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顺则取代他成了天香楼的领班,愈发的干练,这两年的跑堂都是他负责进行招工,极有眼光。目前有不少人给他提亲,他都回绝了,坚定的等他那位尚未长成的小妻子,可是这个小姑娘,到底在哪呢?
婉莹每每进宫,都会给她带外面的消息,然而这般亲见,感觉还是不同。
千羽墨捏捏她的手:“不若我们进去坐坐?”
洛雯儿神往的看了许久,摇头:“还是不了。”
她怕走进去,就再也不想走出来。
可是,早在几日前,她不是还想离开那座华丽的牢笼,离开身边这个人吗?
她发现自己变了。
在那个世界,当得知季晴川出轨,她便决定与其分手,可是在这个时空,她为什么,不能干干净净了无牵挂的离开?
掌中的柔荑似乎忽然变得不够确定。
千羽墨心中一叹,旋即握紧她的手,继续前行。
==========
胡纶再一次回头了。
他总觉得有人跟着他们,却是看不见。
难道是郎灏?
可是郎灏不是陪着长公主吗?如今也不知跑到那去了,怎么回得来?况且,若是真有人跟着,主子还能……
他望望前面那一双身影……难道是自己多心?难道是自己触景生情?难道是自己对郎灏相思成狂?
呸呸呸!
☆、529雪落花殇
在外面游逛了一日,已是心情大好,尤其是见了楚祎,得知他将一切商务打理得井井有条,果真不负所望,而因为千羽雪出嫁而空了一半的国库正在开始缓慢填满,足令人喜悦。
于是回宫时,千羽墨很是高兴,洛雯儿也觉得轻松了不少,心里想着,若是能经常这样出去透透气,也不错。
然而刚踏进碧迟宫宫门,就有一个宫女疾奔过来跪倒在地,正是聂紫烟身边的荣秀,哭声道:“王上,梦妃娘娘动了胎气了……”
洛雯儿尚未待惊恐,身边的人已然不见了踪影。
==========
千羽墨疲惫的回到碧迟宫,见洛雯儿坐在桌前,正看着他,不觉走过去:“初次怀胎,有些紧张,不过是吃坏了东西……”
时入深秋,食物怎会轻易腐坏?就算搭配,御厨房难道不知道如何才能避免食物相克?再说,梦妃现在是宫中的“重中之重”,身边的人还指望跟着她得享荣华,谁又敢让她吃坏了东西?
然而洛雯儿点点头,起了身。
千羽墨一把抱住她:“云彩,别走……”
他好容易换了她一时的欢颜,怎么就要被打回起点吗?
他知道,是自己这一天不在宫中,只陪着她,紫烟便闹了点小脾气,可是想到她为自己挡了一剑,无论如何也生不起气来,可是云彩,你难道不能……
洛雯儿挣脱他:“老太妃新丧,我不便留下。棺椁停在昌平宫,白日人多,这会,正好去陪陪她老人家……”
走向门口,身后传来千羽墨的低语:“早点回来……”
未等她答言,一个宫女已经冲了进来,正正的撞了她一下,却也顾不得,只扑倒在地:“王上,梦妃娘娘又吐了……”
洛雯儿眉心一紧,头也不回的走了。
==========
洛雯儿借口为老太妃守灵,几日不回碧迟宫,不过她知道,千羽墨当是一直待在永安宫,因为轮番守灵的还有永安宫派出的人,毕竟梦妃娘娘有孕,不好亲自行动,于是便总要说一些王上如何温存如何体贴梦妃娘娘的话,表面是为了让死去的老太妃安心,实际不过是给她听罢了。
她看着盆中跃动的火苗,不期然的就想起那日他牵着她的手,走在街上。
她用那只被他牵过的手,拾了纸钱,盖在火上……
“诶,太医说,照这般看着,梦妃娘娘到了阳春三月就能诞下龙嗣了。你们说,会是王子还是公主?”
