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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后宫中等级最高只有两妃而已,而且倪羽裳地身份又特殊。所以她虽然只被封了个昭仪,但景翊却赐她入住正一品妃子住才能住的锦澜宫,可以想见不待多久,倪羽裳便会晋升为妃。
锦澜宫在宫城地东面,由于册封大典已过,受封的各妃子娘娘们都已回各自的寝宫,开始悉心打扮,准备出席晚上的宴会。所以香宸跟着凝霜在宫中绕了大半天,倒也没遇到一个妃子娘娘,很顺利地到达了锦澜宫。
才一进锦澜宫,便见宫女太监们忙进忙出的张罗着布置物什,见到凝霜出现,均驻足向她打招呼,才又继续忙碌。这也难怪,虽然这些宫女太监都是宫里地,但凝霜毕竟是昭仪娘娘的贴身大丫环,可以说是这锦澜宫的总管了,宫女太监们除了要侍奉倪羽裳之外,最重要的便是要巴结奉承这位总管,否则以后要走的路可就不太平坦了。
待二人到得倪羽裳所处的锦澜宫主殿之时,倪羽裳已在殿中等候多时,一见到香宸出现,本来坐在主榻上的倪羽裳便迅速起身,也不顾她那身繁复的宫装可能会绊到自己,便疾步走到了香宸面前,习惯性地挽住了她的胳膊,亲热地道:“宸姐姐,可想死我了。”
没想到多日不见,倪羽裳还是这样,香宸摇摇头,笑道:“小姐。呃,不对。你现在是昭仪娘娘了,言行举止该注意点分寸了。”
倪羽裳闻言,撅了撅嘴,没有说话。接着,一道沉稳醇厚地男声自殿内响起:“香宸姑娘说的对啊,看来还是香宸姑娘管得住你,哈哈。”
这声音香宸可是记忆犹新,不用看便知道那人是倪允。
“见过相爷。”香宸对着倪允欠了欠身,乘势把胳膊自然地从倪羽裳手中抽了出来。
“哈哈,不必多礼。”倪允笑道,样子很是开心,许是对皇帝给倪羽裳的封赐很满意了,你还敢教训本宫?”倪羽裳佯装生气地道。
倪允闻言,突然伸手拍了拍脑门,一副恍然大悟地样子,道:“哎呀,忘了忘了,人老了这记性真是不行了。老臣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昭仪娘娘恕罪啊。”
倪羽裳撅着嘴,翘起了下巴,俏皮地道:“哼,一句话就想让本宫饶了你啊,不成。你得贿赂本宫才成。”
“贿赂?昭仪娘娘是在逼老臣犯错啊?”倪允一脸惶恐,
倪羽裳伸了伸舌头,道:“一点都不好玩,冰糖燕窝能算是贿赂吗?”
“哈哈……宫里的御厨做地冰糖燕窝可比相府地好多了。你以后有得吃了。”倪允突然笑道。
“爹啊,你坏死了,故意吓人家。”倪羽裳边说着,边蹭到了倪允身旁,依在他身旁撒起了娇,倪允则一脸宠溺地拍了拍她的背,眼角眉梢盛满了笑意。
因着殿中没有外人,倪允与倪羽裳也就省去了那些繁文缛节,倪羽裳仍亲昵地叫倪允爹,倪允也没有称倪羽裳娘娘。二人先前不过是在玩闹罢了,但就是这普通地玩闹,却流露出了浓浓的父女温情,让香宸的心头微微一热,不为那两个人,只为那父女之情。
“哎呀,都怪爹,把宸姐姐给晾一边了。宸姐姐不要生气哦。”倪羽裳离开了倪允,又走到香宸身边挽了她的胳膊,
香宸心道:巴不得你一直晾着呢。可脸上却是和颜悦色地道:“昭仪娘娘严重了。”
“对了,宸姐姐跟我来。”倪羽裳拉着香宸就往里走去。
待到了主位的榻边之时,香宸便见桌上赫然放了三碗冰糖燕窝,心里暗自笑了笑,这个倪羽裳,不知为什么这么爱吃冰糖燕窝。
“香宸姐姐,你来尝尝御厨做的冰糖燕窝,看到底是他们做的好吃,还是裳儿做的好吃。”倪羽裳刚说完,凝霜便上前来端起了一碗递到了香宸面前。
香宸本想推辞的,但见碗已端到面前,若推脱的话便显得太过扭捏。于是她伸手从凝霜接过了碗,舀了一小勺尝了尝,顿觉口中冰凉香甜,没有一丝腥味,确实做得很好。
