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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不慌不忙,左手掐回拘邪印,再次将其束住道:“你已无路可走,乖乖束手就擒吧,莫要白费力气了。”
那魔气一阵沉寂,终是从中传出话来,似是怨气极深:“永平老道!你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你又何必跟我过不去?”
老头儿听了这声音,“哦~”了一声:“原来是你,你这老魔竟然还在世上!”
那魔气道:“托你的福,我活的还硬朗。”
老头儿脸色一变,厉声道:“哼哼,那日我放一马,可不是叫你残害生灵的!现如今,你又怎的在此兴风作浪,不怕我将你斩杀了吗?”
那魔气忽然大笑三声“哈哈哈”,接着道:“这不过是我万千分身的其中一个,你便是斩了也无济于事,倒是你永平老道,当日之仇,总有一天我会找你报回来的!你就给我等好吧!”
老头儿道:“笑话,我永平纵横中仙三千载,何时怕过什么?皇甫奇啊皇甫奇,你若敢再来,我便叫你如上次一般,将你的另一条胳膊也留下来!”
魔气听到这儿,激发雷霆大怒,他叫嚣道:“永平!你欺人太甚!哼!今日且罢,来日方长,他日我若不将你碎尸万段,我便不是一阳魔君!”
章节目录 第二十二章 孜孜以行善
老头儿进了屋内,还未及内室,便听到一阵哭号之声,惨厉已极,动人心魄。
待得老头儿入内一看,床下趴着两个一般大小的孩童,长得一模一样,约莫有七八岁年纪,俱是趴倒在床上,哭的是稀里哗啦。
那胖子面露不忍,但还是板脸道:“好了,文博,文浩,你们莫要哭了,先出去,别打扰这位这位大夫给你娘看病。”
这胖子教子有方,两个孩子闻声虽未止啼,却也点点头,向胖子与老头儿各施一礼,悻悻然出去了。
老头儿见了啧啧称奇,不过也顾不上这些,见孩子出去,胖子合上房门,老头儿才走进内室,只见床上躺着一位女子,三十来岁模样,保养的很好,可面色苍白,嘴唇乌紫,印堂发青,也不知是何固病顽疾,将这女子迫害成这番样子。
老头儿走近了些,仔细的看了看这女子脸色,然后扭过头,冲着那胖子为难道:“您看,男女授受不亲,我虽是个小老儿,可这”
那胖子点点头:“不碍事,别说您是大夫,便是个江湖郎中,事急从权,也没那么些个规矩了,您尽管放手施为。”
老头儿听罢,转回头去看着女子,一脸凝重道:“那便好,小老儿就失礼了。”
老头儿说完,右手伸出两只手指,搭在女子手腕,闭着眼睛号上了脉,这一号便是半柱香的时间,才堪堪松开手,对着胖子问道:“贵夫人这病情有多少时日了?”
胖子答道:“约莫有十天左右了。”
老头儿又问道:“那平日有何症状?”
胖子道:“自打我家娘子生病以来,头二日一直盗汗,人也时清醒,时迷糊,被折腾的生生消瘦了一圈,若不是我时时强行扳开她的嘴巴往里面灌水,恐怕早已脱水严重,离我而去了。”
说到这儿,胖子有些哽咽,片刻,胖子接着道:“到了第五天,娘子白日再无其他症状,只是这嘴唇越发的乌紫,脸色也越来越差,怎么唤也唤不醒。那天夜里,我家娘子突然叫喊了起来,把守夜的丫鬟吓了一跳,我们被喊声惊醒,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急急赶来时,发现娘子披头撒发,满脸血污,模样可怕的很,更兼力大无比,我叫了四五个家丁,才将她止住,待得擦干血迹,发现她身上一个伤口也无,那一脸的血迹不知从何而来。”
胖子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家夫人,又对着老头儿道:“这些天我已请了好些个大夫来看,可是每个都摇头,说我家娘子气息微弱,又无明显病征,显是阳寿已尽,回天乏力了。”
胖子说到这儿,猛地扑到老头儿身上,双手把住老头儿双肩,狠狠的甩动:“大夫,若能治得娘子的病,便是将我的全部家当都予了您,我也心甘情愿!您一定要帮我,一定要帮帮我啊!”