火苗一窜,恰烫到了她的指尖……
==========
夜已深,洛雯儿疲惫的回了碧迟宫。
惠竹殿的窗口透出晕黄。
她默默的看了一会。
虽然她知道,即便千羽墨不在,惠竹殿也是亮着灯的,可是今夜不知怎的,她只稍作停留,就往那边转去。
步上台阶,进了门……
很安静,他果真不在。
然而待转过屏风……
千羽墨坐在椅上,不知在看着什么。胡纶立在身后,垂着头,肩膀抽动,而在他们面前,单膝跪着一个人,头微低,从她的角度依然可见方正的下颌与绷紧的唇角。
她心头一跳,旋即攥紧了拳。
她都不知自己怎么走了进去,望住那个人,唇瓣微启,却是发不出声音……
千羽墨忽然站了起来,恍若梦游似的走向她,抱住,身子冰凉而战栗。
“云彩……”
这一声后,沉寂如水的大殿开始波动,有压抑的哭声止不住的传出来。
==========
……“她,直到最后,都很快乐。”
郎灏依旧跪在地上,垂着眸,语气一如既往的毫无起伏,却透着隐隐的悲凉。
良久,千羽墨的声音幽幽响起:“雪雪跟你回来了?”
摇头:“我把她和孩子葬在一座开满花的山冈上,她说,她喜欢那个地方。”
又是良久……
“喜欢便好……”
伴着这一句,洛雯儿不知千羽墨为何要突然握住她的手,攥得紧紧的。
千羽雪身子一向不好,却不顾医生嘱托,决意要为郎灏生个孩子,待郎灏发现,已是来不及了。结果,果真如医生所料,血崩而死,孩子也……
千羽墨……当是在担心聂紫烟吧?
眸子微垂,想到那个如雪堆砌的人,从初见,到最后的离开,那个女孩始终是纯净的,安然的,真的像天上飘下的雪,如今,是将她收回去了吧?
或许千羽墨说得对,快乐便好。
然而她咬紧了唇,却止不住泪水滑落。
她睇向跪在对面陷入沉默的人,却发现他正看着她,一向平静的眸中似是隐着一丝奇怪的情绪……
==========
“洛尚仪……”
洛雯儿正走在晚归的路上,冷不防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吓得她差点尖叫,然而定睛一看,是郎灏。
郎灏被千羽墨要求回府休养,怎么会在这?
郎灏眸子不动,然而眼尾流光一闪。
洛雯儿便对提着灯笼的盼云看了一眼,盼云便行了礼,无声的退到一旁。
“这是长公主要我交给你的。”郎灏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强调:“她让我当面交给你!”
当面?
洛雯儿接过信。
怪不得要突然现身。
不过也难为他,她的身边一直有人跟随,而郎侍卫……是不会进入女子闺房的。
她收好信,郎灏便一抱拳,再次消失。
==========
灵云阁内,洛雯儿净手焚香,坐在烛光中,对着那平淡无奇的信封看了许久,方缓缓打开。
“嫂子,见信如晤……”
素白的纸,清秀的字,一如那个如雪堆砌的女子。
洛雯儿一点一点,很珍惜的看下去,生怕读得快了,这个女子就如她突然出现一般突然消失。
一字字,一行行,于是,从初识到邀约,从重逢到离别……其实,她与千羽雪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可是这个女孩,始终以自己的善良与执着来帮助她,开解她,陪伴她。
她就像这宫中唯一没有被污染的纯净的雪,让人渴望捧在手心,却又怕她融化,然而,依旧是……
腕上,是她送的碧玺香珠,于光下熠熠生辉,就像她的眼睛,像她的笑语……“如今,可算成双成对了”……
眼前忽然蒙上一层薄雾。
洛雯儿急忙眨眨眼,她不希望有任何事来影响她与这个女孩难得的相处。
目光一点点的移下去……
“嫂子,雪雪有一事,思来想去,觉得务必要告与嫂子相知,这也是雪雪为什么要写这封信的缘故……”
☆、530私相授受
