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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兰亚姐姐告诉我,如果你决定来参加她的生日宴会,就把这份请柬给你,并且在这个时候带你来,不过在此之前她让我不要告诉你,怕你会不来。奥伦,你之前曾想拒绝过,是吧?为什么……”
芬蒂娜此时一打开话匣,就再也收不住了,不过此时我却没有心情听芬蒂娜的下文,此刻我的脑中只是接续着先前的思考。
‘如果……如果是公主的话,如果确实是她在这里,并且为了召见的缘故才特意将守卫暂时撤去,那么……确实先前的疑问已经得到答案,不过,对方的目标也可以因而确定是公主没错了。那么说,无论对方是要劫持公主,亦或是杀伤……其后果都不堪设想。’
“……菲兰亚姐姐对我说,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似乎有某种特质,而给人以很特别的感觉。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你似乎总有意逃避她,而且对于……”
“哪个房间?”
因为着急,我没理会芬蒂娜之前与接下来要说的,而突然没头没脑的问道。
好在芬蒂娜的理解力相当好,虽然惊讶于我此刻的无礼和异样,不过还是在愣了一下后告诉我。
“三层走廊正中的那间……”
不等芬蒂娜说完,我已经飞身奔向公主的寝室。
“奥伦,奥……”
越接近公主的房间,那种和先前不差分毫的邪恶气息就愈加浓烈,同时我心中那份不好的直觉也是成正比的增加。
“咣啷……”
公主寝室原本紧闭的大门被我猛的推开,虽然很无礼,但是此时此刻我又哪儿还顾的上这些。
“奥伦,你怎么可……啊!”正欲斥责我无礼举动的芬蒂娜,当同时间看到打开大门的公主房间内的景象时,不禁失声惊呼。
窗边失去意识的菲兰亚公主,虚空飘浮在离地一米的月光中,身周却笼罩着一团黑色的雾气中,而雾气可能是刚开始形成,因此还未能完全罩住公主的全身,不过看样子再有不到一刻的时间,就可以完成。
正欲跑去解救公主的芬蒂娜,却被我突然拉住。
“干什么,奥伦?你没看公主……”
说至半截的芬蒂娜忽然注意到我脸上异常严肃的神情,我的眼神也不是望向她或者是正处于不明状态下的公主,而是同在窗边的另一侧的阴影处。
“怎么了?”
因为不知为什么,公主室内的无论是壁灯亦或是其它照明都没有开,所以屋内对于刚从光线充足的回廊来此的芬蒂娜和我,就显得格外漆黑。
错非是有明亮、皎洁的月光透过窗间玻璃撒向房内,我们就真的成了名副其实的睁眼瞎了。
慢慢的,逐渐适应了屋内黑暗环境的芬蒂娜,终于注意到了在那个我一直注意的角落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不,正确的说是有什么人在那里。
“谁,是谁?是谁在那里?”
“喔,真没想到,这个时候还能察觉我的存在,你的观察力真值得赞赏啊!”
话音正是出自那个一直站在角落里的人,不过他的语气缓慢而低沉,虽然是说着赞美的话,但是予人的感觉却充满了威胁。
不过说来惭愧,我的观察力其实远不如对方所言,甚至比芬蒂娜如何,我也没丝毫信心(不是都说女孩儿心细如发,不是么?)。
之所以能发现,事实上还要多亏那一直缠绕于心头的那股欲发强烈的恶心,错非是它的引导,同样进来的我决不可能会注意到危机的真正来源。
“你是谁?”
一边轻拍着因害怕而缩在身后的芬蒂娜,使她镇定下来,一边向着身处阴影中的神秘人,再次重复先前的问题。
“我,呵…呵……”冷笑许久的神秘人才继续道,“给你个建议,年轻人,知道过多的事情并不是件好事。”
“谢谢你的忠告。”
“很好、很……”
“你是谁?”
“你!……”本似发怒的神秘人,没想到在瞬间下就立刻又恢复冷静,依旧用先前一贯缓慢的语调说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懂得珍惜生命啊。不过很可惜,暂时我也没有足够的时间让你认识你的问题有多严重,暂时就先记下好了。”
‘不好。’
这时我已经欲发肯定公主的异变一定是出自此人之手,而且尽管无法确知对方的身份,但是凭直觉我百分之百的肯定,对方不是我能应付的,哪怕是我和芬蒂娜联手。
看看不远处已经几乎被黑雾完全笼罩的菲兰亚公主,又回顾了一下身后的芬蒂娜,我委实难以决策是先该不顾一切的营救公主,还是应先使芬蒂娜脱离险境。
现在恐怕无论我是突然奔向公主,还是带芬蒂娜即刻离开,亦或是直接攻击那个神秘人,无论是有何动作,哪怕只是迈出小小的一步,都有可能招致对方的攻击。假如没有芬蒂娜在此的话……
“喔,不错嘛,有很好的耐性和判断性嘛!”
