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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营,天辰都城外最靠近京城的兵马,三十万兵马坐镇此间,维护着京城等天辰要害,谁要是拥有了他们,要一口吞了天辰国都,灭了天辰轩辕皇族,都没有一丝问题,因为其他的兵力太远了,远的远水救不了近火。
而这虎营三十万虎军,乃轩辕澈一手掌控。
因此,左相等轻易不敢动,一动就要抢先下手这军权,只要有了这军权,一切都有了,那怕他轩辕澈死而复生,他们也在不用怕他。
风起云涌14
是夜,虎营一片平静。
“咚咚咚咚……”平静中,突然震天的大鼓擂响,那厚重的鼓声如惊雷,直震苍穹。
那是全营集合的鼓声。
虎营,顿时如一只沉睡的巨龙,瞬间蜿蜒而起。
沸腾而有序,忙乱而规整,瞬息之间,教场中已然列队整齐,三万前锋兵甲胄加身,铁铁声威,如暗夜苍龙。
骑兵一百二十八位百夫长,步兵一千一百三十一位百夫长,榴重装备兵,后备军,百夫长之上全部整齐罗列与教场之上。
从鼓声起到一切集合整齐,不过一炷香时间。
“圣旨到。”左相高托着圣旨,纵马飞奔而来,贯穿整个教场,身侧斐将军和太子轩辕承紧跟。
虎军三大副将,流川,陈司,周成,一身铁色盔甲,顿时单膝跪下,恭迎圣旨。
是下,整个偌大教场,三万多兵士,一声不出,齐齐跪下恭迎。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翼王不幸遇害,举国同悲,但军中不能一日无主,虎军从即日起归于皇朝,由陛下亲自调动,现由太子殿下监管,钦此。”
左相一口气读完,面上透露着兴奋的晕红,这三十万大军要归他们了,从此他们还需要怕谁来。
一片安静,没有三呼万岁,没有磕头谢恩,只有死寂一般的寂静。
“三位将军接旨。”左相见此脸色一沉,喝道。
单膝跪下的流川,陈司,周成,三人对视了一眼,铁硬的脸上一派冷酷,缓缓站起身来退后一步。
“你等敢抗旨不尊?”左相顿时大怒。
“虎符可在?”流川满脸严肃的看着左相,沉声道。
左相闻言一愣,虎符,那东西不知道轩辕澈放在什么地方,而他住的琉璃阁,有龙骑卫把守,他们进都进不去,这虎符那里有。
“圣旨下,与虎符有什么关系。”左相沉着脸。
流川听言再度退后一步,冷声道:“本将只知听虎符调遣,其他,一概不应。”冰冷的话,却如给兴奋的左相浇了一头冷水,左相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
风起云涌15
“你们连皇帝陛下的圣旨都不听,反了。”跟着左相的斐将军怒声喝道。
此言一出,流川,陈司,周成,再度对视了一眼。
“虎军只听虎符调配,余者,妄言。”陈司满脸冷酷的道。
“陈将军,这可是罪同谋反啊,你们可要好好想想。”一直没有说话的太子轩辕承,温和的看着三人,缓缓的道。
五大三粗的周成闻言上前一步,朝太子轩辕承行了一礼,严肃之极的道:“多谢太子殿下提醒,不过我虎军眼里只有虎符,将军令无虚发,我等只知遵守,有虎符,我等立刻听令,无虎符,今日这三十万大军,一步也不会动,一头也不会磕。”
斩钉截铁的声音,犹如钢铁一般倨傲和不动如山。
“只奉将军令。”下方三万兵士立刻轰然响应,整齐的喝声,不大,但是绝对铿锵有力。
将军,翼王轩辕澈,就是执掌他们的将军。
“好啊,在你们眼里只有轩辕澈,没有皇帝,罪同谋反,来啊,把这三人给本相绑了,提交刑部审处。”左相面色铁青。
轩辕澈是怎么带这些兵的,居然敢冒着杀头的罪名,具不接受圣旨,一群活久了的东西。
跟在斐将军身后的十个兵士立刻走上前来,幸亏他们有准备,知道轩辕澈带的兵不好对付,带了人来,否则……
身影晃动,斐将军身后三个士兵瞬间如猛兽扑出,来势刚猛之极。
站与高台之上的流川,陈司,周成,见此立刻双掌一错就对了上去,想拿下他们,休想。
拳风赫赫,刀光剑影。
霎时,两方六人齐齐对上,只见一片拳气纵横,杀气腾腾。
几个晃手间。
“砰。”陈司与对方硬拼了一把内力,顿时一个踉跄退后一步,一口鲜血狂喷出来,溅落在灯火通明的地面,双手几乎断折,对方好刚猛的内力,在他手下居然十招自己都走不过。
风起云涌16
这怎么可能,在天辰武将中,他虽然只是翼王轩辕澈手下的一个副将,但是其功夫直追天辰第二将军,斐将军,怎么可能在这些士兵的手中,十招都过不了?