老头儿听罢,想了片刻,这才慎而重之的对着胖子道:“小老儿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官人能够答应。”
胖子道:“有何要求尽管说来,在下定当尽力而为。”
老头儿道:“小老儿看病不喜外人打扰,还请官人出去稍歇,最多两个时辰,小老儿定将夫人治好,您看如何?”
胖子听完前半句,心中不忿,刚要发怒,陡然听得老头儿能将自己夫人治好,又惊又喜,追问道:“此言当真?我夫人的病真的有救?”
老头儿道:“据我目前估测,这几率,可有八成半。”
胖子顿时喜出望外,拍掌道:“那好,我这就出去,有劳老神医了。”胖子这一高兴,连称呼也变了,直当自己夫人已经脱离苦海,病情痊愈了。
胖子刚到门口,身后传来老头儿的声音:“官人现在可命人去抓药,只需赤白芍两钱;柴胡,当归,青陈皮,郁金各三钱;菖蒲,远志,云苓,炒枣仁,合欢各四钱;生龙牡,夜交藤各六钱。此方可安神醒脑,滋补五脏,待得抓回药来分成七份,先熬上一份一会儿待用。”
胖子见老头儿说的头头是道,对老头儿更有信心,忙冲着内室老头儿道:“我这便叫人去抓药,里面就交给老神医了。”说完出了屋子,合上门,自叫下人去药方抓药不谈。
说这屋内,此时的老头儿神情严肃,再不似白日那个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模样,他本就鹤发童颜,如今一瞧,反倒真有几分杏林圣手,济世良医的意味。
老头儿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的女子,一手摸着下巴思考了起来:有些棘手啊,也不知是哪个老魔窜到了此处,当真是万年已过,大劫又起!
老头儿甩了甩头,心道:罢了罢了,今日碰上了我,说什么也救上一救,唉!救得一个便算一个吧!
想罢,老头儿眼中闪过一道厉芒,开口念道:“人道渺渺,仙道茫茫。鬼道乐兮,当人生门。仙道贵生,鬼道贵终。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高上清灵美,悲歌朗太空。唯愿天道成,不欲人道穷。北部泉苗府,终有万鬼群。但欲遏人算,断绝人命门。阿人歌洞章,以摄北罗酆。束诵妖魔精,斩腭六鬼锋。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老头儿念毕,右手一摇,手中现出一个浮尘,在女子身上拂过,左手小指横过无名指背与大指相勾,掐无名指第三节;中指掐掌心横纹,食指、无名指伸直,做了个拘邪印,口中喝道:“咄!”
声音刚落,霎时那女子周身上下冒起阵阵黑烟,那烟雾凝而不散,纷纷聚在了女子头顶印堂穴上,隐隐有血腥味从印堂中散出,扑鼻而来,恶臭难当。
老头儿左手不动,右手浮尘架在臂弯,右手一抓,一放,手心里多出颗金丸来,只见他将金丸朝女子一扔,金丸刚出手,老头一指女子紫唇,女子嘴唇蓦地自己张开,那金丸不偏不倚,正落在女子口中。
老头儿见金丸进了女子嘴里,右手再握浮尘,向女子头部一拂,左手手印再变,以大指压中指掐指纹,无名指压倒大指,食指、小指伸直,捻了个兰花指,又叫道家的伏魔印!
