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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旁边的水缸中站起来一个人,她爬出水缸。
初长夜看着她隆起的肚子,嘴边一抹嘲讽笑意,没想到梁花逸藏在这个地方。
“活该!”花逸扫了他一眼,撕下一截湿漉漉的衣袖捂住口鼻快速往外面跑。
快跑到门口她又跑回来,扯下另一截袖子捂住初长夜的口鼻,费力地去搬压在初长夜身上的梁柱,“初长夜,我救你是看在撩西四怪上次把朱果送给我的情分上,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我真是巴不得你死掉。”
初长夜没空跟她逞口舌之快,自己费力挪动身体。
花逸运足真气,把一根梁柱推开,又把另一个梁柱抬高,初长夜赶紧滚了出来,身上沾了几个火点,他又滚了两圈。
花逸气喘吁吁,拿起旁边水桶从水缸中打了半桶水浇在他身上,“要不是看在你勉强孝顺的份上,我都懒得救你。不过你要是这么死了,估计你爹还有那些叔叔伯伯会很伤心。”
初长夜意图爬起来,可他一条腿断了,救人救到底,花逸忙把他扶起来,拉着人快速往外走。
整座庄院都淹没在火海中,却没有人急着灭火,都跑出去找人去了。花逸扶着初长夜跑到花园的隐蔽处,她把人扔下,自己也停下来休息片刻,扶着腰抱怨,“现在我和你们撩西寨扯平了,不过我要是因此动了胎气,滕风远肯定会找你算账。”
初长夜瘫坐在地,鼻中发出轻哼,脸转到一边。
大肚子就是不好,这么一会花逸就觉得气虚,她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瓷瓶,她一直坚称身上的药丸是安胎药,所以这些东西没被搜走,连忙倒出两粒棕色药丸,见旁边初长夜一副虚弱模样,递过去一颗,“给你,不是安胎药。”
初长夜猜想应该是疗伤的药,接过来放入嘴中,药丸融化在舌上,他觉得不太对劲,“怎么味道有点熟悉?”
“哦,你以前吃过啊,穿云教秘制断筋腐骨丸。”花逸晃了晃药瓶,如愿以偿看到初长夜的表情波澜壮阔地抖了抖,她不慌不忙把另一颗药丸扔进自己嘴中,慢悠悠道:“有活血补气之效,跑了这么久,有必要吃一颗。”
“你……”初长夜手指指着花逸,气得说不出话来,居然被人用一颗活血补气丸把朱果给骗走了,天啊,来道雷劈死他算了。
花逸低低发出“嘿嘿”的奸笑声,原谅她的恶劣,但是把别人耍得团团转,再看着对方脸上那种无奈又气愤的样子,这感觉实在太爽了。
不过此地不宜久留,花逸扔下一句“你自求多福”,赶紧逃开。
☆、85尊主恕罪
花逸出了庄院,回头一望;只见火光冲天;赶紧遁入交杂的树木当中。
她一面逃跑,一面警惕注意周遭动静;正月底的深夜;天上无月,四野阴沉;群山黑黝黝如鬼魅,花逸几乎连路都看不清;深一脚浅一脚;远远看见有火把的亮光在林中闪动;几个人气势汹汹在寻人;她赶紧撤道。
走了大半个时辰;脚下多碎石,花逸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膝盖上的碰伤倒没什么,只是花逸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正打算挪到大树边休息片刻,一道虹练的般的真气向她袭来。
花逸翻身一滚,听到一个男声道:“是个女人。”
“难道是梁花逸?”
