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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海澄显得特别无辜,他将梅枝放到杜海涌面前,可就是不将它交在他的手里面。“我没跟你开玩笑啊,这是我从梅园里的树上折下来的,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杜海涌迫不及待的想要亲手验证真假,奈何杜海澄对他根本就没有将梅枝拱手相让的意思。“一定是园子里的那棵树开花了——”
见杜海涌转身要进梅园,杜海澄出言阻止他,“并没有喔,开花的只有这一枝。”
杜海涌有些急躁,他差点像个气坏的小女生一样在杜海澄面前跺脚。偏偏杜海澄的性子跟他不一样,总是不疾不徐的磨人!“到底怎么回事?”
杜海澄始终轻笑着,当真将手里的梅枝当成宝物一样,小心的呵护着,“是仙姑喔,我看到了仙姑把生命分给了这枝梅花。”
“仙姑?”杜海涌怀疑的看着他,这家伙该不会是在白日做梦吧。他天天呆在梅园里,该不会是脑袋跟那些梅树一样死翘翘了吧!
如果杜海涌将他的心里话说出来,杜海澄大概会毫不犹豫的承认吧。为了让梅园开花,他想尽了一切办法,就在他绝望的时候,那个女孩出现了——
然而,杜家有那样的孩子么?为什么杜海澄对她没有一点印象呢?他摸了摸后脑勺,想起昨晚挨的那一脚,他后脑现在还隐隐作痛呢!
杜海涌压根儿不知道杜海澄说的那个仙姑是谁,正雄却联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夏微。
“该不会是那个女人吧——”正雄的声音虽然很轻,但还是清楚的将这句话传到了杜海澄与杜海涌两人的耳朵里。
“你知道仙姑在哪吗?快带我去见她吧!”杜海澄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他顺手将手上的梅枝丢在了地上。既然真正的宝物出现了,这种替代品根本就不需要了。
从某方面来说,杜海澄的这种个性有时候很残忍呢!杜海涌心中无奈,他弯腰拾起梅枝,随着正雄一起往洗衣房去了。“海澄,你确定是仙姑吗?”
“什么仙姑!”正雄粗生粗气道,“救赎昨天到咱们家来的那个小丫头!”
他的口气惹恼了杜海澄,杜海澄的手里突然多出了一把冰锥,真正的冰,被他握在手里丝毫没有融化!冰锥的尖端比针头还细小,被这东西戳上一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冰锥对着正雄的下巴,只要再高一点,正雄的下巴上就会多出一个血窟窿。正雄定在原地,别说他一动不敢动,就连呼吸也都屏住了。
“你要是对我的仙姑不敬,我就把你扔到后门的断崖下去!”
即使杜海澄不用出声威胁他,正雄也知道他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了。
冰锥在杜海澄的手里化作了一团白色的气体,就这么凭空消失不见了。
不用正雄带路,杜海澄也知道该往哪里去。之前那个女孩向他打探了去洗衣房的路,洗衣房上空引人注目的灵异现象,就是她的杰作吧。
洗衣房里,有了夏微带头,其他孩子也学起了将衣服漂浮在空中的洗衣方法。但是他们的灵力并不像夏微这么稳定和强大,即便他们可以吃力的将一件衣服操控到空中,却不能同时进行其他程序。
杜媛是第一个能将衣服操控起来的孩子,但是她并不能做到像夏微那样完美,衣服上还往下淌着水。
小桔子张着小手,从水池里揉了一团水球出来,往杜媛托起的衣服上罩去。他们两个人合力,才能组成空中的一个小型的洗衣机。
结果彭的一声,水球炸开了,杜媛吓了一跳,她的双手一落下,空中的衣服便掉落进了水池里。
杜媛吓得跌坐在地上的狼狈样子,惹得其他小孩子哈哈大笑。她愣了愣,自己也咧开嘴笑了起来。
花子已经在这种壮观的洗衣景象中瞠目结舌了,是她想错了,她不该用看其他孩子的眼光一样看待夏微。这个女孩,如果当真是杜家的子孙,总有一天,她会坐在杜家最高的那个位置上!
夏微就像个造梦者一样,带给孩子们的不只是五彩斑斓的泡泡,还有他们跟泡沫一样灿烂的笑脸。
真像夏微说的那样,她将洗衣房的活儿全包了。洗衣、甩干的工作,全都是她一个人在做,而且她完全没有借助别的工具,只用自己的灵力将这一切都完成了。
夏微甚至可以做到将衣服上的水分脱干,游刃有余的将已经洗好而干燥的衣服丢在了晾衣绳上。
202 怀疑
在洗的衣服里,夏微看到了一套眼熟的衣裳。她记得,昨天看到正雄穿的是同样一件衣裳。
她用空气将那套衣服撑开,看上去就像是有个透明人在里面一样。
裤子的膝盖处一弯,跪在了孩子们面前,衣服的袖子撑在空中,不断的叩首。
夏微捏着嗓子,操着一副求饶的口气,“我是正雄,总是打你们,我感到十分抱歉,你们要是不原谅我的话,就尽量用水泼我吧,我不会还手的!”
夏微一说完,小桔子立马团了个水球,砸到了正雄的衣服上,其他孩子也纷纷效仿。
在洗衣房门前看到这一幕,杜海澄轻笑出声,他淡淡的瞟了正雄一眼,说:“你还真没有人气呢。”
听到杜海澄的笑声,花子重整颜色,她匆匆行了一礼,道了声:“两位大人好。”
看到自己的衣服漂浮在空中,不断的给孩子们做叩首状,他恼羞成怒,对夏微喝了一声,“你拿我的衣服在做什么!?”
