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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两人现在的“敌人”不是对方,而是那个神秘老者。从神秘老者刚才说话的口气可以看出,林天潇跟他关系匪浅。而且以老者的实力,若林天潇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恐怕他们两个真要成为老者泻火的对象。常言道: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龙势达懂得这个道理,米兰当然也懂。
“龙家主,你可曾了解他?”米兰仍旧有些失神,毕竟精神海刚刚收到过冲击。
“实不相瞒,我成名至今,从未知晓大陆上有这号人物。”龙势达摇了摇头。
“没想到大陆上竟还有这等藏龙卧虎的强人。”米兰不禁感叹,看来他们这一代人自以为对这块大陆了解的很多了,实际上了解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既然你我都不认识此人,那么以他的帝级实力,莫非他是”米兰和龙势达几乎形成了默契对视了一下,两人的瞳孔都睁得老大。
“米家主的意思是那个神秘的组织?”龙势达噤声问道。
“连你我的攻势都能举重若轻的化解,且如此神秘,很可能此人就是其中一员”
不死不救庄。
“老*棍!老*棍!”空山巨响一般从四面八方袭来。
“来者何人,不得放肆!”庄内后园,一处栽着各色奇异花卉比如食人草,食人花,腐骨树,地上爬着许多古怪鸟兽,比如蜥蜴蜈蚣毒蛇的地方。两名中年人正在围桌对弈。下的是造化无穷的围棋大观。听到如此巨响,首先作出回应的是其中一名略显年小一些的中年人。
“我是何人?汝辈无需知晓,但叫老*棍出来答话!”再次传来巨响,只不过这一次听来,来人似乎更近了几分。
“好大的口气!来人!将他给我擒下!”中年人掷棋挥袖而起,须臾,不死不救庄上空刷刷刷升起数十名护庄武者。
“虾兵蟹将不足看。”巨响近了,近了,更近了“咻!”中年人还想发话。眼前猛地站了一个老人。怀内抱着一人一兽。
“你!”中年人又气又惊,而老者却选择直接无视他,而是四下张望,象在找着什么人。
“老*棍何在!”老者动眉大叫,眉毛齐齐倒立,像是一个八字形,十分有趣。空中的数十名护卫仍旧做着“拒敌以外”的态势,殊不知来犯之人早已潜入庄内。
“废物,废物,一群废物!”中年人看到护卫们严阵以待的样子,更觉得是一种嘲弄。转而愤怒地指着老人。刚要说话,园内另一名年长一些的中年人终于发话了。
“我说老贱人啊,几千年不见,你还是这么个暴脾气啊,一点都没变啊!”中年人倒也不直接面对老者,而是继续自顾自地从棋盒里取出黑一子,白一子,自顾自地下起来。真是有人陪我下,我能下,没人陪我下,自己跟自己下!
“好啊,老*棍!我说这人怎么长得这么猥琐异常,原来就是你个老*棍啊!”老者没好气地一扬手,将棋盘和棋子全都掀翻,扬起到空中。
年长中年眉偷微微一皱,也一扬手,奇了,本来乱飞乱舞的棋子棋盘像是一群听话的小兵一般,重新整齐有序地落在了棋盘之上。
“落!”年长中年左手一托,棋盘缓缓落下。并右手食指一动,棋盘之上再添一新落的黑子“我让你下!”老者再次出手,这次直接用武气将棋盘跟棋子分开吹散,并且是往四面八方。
“我偏下!”年长中年也起了牛脾气,索性跟老者杠上了。他也施展神通,愣是再次将棋盘棋子一个不差一个不落地聚拢了起来。按照之前的落子重新有条不紊地排列。并用右手顺势再次一动,一颗白子也落地生根。
“好啊!我倒要看看是你魔高一尺,还是我道高一丈!”老者倒也不再乱捣乱,而是右手食指一动,捡起一颗黑子落在白子外圈。
“嘿,瞧我不收拾你的牛气!”中年再次落子。
“谁怕谁!”
两个本应早就脱离童稚之气的人,竟然斗气赌气一般互相对弈。很快棋盘之中落下了新子数十颗。看到二人俨然是在斗阵一般。年小一些的中年人也不再说话打扰,而是屏息看棋。
但二人的棋艺似乎难分伯仲,棋盘之上眼见即将落满子,仍旧无法分出高下。
“看我敲山震虎!”
“嘿,想多了吧你!背阵迎敌!”
“瓮中捉鳖!”
“单骑长坂!”
“十面埋伏!”
“”
突然老者怀中所抱之人小声咳了一下。就是这一下。打破了僵局。老者心意为之一乱,落子之处出现了细微的偏差。正落在白军之中。
“哈哈哈,你个老贱人,终于忍不住了吧!看我将你来个一锅端!”中年欣喜若狂。一子落下,黑军似乎真是进退无路。
“这哎!”老者突然想起此行目的,也无心再下,将已经拾起的黑子又落到棋盒之中。“一子错,满盘皆”
“输”字未出口,青年指间血迹滴在棋盘之上的空白处,正如绝地逢天军,久旱逢甘霖。这一子当真玄妙无比。竟将黑子被围之败势褪尽,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一子后,白军的围军被开出一口,再无环围包杀之势,取而代之,是无力回天的真正败势。此乃棋艺之反绝杀。
“这!!!”中年乐极生悲。大惊不已,终惊转为怒,竟一袖将棋盘棋子扫为飞沫。
“哈哈哈。老*棍,你只知螳螂捕蝉,却不料黄雀在后。今日一败,可是心服口服?”老者笑嘻嘻的看着中年。
“哼。”中年似乎输棋后羞怒,奋而要离去。被老者一把拦住。
“老*棍,既然你今日败于我,便要记住你平生所言,为我医人!”老者一改嘻笑之色,无比严肃认真。
“不医不医!”中年直接挥手摇头。
“怎能不医!你寿尹不是自诩古今天下第一神医。且要你医,必取三事之一。一是医道高于你,一是毒术精于你,再者,便是棋艺胜于你!我今在棋艺上取胜于你,你敢食言,便是自认王八羔子!”中年人采取直接往“伤口”上撒盐的策略。
“哼哼。福坚,我是立过三医之言。但是似乎没搞清楚的是你吧。方才于棋艺上取胜于我的是那一滩鲜血的主人。可不是你老贱人!”叫寿尹的中年推开福坚,迈开脚要走,“而且,我这里是不死不救庄,你怀里的那人分明没有断气,我就是不医,我气死你气死你!”
