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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黄浩轩这才定了定神,对着飞剑问道:“老前辈有何吩咐?还请示下。”
只听那飞剑先是“呵呵”一笑,这才道:“你可知你们脚下城池为何变成了一片焦土?”
黄浩轩闻声双目圆睁,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申文志与破命,见二人俱是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随即三人六目眼光流转,频频互相施以眼色,最后都暗暗点点头,黄浩轩这才扭过头,对着飞剑道:“莫不是老前辈施的法术?”
那飞剑沉默一阵,开口道:“你们三个小娃娃可是想打老夫的主意么?”
黄浩轩三人闻言脸色一变,刚要否认,那飞剑又道:“你们三人,一个金丹初期,两个灵寂期,说来修为尚可,定可助我一臂之力。”
三人见诡计已被识破,本是心中不安,可没想到这飞剑中的老妖怪话锋一转,竟是为了寻求帮忙,黄浩轩连忙开口道:“我等三人功力低微,哪里帮得上老前辈的忙?”
飞剑道:“你也不必妄自菲薄,想必你们三人也看出来了,这方城池,曾经闹过了僵尸,是也不是?”
黄浩轩点点头:“确实如此。”
飞剑见黄浩轩点头,似是满意非常:“小友眼光独到,远不似那群酒囊饭袋,小老儿似你们这般年纪,连那僵尸都还未曾见过咧!”
黄浩轩客气道:“老前辈谬赞了,在下可不敢当。”
飞剑又道:“毁城之事,便是小老儿做的,只因这城中闹了僵尸,小老儿本想入城将僵尸清除,解救城中百姓,奈何事与愿违,这方城池被一**力的魔头设了屏障,将我阻在外面,不得而入。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破去了魔雾,待得我进了城中,城里早已生灵涂炭,再无活口了。”
黄浩轩三人立时惊讶不已,一旁申文志忍不住开口道:“这位老前辈,奴家有一事不明,倒要问问老前辈。”
飞剑在半空中剑锋一转,指向了说话的申文志,审视片刻道:“你且问来。”
申文志作了一揖,口中道:“这城中百姓何止千万,如何在短短片刻功夫便齐齐遭了毒手?”
飞剑大笑道:“这位小友真是问到了点子上。不错!这城中百姓多矣,若是碰上了落单几只僵尸,那一时半刻也是杀不完的,可若是碰到了魔修,结果又当如何?”
申文志一愣,思量一番后惶然大悟:“难不成,老前辈口中的设置魔雾屏障的魔头,是一个尸修?”
飞剑听罢夸赞道:“小友聪明过人,更兼见识广博,合该我正道兴盛啊!”
申文志听飞剑认可自己的猜测,便低下头去,不再作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听黄浩轩道:“像前辈这般境界,能阻住您之人恐怕也该到了渡劫期了吧?可我常听家师言道,若是修士到了渡劫期,都会寻觅一处静地安心准备渡劫,哪里有功夫出来行这祸害苍生之事呢?”
飞剑从申文志方向调转矛头,指回黄浩轩说道:“非也非也,适才小老儿忘了自报门户,还请三位小友原谅则个。贫道青牛山永平,见过三位小友!”
“永平!”三人闻声惊讶万分,尤其是那破命,更是手指发抖,半晌说不出话来。
飞剑似是对三人的反应很满意,缓缓转到未置一言的破命面前道:“我看小友所修功法有几分熟悉,嗯?难不成,小友是那绝仙阁门人?”
破命强忍着心中的澎湃,勉强一揖道:“小子破命,正是绝仙阁当代传人,见过永平前辈。”
飞剑上下打量破命一阵,道:“你想对我出手,是也不是?”
破命咬咬牙,没吭声。
飞剑道:“记得四千年前,我与辟邪在南海大战十日十夜,小老儿侥幸胜得一招半式,他辟邪便孤注一掷,发誓若不胜我,就永不成道。哎,这又是何苦来哉?”