“怎么样?”一旁的倪羽裳一脸期待地问道。
第三十九章 投石欲试水深浅
第三十九章 投石欲试水深浅 “御厨做的东西,果非凡品,但与昭仪娘娘做的比起来,却是差了一截。”香宸说的也是实话,这倪羽裳其他的什么都不会做,唯独这冰糖燕窝却是拿手得很。
倪羽裳闻言,转头看向倪允,得意地道:“哈哈,爹。怎样,宸姐姐都说了是我做的好吃。”
倪允笑着放下了手中的碗,宠溺地笑道:“是是是,你做的好吃。”
香宸低下头,不愿再去看那父女温情。再次看向碗里那晶莹透彻的冰糖燕窝,香宸不禁感慨,曾几何时,她也变得这么没有戒备心,人家递过来端起就喝,还好倪羽裳没有理由会在这里对她不利,否则她有几条命都不够死的。这一感慨,又让她想起了当初在小石头家醒过来的时候,小石头端给她的那碗黑乎乎的药,以及小石头那毫无疑心地喝下一大口药的样子。
自从那日在王府小石头向她表白之后,原先的那种姐弟之情似乎就变了质,心中有了芥蒂,香宸也不太敢像以前那般与小石头亲近了。每每思及此,她的心里便会有些惆怅。
“宸姐姐?”
倪羽裳清脆的嗓音,打断了香宸的思绪,抬头望向倪羽裳,眼中写满疑问。
“宸姐姐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呐,叫了你几声才听到。”倪羽裳一脸八卦地笑道,
感觉到自己的失态,香宸忙收起了心神,把碗放到了一旁的桌上,对倪羽裳道:“小姐现在已经是昭仪娘娘了,以后可不能再叫民女姐姐了。这不合礼法。”
哪知倪羽裳闻言却诡异地“嘿嘿”笑了起来,香宸纳闷,转头看向倪允。只见倪允也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还不停地用手掳着他那并不太长的胡须。
香宸暗道:这父女俩搞什么呢?
正在此时。倪羽裳却忽然起身,笑吟吟地走到了香宸身边,把手亲昵地搭在了她地肩上,香宸见状,刚想站起来。却又被倪羽裳给硬生生地压回了座位。香宸疑惑地看着倪羽裳,正欲开口,却又被她的话给截住。
“宸姐姐,别说不能叫你姐姐,以后再叫你啊,我得把那个宸字给省了,直接叫你姐姐了。”
“姐姐?这是怎么回事?”香宸望了望倪羽裳,又转头望了望倪允,不得其解。。奇书网。
“爹他想认宸姐姐你做义女。这样一来,你不就成了我名副其实的姐姐了?”倪羽裳甜甜地笑道,
“义女?”香宸望向倪允。见倪允还是笑着,从他脸上并不能看到他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哈哈。裳儿。还是爹来给香宸解释吧。”倪允顿了顿。又接着道:“是这样地。老夫得知你与凛王的好事快近,但凛王毕竟身份尊贵。到时候朝中必会有人出来反对这桩婚事。所以老夫想认你做义女,这样一来,朝中地人也就不会再因为质疑你的身份而阻止你和凛王的婚事了。”
听完倪允的话,香宸心里已明白了七八分,当初她无依无靠的时候怎么不见他来认她做义女,如今知道了她和景凛在一起了,便想了这个办法来拉拢她,这倪允地如意算盘还真是打得好啊。“相爷的话,真是让香宸受宠若惊。但香宸高堂健在,若认了相爷您做义父的话,岂不是对父母不孝了。”香宸说的是实话,虽然她的父母是在现代,而不是这个时空。
但是在倪允心里,可就不是这么想了,只见他听了香宸的话之后,吃惊地道:“哦?可据老夫所知,香宸姑娘你已无父无母,而且你师父早已仙逝了啊。”
香宸心中“咯噔”一下,都怪自己大脑短路,竟忘记了当初是怎么给英娘和小石头说的,可倪允怎么知道了她这番说辞?难道是英娘和小石头告诉他的?不过,即便是她们告诉他的,也没什么不是吗,自己当初这么说不也是骗她们地么。宸的师父是仙逝了,可是父母都还健在。不知您是从哪里得知香宸已无父母的?”香宸缓了缓心神镇静地道,好在她当初只是对英娘和小石头说她从小便和师父一起在山中修行,而并没有说她父母地事。
