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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几个老怪物搞不好真会把朱果拿出来给这个“未来媳妇”解毒。
自己都敢给自己下毒;阴险啊。
不过初长夜才不会让她奸计得逞,斜睨她一眼,“郡主,这世上有句话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但,还有一句话叫偷鸡不成蚀把米,朱果的主意你就不要打,过几天我把你带回天都交给王爷……”
“我自己会回去。”花逸吼道,“你不想看见我,我也不想再看见你。”
花逸去了蒲老三家处理伤口,伤口不深,未伤及筋骨,但上药时花逸直掉眼泪,她不说话,就只是簌簌地掉眼泪。蒲老三的夫人安慰她:“有点疼,郡主,你忍着点。”
花逸嗯了一声,药粉往伤口上一倒,花逸痛得直吸冷气,眼泪涌得更厉害,低声喃喃道:“初长夜……他……竟然拿我去挡剑。”
说着又哭了起来,“我真是自作孽,明知道他不喜欢我,还倒贴上来……”
“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花逸不肯说。
等把她的伤口包扎完毕,蒲老三的夫人出来问起,蒲老三支支吾吾把事情说了一遍,替初长夜辩护:“大概,土根只是一时没看清……”
蒲老大大怒:“生死时刻,土根怎么能抓女人去挡剑?郡主为他拼死拼活抢解药,结果他就干出这种事?”
蒲老二大骂:“这小子在外头不学好,好好的逍遥日子不过,非要跑到朝廷去当官,现在变得自私自利,我现在就去找他算账。”
蒲老四叹气,“这……这也太过分了。”
蒲老二跑出去教训自己儿子去了,不多会,初长夜闯了起来,斜着眼睨着花逸,“郡主,你又编排了什么?”
“我能编排什么?大家都有眼睛看到。”花逸冷冷道,“你出去,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屋中有这么多人,花逸才不怕他。
蒲老三忙过来打圆场,“土根啊,好好跟郡主说话。”
初长夜怒道:“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真不是你们的未来儿媳妇……”
花逸道:“的确不是。”
“你看,她都承认了。”初长夜要把事实说出来,决不能容忍自己的家人被骗,“我拉她挡剑是因为她是穿云教的人,和滕风远一唱一和想骗朱果,她才死不了。”
花逸冷笑,“你就编排吧,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
蒲老大怒不可遏:“土根,你自己做错了事,怎么能诬蔑郡主?”
初长夜辩解:“她真的和那个滕风远是一伙的。”
蒲老大反问他:“她不是郡主吗?”
初长夜:“是啊。”
“你不是在她爹手下效力吗?”
初长夜:“对啊。”
“不是你把郡主带进撩西寨的吗?”
初长夜:“嗯。”
蒲老大大怒,“土根,你当我们没脑子吗?就算没脑子我们也有眼睛看到,郡主为了你的毒拼命去抢解药,你拉她挡剑,现在又开始往外推卸责任,胡乱编排事情来搪塞,你……七八年不见……你就变成这样?果然,朝廷就是最大的染缸。”
初长夜发现自己有嘴也讲不清,只好道:“你们不相信我就算了。反正她跟你们要朱果,不管说什么话,你们都不要把朱果给她。”
他气呼呼地跑出去,这个郡主还真是有手段,全寨子的人都信她不信自己,但,想要朱果,门都没有!
屋内,蒲老四在安慰花逸,“郡主,土根性子怪了点,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一直都是我缠着他,他大概碍于我爹的面子,一直没有明确表示……”花逸忧伤,“我的心已经碎成了渣渣,以后我与他再无关系。”
花逸自己都快起鸡皮疙瘩了,苦情戏真不好演啊,不过一想到初长夜正在被人集体讨伐,她又觉得值了。
蒲老四不好多说,出门后长叹气:“哎,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看来土根是真不喜欢郡主。”
蒲老三也叹息,“郡主钟情大神捕,结果反被心上人所伤,怎么听起来这么悲伤呢?”
