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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道:“你这么好的东西,要钱不要?”
只见老头儿摇头晃脑道:“我说您老就甭提钱字儿,说钱薄气俗套,我这是免费赠送,送完为止。每人一包,先到先得。看看、看看,我这里一说不要钱,这几位大哥就挤成了一团儿了,如果都给了你们,那后面年老的,体弱的,身子骨不结实的,腿脚不麻利的,恐怕空欢喜一场,小老儿我做好事儿还要挨骂,这么着,为了让每个老少爷们儿都能得到我的药,每人五包,四包免费赠送,一包您给个本儿钱……”
众人听到这儿,才知此人是江湖术士,多半是个骗子,正要散去,猛地从人群中冒出一个人来,这人锦衣华服,华丽不假,可就是平添几分俗气,他肚满肥肠,胖的出奇,口中大叫道:“老头儿,你可会看病吗?”
老头儿被这嗓子吓得一愣,扭头一看,心道:这趟清章没白来,看这人一身富贵,哼哼,总算有买卖上门了!
老头儿笑容可掬道:“这位大爷,您是要治得什么病?”说完走上前去,在这胖子身上摸索起来,引得众人一阵恶寒。
那胖子道:“错了错了,不是我有病,是我家娘子有病,你若能看,便随我走上一趟。”
老头儿谄媚一笑:“你看,这个呵呵,小老儿上门问诊,这诊金”老头儿一边说着还一边搓着手。
胖子道:“放心,若是看好了,到时少不了你的。”说完,将一锭元宝扔到老头儿的手里。
老头儿心道:这回可碰上财神爷了!他拿起银子,放在嘴里咬了一咬,顿时喜不自胜,忙道:“官人家住何处?咱们这就走吧,可别耽误了病情。”
胖子点点头道:“那好,你且跟紧了吧。”说完,胖子当先扭头,挤出人群,朝外面走了。
这老头儿也连忙拱拱手:“今日便要对不住各位乡亲父老了,要是想要小老儿这上好的祖传秘方,还请明天赶早儿咧!”
说完,把身后插在地上的旗子一拔,背在身上,攥紧了胸前包袱,匆匆追那胖子而去。
不一会儿,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这胖子的府上,穿过前院台榭,入得中堂,又经过中堂进了后院,在这后院之中早早便有许多下人站着,各个儿是焦急万分,看来这家儿的女主人平日里对下人极好,一生了病,下人们都跟着着急。
一个小丫鬟见主子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个老头儿,想是自家主子顺利的请来了大夫,忙迎上来道:“老爷回来啦,快些进去吧,夫人刚才又痛了,直喊老爷的名字呢!”
这人一听,更是急不可耐,回手一把钳住老头儿的手腕,拖着老头便往屋里行去。
这可苦煞了那老头儿,那胖子身子厚实,劲力极大,这一把抓来,直叫老头儿疼的“哼哼”起来,更兼被其拖着走,差点儿没把他这老命交代在这儿。
待得老头儿和胖子进了屋,外面的家丁下人们窃窃私语起来,其中一人道:“这已经是第六个了,不知道这回能不能治好!”
另一个道:“不好说啊,夫人这病,连城里的吴神医都治不好,看刚才这老头儿穿的破破烂烂,又打了把旗子,估计又是一个招摇撞骗的!”
