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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行了?”小李子眨眨眼,压低声线在杨冠衡耳边说道。
杨冠衡咬着唇。正低头沉吟着。那头一名宫人急急禀报道。“主子,允侍人求见。”
闻言。杨冠衡大吃一惊。难道这人有顺风耳不成,正说着,这就来了……
“主子,我们是让允侍人进来还是挡在外面?”小李子躬身问道。
“当然让他进来,”杨冠衡站起身,抬手整理了一下丝毫不见凌乱地衣襟。“既然人都来了,看看他耍什么花招吧。”
这般想着,却在琴前磨蹭了许久。吃下了三个点心,一壶茶见了底,杨冠衡这才慢悠悠地往前殿走去。
“允侍人拜见杨侍才。”
杨冠衡越过来人,径直在上首落座,视线才缓缓转了过去。眼前的允子羽不似以往穿着白衫素服,而是一身大红的衣衫。衣襟与袖边还用金线刺绣,华丽夺目。加上那白皙俊美的容貌,唇边噙着的浅淡笑意。霎那间,连身为男子地杨冠衡也移不开眼来。
小李子怔了怔,在旁边咳嗽了一声,杨冠衡才回过神,道。“允侍人,坐下吧。”
“谢杨侍才赐座,”允子羽行礼后才缓缓坐下。上首的杨冠衡看着他,不由感慨。当初相遇时,自己是客人,允子羽是主子。他寄人篱下,对允子羽恭敬有礼。如今两人的境遇倒是反过来了,不得不说,这世事真是奇妙。
“今日特意前来,一来向杨侍才请安,二来也是送上一份薄礼,请杨侍才笑纳。”允子羽微微笑道,抬手让小喜子把一个木盒呈了上来。
杨冠衡抬了太下颚,示意小李子收下,报以一笑。“让允侍人破费了。”
“怎会破费,以后允某还得多多依仗杨侍才的。”允子羽檀黑的双眸富有深意地看了杨冠衡一眼,淡淡笑道。
两人东拉西扯了几句,允子羽便起身告辞了。杨冠衡向来嘴笨,这会下来,都是被允子羽牵着鼻子走,想要从他嘴里掏出些东西,最后反被允子羽问倒了,甚是无奈。听见允子羽要走,简直就要举起双手双脚支持。
“小李子,看看咱们的允家少主送的什么?”待走入内殿,杨冠衡瞄了瞄那精致的木盒,漫不经心地说道。只是允家的礼物,恐怕不可能真是“薄”礼了。
小李子也是好奇,瞅着这木盒上面栩栩如生地雕刻,就觉得内里的礼物肯定非同凡响。小心地打开,两人看见木盒里的东西,禁不住呼吸一窒,呆住了。
“主、主子,这可是珍珠?”小李子看着那拳头大地物事,结结巴巴地猜测道。
杨冠衡剐了他一眼,冷哼道。“你有见过拳头那般大的珍珠?这分明就是夜明珠来地。”
“主子英明,”小李子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不忘谄媚一句。皇上大婚时也赐了不少珍宝到仪元殿,夜明珠亦有,只是这么大地,怕是澜国都寻不出第二颗了。“允侍人忽然送这么大一份礼,是想巴结主子吗?”
“巴结?”杨冠衡摇摇头,“我有什么好巴结的,倒不如去跟蓝侍臣打好关系。毕竟如今蓝侍臣是内宫品级最高地,蓝家又是澜国数一数二的家族。”
“主子,话可不能这么说。”小李子左右张望了一轮,悄悄说道。“这次流言一出,对蓝家的影响可不小。没见皇上最近都没到曦和殿去了,那些谣言恐怕不全是假的,待蓝家倒了,他自然是没有地方站了。周侍才又沉闷不解风情,这宫里头谁不知主子最会讨皇上欢心。允侍人以前是个商贾,眼光自然不一样,看他哪都没去,直奔主子这里就知道了。”
这一席话,直说得杨冠衡心花怒放。他掂量了一下这夜明珠,估摸着若果把它送给皇上,会不会更好?