“哦?那是老夫记错了,真是抱歉啊香宸姑娘。”倪允虽面带歉色,但心中却起了疑虑,
“不妨事。”香宸道,
“不过香宸姑娘你是哪里人呢?令尊和令堂好像也不在京城吧?”倪允问道,
“对啊对啊,我从来都没有听宸姐姐提过你双亲的事呢。”倪羽裳点头附和道,此时她已离了香宸身边坐到了主位地榻上。
香宸心底不禁生出了讥诮之意,心道:你不是无所不能吗?你不是什么都查得到吗?怎么查不到我是哪里人?可表面上,她还是不动声色地道:“这个请恕香宸不能告知相爷,香宸有不得已地苦衷。”
香宸也不是没想过瞎编一个地名说自己是那里的人,但倪允是什么人,定能查到她是在说谎,正所谓编造了一个谎言,便要用另一个谎言来填补,谎言填谎言,无穷尽也,因此她索性直接说有些不得已地原因,不能说出来,倪允总不至于强求吧。
“原来是这样啊,那可好生遗憾呢,本来老夫还说待你和凛王大婚之时把你的双亲请来,给你个惊喜呢。唉,看来老夫这个愿望,怕是达不到了。”倪允面露遗憾地道,精密的双眼却一直死死盯着香宸,不肯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香宸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探究,可他到底在探究些什么?难道因为她不肯认他做义父,便想探听她的身世,以此威胁吗?还是……?
“香宸的家乡远在千里之外,而且家父家母年事已高,不宜远途跋涉。对于谢相爷的好意,香宸只能心领了。”香宸语毕,向倪允微微福了福。
她一番话说的是滴水不漏,但倪允在听到她这话之时,眼中却闪过一丝异样,而此时香宸刚好低头施礼,没能看到他眼中的异样。“既是如此,那香宸姑娘何不修书一封,把老夫要认你做义女的事给令尊提一提,看一看令尊的意思呢?”倪允不死心地道,
“是啊,宸姐姐,你就问问你爹嘛,说不定他能同意呢。”倪羽裳在一旁急道。
“香宸先前说过,当初离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在与家父关系还未缓和之前,香宸实不敢再惹他不开心。还望相爷和昭仪娘娘能够理解香宸的心情。”香宸黯然地道。
倪羽裳闻言,焦急地道:“可是……”
话刚说了个头便被倪允给截住:“既然如此,那老夫也不强求。香宸姑娘的家事,老夫也不好过问。不过以后若有什么事用得着老夫的,你尽可来找老夫,老夫定会帮忙的。”
见倪允不再纠缠,香宸不由得松了口气,礼貌地道:“多谢相爷体谅。”
虽然被香宸拒绝了,倪允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和颜悦色地道:“哪里哪里,这是老夫该做的,你毕竟与裳儿师徒一场,她这次能在大选中脱颖而出,香宸姑娘你也是功不可没啊。”
“相爷言重了,昭仪娘娘本就是天赋异禀,才貌无双,即使没有香宸,也一样会屏雀中选的。”香宸谦恭地道,
倪羽裳听了二人的对话,顿时如泄气的皮球一般,撅着嘴道:“唉,害人家白高兴了。”
“裳儿,你也不必伤心。”倪允对倪羽裳道,
“恩?”倪羽裳不解地看向倪允,
“过不了多久,香宸姑娘便要和凛王大婚了,而凛王是皇上的弟弟,到时候你们可就是妯娌了,咱们也可算是一家人了。”倪允笑道。
“对哦。”倪羽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香宸则依旧挂着礼节性的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