破命发抖的双手渐渐平复下来,对着飞剑斩钉截铁的道:“破命心知自己能力,不过终有一天,我定会上门向老前辈讨教一二!”
飞剑“哈哈”大笑起来,连说出三个“好”字,接着道:“那小老儿就等着那一天了,可别叫我失望哦!”
一旁黄浩轩听得永平自报身份,本是有些纳闷儿:听师父说,他永平真人不是早在两千年前便度过雷劫了吗?怎会突然出现于此地,降妖除魔?
黄浩轩想不明白,但他永平老道的身份是实打实的,毕竟永平真人与辟邪真人四千多年前的旷世决战,除了相关寥寥几人,便少有人知了。
于是黄浩轩对着飞剑道:“永平前辈,您是德高望重的道门前辈,大乘期真人,哪里还须得我们几个小辈的帮忙?您也太抬举我们了吧!?”
黄浩轩话里也带着试探,直接把现在还摸不准修为的永平说成是大乘期的得道真修,可这话却是实实在在,想他永平真人如此通玄修为,也斗不过那尸修老魔,别说他们三个小辈,就是再来上如他们这般千人万人,那也是斗之不过的啊。
只听飞剑陡然凝重道:“唔,这次这尸修魔头我是从未见过的,许是从海外仙岛而来,一手魔功极其诡异莫测,是以我提前便多了个心眼儿,施术灭群尸之时暗暗布下了困魔阵,这阵势呈四象之形,共计五处阵眼,分阵眼分理四方,主阵眼居中策应,无论何等魔头,只要进了这困魔阵,修为便要受到压制,任他怎的翻腾,那也是出不来的。”
“只是当时唯有我一人,难以催动阵势将其压制,是以做了个障眼法,引那老魔追来,远远离开此地,便是为了有同道中人能看见此处火光,前来助我一臂之力,共同降服此魔。”
三人听罢俱是点头暗赞,心说怪不得这永平老道仅是一介散修,无门无派无根基,却生靠着自己一身修为,创出偌大的名头,在修仙界也是数得上号的得道真人。永平真人的心机之深沉,经验之老道,真叫三人难望项背,是溜须拍马也赶之不上的。
黄浩轩又问道:“这阵势如何,阵眼又在何处?”
飞剑“嗡”的一声,忽然沉寂下来,半天都没说话,三人倒也耐性十足,就这般安静的等着,半晌,那飞剑光芒一闪,永平的声音又从中传来,可声音中透出了几分急迫:“这老魔好生厉害,剩下时间不多了,我这便将四处阵眼告诉你们,介时你等分于三处分别主持,待得我将那魔头引过来,你们听号令行事便可。”
这时申文志疑问道:“永平前辈,这分阵眼有四处,我等仅有三人,那剩下一处阵眼又有谁可以主持呢?”
那飞剑道:“这你们不用担心,届时自有帮手,若是此事顺利,待那老魔授首,他身上的财物我分文不取,都是你三人的,小老儿另有宝物相赠,以谢三位小哥拔刀相助。”
三人一听,心中顿时高兴不已,对永平的分配十分满意,便一齐恭声道:“帮助前辈除魔乃是我正道之士应尽的义务,前辈太客气了。”
黄浩轩猛然想起一事,张口问道:“永平前辈,不知这魔头修为如何,怎的将您逼迫到如此境地?还需前辈如此大费周章才能将其制住?”
