两口，当然得是她不反对的情况下。
但艾德不能表现的太过热切，爱丽尔那种狡黠的性格要是知道这本书对艾德的重要性的话，一定会大宰他一刀，艾德欠纱织的债还打着欠条呢。。
“这样呀，嗯。。多看看有关的文献也好，那本书就在你那里？”
“对呀，如果你要的话就去不夜城之花找我拿好了。”
“哦。那，你想要多少？”
“太多的话我可拿不起哦！要不我也像纱织那样给你写个欠条好了。”
艾德黑如夜空的眸子里闪烁着点点星芒，等待着她的开价。
爱丽尔看他那副紧张纠结的样子忽然觉得他有些呆，掩住嘴巴轻轻笑了起来，然后妩媚地瞟了他一眼笑着说道。
“你不是送了我一个神像吗，就用它来换了好了，说起来我还占了便宜呢。”她抱住花篮，娇俏地看着艾德。
艾德松了一口气，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算算时间来这里也不短了，艾德整理好笔记，将那个什么都记的小本子藏在怀里，然后便对爱丽尔说道。“咱们也走吧，不然恐怕被人发现我们失踪就不好了。”
“哦好的。”爱丽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些扭捏羞怯，抓着自己的衣角跟在艾德身后，艾德披上斗篷，两个人立刻消失在空气中。
“哇，这个是什么东西，能隐身吗？”
“别乱动，这是魔法圣地送给郁金香家的宝贝。”
“哦要是我也有一个就好了，以后偷东西那可方便多了。”
夜色渐渐向西倾去，皇宫中央的聚光法阵在月光升腾下显得更加明亮了，将整个皇宫都映成月白色，如同附上一层轻纱，让重重宫阙如同童话一样美丽。
星空低垂，银河如同一条星光巨龙横亘在天际，从一端虚无穿过人间向另一端虚无腾去，满身的鳞片化作了漫天星光，有人说这是星河神龙的鳞片，也有人说这是星夜女神的泪痕，不管哪种说法都足以让恋人们在星空下的烂漫中依偎在一起。
回到宴会大厅时，艾德忽然奇怪地发现气氛有些怪异，原本吵吵闹闹的宴会忽然安静下来，忽然眼前一个身影闪过，艾德只看到一个背影那个影子就闪入侍女的人群中不见了，但艾德看的清楚，编成细辫子的棕色长发，纤细婀娜的腰肢，充满力感的大腿，那背影艾德熟的不能再熟。
他玩味又好奇地想，“她果然还是来了！”
看到了皇子和少女安娜的活****之后，艾德知道了对于任何靠近皇子的人最后的结果大多是飞蛾扑火，达尤沙一个贫民窟的女孩儿，如果依然沉浸在这种不切实际的暗恋中，最后的结局也许比安娜更惨。
但艾德并没有想过给达尤沙提醒的意思，这种事情也不是外人能够改变的，他只能在内心深处对这个野性活泼坚强的女孩儿投去一丝怜悯和祝愿。
老牧师看到艾德终于回来了，脸色顿时一沉，拉过他就问。
“你小子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和那些女孩子出去胡闹了？”
那些侍从带着舞女鬼混的事情可瞒不过法瑞尔的老眼，他怕艾德堕落到玩弄妓女的地步，这才声色俱厉。
“你可是血曼陀罗的后裔，就算一辈子光棍也不能像普通人一样堕落！”
艾德不耐烦地掏着耳朵。
“安啦！，就算我想我身上也没钱呀，那些女人没有钱会看你一眼吗？放心吧。祖父宁可娶食人族的少女，也不和美貌的名妓‘温香奶奶’私奔，有他老人家例子在前，我怎么会堕落呢？”
老牧师一想也是，艾德口袋比脸都干净，也没资本**。
“那你干什么去了？”
“肚子痛，可能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老牧师手中亮起金光，为艾德加持了一个神圣祷言，然后递过一个小盘子，里面有一小块儿肉。“吃吧，特意给你留的。”
“这是什么？”
“碳烤葱香狗肉！”
艾德；“。”
宴会进行到后半夜就开始进入**阶段，年轻男女们开始找适合自己的舞伴，贵族们也聚到自己的圈子里谈起了前线的战事和帝国的军国大事。小公主则像个乖乖女一样站在皇帝身后，时不时看一看艾德，艾德将她的隐身斗篷换回去后便回到法瑞尔身边。
艾德看到肯瑞托大师周围簇拥着宫廷魔法师团队，宫廷法师除了之前叛逃的梅林斯和被梅林斯杀死的两人外，全都出来了，他们之中最强的就是魔导士，所以对大魔导师肯瑞托推崇备至，不断询问一下魔法上面和冥想上面的问题。
其实艾德也想上去问一些元素方面的问题，可是自己的身份实在是有些不够格，而且，肯瑞托身后坐着的那两个少男少女一幅看谁都不顺眼的样子实在太过拒人千里之外。
薇薇安正对着一大块烤狗肉全力以赴，她似乎颇为喜欢狗肉的味道，吃的是眉飞色舞，满脸油花，将之前冷傲冰山美人的形象全部推翻，而她的学长斯科特就斯文多了，用小刀一点点锯着肉片，然后用叉子叉起放在嘴里，一边慢慢地咀嚼还一边叹气。
“孤独呀！空虚呀！人生，果然寂寞如雪呀！美味的灵魂，你在哪里？”
通常对于这样的感慨，他身边的薇薇安会回答一句“恶心！”
法瑞尔拍拍艾德的肩膀，冲薇薇安一努嘴。
“我打听了，她叫薇薇安，是霍格沃茨的天才少女，被肯瑞托大师看中带出来亲自教导，如果你能考上的话她也算是你的学姐，要不要先去打个招呼？”
艾德哼了一声。“不是现在！”
“当我的实力强过她时再考虑这种事情吧！”
法瑞尔一笑，然后颇有些慨叹地说道。“像这样的人中龙凤本就是难得一见的，能和他们有交集也是种缘分，你应该将目光从丹莫皇子这样的人身上移开，向着魔法界的那些所谓天才们看齐！”他带有深意地说道。
“‘你生而为龙，要选择正确的对手。’这不是你祖先苍雪对她的侄子后来的皇帝扶鸾。血曼陀罗说过的吗？今天我也将这句话转达给你，亲爱的艾德！”
艾德烦恼地摇摇头。“老头儿，你可是生命女神和光明女神的仆人，什么时候学命运女神信徒那样神神叨叨的。”
“神爱世人，女神尤甚，每一个女神的内在都是相通的。”
“切。”艾德撇撇嘴，看着丹莫皇子高不可攀桀骜不群的样子吐了口口水。
艾德即使隔着老远也能感受到无数的目光从少女们的圈子里射向丹莫皇子，这些怀春少女心中，皇子英俊，高大，温柔，简直就是梦中的白马王子，安娜的目光在这其中最为热烈，满是爱意和迷恋，而在这些目光中，艾德还感受到一双野性的眸子。
他转头看去，不知为何达尤沙也正好向他看来，注意到他的目光，达尤沙脸一红，狠狠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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