悲伤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打断。
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看下去……
然而眉心越攒越紧,眼睛越睁越大,烛焰也仿佛感受到她的紧张,于她的眼底急速跳动……
“啪……”
她猛的将信纸拍在桌上,霍然起身,在屋内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到桌前,拿起信纸。
她的手指在不听话的颤抖,那信纸便窸窸窣窣,仿佛下一刻就要飘落在地,却依旧在烛光中微微战栗。
洛雯儿盯住那段话,不可置信的再看了几次,方垂下手,望向窗外……
良久,手一抬,却不是要再次阅看,而是……
“嘶……”
信纸在她手中一分为二。
正打算继续,却不放心,于是拈了信纸,凑近烛火……
信纸的一角沾了火焰,顿时着起来。
“咚咚咚……”
有人敲门。
她的手一抖,紧接着窗子亦是“砰”一响,旋即大开,灌进来的风霎时吹灭了火焰,更吹得烛影横斜。
“姑娘……”
来不及多想,她将信纸飞快团起,转了一圈,借关窗之机,将信塞到窗帘之后。
开了门……
“尚仪,补汤来了……”谷冬端着托盘,立在门外。
这个补汤,每晚都会送来,可是自从……她再也没动过。
本想支谷冬走,然而想了想:“嗯,送进来吧。”
谷冬将托盘放在桌上,屈膝:“盼云姑姑有些不舒服,今儿个让奴婢伺候姑娘梳洗吧……”
洛雯儿的梳洗打扮一直是盼云打理,谷冬早就想取而代之了。
“不必……”
洛雯儿只想赶紧把她支走。
然而谷冬却认为是洛雯儿不肯重用她,瘪了瘪嘴,仍道:“那奴婢唤盼云姑姑过来……”
“不用了,”洛雯儿急忙道:“我自己就可以了,你们都去休息吧。”
谷冬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于是屈膝告退。
洛雯儿看着尚冒着热气的攒丝莲花瓷碗,听脚步声渐渐远了,方奔回桌边。
然而掀了窗帘,却发现那封烧焦了一角的信,不见了……
==========
“洛尚仪,我们主子有请……”
洛雯儿回了头,见是聂紫烟的婢女荣秀。
“有什么事?”
“洛尚仪去了就知道了。”荣秀低着头,单从表情和语气看不出任何异样。
洛雯儿将纸钱交给盼云,嘱咐她守在老太妃灵前等自己回来,盼云点头应了。
谷冬瘪着嘴,干什么事事都交给盼云?她不就是比自己早入宫几年吗?且看机灵劲,能干劲,哪比得上自己?如今又整日里老气横秋,真不明白尚仪怎么就看上她了。
谷冬不愿意在这给盼云做跟班,洛雯儿又没说要她跟着,眼见得人走远了,她寻了个借口,跟盼云告了假。
==========
洛雯儿还是初次来到永安宫,只觉宫中甚是宽敞宁静,有一种祥和之气,据说这个宫的风水比碧迟宫还要好,能保居住在此的人幸福安康,也便难怪千羽墨要将聂紫烟安置在这。
步入中庭,视线的一角忽的一亮。
转了头,正见一挂紫藤萝葳蕤茂盛。
此际虽非花季,却是满树的淡紫浅雾,于风中轻摇,恰是紫香园的那挂藤萝。
垂了眸子,想到中秋之日,千羽墨可以亲自下水为她摘取荷花,挪一挂紫藤萝,再催开满树繁花,倒也不是难事。
“尚仪这边请……”
洛雯儿收回心思,跟着荣秀穿过垂花门,再经几道回廊,便立在一座殿前。
门楣上挂的是“玉芙殿”的蓝底金字匾额,下方坐在黄花梨几边的,却是茹妃。
见了她,洛雯儿眉心一蹙。
茹妃却笑了:“洛尚仪,别来无恙啊……”
“哦,”掩掩唇:“咱们早就见过了,我是贵人多忘事啊……”
忽的脸色一变,桌子一拍:“大胆贱人,还不快跪下?”
洛雯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