小李子显然看出他这念头,赶紧阻止道。“主子千万别把此物送人了,若是被他人看见,可遭殃了。”
“为何?”杨冠衡眉头一皱,不解道。
“主子,允侍才刚刚直奔仪元殿来的。现在主子收下了礼物,便是默认了允侍人的做法。如果被皇上知道了,定然会说允侍人不分尊卑,这事可要牵连到主子身上了。”
杨冠衡一惊,恼怒道。“方才怎么就不提醒我,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小李子一脸惶恐地跪在他脚边,小眼睛一眯,霎时满目含泪。“天地良心,奴才怎会害主子不成。奴才也没想到允侍人会送这么大的一份礼,见他直直来这仪元殿,只道是有些眼色,知道主子在皇上面前是不同的,所以也没有想到其它……”
“好了,小李子,你起来吧。”杨冠衡盯着木盒里的夜明珠,送回去不是,留下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这东西放在此处始终是个麻烦,倒不如交给养父处理好了。想到这里,他也不再烦恼,让小李子寻一处把木盒藏了起来,便迅速将此事丢到脑后了。
前几日的时候,皇上听了那首新曲似是不太满意,他还是赶快再作一首出来好了,毕竟琴曲可是抓住皇上的心唯一的法宝。
“叮叮咚咚”的曲子缓缓传来,杨冠衡重新沉醉在琴声中,刚刚与允子羽的见面犹若云烟,心里丝毫没有留下痕迹……
卷二 落花风雨更伤春
第一百一十四章 贿赂
皇宫内的一处角落,两人隐在树影中,细细交谈。
“……请公公在杨侍才面前多多美言,这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请公公笑纳啊。”小鹊子从袖中取出一块玉石,笑咪咪地递了过去。
“这事好说,”小李子掂量着手里的玉石,表面光滑,内里还渗着淡淡的青影,显然是少见的青玉。成色虽然并不是顶好的,但拿去打磨一下,也是上得了台面的。小李子满意地把玉石收好,在宫里若然收下贵重的物事,容易被旁人觊觎了去,这未曾打磨的玉石,既贵重,却又不是最显眼的。
悄悄瞄了小鹊子一眼,小李子心里只道这人果然相当识趣。
小鹊子又谄笑着夸奖小李子几句,直把小李子乐得快飞上天了,两人这才各自回宫去了。这面小李子脸上得意非凡,想着在杨侍才跟前说几句好话就能得了好处,便开始绞尽脑汁地要将允侍人的印象扭转过来。
那一边,小鹊子转身,脸上的笑容瞬间跨了下来。待回到明瑟殿,忍不住朝软榻上的红衣男子大吐苦水。“主子,那小李子一副贪得无厌的模样,我们得给多少好处才填得饱这白眼狼?”
凤目半张,檀黑的眼眸闪烁这零碎的光芒,笑道。“贪财便好,允家最不缺的便是这个了……照我的吩咐去说的么?”
“是的,主子。”小鹊子深知如今允子羽只是区区一个四品侍人,须得跟其他侍夫打好关系,只是需要这般不遗余力么?
允子羽自册封以来,便游走在其他三位侍夫的宫殿。送了杨冠衡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周海宁则是几册孤本,蓝宸佑那里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不止如此,还四处笼络殿内地侍从。尤其是三位侍夫的贴身宫人。允子羽进宫时贴身带的值钱东西,不过数日就散得差不多了。
宫内地人哪个不贪财。小鹊子见允子羽这般大手大脚的,一开头便许了那么多地好处。往后这些人贪得无厌,又该怎么办?
允子羽一眼便看出小鹊子的担心,也不多作解释,淡淡吩咐道。“以后多跟他们接触。听到任何消息都回来告诉我。”
“奴才遵命,”小鹊子垂首恭谨地应了下来,心里却不自觉地想到那些送出的珠宝玉石,即使不是他的,也禁不住肉痛。
修长的指尖在桌上一勾,把一个祖母绿地扳指抛向他。小鹊子一愣,慌忙接过,立刻喜形于色。“多谢主子赏赐,奴才定会尽心尽力为主子办事的。”
“嗯。”允子羽挥挥手,小鹊子揣着扳指,欢天喜地地退了下去。视线飘向一旁的小喜子。他淡笑道。“桌上放着的,喜欢什么便拿去吧。”
小喜子瞅着桌上满满的玉器珠宝。显然眼花缭乱。想了想,低声说道。“奴才没给主子办事。怎会有资格得主子的赏赐?”
