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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昆布暗自心惊。
风雷两人行云流水般的高身手给了他极大的震撼,尽管听先前报信的人说了次,又听自己的儿子详细地描述了那一战的经过,他还是半信半疑的。身为一个合格的领,绝不能仅凭他人的话就轻易下结论,哪怕他是自己的儿子。
但如今,一切疑虑都烟消云散了。他不由心里赞叹,这才是能三番五次独闯狼群吸引攻击又能轻松自保的人的能力啊。不禁又想起了那一天。
“有时间多陪老头子我说说话吧。”长老的吩咐,自然是有事要交待,又不好公然对他呼来喝去,长老真是细心无比的人啊。
私下里马上去见了长老,睿智的老人告诉他,吕飞诸人带着上天的神秘使命,但自己能力低微不能推测得出,但可以肯定的是,不仅泽旺的命运和他交集产生不可测的变化,甚至部族的最后命运,都将很大程度上受到他的影响。
“我无法得知这种影响是好是坏,并不是说拒绝和他接触或者紧跟他的脚步就会有个明晰的答案。神明的安排是不可预知的。当然,这一切都要以来你自己的感觉和判断。”
强大的神秘面前,昆布深深感到自己的渺小,压力骤然增加好多。
呼赞的叫声打断了他的沉思。身为一族之长,或许他可以在之前袖手旁观,甚至幸灾乐祸,毕竟呼赞那颐指气使的神态很难让人舒服。但现在他向自己求救,不能不理,毕竟呼赞还是羌人。
“小飞,我看呼赞得到的惩罚也够了,放了他吧。”昆布试探着说道。
吕飞向昆布揖手一礼,严正道:“老爹,这已不是吕飞个人荣辱,而是涉及到我大汉国体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他的无礼,但我不能原谅他对我大汉的污辱。先名将陈汤有言‘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飞不才,不敢有辱于先人。”
昆布一滞,吕飞又道:“但看在老爹的面子上,我可以暂时免去他的惩罚。”手一挥,雷松手退后。呼赞狼狈地爬起来,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看着吕飞,但却很快不敌吕飞平静的目光,他隐隐感到,若再触怒这位强者,接下来的反击将是他远远不能承受的。
强自压下心中的不安,他转移开目光:“昆布,我在你的部落遭到袭击,你总要给我个说法吧。不然,就算我不计较,我身后的人也不会平白让我这样受辱的。”
哼,老滑头,以为这样推脱我就没办法了吗?借着这个由头你不好处理,那就向我妥协吧!没想到,遭到一番折磨反尔完成了使命?哼哼哼!
未等昆布答言,吕飞就冷冷道:“我们的事情还没有完呢。向大汉真诚地道歉!这话我不会再说第二次!”
呼赞心慌,定定神,又望向昆布,那意思就是你看着办吧!
昆布大感为难。
一旁的泽旺虽不明白父亲为何犹豫,但眼前的局面确实因为什么不可知的原因让父亲犹豫而让呼赞咄咄逼人,这让他很不爽。
泽旺昂向天,自言自语道:“回家找你父母哭诉去吧!唉,人竟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真让我泽旺耻于和这种人在一个天空下!呀,草原上多了这个事情,倒让人们有了谈话的话题,你们说是吧?”转向一旁的族人。
“是啊是啊,勇士?我看牛屎!”
“羊粪蛋,表面光!”
“这样的人也叫勇士?那我不是勇士他老爹?啊呀,当这样的人的老爹我怕老天会折我寿算啊!”
……
一旁众羌人其嘴八舌冷嘲热讽,就算呼赞脸皮再厚,也不禁有些脸红。心虚地退了两步,碰到一个随从的身体,忽又想到,就算这样完成使命回去,一旦上面的人得知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自己的下场又能好到哪去?最好是……眼睛中闪出一阵凶光,随后又丧气地低头,就那一位就打不过,还能怎样?一身冷汗。
泽旺大呼:“草原的事,草原的规矩!”
昆布点头道:“呼赞,你和吕公子都是我的客人,事情的起因我们都看的清楚,放到谁那里也怪不到我们头上。你们的争端,要解决很简单,你可以为你的要求向吕公子的随从决斗,胜利者当然会得到自己想要的!”心下大赞儿子心思灵活,解决了自己的难题。
吕飞手一摆,风雷缓缓挪步上前,这无声的压力让呼赞不知所措。当一贯自恃的勇力失去优势,他真不知改如何了。
牙一咬,再没法后退了,破罐子破摔吧:“对不起,我收回我刚才的话,我为自己的粗鲁无礼道歉!”低下头,眼中一阵狠毒,等着吧,我们的铁骑会让你们后悔的!
吕飞微微摇头:“我没听见。”
呼赞大恨,大声又重复了一遍。
吕飞仍然摇头:“听不到一点的诚意……”
……
不知重复了多少遍,在一旁虎视耽耽的风雷二人的压力下,终于得到吕飞的认可,呼赞已是满头大汗,口干舌燥,脑子木木地要崩溃了。
呼赞走了,带着他终于“睡”醒了的三个从人,同样也带走了吕飞的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争端平息了,留给羌人可以谈论很长的话题,还有一个坚持立场的强者形象。
帐篷内,昆布带着些歉意说道:“飞,你不会怪我没有在一开始就阻止呼赞的无礼吧?”
事实上,如果一开始昆布就已强硬姿态对呼赞的话,事情远没有那么“糟”,但昆布无意间想看看长老的话到底有多大的力量……
吕飞当然知道昆布想观察他的用意,但这样的话不必说出,给他一个大家心知肚明的目光客气道:“怎么会呢,老爹你多虑了。”
昆布苦笑:“事实上,我真是有苦衷,呼赞是北宫大哥的人,为一件大事而来,我不好对他太过分……”
吕飞神色一动,“北宫?”思索道:“北宫伯玉?李文侯?铁羌盟?”