只听刚才接着那胖子的丫鬟道:“你们不要在这儿乱讲,都老实的呆着,希望夫人会好起来!”这丫鬟看起来在这府上地位很高,数落完两个下人,又双手合十,替自家夫人祈祷起来。
章节目录 第二十五章 虚与委蛇
不提武相、徐阳泰师徒俩急急朝玉葱山赶路,想早些离开这片无水无人更无情的无边沙漠,京城晏阳楼的小六子此时可犯了难。
一向无人待见的他,今日犹如香饽饽一般,引得众人争抢。
小六子还未敲定,各个仙门弟子早已争的是面红耳赤,直当小六子是自己门中一员了。
经过刚刚小六子与屈仲远引发的一系列事端,让这晏阳楼的老板及老板娘再不敢出面制止在此要混乱起来的场面,只是偷偷的躲在收账的柜台后面,伸出半个脑袋,看着事态发展。
正当这些仙门弟子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大打出手之时,酒楼外面一声哨子响,“呼啦啦”涌进一波官兵来,这些官兵个个儿手持红缨长枪,腰挎亮银大刀,衣甲鲜明,动作整齐划一,一看便是那京城中素质过硬的禁卫军到了。
禁卫军进了酒楼,一字型往两面排开,待站了定,门口官兵让出条道路来,一中年人面容刚毅,身披银甲,顶戴银盔,盔上还标着一撮白樱,威风凛凛,看他步履沉稳,气势夺人,必定是为久经沙场的将军了。
这银甲将军进了酒楼,拿眼一扫,眉头一挑,大喝道:“是谁在此闹事?老板呢?叫老板出来见我!”
那躲在柜台后的老板与老板娘,本就没看清楚,陡见进来如此多人,心道生不逢时,这人点儿背起来,喝水都塞牙缝,这不,一波土匪还未走了,又来了一波强盗。
原来这二人直把官兵当匪类了,可听那将军一嗓子,这便得知,原来是官家来人了,有救了!
可想起柜台外面的一群凶神恶煞,老板又犹豫了,不知是出还是不出。老板身旁老板娘见自家丈夫胆小怕事,心中有气,蹲在地上,拿右手扶住地,侧身抬起一条腿,一脚蹬在老板的一瓣儿屁股上,只听老板“啊呀”一声,便被踹出柜台,见了光。
老板好似怕光的小鬼,赶忙用袖袍遮住了脸,连滚带爬的朝门口而去,一把扑到那银甲将军脚下,嚎啕大哭起来:“大人啊大人!您一定要为小的做主啊!他们,他们可都是土匪啊!他们在我的店里闹事不说,还要杀人越货,您瞅啊,我这酒楼都被毁成个什么样子啦!”
老板终于找到了主心骨儿,抱住银甲将军的大腿不放,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就往将军腿上蹭。
这将军倒也良善,见这酒店老板如此心疼,理解万分,对其无礼也没计较,他弯下腰,一手使力,便将老板给拽了起来,说道:“掌柜的放心,这里就交给我了。”
说完这句,将军眼中厉芒一闪,大声吩咐道:“来人,把这群匪人给我拿下了!”
禁卫官兵齐齐一声:“是!”声如炸雷,喊声震天,一时间气势如虹,朝面前“匪人”冲去。
那些仙门子弟本“好好”的做着口舌之争,就差开一个比武擂台,谁赢了,这资质“非凡”的店小二就归谁,忽然见官兵气势汹汹,手持兵器冲自己而来,顿时乱了套,霎那间金光栾灿,五光十色,五花八门的法宝齐齐涌现,或手持,或腾空,拉开了架势等着开战。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两方阵营各有一人同时喝止道:“住手!”
这禁卫军中喊话之人自然就是那银甲将军,而仙门弟子这方出声的却是那自称来自多宝岩的多宝真人门下二弟子,黄浩轩。
若说这仙家门派,世人不知,寻常百姓家不知,可历代一国之君,可知道的清清楚楚,当年荀世龙一统九州,私底下没少寻得仙家的帮忙,这世上有修仙之人在皇宫里便不是什么秘密,自要一代传一代,免得后代子孙哪个不长眼,惹到这帮子无法无天无人管束的修仙者,到那时,自己开辟的王朝还不毁在自己的不肖子孙手上了。
就拿当朝隆祥皇帝来说,听他老爹,也就是前朝景升皇帝说过,这人世间一直都有着修仙之人的存在,各个儿都有大能耐。
也不知从什么年头儿开始,每年都有一位仙长常驻大兴朝,被历任皇帝奉为国师,当年隆祥皇帝还小时,不知道这些事情,只以为当时的国师只是会玩儿两手骗人的把戏,靠着花言巧语才坐上国师这把交椅的,没成想这国师玩儿的可都是些实实成成的仙家法术。
自景升皇帝退位,隆祥皇帝继位登基,这国师便也换了一个人,不但人换了,据现任国师武相说,他们来自不同的门派,只因他们修仙界有个规矩,这国师之位轮流做,这一届,轮到他玉葱山阳清派了,隆祥皇帝这才了解,原来这方世界大的很,远远超过他们皇族荀氏一脉的想象,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与仙人一较长短吧?
