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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说来,一是客气客气,毕竟适才的大战,他们三人可都是看在眼里,心知永平真人的功力太深,境界太高,哪怕是现在受了些伤,对他们这般小修来说仍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动手?那根本是取死之道,嫌命长了!
再者说来,四人已有言在先,他永平真人再大的肚子,也不好意思独吞不是?将大半的宝贝让给永平,到时风声一起,自有他扛着大头儿,他们随便拿些宝贝打打牙祭,既不招人觊觎,也能把自己吃个饱饱的。
未成想这般一说叫那永平听了,却是连连摇头:“这如何使得?我看还是按照咱们之前说的办,三位小友何必这般客气呢?老道我已渡劫成功,不日便要飞升而去,这些俗世之物于我实是如那鸡肋一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倒不如就全盘送给了三位小友来得痛快呐!”
永平真人话罢,本等着三人给他些反应,可那三人,虽是眼神不移,可那眉头却是拧在了一处,不停的微微摇着头,不吭声。
永平真人“呵呵”一笑,佯作不知问道:“难不成三位小友有何顾忌不成?”
此言一出,三人频频点头,又想开口,又似有苦难言,一时竟唉声叹气起来。
永平真人装模作样的思考一番,半晌才“恍然大悟”,对着三人道:“所谓道不传非人,法不传六耳。此间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三人一听这永平说的本就有道理,再左右一阵张望,见四下里除了他们几个,再无旁人,不由间贪念又起,终是将那微弱的理智打压了下去,于是便听那黄浩轩张口道:“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永平真人立时抚掌大笑:“好!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老道就在此恭祝三位小友早日得道,我们于那仙界再会!”
三人既已作出决定,一时间如坐针毡,直想将储物戒指攥在手里,把玩上一阵,哪里还有心思与永平真人客套,于是三人草草与永平打了个招呼,飞也似的直冲那处放着戒指的废墟奔去。
永平转过身,定定的看着三人背影,蓦地露出一丝诡笑,若是这表情让人看了,非得惊出一身冷汗,似是在酝酿什么阴谋一样,实在是阴险非常啊!
果不其然,三人的目标明确,周遭的事物再也顾不得了,就这般急急奔走间,猛地从地上扑起一个黑影,拦住了三人去路。
那黑影爪子一伸一拍,便将黄浩轩压在爪下,浑身猥毛根根直竖,面目狰狞的冲着剩下的二人咆哮起来。
那黄浩轩本是道门新秀,八柱半的灵根资质非凡,又得多宝真人赐下一身法宝无数,年纪轻轻已是修成金丹,威势一时无两,可哪能想到,今日只一个照面,还未及出手,便被冷不丁杀出的无名妖兽按倒在地,性命堪忧了。
这妖兽便是古驰豢养的上古凶兽,专食尸体的尸虬兽!
“还未死透?!”申文志与破命二人见那尸虬兽不但没死,还突然暴起伤人,只一击便摁倒了黄浩轩,竟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一向沉着的破命顷刻间便冷静了下来,只听他低吼一声道:“干了!”说完右手一晃,手里出现一枚短匕,这匕首长不过巴掌,细小难辨,就好像一根针长在那匕首托把儿上,怎么看都别扭。
可万万不要小瞧了这短匕,其威力不亚于寻常刀剑,俗话说:一寸短,一寸险,这短匕正是那绝仙阁的独门兵器——仙王匕,自有一套功法相匹配,乃是真真儿的道门绝学,不传之秘。每每仙王匕一出,无影无形,不着痕迹间就能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端的是狠辣非常。是以这仙王匕在他修仙之人中又有一号,作“先亡必!”意为但凡遇见了此匕,便如见阎罗,也就莫要再想偷生,必先败亡涂地。
破命手中仙王匕现,身子陡然模糊起来,就这般的在这二人一兽面前消失了,任他人如何去探,也探不出个究竟来。
申文志见破命已然出手,也知那尸虬兽不是好相与的绝世凶兽,生怕破命有失,到时便要自己独自面对尸虬兽,哪里能讨得好了?于是也叫出声儿来:“破命大哥莫急,且待奴家来助你一臂之力!”