虽然看不清面孔,花逸还是能辨出,这是狄千霜的声音。
一个黑衣男人落在花逸面前,“是个孕妇。”
“原来是真的是梁花逸。”狄千霜和另一个黑衣男人走出来,她忍不住轻笑,“找了大半天,没想到她还是跑了出来。抓住她一起带走,清王爷用得着她。”
刚出了虎穴,花逸岂会束手就擒?见那黑衣人跳过来,花逸在地上默契石块,狠狠砸了过去,同时,翻身就跑。
狄千霜在后面道:“算了,不用留活口,杀了她,反正穿云教会认为是贺王害死了她。”
花逸冷笑,她又不是你们这帮王爷争皇位的筹码。
此地不宜久留,一名黑衣人继续带着狄千霜逃走,另一名黑衣人快速来追花逸。
花逸加快速度,落在地上时聚起全身真气,使劲朝旁边的小树一震,树干断裂朝后方砸去。
黑衣人侧身闪开,继续追来,手上举起兵器,银灰色的利剑在后方泛着冷光。
花逸速度早已不若从前,肚子也觉得越来越难受,心头闪过念头:还不如被司空骞抓住,起码今晚死不了,狄千霜那个小人就是想要她的命。
她这一晃神正好在转弯处,前方又出现一个黑衣人影,花逸差点撞上。
堪堪刹住脚,可花逸处在前后夹击中,心中惊呼:吾命休矣。
黑暗中两把巨大的光剑骤然迸出,光亮几乎刺得人睁不开眼,只听到后方黑衣人一声惊呼“啊——”,随即,鲜血四溅。
花逸大喜,看向来人,“风远!”
花逸刚才要撞上的人正是滕风远,滕风远穿了一身黑色夜行衣,他一直在探听消息,远远瞧见此处火光冲天,赶紧赶了过来。
滕风远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过来抱住花逸,激动道:“花逸,真的是你。”
他胡乱摸着花逸的身体,“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我肚子有点不舒服。”花逸道,“大概是刚才跑得太急。”
滕风远赶紧扶着花逸坐下,“休息一会,我再带你去看大夫。”
花逸有顾虑:“司空骞还带着人在搜捕。”
“有我在,别担心。”滕风远道,他紧紧抓住花逸的手,手指忍不住颤抖,“终于找到你了。”
言语中惊惶与庆幸并在,他从布火城日夜兼程赶来,比穿云教的其他人都先到,不曾休息片刻,就在方圆百里到处刺探消息,好在总算找到了人。
“我看到有两路人马,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滕风远搂着花逸的腰,一根手指都不肯放松。
“司空骞抓了狄千霜,清王的人来营救她,我趁乱逃了出来。不过狄千霜也不是好人。”花逸指了指那个已经断了气的黑衣人,“他是狄千霜的人,也妄图杀我。”
花逸觉得,皇权争夺最讨厌了,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偏偏有人要把她卷进来。
滕风远捋了捋她的头发:“找机会我给你报仇。”
两人休息片刻,滕风远将人抱起赶紧下山。顺着山路转过一处悬崖,听到前面有刀剑之声,在真气释放的白光中,花逸看到了莫经年及空岳散人正和三名黑衣人打在一起,司空骞站在一旁,目光看着另一侧的狄千霜,还有她身边最后一个死士。
他不急着出手,似乎胜券在握。
此处是下山的必经道路,不然要绕好远的山路,滕风远注视着前方,轻笑出声:“本来今天想暂时搁一边,没想到狭路相逢,既然大家都在,干脆把这个仇报了。”
滕风远放下花逸,“耽误一小会,很快就好。”
花逸站在死角处,滕风远掠出去,浑身环绕着厚重真气,两把巨大光剑破空而出,一把光剑闪电般袭向司空骞,另外一把袭向正在缠斗中的几人。
司空骞发现了滕风远的身影,在光剑劈到自己身上之前,翻身闪开。
正在缠斗中的几人就没这么幸运,光剑迸发的巨大力量直接震伤了两个黑衣人,还有空岳散人。
还不待有人反击,滕风远提着逐日刀杀过去,他周身环绕着浓厚真气,如白色星云环绕着他,足以绞杀掉靠近的一切,没有人看清他的动作,只听到几声惨叫声,空岳散人和一名黑衣人身体已经四分五裂。