就在陈司一转念间,一声清脆的刀剑相交声,一片血光禀射。
流川面色铁青,后背上一条狰狞的伤口贯穿整个后背,鲜血淋漓,若是他在慢了一分,这一刀就要了他的命。
低下的万千士兵顿时哗然。
陈司双眼一沉,流川的功夫比他还要高,居然……
“小心。”此念头才一转,身负重伤的流川突然大喝一声。
眼前一花,他对面的周成,猛的被击飞了过来,重重的摔在他们的面前,手捂着胸口,一口鲜血涌出,却死死的咬牙咽了下去,只那脸色一瞬间苍白如纸,嘴角一丝血迹。
三大副将,只手间被全部击败。
这,不过转瞬之间而已。
“接还是不接?”左相见此面上一闪而过冷笑,冷冷的喝了一声,高举着手中的圣旨。
流川,陈司,周成,对视一眼,如此强的对手,放眼天辰也找不到几个出来,绝对不是天辰人,或者说他们本来的位置绝对不会在他们之下,这是有备而来,看来起先流传左相谋害他们将军的传言,绝对没假。
“不接。”冷酷肃杀,斩钉截铁之极。
“好,拿下。”斐将军顿时一声怒吼,身前三貌不出众的兵士,立刻朝流川等三人逼近。
下方的众将士见此,立刻鼓噪起来,齐齐朝前逼近一步,满脸愤慨。
一直很温和淡然的太子轩辕承见此,转过头来看着下方位置仅次于三大副将的将领们,微微一笑道:“不尊皇命,罪同谋反,你们是一起抄家灭族,还是亲自拿了他们三人,本太子便允了你们这副将之职。”
轻描淡写的话,却是挑动虎军窝里斗。
下方的将领们听言,齐齐冷哼一声:“只尊将军令。”
“那好,就地格杀。”左相面色一沉,那逼上前去的三人,立刻合身朝着流川等人就扑上,手中利剑闪动,阴寒彻骨。
“嗖。”眼看那犀利的刀就要穿过流川的胸膛,一道锐利之极的破空声突然飞射而至,迅猛绝伦。
那兵士不敢硬接,一个翻身推开,那破空之器狠狠的撞上了几人身后的大鼓,立刻,一声轰响炸响在静寂的教场之上。
“谁敢动本王的属下。”一道冷酷之极的声音从黑夜中破空而来,铁血之极。
大教场内,三万士兵顿时唰的一声闪出一条路来,身后,茫茫夜色下,一高一矮两人,踏着月色而来,不是那琉月轩辕澈是谁。
风起云涌17
银月冷光,宛若两尊杀神。
“将军。”三万士兵立刻激动了,呐喊出声。
高台之上的流川,陈司,周成,寂灭的眼中燃烧起通天的亮光,三人撑起身体朝着轩辕澈和琉月来的方向,战甲一挥,齐齐跪下:“末将叩见将军。”
“叩见将军。”齐刷刷一跪,整个教场鸦雀无声,只有矮了半截的三万士兵,只有一片威严赫赫之气。
清冷的月光下,黑压压的士兵队伍中,轩辕澈和琉月穿行而来,一身威慑,铁铁军威。
站与高台之上的左相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看着下方与众军中走来的两人,使劲的揉了揉眼,怎么会?怎么会?他们不是必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左相使劲的摇摇头,后退一步。
那眼中的惊诧,几乎让他丑态毕露。
“好大的胆子,左相,你居然敢欺到本王头上来。”一步站定在高台之上,轩辕澈冷冷的锁定一脸难看的左相。
一身狼狈,那气息却威震八方。
琉月挽着轩辕澈的手臂,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如见鬼魅的左相,就那样冰冷的看着,那气息却尖锐的让人背脊发寒。
“看见我们,你很惊讶?”阴森的目光锁定左相,琉月仿佛不经意的道。
“不,不,是,啊,不……”任凭左相城府极深,此时也震惊的手都抖了起来,前言不搭后语。
一旁的斐将军和太子轩辕承,早已经说不出话来,那通天的大火,那三天三夜的焚烧,居然还能活着,这面前的到底是人还是鬼?