说罢,寿尹头也不回地往内堂走去。
第一百二十章 情殇
“什么?老*棍,你说他没死?”福坚听说后先是一愣,然后立刻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抱着林天潇尾随着进入内堂之中。“那他怎么一副死人的模样?你确定你不是在逗我?”
“我说一个人死了,他就是死了。我说他没死,他就没死。信不信由你!”刚输了一场的寿尹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而且他似乎根本没有给福坚好脸色看的打算。
“哈哈哈,没死就好,没死就好。”福坚几乎是喜欲狂的状态。
“虽然他现在还没死。但是如果不马上进行救治的话,就真的要死了!”寿尹漫不经心地说。
“哈?”福坚的笑声戛然而止。“那你还不赶紧医他!”
“你脸凑那么近做什么,起开起开。”寿尹做嫌弃状,“不好意思,我只救死人,不救活人。”
“又是这什么狗屁的规矩。”福坚像是倒家底一样地说出来,“喂喂喂,老*棍,你也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你骗别人可以?骗我?下辈子吧!咱两一个师门出来的。开裆裤的时候我还穿错过你的裤衩,你就是撅个屁股我都知道你要拉什么屎。还医死人?你怎么不说僵尸你都能给搞成活的。煮熟的鸭子你能让他像个母鸡一样咯咯咯地下蛋?你的医术,是,我承认,我见过的最高明的。也就只是救救活死人。救死人?你也太敢吹了!”
被这么一倒底细,寿尹虽然还是故作镇定,但是明显的表情已经发生了细微的变化。“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只医死人,活的,不医!”
“嘿,我这个暴脾气!”福坚似乎真的动怒了。把林天潇小心地放到一张藤床上,然后没有好脸地向寿尹走去。
“你想干嘛?你想干嘛?我警告你啊。这里是我的地盘,你可不敢在这里撒野。否则、否则”寿尹身子向后退了几退。
“否则你就让我竖着进来横着出去,我说的对不对?”福坚仿佛早就看穿了寿尹的台词。不怀好意地对寿尹说,“老*棍呐,我这几千年几万年都活过来了的人,你跟我耍狠?哦,行!看来你这些个日子也是闲的很啊。要不然哥两个练练?”
“打住!打住!”寿尹双手做“t“状,整个人都蹲缩在藤椅上。“我告诉你,你别吓唬我。老贱人,别吓唬我。我可不是吓大的。我这人啥都怕,就是不怕威胁。不过我是文明人,不跟你这种粗人动武。你要练自个练去”
“哈!”福坚大喝一声,只听庄外一声巨响,不久,一个下人进来报告说,庄外的青山被劈成两半了,而且是很干净利落的两半“你你你”寿尹有些怂了,“你可不能乱来,好歹我们也算是师兄弟,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对我动手就是违背了师父的教诲,你懂的。”
“那你是医,还是不医?”福坚饶有兴致的看着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的寿尹。
“我不医”寿尹直接被福坚揪着提了起来,“但是我可以让我的徒弟医啊!”
“你徒弟?”福坚狐疑地看了看寿尹,“在哪里?”
“师伯,晚辈给你请安了”声音从福坚身后传来。福坚转过身,只见刚才园里看到的年小一些的中年人已经双膝下跪,毕恭毕敬的磕着响头,“咚咚咚”就是三下。
“他就是你徒弟?”福坚又扭过脸看着被自己提着的寿尹。
“不然呢?你徒弟啊?!”寿尹没好气地反嘲讽一句,还真是“涉及个人尊严问题,寿方表示严正抗议,寸土必争”
“你特么的就是在逗我,还说不是在逗我!”福坚上下摇动着寿尹,“你徒弟看起来跟你差不多大,这是你徒弟?你咋不说是你儿子呢!”
“你听我说,老贱人,别晃,别晃!你听我说”然而福坚情绪激动,一个劲地晃着寿尹,根本停不下来!
“师伯先放开家父吧,我真是他儿子。”中年人又说话了福坚一听,居然真的一下子停了下来。
“你说什么?你真是他儿子?”福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过他又打量了一下这个中年人。刚才没仔细看,现在一看,还真是跟寿尹长得十分相似。看得有些失神,福坚竟然将揪着寿尹的手松开了些,寿尹趁机落到地上,闪到一边,跟福坚保持一定的距离。
“你是他儿子你是他儿子”福坚居然像瞬间老了许多一样,颓唐的坐到一张藤椅上,“你的母亲,叫羽凡么?”
“回禀师伯,我师父说,师母的名讳正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