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那些临时崛起的小国却是明里暗里的都不消停,这几年的战争均爆发在小国之间,所以别看新的国家层出不穷,可是没一个站得住脚的。
一些小国为了不被消灭,便投靠大的诸侯国以求庇护,送钱送女人。也有某国的重要人物在国里待不下去了,便跑到别的诸侯国寻求保护。于是大诸侯国间经常要打口水战,却也只是虚张声势,因为其中有不少的战争是大诸侯国不便自己出面,唆使小诸侯国出动的。小诸侯国不管愿不愿意,都惧于大诸侯国的淫威,只得像恶狗一样咬成一团,最终成了炮灰。
地盘不大,被别国吞并也不心疼,更多的则是为曾经的庇护者扩大了地盘,所以大诸侯国之所以这些年如此安静,都是因为发现了这样一笔划算的买卖。
但不管是哪个诸侯国,不管大还是小,都要统一由元玦天朝管理,要听天子的号令,每岁纳贡。诸侯国国主更替,要上报元玦天朝,由天子颁发金印宝册来来承认并昭告天下。各国之间的等级高下,也由天子最终裁决。诸侯国间有了矛盾,天子要负责调解。不过这种矛盾太多了,大多情况下,天子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这一代的天子元君更是不爱管闲事,于是大的诸侯国又产生了新的想法……成为一代霸主,代天子管理天下。
而天下之大,总有元玦王朝管不到的地方,不过多是蛮夷,比如东夷,西戎,南蛮,北狄等。
蛮夷最爱争斗,还总想扩张领土,现今就是与无涯接壤的西戎伙同了几个刚兴起的小国围困了无涯重镇禹城,意图就此取道,攻占无涯。如今已是围城三个月,而无涯大将军千羽翼在粮草断绝的情况下带领三万将士苦苦支撑,情势危急。
“幸亏有大将军。”小凳子无限崇拜道:“原本西戎跟那几个诸侯小喽啰已侵占了咱们二十二座城池,是大将^率十万人马,仅历时半年便逐一收复。现在禹城是最后一座城池,是攻入无涯国的要道。大将军手头只剩了三万人马,已坚守了三个月。可恶的是西戎一路烧杀抢掠,坚壁清野,咱们刚夺回城池就没有粮食吃了。而禹城因为靠近雪陵国,三季皆为冬天,平日的吃食大多都要从外面运,结果咱们现在就连渴了都只能吃两口雪,援军又迟迟不至,真不知还能坚持几日……”
小凳子托着瘦骨嶙峋的腮,叹了口气,忽又眼睛一亮:“那群家伙不死心,总想方设法的攻城。大将军带人将城守得铁桶一样,他们攻不上来,竟然挖地道想钻进来。大将军早就有所预料,提前在地里埋了几口大缸,只要一有动静,便一刀下去,倒省事了,哈哈……”
小凳子说到这,再次抬手拨弄她的头发。
洛雯儿的头发是穿越之前染的,当时心情不好,一怒之下便把一头长发弄了个五颜六色,结果此番她之所以被放到锅里煮,完全是因为头发太过惹眼,才被小凳子从死人堆里刨出来。
直到现在,小凳子依旧执着的认为,若是没有将她放在锅里煮一煮,她就不可能复活,他是她的救命恩人,有摆弄她头发的权利。
洛雯儿没好气的从他手里抢回头发,姿势别扭的趴在床上。
没有吃的,更没有药,她被烫伤的地方多达十处,四肢基本开始恢复,唯有pp……
这个部位没有大的神经及血管通过,所以感觉迟钝却受伤最重,巴掌大的一块溃烂,经常和衣物粘在一起,现在只能将裤子剪个洞在外面晾着。
不敢乱动,碰到伤口便是又痛又痒。
穿越小说看了不少,人家女主要么高床软枕,要么锦衣玉食,要么掌攥天下,要么美男成群,至少来个惊艳绝伦的出场亮相,哪个像她?她怕是史上最悲催的穿越了吧?
