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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歆嫣身周的沙石墙壁。
这墙壁破了又好,好了又破,徐阳泰可不管那么许多,他天生本就力大,再佐以真气,穷追猛打,可这般打法,气力消耗的甚快。
不只是徐阳泰,那胡歆嫣也不好过,她是三姐妹中妖力最差的一个,只见她虽在墙壁内,看似十分安稳,可墙壁屡遭攻击,她仍需花妖力来弥补漏洞,体内妖力也在迅速减少着。
这头徐阳泰与胡歆嫣打的欢,徐阳泰的老师,当朝国师武相也没闲着,栀首古剑剑光凛凛,随着武相的心意隔空与二妖相斗,你来我往,打的不亦乐乎。
二妖姐妹情深,同战武相,她们搭档多年,饶是武相技艺精湛,仙术超群,顷刻间也拿之不下,对她二妖没什么好办法。
只听那白衣大姐道:“你这道士,不在玉葱山好好修炼,跑到这儿来与我姐妹胡搅蛮缠,妄称仙道!”
武相道:“降妖除魔,本是我们修仙者的本份,你三妖若是在那山林中潜心修炼,假以时日,未必不能修得正果。只可惜你们倒行逆施,草菅人命,更祸乱朝野,败坏朝纲,我理应将你三妖拿下!”
说完,武相发起了狠,他一手控剑,一手在空中虚抓,手中凭空现出一道黄色符篆来,这符篆上满是歪歪扭扭血红的道道,也不知是字还是画。
武相捏住符篆,大喝一声:“疾!”那符篆瞬间在手中燃烧起来,这时,武相念道:“五雷天心正法,引!”
顷刻间,天色阴沉下来,乌云集聚,遮天蔽日,云层厚实,隐有雷声轰鸣。
武相又道:“阳泰,回来吧,且看为师斩杀了这三只妖怪!”
这三妖见了这天象,均是大叫一声,现出了原形,叫其余园中众人吓得屁滚尿流。
徐阳泰见了此刻惊变也是一愣,心中怒气早泄,便退开几步,听从自家老师的话,回了武相身旁。
只见这三妖俱是三尾妖狐,一桑白,一藏青,一火红,只见三妖聚在一块,那白毛狐狸口吐人言道:“上仙饶命,我等姐妹也是受人蛊惑,才铸下如此大错,求上仙网开一面,饶了我们吧!我们保证今后不再害人了。”
旁边徐阳泰听了,见三妖说的楚楚可怜,心生善念:“师父,我看这三只妖怪已有悔改之心,便放他们一条生路罢。”
狐狸大姐见徐阳泰为自己说情,忙接着徐阳泰道:“谢谢这位小哥为我等说项,我们日后绝不再害人,请上仙相信我们吧。”
说完,狐眼一扫,看向一旁阴沉着脸的韦公公:“公公快替我们姐妹求个情,你当日不是答应我们,若有仙人来为难我等,便出面相助。我们也不要你帮忙,只求你帮我们说说好话,叫他放过我们。”
韦世昌道:“你们莫要胡言乱语,咱家怎的能和你等妖怪扯上关系,休要拉咱家下水!”
武相听罢,扫了韦世昌一眼,道:“宦官误国!哼,你韦世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待我灭了这三只狐狸,再找你算账!”
又转向三妖道:“你们错已铸下,本罪不可赦,合该诛灭三魂七魄,叫你等彻底消失,但念在我徒为尔等说情,今天便留下你等魂魄,让你们转世投胎,来生若有幸投胎成人,就安安稳稳,好好做人吧!”
武相说完,不再容情,口中喝道:“九天神雷,落!”
应着武相的口诀,空中云层一阵翻滚,猛地炸出一条三人合抱粗细的紫色雷光,朝三妖劈去,三妖齐齐大叫:“不要!”奈何那雷声势浩大,三妖声音还未传出,周身便已被那神雷淹没,瞬间便被炸成飞灰。
这雷一连劈了五下,这才停歇,神雷已过,天上乌云渐渐散开,洒下片片阳光。
武相待神雷停止,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这瓶叫做五行拘魂瓶,乃是合五行之力束缚魂魄,拘拿魂魄入瓶,或放之转世,或收押叫其永世不得超生。
武相手握宝瓶,瓶口对着适才三妖所在的位置,口中念道:“三魂不散,七魄不灭,收!”