老头儿这一番做来,可谓步步为营:那拘邪印一出,便将女子全身魔气聚于印堂穴处,那金丸乃是九鼎小还丹,是修道之人佐以练体之用,凡人得之可保躯壳不坏,入得女子肚中,再出伏魔印与那股魔气相斗时,也可护得那女子身躯不朽。
说到老头儿的伏魔印刚出,那股血腥之气突然大盛,老头儿见罢左手一点,只能将其压制,冲不散这股魔气。
老头儿与魔气各不相让,一时间场面僵持下来。
老头儿额头微微见汗,心中有些急躁,毕竟那九鼎小还丹只可维护女子一阵子,若是时间过了,还没将这股魔气拿下,恐怕这女子肉身便要在自己与这魔气相斗时毁了去,于是将右手浮尘收了,从后腰掏出一个铃铛来。
老头儿左手与魔气相抗,右手持铃大声道:“老魔,还不退去,更待何时?”
铃铛一现,那魔气果是气焰一弱,可须臾间,又猛地一个反扑,似是要做最后一搏。
老头儿铃铛口对准那魔气道:“你若执迷不悟,休怪老道不客气!”话音一落,铃铛声响起,这铃铛若不是有修为在身者俱是听之不到,神奇之极,是专门克制魔头的镇魔金铃。
只听镇魔金铃叮当作响,那魔气一阵摇晃,摇摇欲坠,败象已生。
“啊!”正这时,从那股子魔气中传出一阵尖叫声,刺耳的很,魔音入脑,直穿耳膜。
老头儿闻机闭了五识,躲过这一遭,那魔气见此招无功,又生一计,掉头往那女子印堂穴中拼命钻去,想从印堂处冲回女子体内,到那时,老道要再如何动手,就要掂量掂量了。
老头儿不慌不忙,左手掐回拘邪印,再次将其束住道:“你已无路可走,乖乖束手就擒吧,莫要白费力气了。”
那魔气一阵沉寂,终是从中传出话来,似是怨气极深:“永平老道!你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你又何必跟我过不去?”
老头儿听了这声音,“哦~”了一声:“原来是你,你这老魔竟然还在世上!”
那魔气道:“托你的福,我活的还硬朗。”
老头儿脸色一变,厉声道:“哼哼,那日我放一马,可不是叫你残害生灵的!现如今,你又怎的在此兴风作浪,不怕我将你斩杀了吗?”
那魔气忽然大笑三声“哈哈哈”,接着道:“这不过是我万千分身的其中一个,你便是斩了也无济于事,倒是你永平老道,当日之仇,总有一天我会找你报回来的!你就给我等好吧!”
老头儿道:“笑话,我永平纵横中仙三千载,何时怕过什么?皇甫奇啊皇甫奇,你若敢再来,我便叫你如上次一般,将你的另一条胳膊也留下来!”
魔气听到这儿,激发雷霆大怒,他叫嚣道:“永平!你欺人太甚!哼!今日且罢,来日方长,他日我若不将你碎尸万段,我便不是一阳魔君!”
章节目录 第十九章 国难将起
冤有头,债有主,就说徐阳泰终于是见到了那夜的妖人——红衣女子胡歆嫣!一时间怒发冲冠,直向胡歆嫣冲去。
此时的徐阳泰早已经今非昔比,不仅仅是人高马大,孔武有力,举手投足间,真气流转,灵力充沛,已是不容小视。
徐阳泰冲到胡歆嫣身边,怒吼一声:“妖人纳命来!”一拳向胡歆嫣打去。
拳头未到,拳风先至,朝胡歆嫣扑面而来。
胡歆嫣的小脸被那拳风刮的生疼,见避无可避,无奈之下捻了个手势,口中默念法诀,忽然间一阵飞沙走石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将胡歆嫣团团围住,形成一个屏障,将徐阳泰隔在外面。
徐阳泰拳劲不收,一拳打在那流动的沙石墙上,“嘭”的一声,那墙壁被徐阳泰生生打破一个洞,可好景不长,那沙石墙一阵流转间,破洞被涌来的新生沙石瞬间补上,不着痕迹。
徐阳泰见了仇家,想着正是这胡歆嫣害的自己入狱,吃那牢狱之苦,气愤已极,失了理智一般如癫如狂,双手或握拳或出掌,使劲轰击着胡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