也不是不可能,皇帝的野心,不是寻常人能够了解到的,他荀世龙当年声威震天,自然也想过踏上仙道,修那长生不老之术,可这想法叫这些仙家门派得知了,纷纷拒绝了他的要求,没有一个门派收其入门,教授法术的,最多予他些强身健体的方法也就罢了,原因为何?你想想,若是叫一个长生不死,生命悠长的仙人统治一个国家,哼,那可真称得上是“千古帝王,千秋万载”了。
话说的远了,就说既然皇帝知道这事,那历朝历代的帝王都有几个亲信近臣,有些事情自然会像他们透露,瞒也瞒不住,皇帝也不想瞒,总要与这些人细说一番,好商量一二。权利,自然要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一国之君才能安枕无忧,而这些仙长太过匪夷所思,是以很多事情,也不会与这些高来高去的仙家说项。
就说这些近臣知道了,消息就要流到其家里去,家里下人一个不小心说露了嘴,那别人便也知道了,真所谓一传十十传百,这事儿百姓不一定相信,直当笑话来看,可那些公卿大臣可清楚的紧,这些人,要是遇上了,都得躲的远远儿的,可别惹着了人家,到时真是死了都没处叫冤呐。
现下眼前的银甲将军姓蓝,双名思才,乃是这皇城禁卫军首领,也是高门大阀出身,家中老爹是前朝景升皇帝座下得力大将蓝子翎。
蓝思才少时好读书而不喜武艺,对于出身军阀世家的他来说是大大的忤逆,偏偏他又是家中独子,上有一大姐,已嫁做人妇,下有一小妹,倒是对武艺颇为喜好,可是时旧派思想,女子不可从军,所以这未来将军之位全落在他蓝思才一人身上。
老将军蓝子翎曾为这事儿气的是捶胸顿足,恨铁不成钢,打骂也是时常发生的事,可每次一说起习武,蓝思才总会插科打诨,糊弄过去,这蓝思才还有一套说辞:“这打打杀杀,都是蛮子干的事儿,现在天下太平,哪里有仗可打?还不如学学如何治国安邦,才是正题所在。”这话讲得是有理有据,老将军也无从反驳,一时哑口无言,也就随他去了。
虽说他不喜舞枪弄棒,可毕竟身家在那儿摆着,强身健体也是有的,身子骨倒也结实,更兼对兵书有所涉猎,带上几个兵却也难不倒他。
这不,自打蓝思才行了弱冠之礼,蓝子翎早早儿就给他寻了个差事,在京城领了禁卫军首领,专管京城治安,一来这活儿不费事,不必东奔西跑,不用费那劳顿之苦;二来少听有贼人可以闹到京城来,就算是北边阎蔓一路南下,过柳州、桓州,到了这琼州,那还得面对拱卫琼州的二十万大军,是以性命是无忧的;这三嘛,自然就是在自家的眼皮子底下看着,总不会惹了什么事儿,一时难以照看,叫别人先斩后奏了不是?
而这蓝思才领了印绶出门前,蓝子翎第一句嘱咐便是:“见到常人不可理解之事,万勿要躲的远远的,那都是我们不能理解的存在,他们都是些仙人,惹到了他们,老爹也保不住你。”
蓝思才本当自己父亲老糊涂了,还拿自己当小孩子看,净说些虚无缥缈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