申文志言罢,浑身绣满鲜花,鲜艳绝伦的红粉色外袍随着申文志的舞动也旋转起来,这一动不要紧,申文志身上的鲜花好像活了一般,竟然随之摇晃,从申文志的衣袍上冒了出来。
申文志一边舞动身周的鲜花,一边一步步的向尸虬兽迈去,那朵朵鲜花刚一出现,便纷纷落于申文志脚前,为其铺出一条花径,花团锦簇,争奇斗艳,一阵幽香从花径里传来,沁人心脾,惹人垂怜。
这还仅仅是前奏,黎明前总是最黑暗的时刻,只见那申文志走上几步,离那尸虬兽已在咫尺之遥,忽的站住了脚,再不舞动身躯,双手掐了个法诀,悠悠唱到:“耐得人间雪与霜,百花头上我先香。清风自有神仙骨,冷艳偏宜到玉堂。”这便是那浣花海的仙诀——花幻赋。
这花幻赋优美万分,每句口诀,都是莺歌燕舞,草长莺飞,花前月下,鸟语花香,字字句句间都饱含深情,叫人听来戾气磨灭,别有一番心境。
可再如何夸赞这出尘脱俗的仙诀,都不能否认它的作用,但凡漂亮美丽的东西,多半都是有毒的,这仙诀应运而出只为一点,那就是破敌!
当年那浣花海浣花宫的老祖宗便是一女修,曾一度为情所伤,万念俱灰之下流到浣花海,从此闭门不出,万余年间只求风月,不图人间乐也。竟也叫她从诗句中研习出这么一套功法来,自名“花幻赋”,以此仙诀开宗立派,广纳门徒,不过那时候她浣花宫还有一个门槛,那便是只收女修,不收那薄情寡性的男人,时过境迁,浣花宫的弟子却如麻袋片上绣花——一代不如一代了。
不是说这天下就没有一个好资质的女弟子能继承祖师的衣钵,只因是时女子地位仍旧不高,大多数的女子一直在家操持家务,哪里有功夫接触到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呢?一直到了百余年前,上一代掌门因浣花宫得遇强敌,无人可抵,终是撒手人寰,在她辞世之前,便对下一任掌门也就是现任宫主言道:“古训不改,必为之所祸!”
上任宫主,乃是现任宫主的师尊,二人感情极深,老宫主的死对其有很大触动,她苦苦纠结了半月有余,终是下定决心,将门规改上一条,大开山门,开始收起了男弟子来。
这一下的确是效果显著,她浣花宫的名声在外,宫中俱是些女修,各个花枝招展,貌若天仙,气质脱俗,引人入胜。这便是她们的金字招牌,靠着此吸引了无数良才来投,这申文志虽是散家财而入道门,却也资质不俗,由此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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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四十四章 尺蠖求伸
“大师,若是您对上那些道门中人,可有把握?”皇宫内院,玉和殿中,隆祥皇帝眯着双眼,对着新晋国师,佛门禅师正方道。
“阿弥陀佛,请陛下放心,只要不是道门几大掌教亲来,小僧俱有法子退敌,如之前武相那般修为,更是不在话下。”正方禅师告了声佛号,一脸倨傲道。
隆祥皇帝大点其头,颇为满意道:“好!待得此番事了,朕便封你佛教为我大兴国教,助你佛门宣扬教义,广纳门徒。”
隆祥皇帝一说完,身边跟着的韦世昌韦公公立时喜形于色道:“恭喜国师,贺喜国师,贵教兴盛,指日可待了!”
正方禅师双手合十,高呼佛号:“多谢陛下,陛下日后但有差遣,尽管吩咐,正方敢不效死力!”