那日小凳子给她端了碗微有浑浊,据说是叫做“粥”的水。她对着战战兢兢晃动的“粥”面一照,方发现一重大问题……感情她是囫囵个穿过来的,容貌丝毫未变,关键是那标志性的头发。
她还活着?
曾有那么一瞬,她激动无比,可是她是怎么来到这里?她不过是掉进了裂缝,怎么就出现在这个鬼地方?
既然她还活着,是不是说她还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小说里的故事虽然美好,然而现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且不说她完全没法适应,关键是……
想到那个铁塔似的人物,她厌恶的擦擦嘴。
那个该死的家伙,他的嘴是皮搋子吗?这都三天了,她的舌头只要动一动就冒血丝,嘴巴也肿肿的,弄得小凳子盯着她的嘴问:“你是不是梦到吃肉结果把自己给咬了?”
此恨不共戴天!
什么大将军?什么翼王?不过是个无耻之徒!
什么威猛善战什么英勇无敌什么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说穿了就是杀人犯!虐待狂!
什么战神?什么爱兵如子?
呸!
他们是不是都被骗了?他其实就是个流氓!色狼!大变态!他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005你是奸细
“小凳子,去把那珠子给我拿过来!”
小凳子顺着她的指示颠颠的跑过去,捡起角落里的珠子。
那珠子这几天就窝在墙角,每到黑夜降临,就发出微弱的光芒,她便对着那光咬牙切齿。
可是没了光亮又不行,她怕黑,怕得发疯。
这完全源于幼时一段恐怖的记忆,导致她只要一进入陌生狭小而漆黑的空间就忍不住手脚发凉,心跳混乱,呼吸困难,有一次还晕了过去。
直到现在,她依然不敢关灯睡觉,所以即便痛恨,她也不得不借助那颗珠子来安抚自己的不安。
“咦,这不是大将军的‘夜灵星’吗?”小凳子拾起珠子,在衣襟上寻了块相对较软的布料,小心翼翼的擦了擦:“听说这是大将军母后的遗物,怎么在姐姐这?”
遗物?
洛雯儿一怔,不禁摸了摸胸口……她的胸前挂着一个似玉非玉似石非石的圆柱形坠子,上面雕刻着古怪的图案。
孤儿院的院长说当年自己在门口捡到她时,她除了裹着个襁褓,脖子上就挂着这么一个坠子。
她想这大概是父母留给她的日后相认的凭证吧,可是二十年过去了,她所拥有的依然只是这个凭证,有时她也会想,这个坠子是不是已经成了“遗物”?
小凳子拈着珠子对光瞅了又瞅:“大将军宝贝得不行,上次我央了好久才从怀里掏出来给我看了一眼,如今怎么会……”
望向洛雯儿的目光就有些复杂,然后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不知道月副将知不知道这事。不过没关系了,你别听陶爷爷胡说八道,他那人就喜欢瞎说……”
洛雯儿听得迷糊,不过她也不打算弄明白。
既是人家的宝贝,还是赶紧让小凳子送回去吧,也不知那天使劲的一砸碰坏了没有。
她抿抿唇,刚要开口,余光一瞟,顿时变了脸色:“啊,虫子……”
一只金甲小强正趴在半新不旧的床幔上,冲着她懒洋洋的摆动触角。
“虫子?”
小凳子“嗖”的弹过来,飞快的抓起那个比葵花籽大不了多少的小强……
然后洛雯儿便见他嘴一张,手一动,尚未成型的喉结往下一滑……
她目瞪口呆,半晌方艰难的咽了口吐沫:“你……把它吃了?”
小凳子吧嗒吧嗒嘴,看起来很是有些意犹未尽:“吃太快了,没品出味来。”
然后羞赧道:“小凳子实在太饿了。姐姐若是想吃,我这就给你找去。不过天寒地冻,前段时间我们把老鼠洞都挖了,你猜我们发现什么了?”
粮食?