只见几缕青烟从那一片飞灰之处升起,随着武相一个“收”字,慢慢的飘进武相手中的瓶子。
武相这才对着瓶子道:“记住,来世切莫为祸,我送你们一程,且去吧!”
说完,一道真气打入瓶中,瓶口发出“呜呜”之声,不一会儿,声音便消失了。
待得处理完了三只狐妖,皇帝眼中那一抹粉红也随之消散,头脑也渐渐清明起来,他莫名的看着地砖上一片焦黑,开口问道:“朕刚才怎么了?三位爱妃去哪儿了?这地面又怎么成了这幅样子?”
武相看着皇帝,摇了摇头,随即向韦世昌:“韦公公,可还有什么话要讲?”
那韦世昌突然抱住皇帝大腿,哭了起来。
韦世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的是伤心欲绝:“老奴该死,老奴该死,老奴一生对皇上忠心耿耿,日月可鉴,求皇上莫要听信谗言,就饶恕老奴吧!”
皇帝一阵不解,看向武相,希望武相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武相向皇帝打了个稽首,道:“皇上,之前那三个女子,俱是妖狐所化,她们蒙蔽圣听,此乃祸国之始,是以我特来此将三妖诛灭。至于韦公公,他狗苟蝇营玩弄权术,借职位之便引得三妖入宫,是这背后主使之人,或另有所图也说不定。”
皇帝听完,心中愤怒不已:想自己得了三位美人,还没乐呵几天便被这武相给杀了,还说人是妖怪!妖怪也就罢了,连自己最亲近的太监都要参上一本。
可嘴上也不好说什么,这人死都死了,毕竟自己也曾留恋花丛,几日都没上早朝,一时心情烦闷,只好对着韦世昌道:“哦?可有此事?”
韦世昌奴颜献媚道:“皇上莫要听信那老道胡言乱语,老臣根本就不认识那三只狐狸精!”
这皇帝想了半晌,才对武相道:“国师啊,你今年也有两百多岁了吧?”
武相道:“老道苟活已有两百七十余载。”
皇帝道:“国师为国操劳尽心尽力,朕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深感国师忠义。可如国师今年事已高,不想回仙山享享清福吗?”
武相闻言一惊,表情却看不出丝毫变化:“皇上可都想清楚了?”
皇帝迟疑一会儿,才点头道:“来人!”皇帝发话,莫有不从者,几个之前被狐妖吓坏的软腿小太监拼命的站起来,摇摇晃晃一路小跑,跪倒在皇帝面前。
“国师对朕照顾有加,深明大义,朕亦知国师乃化外之人,不喜俗物,便赐国师襄田美玉一块,紫砂窑壶一尊,天明灯一盏,此次国师回山万物小心,保重身体。”皇帝说的也算客气。
武相见皇帝心意已决,弯腰行了一礼:“陛下,你我君臣之缘已尽,老道这便去了,老道还有几句话留给陛下,请陛下万勿见宝玉而题之以石,修德以清政,亲贤臣而远小人,柄仁人之心勤加治国,方能国泰民安。”
说完头也不回,带着徐阳泰离去了。
出得皇宫后,徐阳泰见自家师父有些落寞,开口道:“老师可是有何烦心之事?”
武相驻足观天道:“为师在时,小人不敢近驾前,为师一走,这数百年的王朝恐怕就要变天了。”
武相这国师已做了二十多年,从皇帝登基起便常伴身侧,出谋划策立下了汗马功劳。他一向生性恬淡,是以两袖清风,不屑与小人为伍,早就被朝中野心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官途中的绊脚石,若不是他来自仙山,是一凡人,早就将其从这世间除了名了。
武相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那应天观便不去了,你随我回山吧,你资质甚奇,修炼进境极快,待得路上寻处好地方,为师助你筑了道基。”
徐阳泰问道:“老师,这道基又是什么意思?”