夏微的手指轻轻一挥,正雄的衣服便落进了他的怀里,害他身上湿哒哒的一片,站在原地跟条落水狗一样狼狈。
她身边的孩子一个个战战兢兢的,学着跟花子一样恭敬的态度,对杜海涌和杜海澄齐齐道了声“两位大人好”。
正雄身边那个穿白衣服的男人,夏微有些印象,正是在梅园给她指路的那位白衣男子。他身边站的是何许人,夏微就不清楚了,直到他出声后,她才听出那是杜海涌的声音。
“你们是洗衣服来的,还是玩耍来的?是不是要我把你们统统关进刑室里面去!”杜海涌的声音极具威严,而且很有震慑力。除夏微意以外的小孩子,都被他吓得双腿发抖。
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夏微算是见识到了。正因为当家人杜海涌对孩子们是这样一副态度,正雄才狗仗人势,对孩子们冷血无情。不过作为一家之主的话,杜海涌远比夏微想象中的要年轻,他看上去也不过三十郎当岁。然而他身上却有一个不符合他年龄的摄人气势。
杜海涌上下打量夏微,他真心不明白,就她这种姿色的女人,杜海澄怎么会将她看成是仙姑,一定是海澄的眼睛出问题了。
正雄见夏微呆滞在原地,唯恐杜海涌会因为她的无礼而动怒。便提醒夏微,“见了我们当家的,还不快请安!”
请安?这都什么年代了。这种打招呼的方式早就废除了。不过就是问个好,夏微也不会这么吝啬的说,“你好,你们好。”
“没关系,她是我的仙姑嘛。”杜海澄凑了上期。围着夏微转了好几圈,就像是许久未见主人的家犬一样,嗅着主人的气息。
夏微对“仙姑”一次颇为敏感,难怪这些小孩子会叫她姑姑,这里头一定有什么误会。她干巴巴的对杜海澄扬起笑脸,“你认错人了吧!”
“我不会认错人的。”杜海澄对自己有着很执着的自信。他在梅园里看到夏微触碰过的梅枝。渐渐的长满花骨朵,渐渐开花。他一直等着梅花悄然的盛放,才将它折下。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杜海涌将夏微带到别墅里头,好水好茶的招待着她。一开始,杜海涌并没有直接向夏微提起梅园的事情,只打探了她的来历。
杜海涌似乎对茶道颇有兴趣,沏茶的功夫可以让他的心情平和下来。这是克制他暴躁情绪的好方法。
“我听说你是来寻亲的。你是从哪里知道你的亲人在我们杜家的?还有你怎么会知道我们杜家的地址?”杜海涌警惕的看着她。
杜家隐居山林,周围又有结界包围。一般人根本就找不到这个地方。正因为这里很少有人问津,杜家的戒备才会那么松弛,也给了夏微昨夜潜行到这里的空子。
虽然在杜海涌的眼皮子底下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夏微还是不慌不忙的应对,“前一段时间,我遇到了一位贵人,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爷爷。正是因为他,我才学会控制自己的力量。我从小就无父无母,他猜测我的父母可能是这边的人,于是我就来这里了。”
听上去很合情合理,但是杜海涌并没有掉以轻心,“你有什么证据吗?”
夏微撩开袖子,露出左手腕戴着的白玉镯子,镯子里隐约可能看见一道青色的如同蛇的形状。这就是夏微曾经送给杜若曦的白玉镯子,她出行的前一天,将这只镯子借了过来。因为夏微有种预感,她总觉得来到杜家后,这只镯子会派上用场。
当夏微暴露出镯子的时候,明显看见杜海涌的脸色变了一边。虽然他竭力表现出一副很淡定的样子,他眼中的惊讶还是没能逃得了夏微的法眼。
夏微轻轻一笑,重新将镯子塞回到袖子中。杜海涌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手腕上的镯子。
“我看过杜爷爷随身携带的那副画,画上的女人戴着的其中一只镯子跟我的家传之宝一模一样。我受了他老人家的很多照顾。”夏微相信,就这点儿证据已经足够让杜海涌相信她是杜家的一份子了。尽管她保留了很多很多,比如她并没有将杜若曦的事情说出来,也没有将另一只青玉镯子的事情说出来……
杜海涌。
“是杜海泷大人么……”杜海涌喃喃自语道。
夏微还是第一次听到杜老真正的名字,而且她听的出来,杜海涌似乎对杜海泷很尊敬的样子。
夏微说谎不带打草稿的,她实在是太想知道杜老身在何处了。“杜爷爷说过,有一天他不见了,就让我到这里来找他。请问,他现在在哪儿?”
见夏微露出担心的神情,杜海涌微微皱眉,他似乎不太擅长应付快要哭出来的女人。他稍稍别过头,端起茶杯,用一种很别扭的口吻道:“我也不知道。”
夏微显然是不相信他,她都已经在这个宅子里找到了杜老的烟杆了,他老人家不可能不在这里!
察觉出夏微对他的不信任,杜海涌有些气恼。他对人有时候很严厉了点,也不至于跟一个小丫头撒谎吧!
不过,他也察觉出另一件事了。当真是不能对这个丫头掉以轻心,她嘴里说是寻亲来的,却对自己父母亲的事情一点也不感兴趣,反而对杜海泷紧张的要命。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杜海涌不想打草惊蛇,他不动声色的说:“从明天开始,你就搬去梅园住吧。”
“不必麻烦了。”夏微一口拒绝。
她回绝的这么干脆,杜海涌反倒慌了。不管怎样,他都要让梅园里的花盛开不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