夜风吹起,初夏却阴寒刺骨。
左相一个寒栗,不过也是久经沙场的人物,立刻恢复神色,抬起左手高举着手中的圣旨,强自镇定道:“本相与太子殿下,乃是奉皇帝陛下旨意而来,三员副将不尊皇令,欺君犯上,理应就地格杀。”
轩辕澈冷眼一寒,也不待左相宣读圣旨,直接一把就扯了过来,唰的展开一看。
一目十行,旨意尽收眼底,轩辕澈顿时一声冷笑,把圣旨扔回给左相,沉声道:“本王还没死,这圣旨如何做数,既不作数,又何来欺君往上?”
风起云涌18
冰冷的声音,夹杂着铮铮铁怒,要是他晚来一步,他的三员大将岂不是就毁在了这里。
左相此时已经冷静下来,见此眉头紧皱,握住手中圣旨道:“三殿下,圣旨就是圣旨,金口玉言,断无更改,三殿下完好无损乃我天辰之福,回归后,皇帝陛下定然会另行下旨恢复一切,但现下,这皇令可不能违背,否则就是抗旨不尊。”
话音落下,身后的十个士兵齐齐的朝前一步,面无表情的看着轩辕澈和琉月。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今日一定要收了这军权,否则一旦与轩辕澈回去京都,所有的一切都会付诸东流不说,可能还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等不得,也不敢在等。
此时,轩辕澈和琉月看起来一身是伤,不难对付,左相震惊过度,反横了一条心。
琉月见此双眼微眯,冷冷的笑了,一抬下颚挑起眼角道:“那又怎么样?”
一句那又怎么样,简直是无法无天之极。
“你好大的胆子,敢藐视王令。”左相立刻眉眼一竖,大喝道。
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琉月随意的一挥手,眼光扫过下方黑压压却静寂无声的三万士兵:“谁听见了?”
悄无声息,什么声音都没有,三万士兵齐齐低头看地,面上一丝其他神色波动都没有。
高台上受伤颇重,站立在轩辕澈身后的流川等三人,更是仰头望天,一副我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
夏风吹来,一地清幽。
左相的脸色沉的如水,牙齿咬的咔嚓作响。
琉月却笑的妖娆极了,指尖上锋利的匕首轻快的转动着,就好像是一只羽毛笔一般,那眉梢眼角都是讽刺。
一挥手,身后立刻有人抬来将军椅,轩辕澈袖袍一挥缓缓坐下。
冷眼扫过左相,太子轩辕承,斐将军,等三人,眼角眉梢都是冷冽:“这里,本王说了算。”
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那般的自傲,那般的蔑视一切。
“只尊将军令。”身后的流川等人立刻高吼道,三万人齐齐高吼,那声音几乎震破苍穹,直冲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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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等人虽然在朝廷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阴谋手段玩的是风生水起,但在杀场军队里那就是只纸老虎,顿时被震的耳内嗡嗡作响,面色一白。
琉月见此顿时猖狂大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