昆布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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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英雄(上)】………
昆布惊讶道:“我还没说,你怎么就知道了?”
吕飞微笑--怎么知道的,不难,猜的。
讯问情报之学,吕飞涉猎不少。结合历史时间,眼前和刚才呼赞那堆人,加上北宫这个少见的姓氏,种种资料一下子就在吕飞脑子里串起来了。
虚言道:“我在游历时听过这个名字,好象来头不小啊。”
昆布喟然一叹:“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呼赞是北宫大哥派来的,要我加入铁羌盟,我还没有答应。我白马一支迁入沙漠边陲这无人之地,就是不想再扯入什么争斗中去。我们在这自己过自己的,不去抢掠别人,也不怕别人抢掠,更不要去做别人手里的刀枪!”
说到后来,昆布形色激昂,顿了顿,扫视一圈,露出怀念的神色:“十几年前,我还是和泽旺这般大的毛头小子,那时,我和北宫大哥他们一样,心是高的,血是热的,骑快马,配快刀,喝烈酒,好象什么都不能难倒我们,什么都挡不住我们的勇力。可是我们保不住辛苦放牧的牛羊,留不下身边美丽的姑娘!凭什么!汉人的官吏商人可以肆意压榨我们,抢我们的东西,换那么一点点的布匹!食盐!铁器!鲜卑人可以抢,匈奴人可以抢,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抢!汉人不给我们,我们自己拿刀枪去取!鲜卑匈奴有自己的王庭军队,我们一样要有!羌人集结起来,不是任人宰割的羊,是群狼!连熊虎也要退让!”昆布双拳紧握,奋然而起,紧走了几步,好象前面有敌人站在那要让他一拳打死。
吕飞等神情微动,肃然端坐,不语。
“可是我们失败了!”昆布转身,目光凌厉,旋又神情黯然,回身坐下,目视吕飞:“我们羌人合起来固然是狼,可是大汉也不是羊----如你们所说,是龙!”
昆布神情悲苦:“大汉士兵比我们少,可是他们兵器比我们锋利,铠甲比我们坚固!我们铁骑来去如风,他们的劲弩又远又狠;我们从不怯战,可是他们远比我们训练有素!我们合起来几个羌兵,才能抵得过一个汉兵!”昆布怒叫。
吕飞动容,昆布恶狠狠又道:“可是最可怕的是,汉人从不缺少智者!段颍,皇甫规,张奂,哼,凉州三明,可恨!杀我羌人无算,更摆出一副假惺惺面孔,杀几个贪官,拉拢几个头人,分一些东西,还叫我们感恩戴德。羌人被杀怕了,大家心气儿散了,队伍不好带了。就这样,泽旺的爷爷,一群群的勇士,死的不了了之。好,真好手段,好汉子,好英雄!”目光定定的看着吕飞,可吕飞却看他眼睛没有焦距,茫然中痛恨?恐惧?敬畏?说不清……与此同时,一种异样的情绪在他们心中渐渐滋生,直到洋溢满胸,恨不得一啸为快!
“唉!”一声长叹将陷入遐思的众人拉回现实,只见昆布坐在那有气无力地道:“人没了,草场荒了,家残破了。大长老弄瞎了自己的双眼,冥冥中得到大神的指引,我们领着剩下的人迁到这荒草边地,不愿再提战争。放下刀枪,拿起鞭子,聚拢流散的族人,现在,我们白马又有了将近四千人,我总算没有辜负了大伙。”昆布的话语透着欣慰和骄傲,毕竟他花费了极大的心血。
“可是北宫大哥忘了十几年前的教训!要重新带给我们血和火,还有死亡!我可不会再听他的了!白马一族就在这扎根了,要交换东西有司马先生的帮助,也不怕吃亏。我们不去抢别人,谁来欺压我们大不了拼到最后一个!”
“司马先生?”吕飞好奇,此司马不会是彼司马的什么人吧?
“呵呵,我也说不清楚。听说先生是避什么党祸?你们汉人的事情就是麻烦。”昆布咧嘴。
吕飞晒然。
同时心下寻思这司马先生,想着史书上两次党锢之祸可也没有什么姓司马的名士啊。不过天下之大,史书岂能尽述?更何况宦官结党与士人清流对立,两次大规模禁锢驱逐残害党人,打击面不可谓不宽,牵连者不可谓不广,既避祸来此,相比也是进了宦官视线的,有机会定要去拜访拜访。对有风骨者,吕飞向来是敬佩的。
当下问了这司马先生的住处等情况,昆布也一一告之,大抵就是多少距离,路途什么地形,别的村镇城名什么的告诉了吕飞也不知晓。
这时一旁静静听昆布和吕飞说话的成老肃容行礼道:“主公欲拜访名士乎?安既不才,愿往请,俾使主公不为不之客也。”
吕飞凛然。
虽然几次说要融入这个时代,但毕竟从开放自由的现代社会中来,还是会犯一些常识性的错误,最无意间忽视的便是礼节。冠礼,婚礼,迎客之礼,宴请之礼,乃至仪容,语言,衣服都有大大小小需要注意的地方。这是一个直接体现人的社会地位和修养的东西。
迎客之礼,要拜访一个稍有身份的人尤其是名士,不能大咧咧直接登门,那是不之客,不受欢迎的。试想,你突然登门上去,人家道路未扫(花径不曾缘客扫,小路因为没有客人来而没有打扫),庭院未洁,主人仪容不整,食物未备,那该是多么尴尬?这样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