外面,蒲老二还在追着初长夜打,初长夜十分狼狈:“你们这帮老怪物,脑子不好使了,我说的你们不信,反倒去信她……”
蒲老二气得不轻,“那是我们有眼睛看到。”
初长夜大吼:“那你就睁大眼睛好生看着,过两天她肯定会跟你们要朱果解毒。”
……
花逸当晚没出门,晚饭只吃了几口,坐在凳子上装黯然神伤。
翌日天刚蒙蒙亮,花逸就起了床,从蒲老三的夫人那里要了几件衣服,把烙饼往包袱里装,蒲老三夫妇面色期期,“郡主,你就不能原谅土根吗?我们一定给你做主。”
花逸摇头,“强扭的瓜不甜,再说,这样的男人,也不值得托付终身。”
蒲老三劝道:“就算你不打算和他在一起,那也不用急着走啊?好不容易来一趟撩西寨,多住些日子。”
“我留下来和初长夜不过是相看两生厌。”花逸一边打包袱,一边佯装伤心,“三叔,我也想在这世外桃源多住些日子,不过,大家缘分不够,我留在这里只会伤心难过,我要赶紧离开这个伤心地。”
花逸拎起包袱,“还要劳烦三叔带路。”
她说着就往外走,蒲老三去拦她,蒲家的另外几个兄弟也正好赶过来,听说她要走纷纷挽留,蒲老大道:“好歹也要等你的伤好了再走,你肩上有伤,森林里猛兽出没,荒无人烟,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花逸摇头,“去年我没有武功都能走出去,现在我也能走出去,这点小伤,无碍。”
蒲老大道:“大不了把土根赶出去,你在这里好好住着,就不用再看着他。”
花逸苦笑,“等伤痊愈,最少也要十天半月,我中了穿云教的毒,一个月后就会毒发,我要回去找我爹帮忙,让他想办法去帮我找解药,从这里去天都,路上马不停蹄,我也要走上大半个月。穿云教又远在钱来山,纵然我爹在朝中权势滔天,恐怕也要大费周折才能拿到解药,哪里有时间耽误得起?”
“所以,我得赶紧回天都。”花逸又叹气,“今日一别,恐怕难有机会再见,几位叔叔伯伯好生保重身体。你们也别怪初长夜,缘分天注定,他不喜欢我也勉强不来,我爹也劝过我,现在总算明白这个道理。二叔,还劳烦你转告他,我和他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他回我爹手下效力我也不会为难他。”
“要怪就怪土根不长眼。”蒲老四气愤,“郡主这么好的姑娘,大老远跑到我们这个穷寨子,为他拼死拼活的,谁知道这小子一点良心都没有,自私自利。”
“人嘛,保命是本能。”花逸叹道,“不说这些,劳烦大家为我带个路。”
撩西四怪心有愧疚,不好再说别的,蒲老大忙回屋捡了一些常用伤药给她,几个人一起朝外面走。天空还是灰蒙蒙的,路边的野草带着清露,几个人没有带她走上次的路,反而带她往下走,蒲老四道:“有一条密道直通崖下,路有点难走,郡主小心。”
花逸哦一声。
“这些路都是只能出不能进,如果郡主以后还要来撩西寨,进入石林之后不要乱闯,大声喊我们就是,多等些时候,我们会来接你。”
“大概没机会了。”花逸唏嘘,顿了顿又道:“也许未必会有机会再见到初长夜,我还是祝他幸福,以后取个知书达礼的漂亮媳妇,不要像我这样胡搅蛮缠。”
蒲老四更伤心,“郡主啊,你以后肯定有更好的郡马爷。”
花逸低声道,“也许未必会有那一天。”
蒲老四原以为这是刁蛮郡主与仗义神捕之间的言情大戏,结果,就这样惨淡收场,为什么受伤的总是痴情人?说不定最后郡主的毒解不了,最终含恨而终。蒲老四的心都快碎了,忙问:“郡主,王爷能替你找到解药吗?”