飞剑沉默一阵,缓缓开口道:“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尸修,是一个一劫散魔。”
三人听完霎时冒出一身冷汗,不可思议齐声大叫道:“散魔!?!?”本书全集下载请登录:四库书…
章节目录 第四十章 佛入
“皇上驾到!”随着大内总管,当朝第一红人,公公韦世昌尖利洪亮的一嗓子,殿内大臣尽皆跪倒在地,脑门点地,不得轻抬。
这寅时一到,天不过五更,便有一人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他身着龙袍,剑眉英挺,气势逼人,在韦世昌的搀扶下坐在了九龙宝座之上,睥睨着台阶下方群臣。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臣们齐齐出声,山呼万岁。
“众卿家平身。”威仪的声音从殿上传来,俯首的大臣们一齐应道:“谢万岁!”这才站了起来,双手负于身前,身体微躬,目光看向脚尖。
当真是“礼不可废”啊,这宫中规矩繁琐非常,延习几千年,尽显皇家权威。
自打九龙宝座打造完成,每到早朝之时,殿上九龙宝座中坐着的皇帝都极为满足。
这“九龙宝座”共雕有九条金龙,龙椅后背盘六条龙,左右扶手各盘一条,座椅正中雕刻一条龙,乃是由一和尚曾为隆祥皇帝进言道:“我佛涅盘时自有七宝座从地中出。”叫隆祥皇帝惊羡不已,便命人打造这方九龙宝座,以为己用。
却说这宝座的摆放也是有讲究,叫隆祥皇帝一坐,面朝南方,就因为他荀氏祖先曾得道门指点:五霞风居西北,十月也。倒八风居北方,十一月也。条风居东北正月也。紫沙风居东方,二月也。风又有阴风与阳风之别。所谓平阳原不畏风,然有阴阳之别,向东向南所受者温风、暖风、谓之阳风,则无妨。向西向北所受者凉风、寒风、谓之阴风,宜有近案遮拦,否则风吹骨寒,主家道败衰丁稀。是以“坐北朝南”乃是为了避免受那西北风吹。
还不止这一个讲究,从道门阴阳风水的角度来说,其一,以五行的木为东、火为南、金为西、水为北、土为中。其二,以八卦的离为南、坎为北、震为东、兑为西。其三,以干支的甲乙为东、丙丁为南、庚辛为西、壬癸为北。以地支的子为北,午为南。其四、以东方为苍龙,西方为白虎,南方为朱雀、北方为玄武。或称作:“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大厅居中,谯门翼其前,“卞苍”拥其后,“清风”“会景”“销署蜿蜒于左,有青龙象。”“明月”一楼独峙西南,为虎居之形,合阴阳家说。
自此,历代皇帝,都将南方视为至尊,而把北象征为失败、臣服。宫殿和庙宇都面朝向正南,历代帝王的座位都是座北朝南,当上皇帝称“南面称尊”;打了败仗、臣服他人“败北”、“北面称臣”。正因为正南这个方向如此尊荣,所以世世代代的老百姓盖房子,谁也不敢取子午线的正南方向,都是偏东或偏西一些,以免犯忌讳而获罪。
这些因由是非,也不是空穴来风。隆祥皇帝曾有一祖先,试图颠覆这“坐北朝南”的规矩,命人脱离子午线,建起一座行宫,这行宫偏偏冲着西北而立,行宫竣工后,那代皇帝坐镇中央,面朝西北,一日两日间也未有什么事情发生,这皇帝心中顿觉安心,又寻了个由头,将那代国师遣回了道门中,自觉逍遥自在,大全在握,再也无人相抗。可好景不长,忽的一日西北风来,刮得那皇帝头晕目眩,一时难以把持身体,竟倒在殿中。众太医死命相救,奈何谁也不知其病因何在,不二日,便已病死在卧榻中。
那代皇帝之六子,也是当代储君,年仅十六岁余,便只好赶鸭子上架,登基即位。他心中不忿,只觉自己父亲时常与自己说到这些虚无缥缈之事不可尽信,是以再次启用父亲所建,面朝西北的行宫来。一个来月,并无什么异状发生,可一月时间刚过,莫一日天降神雷,直将十六岁的小皇帝劈死在殿中宝座之上。
自此,行宫永远尘封,再无一代皇帝敢做这般违背祖宗规矩之事。
隆祥皇帝心神一转,将思绪从这片刻的满足间拉了回来,轻声道:“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