“撤!”司空骞朝莫经年喊了一声,自己已经跑出数丈远,转了个弯,消失在山石后面。
逃跑永远是保命的最佳途径,花逸看司空骞消失得如此之快,暗叹这家伙比自己跟深谙此理。
莫经年和刚才打得难分难舍的黑衣人立即摒弃前嫌,化身为队友,聚起真气抵挡滕风远的攻击。
不过势力悬殊太大,几招之后,滕风远刀下又多了几个亡魂。
狄千霜忍不住颤抖,她身边的最后一名死士亦震惊地睁大了双眼。
滕风远转身,瞟了一眼狄千霜,“去年是我把你从宁王府带出来,我没指望你会感恩,但你总是想害花逸。”
他手上的刀正在滴血,触目惊心。
狄千霜反而大笑,“哈哈,我就是讨厌梁花逸,恨不得杀了她。司空骞喜欢她,却不喜欢我;我是身份高贵的郡主,结果她也跑来当郡主;她被送到了穿云教,你居然还娶她……”
女人疯狂起来一点都不惧怕死亡,狄千霜面不改色,“只不过她运气比我好,有你护着她罢了。”
滕风远理解不了女人之间的嫉妒与毫无理由的仇恨,“你找死。”
“郡主,你快走。”狄千霜身前的那名死士朝她道,手中的剑紧了紧,警惕地看着滕风远。
狄千霜却没有走,她一个没有武功的人,连大肚子的梁花逸都能轻而易举追上她,她还有什么好逃的?她看着不远处的花逸,目中依旧愤恨。
滕风远缓缓朝她走过去,无视站在她前面的黑衣死士,这种被忽略的感觉让黑衣死士心头更加发毛,可他退无可退,喊一声“郡主,快走”,举剑朝滕风远杀过来,大概知道实力悬殊大,他忽然身子一闪,半途折道朝花逸那边飞掠而去。
滕风远刚才已经准备出刀,招式出到一半,快速收势,身影如离弦的箭,周围环绕的真气泛着白光,他朝着黑衣人追过去。
同时,刀光一闪,刀尖的真气如虹练追上黑衣人,直接将黑衣人掀翻。
滕风远还未落地,空中竟无故多了两把巨大白色光剑,掀起巨大的气浪如闪电般破空而来。
速度之快,出现之诡异,花逸都来不及发出提醒的声音。
滕风远始料未及,来不及闪避,甚至身前的真气护盾还未聚集成型,那两柄巨大的光剑穿破他脆弱的防护,轰隆一声,将滕风远轰入地面。
白光中,花逸看到滕风远身上飞溅的鲜血触目惊心。
“风远……”花逸惊呼。
有人自远而近飘过来,他的周身环绕着四柄巨大的白色光剑,如四张坚固无比的盾牌护在他前后左右,他一路飘过来,地面的碎石残叶被真气的巨大气流席卷荡尽,只剩下几棵树木发出瑟瑟悲鸣。
“觉得自己很厉害吗?”司空骞在白色光剑的背后,唇畔一抹妖冶而自信的笑,像是地狱的魔鬼,狂傲地俯视周遭的一切。
“是不是觉得这世上只有你一个人能练成神功?”司空骞斜斜睨一眼勉强爬起来的滕风远,他发出轻笑声,穿过暗夜的风格外刺耳,“不知你现在觉得如何?”
“怎么可能?”花逸看着已经化真气为剑的司空骞不可思议道,那边滕风远站起来,但一条腿软哒哒地拖在地上,显然已经断了。
“你已经亲眼看到了,还觉得有什么不可能。去年三月,我见滕风远神功大成,回去就散了真气。”司空骞落在山石上面,居高临下看着花逸,“说起来,那份通衍心经还是你给我的。”
“步无影告诉我,他曾经在响水县遇到过你和滕风远,那时,滕风远半分武功都没有,只能任人宰割。而你,也是在那时有了武功。动脑子想一下,我就知道他把真气传给了你,方便自己修习通衍心经。”司空骞笑得更加狂傲,“江湖传闻……欲练神功,必先自宫,真是可笑至极,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
“你居然这么舍得。”花逸惊诧,滕风远是意外才肯把真气传给花逸,如是没有长石皇陵的生死之劫,滕风远恐怕也未必愿意冒险散功。
“有舍方有得,滕风远能够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滕风远,你是靠穿云教的长老把真气传给你,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