“他会尽力的,他就我这么一个女儿,希望时间来得及。”花逸又苦笑,“如果来不及,我更应该早点回去看看他。”
撩西四怪又沉默下来,此去天都,正常要走一个多月,半个多月要是没赶回去就惨了。
蒲老四打破沉默,“郡主,你吉人自有天相。”
花逸:“希望如此,赶回去看看我爹。他虽然对我比较冷淡,但我知道是因为朝中事忙,所以他才顾不上我,这也好,我成天逍遥自在没人管。”
他们走到山坳深处,翠竹后面有一个洞穴,蒲老大和蒲老二送她到洞穴外面,“郡主,就让老三和老四送你出去,土根的事,实在是对不住。”
花逸微微侧过头,似乎不愿提及此事,半晌才道:“算了,缘分天注定。以后大概也没机会见到,大伯,二叔,你们多保重。”
“嗯,保重,你也多保重。”
蒲老三蒲老四各自点了火把,带着花逸进入洞穴,走了几丈就到尽头,蒲老四上前在洞穴上东摸西摸,拧开一个开关,前方又出现长长的甬道,花逸猜测这里的机关应该只能从里面开启。
花逸不知道滕风远在躲在哪里,但穿云教还剩下两个人在悬崖下面,若是撩西四怪真不肯给她朱果,那最好能够趁此机会抓住蒲老三和蒲老四,以此要挟撩西寨。
但现在花逸还不急,长长甬道中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回响,蒲老四忍不住开口打破这种让人发毛的气氛,“前面是森林,郡主要格外小心,万一下雨了就避一阵再走,你肩上的伤口不能碰水,不然发炎了就麻烦。”
花逸嗯一声,叹息道:“早知道就不跟初长夜来撩西寨,果真是自作孽。”
大家都沉默下来,窄道中氧气稀薄,让人头脑发闷。
后方传来不大的声响,然后是急急的脚步声,三人停下来,回头一看,蒲老大和蒲老二跟了上来,手中拎着一个包袱,“郡主,等等。”[WWW。WrsHU。COM]
花逸朝他们浅笑,“大伯,二叔,你们也来送我。”
“郡主啊,我们家土根辜负你一番美意,你拼死拼活救他,他还没心没肺,我们撩西寨的脸都被他丢尽了。”蒲老大道,他把手中的包袱递给花逸,“你也是因为跟土根来撩西寨才中了毒,我们都很愧疚,这是朱果,希望能解你身上的毒。”
花逸诧异,“朱果,这不是传说中的至宝吗?你们给我?”
“至宝也是用来救人的,你是为了救土根才受的伤,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毒发?”蒲老二道,“你这么好的姑娘,我多想留你下来做儿媳妇,都怪土根不争气,没眼光,你不要跟他计较。”
“感情的事不能强求。”花逸接过包袱,那包袱很沉,里面装着一个硬质玉盒,触手冰凉,她冲他们浅笑,“初长夜以后一定能找到好姑娘带回来给你们做儿媳妇,麻烦你们转告他,有些事我也是情非得已。”
“郡主真是深明大义。”蒲老大又挽留她,“不如留在这里养好伤再走。”
花逸摇头,“一点小伤,不碍事。”她示意手中东西,“我拿你们的朱果真是过意不去,不过我也没办法,要用来救命。”
那条密道的出口果然在峭壁下方,省去花逸攀岩的麻烦,撩西四怪又送了她一段,花逸止步:“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几位叔叔伯伯还是回去。”
撩西四怪不再相送,“路上小心些。”
花逸点头,跟他们作别后转身继续前行,走了几步又回头,“你们回去吧,还有,要告诉初长夜,我真的是情非得已。”
撩西四怪送走花逸,再由悬崖上爬上去,回到寨中已经是半上午,太阳明媚地照耀在半空,初长夜在寨子里晃悠,见到他们从外面回来,问道:“爹,大伯,三叔,四叔,你们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