洛雯儿眼睛一亮。
“是荤腥。”小凳子神秘兮兮道:“一窝小鼠崽,还没长毛,红彤彤,肉乎乎,就在那动啊动。我们都商量着拿去给大将军瞧瞧,结果赵大哥直接拎起一只就塞进了嘴里……”
洛雯儿闭了眼,强忍住胃里的翻腾,竭力不让自己产生想象,只从齿缝间挤出两个字:“出去……”
“不过还剩四只,姐姐要是想吃,我现在就给姐姐拿来……”
“出去!”
“姐姐别担心,它们现在长大了不少,就算生着吃,也一定很好吃……”
“我让你出、去……”洛雯儿已经出离愤怒了。
“咣……”
门声突然一响。
小凳子回了头,惊喜道:“大将军!”
千羽翼点点头,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洛雯儿,唇角不动声色的一勾。
屋子突然安静下来,令人特别不习惯。
小凳子是个机灵人,见千羽翼没有离开的意思,于是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往门口便走。
可是没两步又折了回来,摊开手掌,小声道:“大将军……”
千羽翼看着托在小凳子掌心的夜灵星,眉心不觉一紧。
他缓缓的拿过夜灵星,攥在掌心:“出去吧。”
小凳子痛快的应了一声,蹦出门外。
千羽翼攥紧手中的珠子,紧得仿佛能感到那珠子在掌心跳动。
他移了目光,落在洛雯儿身上,见她依然“沉睡”,忽然一步上前……
洛雯儿只觉一阵罡风扫了过来,顿时睁开眼,抓紧被子:“你要干什么?”
却见他静静的立在地中,距离她足有几尺远,抱着臂,唇角挑着一抹嘲讽。
发现上当,洛雯儿气了个半死,然而只能抓住被子,警惕对他。
“云裔妖女?”
洛雯儿正琢磨着该怎么对付他,忽见他唇角一勾。
“你说什么?”她挑了挑眉。
“云泽川?晖国?不要跟我说你忘记了。”千羽翼一甩袍摆,端坐椅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只是本将军怎么没有看到晖国的军队?你们的王不是一向对无涯虎视眈眈意图除之而后快吗?对了,晖国一向自诩强大,自是不屑与这群乌合之众为伍,反正有郑国在。郑国年前刚进了名美女给北华弶,发誓要效忠于晖国,而今郑国的将军胡力就在城外守着,有没有说到底要拿几座城池孝敬他们的新主子?不过,看来北华弶知道胡力是个草包,很有些不放心呢,所以又请了你?可是云裔第一代圣主不就立誓云裔一族永不入世吗?怎么,耐不住寂寞了?”
洛雯儿虽听不明白什么是云裔,什么是云泽川,不过有一点她弄清楚了,这位名扬天下的大将军是把她当奸细了。
“我不是奸细!”
“这该不该算是不打自招?”
“我再说一次,我不是奸细,你爱信不信!”
“那么是否可以告知你是如何突然出现在禹城的城头?”
让我告诉你?谁来告诉我?
一想到这莫名其妙的穿越,洛雯儿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瞪了千羽翼一眼,却是实话实说:“发生了地震,地裂了,我掉了进来……”
其实在这一刻,她是抱有一定希望的……或许他知道回去的法子?
可是话音未落,便见千羽翼的唇角吊起古怪与嘲讽,然后挑眉望望窗外的天,再看看脚下的地。
洛雯儿攥紧了拳头,几乎要怒吼……穿越你懂吗?穿越!
“我当云裔为何不再孤高自诩而要入世,原来是一代不如一代……”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
千羽翼忽的移到床边,一把将她拎起,鼻子对着鼻子,眼睛对着眼睛,于是那股凛冽的杀气再次席卷了她。
“我不管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来到禹城,也不管你到底幻化成谁的模样,想要里应外合,想要夺我无涯的江山,做梦!”
绷紧的手臂在轻微怒吼,洛雯儿被他勒得几乎透不过起来,也无暇思考话中隐藏的微妙,只拿手拼命掰他的铁爪:“放开!”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