“这几日的服侍我还满意,去拿一件吧。”允子羽翻了个身,阖上了眼。
不便拂了主子的面子,他犹豫再三,还是伸手拿了一个手镯。妹妹今年得出嫁了,手腕上空空的,让婆家看了也不高兴。喜滋滋地想着妹子收到这玉镯欢喜地模样,小喜子也不禁微微笑开了。
“允侍人最近都做了些什么?”汐颜忽然从折子中抬起头,淡声问道。
“回皇上,允侍才这些日子分别去其他三位侍夫那里请安,其余时间都在殿内,不曾出外。”安福恭着身,细细说道。
“请安?”汐颜怔了怔,放下了朱笔,疑惑道。
“是,皇上。以往品级较低的宫妃都会去各处请安,表示恭敬之意。”
汐颜秀眉一挑,这允子羽倒是会做人。后宫那三个,不是压根没有这念头,就是没这财力,倒是便宜了允子羽。
“他去请安,不可能空手去的吧?”
“回皇上,允侍人出手相当阔绰。”安福沉吟了一会,斟酌地答道。
“皇上,允侍人赏赐了许多珠宝玉石给宫内地侍从,其他殿内的宫人亦然。”清平观察了数日,淡然地眸中闪过一丝担忧。“允侍人这般大肆笼络侍从,皇上是否要插手阻止?”
汐颜抬眸看向他,似笑非笑地问道。“他拿什么来送清平了?”
清平面色有些尴尬,答道。“回皇上,是一把宝刀。听说是当年刀王所用,锋利无比,刀刃却薄如纸片。”
“听起来,确实是一把好刀。”汐颜点点头,微微笑道。
清平立马跪下,道。“皇上,属下不是未曾心动,但最后并没有收下宝刀。”
“为何不收下?”汐颜撇撇嘴,惋惜道。“宝刀配英雄,清平武功盖世,有了此刀,定然如虎添翼。”
闻言,清平抿着唇,辨别不出汐颜地用意。若收下此刀,岂不是说明他被允子羽笼络了去?常言道,拿人手软,吃人嘴短,何况是这般难得的宝刀?
“清平不必紧张,朕信得过你。再者这么一把好刀,人家眼巴巴地送来,不要白不要。”汐颜狡黠一笑,眼波微转。“还是说区区一把宝刀,就已经撼得动清平地忠君之“绝不会!”清平忙不迭地沉声应道,淡漠的眸中涌起一抹坚定。
“那不就行了,”汐颜从容地站起身,蓦地转向安福。安福眯着眼笑了笑,躬身应道。
“皇上,奴才得的是一瓶药膏。有了它,奴才这副老骨头拆开了再装回去都没问题。”
汐颜挑了挑眉,抿唇一笑。“这药可真神奇,不知允侍人从何处得来的。安福这腰疾也拖了好几年了,如今有的治,朕倒是要感谢他。”
“皇上,若然允侍人借此兴风作浪的话……”清平语带担忧,迟疑地问道。
“要在宫内站稳脚,笼络也是个法子。只要不会超出限度,便随他吧,你也派人去盯紧点。”汐颜淡淡叮嘱着,翻开手边的一本奏折,皱起眉。转眼间,秋祭又得来了……
“安福,国师的风寒可是大好了?”
“回皇上,国师大人服下了几帖汤药,这会没再咳嗽了。”安福蹙着眉,想起国师脸上遮掩了大半容颜的面纱。单单这么看着,还真瞧不出是不是有了起色。
“……召刘姚庆进宫,去国师那里再看看,秋祭可少不得国师的。”汐颜眼瞧着折子里面秋祭的预算,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么大的一笔数目,真以为国库是个无底洞,怎么掏都有银两出来!
她沉吟着,看来户部得寻个懂得敛财又吝啬的人来担当为好。不然这样下去,国库准得被这群臣子掏空不成。
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