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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云飞见平日坚韧不拔的师父如今这般模样,心中不忍,却也不知如何,对宋通达道:“师父您今日好生歇息吧,明日还要拜访郑大人呐。”
宋通达点点头,本想教训自己徒弟,没想到这样儿收场,脸上露出一分无奈的笑容。
肖云飞出了内室,心神不宁,一是听闻那妖魔之事确实存在,即使他这等自以为是之人,见自家师父这般说来,亦是信了大半。心中不免堂皇惊愕,但同时也对那仙人神迹之事有了一丝向往:曾见那志怪小说里写,那仙人挥手便可移山填海,翻云覆雨于等闲之间,我若是能成了仙人,那还不逍遥自在,天下之大,何处都可去得,到那时封侯拜相,说不得,那皇帝宝座我也能坐上一坐。
随即又转念一想:师父说那紫沙江也闹了妖魔,我看那三位女子倒是不像,哪有妖魔长得这般清秀可人?恐怕是师父被父亲之死一事蒙了阴影,这才杯弓蛇影,想太多了吧。
肖云飞想到这儿,那目空一切的劲儿又涌上心头,对着师父一阵暗嘲,铺好了被褥,躺在床上又想了一会儿,便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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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噔噔,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只要是进了秋天,打更的就常在夜里提醒各家各户防火于未然。
本该是除了打更的衙役空无一人的大街上,一个四人小轿打大道上而来。这也难怪,总该有些人,是这京城规矩之外的。
仔细瞧这轿子四方轿夫,都是大内侍卫,武功高强不说,更是令行禁止。
四位轿夫奔走如飞,快逾奔马,可也不见这轿子上下颠簸半分。
别看这轿子不大,里头人的来头可不小,寻常城卫禁军都拦之不住,也无人愿意去拦,轿中坐的乃是当朝第一红人,皇帝身旁太监总管——韦戍。
若是旁的小看了这韦总管,触怒了他半毫,保管过不到明日,再也不知那明日的太阳长个什么样子,阳光足不足了。
韦总管轻易不离开京城,牢牢地掌控自家这一亩三分地,可其他人要想进城,那怎么也要跟韦总管知会一声儿,或金银财物,或良田美玉,或奇珍异宝。只要功夫做得足了,那必会平步青云,升官发财。
轿子打皇宫一出来,便净挑了些小道走,七拐八拐,终是停在了一户人家门前。这户人家说也奇怪,门口并无匾额,不知里头住的是何等样人,能叫韦总管亲自拜访。
“好了,就到这儿吧,你们四个先回去吧,咱家今儿个就住在这儿了。”韦总管和煦道。
四人双手抱拳,整齐划一:“是。”便领命而回。
那韦总管见四人远去,这才转过身来对着这平凡无奇的木门,双手仔细的掸了掸身上的浮灰,应是个极爱整洁的人,掸的差不多了,这才推门而入。
门内是个小院,院子确实不大,里面有两间门房就再无别的什么了。只见韦总管走到一间房前,食指微曲,轻叩了房门三下,“叩~”“叩~”“叩!”,叩完门后,就静立在门口,屋里本是一声不响,待三下敲门声一过,蓦地门从里面打开,露出黑漆漆的内室。
韦总管进的屋内,回过身,眼中精光一闪,朝外面仔细看了看,见果然无人跟随这才合了房门。
过了片刻,小院内房中亮起一盏油灯,灯光蒙蒙,里面传出“悉悉索索”的对话,只听韦总管道:“你们是何时进京的?”
“回公公的话,我们是月前出行,今日未时到得京城。”这声音清亮悦耳,好似黄莺。回话的人竟然是个女子?!
“好!太后娘娘寿辰就要到了,剩下五日时间。太后吩咐下来,皇上膝下无子,要在寿辰之时为皇上选妃,若是能怀了龙胎,更是一步登天。我不多说,你们知道该如何去做吧?”
“谨遵公公法旨,我等姐妹必尽全力,以助公公成事。”这一听可了不得,那屋中不只有一个女子。
“好,届时事成,你们的要求,我会给你们办妥了。不过这几日在京可要小心谨慎,若是坏了我的事,那你们便自求多福吧。”
“我等记下了。”
声罢,小屋重归寂静,再听不到一丝声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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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晏阳楼里,小六子打着哈欠,身子侧靠在小屋墙边,窗户大开,光线从对过儿的廊厅中照进屋内,但光线不是很足。
即便如此,也没有扰了小六子的性子,只见他手中捧着一本绿皮书,正瞧的津津有味儿,嘴里还不住的念叨些什么。
这书名叫中仙志异,别看小六子天天捧着看,你问他什么叫中仙,什么是志异,他恐怕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书里的东西那就真叫千奇百怪了。小六子没读过书,可图画还是认得的。
只见他手里这打开的书页上画着一条蛇,一般的蛇吐信,无足,可这蛇长得奇怪,口中无信而吐火,腹下无足而身长两翼,下面有蝇头小楷注解着:磷火飞蛇,幼喜食兽卵,无翅,蜕八次皮,共历七百三十年,后入壮年,壮年有翅,通体褐红,可飞行,双翅一振百余里,身长六丈,口喷磷火,周身燥热,人遇之则化为飞灰。喜热,喜食火蕨草。常现于宝龙泽一代,生性凶狠,皮甲可入药,胆含剧烈火毒,头骨坚硬,等闲神兵不可破之,七寸有鳞范紫,鳞片薄软,是其要害所在。
别看小六子不识得几个字,可人还是够伶俐的,只见他“依依呀呀”的勉力读着自己还能识得的字,似要猜出这段话的含义。
半晌,无功,小六子满脸沮丧,又看了看手中飞蛇图画,无奈的合上了书,将书揣回怀里,手却在怀里又摸索一阵,掏出一本蓝皮书来,这书名叫中仙百草,小六子这回好像不想多看,直接翻到一页,这页有些泛黄,显是他平时看的多了。
这页上画着一株植物,就是这植物看起来有些吓人,下面都是叶子,形似莲叶,上面有一茎,茎上拖着一个花骨朵,这骨朵长得活像一个孩童双腿曲折于胸前,双手环抱双腿,头埋在双腿膝盖间,四肢完全合拢,团成一个肉球一般。
果然这书下也有注释,字体与先前那本中仙志异一模一样儿,写着:睡仙莲,性凉,可入药亦可直接服用,服用后得百年道行,凡人食之可益寿延年,增长阳寿五十载,生长于多宝岩,几已绝迹。
小六子识字不多,可这里的却认了大半,果见小六子痴痴的道:“这是仙草啊!可以长命百岁的仙草!等我小六子将来发迹了,一定要求上一株,活到两百岁!”