接着,殿内恢复沉寂,三人再不出声,正方禅师也是知趣,告罪一声,先退出殿外休息去了。
正方禅师一走,隆祥皇帝对着韦公公问道:“北方的事,你办的如何了?”
韦公公弯腰道:“月前老奴已遣使去见阎蔓大首领,不日便该回报了。”
隆祥皇帝又道:“既如此,该是实行下一步的时候了。”
韦公公道:“正该如此,不过皇上,您看,这榜文又该如何起笔呐?”
隆祥皇帝目视殿外,双手负背,娓娓道来:“伪临朝项氏阎蔓者,性非和顺,地实寒微。以虺蜴为心,豺狼成性。近狎邪僻,残害忠良。神人之所共嫉,天地之所不容。犹复包藏祸心,窥窃神器。君之爱子,幽之于别宫;贼之宗盟,委之以重任。鸣呼!敬业大兴旧臣,公侯冢子。奉先帝之成业,荷本朝之厚恩。袁君山之流涕,岂徒然哉!是用气愤四库书…,志安社稷。因天下之失望,顺宇内之推心。爰举义旗,以清妖孽。南连百越,北尽三河;铁骑成群,玉轴相接。海陵红粟,仓储之积靡穷;江浦黄旗,匡复之功何远!班声动而北风起,剑气冲而南斗平。喑呜则山岳崩颓,叱吒则四库书…变色。以此制敌,何敌不摧?以此图功,何功不克?公等或居兴地,或协荀亲;或膺重寄于话言,或受顾命于宣室。言犹在耳,忠岂忘心。一抔之土未干,六尺之孤何托?倘能转祸为福,送往事居,共立勤王之勋,无废大君之命,凡诸爵赏,同指山河。若其眷恋穷城,徘徊歧路,坐昧先几之兆,必贻后至之诛。请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
韦公公奋笔疾书,将檄文完整记下,书罢大叫一声:“好!皇上妙笔生花,斐然成章,老奴真个儿是佩服啊!”
“休要拍我马屁”隆祥皇帝口中不领情,可嘴角却已是微微扬起,只听他又道:“檄文一出,你便派人往几大仙山求援去吧。”
“谨遵圣命!”韦公公伏在地上,对着隆祥皇帝磕了个头,起身攥着檄文出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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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之北有二州,一做柳州,一做桓州,两州边界布有重兵,乃是预防北地阎蔓一族侵扰大兴。柳州、桓州与阎蔓,以玉葱山脚流出的明河支流——北盘江为界,泾渭分明,数百年间未有往来。
这一日,北盘江北岸忽起烟尘,摇摇望去,可见一列骑兵于烟尘中隐现,这群骑兵训练有素,于北岸一字排开,骑海林立,其中竖有十余面大旗,迎风招展,黑底银边,上书一个斗大的红字:“项!”
蓦地一声炮响,马蹄声滚滚,北岸再起烟尘,骑兵纷纷动了起来,秩序井然的徐徐退入刚刚扎好的营盘中去。
再看这营盘,绵延数百里,一眼望不到头,从上方俯瞰,犹如一个三角形,稳固牢靠,每角各有一大将率领,互为犄角,各自策应,大统领坐镇中央,升起一帐,这军帐与中原一带想比略有不同,是为“坞堡”,它们举架不高,或可说是十分的低矮,帐中诸人直不起腰来,于是席地而坐,围着一个沙盘,正商讨进军路线。一直到了未时,才各自告辞,回营歇息去了。
夜,已经慢慢降临,风越来越猛,远方的夜空被风吹得格外清澈,星光,也异乎寻常的明亮起来。两个身影,一前一后从低矮的帐内走了出来。二人直起身子,听着寒风的狂啸,感觉着一股似有若无的冷气不时从脸上拂过。营盘内的火光透过这漫天大雪,“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