武相道:“道者,大道也。修武强身之道,养生延寿之道,此皆非大道,大道者,悟天地自然,驭六气之变,飞天遁地,术施千里,穷万法,求长生,此方为大道也。基者,基石也。欲建楼阁,土石为基;欲习武艺,筋骨为基;欲得天下,民心为基;欲求大道,则必先筑道基。道基者,水、火、风、雷、烈、幽、明七基也,此七基凡人目不可视,手不可触,唯以秘法或修仙之人可察。这世间多有太华之气,世人皆孕仙性;或早或晚,道基终有觉醒之日,人人皆具修仙之资。待得筑了道基,你便可称是踏上仙路的修仙者了。”
章节目录 第十九章 国难将起
冤有头,债有主,就说徐阳泰终于是见到了那夜的妖人——红衣女子胡歆嫣!一时间怒发冲冠,直向胡歆嫣冲去。
此时的徐阳泰早已经今非昔比,不仅仅是人高马大,孔武有力,举手投足间,真气流转,灵力充沛,已是不容小视。
徐阳泰冲到胡歆嫣身边,怒吼一声:“妖人纳命来!”一拳向胡歆嫣打去。
拳头未到,拳风先至,朝胡歆嫣扑面而来。
胡歆嫣的小脸被那拳风刮的生疼,见避无可避,无奈之下捻了个手势,口中默念法诀,忽然间一阵飞沙走石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将胡歆嫣团团围住,形成一个屏障,将徐阳泰隔在外面。
徐阳泰拳劲不收,一拳打在那流动的沙石墙上,“嘭”的一声,那墙壁被徐阳泰生生打破一个洞,可好景不长,那沙石墙一阵流转间,破洞被涌来的新生沙石瞬间补上,不着痕迹。
徐阳泰见了仇家,想着正是这胡歆嫣害的自己入狱,吃那牢狱之苦,气愤已极,失了理智一般如癫如狂,双手或握拳或出掌,使劲轰击着胡歆嫣身周的沙石墙壁。
这墙壁破了又好,好了又破,徐阳泰可不管那么许多,他天生本就力大,再佐以真气,穷追猛打,可这般打法,气力消耗的甚快。
不只是徐阳泰,那胡歆嫣也不好过,她是三姐妹中妖力最差的一个,只见她虽在墙壁内,看似十分安稳,可墙壁屡遭攻击,她仍需花妖力来弥补漏洞,体内妖力也在迅速减少着。
这头徐阳泰与胡歆嫣打的欢,徐阳泰的老师,当朝国师武相也没闲着,栀首古剑剑光凛凛,随着武相的心意隔空与二妖相斗,你来我往,打的不亦乐乎。
二妖姐妹情深,同战武相,她们搭档多年,饶是武相技艺精湛,仙术超群,顷刻间也拿之不下,对她二妖没什么好办法。
只听那白衣大姐道:“你这道士,不在玉葱山好好修炼,跑到这儿来与我姐妹胡搅蛮缠,妄称仙道!”
武相道:“降妖除魔,本是我们修仙者的本份,你三妖若是在那山林中潜心修炼,假以时日,未必不能修得正果。只可惜你们倒行逆施,草菅人命,更祸乱朝野,败坏朝纲,我理应将你三妖拿下!”
说完,武相发起了狠,他一手控剑,一手在空中虚抓,手中凭空现出一道黄色符篆来,这符篆上满是歪歪扭扭血红的道道,也不知是字还是画。
武相捏住符篆,大喝一声:“疾!”那符篆瞬间在手中燃烧起来,这时,武相念道:“五雷天心正法,引!”
顷刻间,天色阴沉下来,乌云集聚,遮天蔽日,云层厚实,隐有雷声轰鸣。
武相又道:“阳泰,回来吧,且看为师斩杀了这三只妖怪!”
这三妖见了这天象,均是大叫一声,现出了原形,叫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