他这一激动,声音就大了许多,恰巧窗户开着,传到外面被老板娘听到,老板娘大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三更半夜不睡觉,天天鼓捣你那两本破书!你又皮痒痒了是不是?”
小六子忙吐了吐舌头,“咣”的一声关上了窗户,爬到自己的破木板床上,被子一蒙,这就装起了睡。小六子如此作为不是一天两天了,早些时日老板娘还动辄拳打脚踢,教训一顿,现在早已懒得动他了。
老板娘骂骂咧咧又叫了一阵,累了也就睡了。
小六子见逃过一劫,手抚胸口,心道:你要骂就骂吧,你越是这样儿我越不在乎,我将来是要做富翁,长寿翁的人,何必与你生气!
小六子如此一想,极其满足,又想起那睡仙莲,将来也必是自己的,想着想着,打起了鼾。整个晏阳楼前前后后便都寂静下来。
章节目录 第九章 林中激战
刘隆义这一声吼,直吓得黑子和大栓魂飞魄散,黑子还好些,大栓腋下裤腿儿都已湿透,想是又落汗来又失禁。
黑子见机不好,叫了声:“跑!”回身撒丫子就跑,跑了两步未见大栓跟上,扭头一看,大栓哪里动弹得了,他一双腿止不住的颤抖,浑身战栗,似是被这血腥场面吓得呆了。
“大栓,你发什么愣呢?不要命啦!!”黑子焦急万分,见大栓仍未有所行动,只好回去拽住他的手,将他死命望前拽,好不容易将大栓拽动了几步,后面一阵脚踏枯枝的声音,看来是有人向这边儿冲过来了。
黑子绕到大栓身后,猛推了他一把,将大栓推出六七步,一下跌进一株草丛,自己反倒迎着来人而去。
不片刻,黑子便与来人相见,那人身高八尺,满面胡须,双手各持一把九环大刀,刀身纹满了蝇头小字,只听来人一见黑子,大笑道:“嘿!原来是个小娃娃!”
黑子自觉以自己的本事,眼下该是逃不掉的,若是能保得自己一命,说不上瞅准了机会,能逃之夭夭也未可知。
他亦知这些土匪各个儿性格迥异,喜怒无常,不知该怎么开口才能为自己讨得一线生机。
看这人应该是个爽利的性子,豪气干云,我若扭扭捏捏,示之以弱,说不定他就一刀将我刮了。算了,我便赌上一赌。想及此,便大义凛然道:“正是你家爷爷我,丑孙儿,你可有什么事儿吗?”
来人听了一愣,没想到一个小娃娃竟然这么同自己说话,看见自己满身煞气竟也不躲不避不哭不闹,这便对黑子产生了好奇心,于是道:“你是哪家的小鬼,竟敢跑来这儿充老子的爷爷!”
黑子道:“我乃这林中一霸,林周方圆二十里都是我的地头。”
来人道:“嗬!那在下便要讨教阁下诨号为何了?”
黑子一阵摇头晃脑,想了半天也没明白这诨号是个什么意思,但也大概猜到,来人是在问及自己的名号,便学着寻常大人一般双手抱拳道:“在下周吴郑,承蒙兄弟们看得起,叫我一声玉面小蛟龙。”
那人不禁一笑,道:“听周兄弟这话,敢情你也是绿林中人啊,那不知周兄弟平时都鼓捣些什么行当?”
黑子见来人询问,正欲张口道:架子活儿。但转念一想,这架子活儿,无论黑白两道哪一方,都瞧之不起,厌恶至极,可不能说漏了嘴。
于是黑子便打了个哈哈道:“我自是干那劫富济贫,行侠仗义之事。”
那人蓦地将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狠戾的目光直刺黑子,不再搭话。
来人脸色说变就变,直叫黑子措手不及,不知说错了什么,可倔强的性子叫黑子仍高抬着下巴,寸步不让。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下来,谁也不作声。
来人的同伴见林中没了声息,高声喊道:“老关,可是出了什么事?”
只见黑子对面那人回道:“无甚大事,一个小娃娃罢了。”
“可曾抓住了?”
“哼!”这姓关的胡子大汉哼了一声,并未答话。
那林中同伴见这关姓大汉没事儿,便也不多问,又专心起眼前战局。
再说这于公公于德海,被一众高手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密不透风。
就见人群里,一人看似瘦弱不堪,手持熟铜长棍,趁隙猛地捅向于德海右腰空门,于德海眼观六路,情知这一下若是捅实了,非破了自己的气不可,手里长剑急挥,“叮,叮”两声,格开了面前刀剑,借力向后一跃,那长棍贴着自己肚皮而过,捅了个空。
身后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