“承蒙夸奖!”其实我是顾虑太多的缘故。
‘无论如何,看来对方只是要劫持公主,应该暂时不会伤害公主,那么还是以保护芬蒂娜不受伤害为先。’
想到这里,我已经缓慢的在体内运转自身储存的魔力,一曾淡淡的障蔽魔法在不为对方察觉的时候已经在我和芬蒂娜的身周慢慢形成。
同时间,我将体内的能量流以‘束扣’的方式,悄悄的发送至公主的身上,其中夹杂了我固化在其中的一束探知能量,这样即便对方带走公主,只要不是太远的地方,我依然可以勉强确定对方的方位,以及公主现下的状态。
“呵、呵,不错,年轻人,你很配合。”这时失去意识的公主已经完全置身在黑雾的包裹中,而看来这似乎就是那个神秘人一直在等待的。
“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么?年轻人,你希望我现在做什么?”充满戏谑的干涩语调,听起来格外刺耳。
“……”
这时一直处在阴影中的他,已经缓步走出,并行向公主的所在。
他身上的是一件全黑的法师袍,一张脸深深的隐藏在连衣头罩的阴影里,手中握着不知是何种质地的法师杖,在法师杖的前端镶着一块闪烁着诡异光芒的巨大宝石,在月光中闪闪放光。
尽管他此刻并没有使用什么特殊魔法,但是自他身上却散发着一种令人躁动不安的恐怖气息。
——这个人赫然就是曾神秘出现在德雷克帝国远征军,最高统帅营帐中的那个诡异的黑袍法师。
当然对于这些,我确是一无所知,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对方给予的危机感。
“奥伦,快,快救菲兰亚姐姐,快呀!”
我没有理会芬蒂娜的催促,反而强拉住准备不顾一切奔向公主的她,但是即便如此我的注意力也始终未曾离开过这个神秘人的身影,而且更加专注了。
原因只为了,在这个神秘黑袍法师走出阴影后,自他身上所散发出的邪恶气息虽然淡化了——那自然是因为他所使用的黑暗魔法已经功成完毕,而停止施用的缘故,但是那种危机感与胁迫感却更胜方才,令我更加不敢小视。
冷汗自我的额头与掌心,不断渗出!
来到公主所在的位置,神秘的黑袍法师微微的凝视了一会儿,随后只是毫不经意的将另一只手中的魔杖微微举起一挥,转瞬间在公主身下便忽然生成了一个魔法阵,看来是准备利用它来离开这里。
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景象的我,对此毫不惊讶,事实上,在意料到对方有劫持公主之意时,或多或少我也预估到对方将会以此种方式离开。
不然的话,让他一个不善体力的法师去背着公主离开王宫,这显然实在有些不雅观,也不现实。
“奥伦!”
看出是传送性质魔法阵的芬蒂娜再次忍耐不住。
心中已有定计的我,制止住芬蒂娜。
此刻我在等待,等待能够确保影响对方的一瞬。
由于以前的经历,使我曾一度研究过魔法阵,从其元素构成到咒文,以至形成及结束的整个过程,出于兴趣我一度利用在图书馆工作之闲,详加阅读过相关书籍。
当然这类魔法毕竟是相当复杂和高深的法术类型,因此我也只是初步的了解其中的大致原理,却还无法通过自己的力量制作任何一种用途的魔法阵。
但是,对于现在的我,以及我所即将作的,这却已经足够了。
“呵、呵……实在是有趣的年轻人,第一次碰到如此合作的人。”迈步进入魔法阵的神秘法师,对于我那好象已经完全震慑于他的气势而无所作为的样子,不禁深感满意。
“你叫奥伦,是吧?”顿了顿,见我始终无话可说,于是继续道,“我倒蛮欣赏你的,作为对于你这次合作表现的奖励,我不会立刻收取你们的生命,这样如果还有下一次的再会,或许会更有乐趣也未可知。好了,期待下一次的再会,年轻人。哈哈……”
他脚下的魔法阵闪烁更加频繁,光彩也愈发明亮,眼看魔法阵即将发动。
“以风之精灵的名义,将维护我的风盾解散吧,”这时我的声音就在此时骤然响起,“化成能撕裂空间的风之镰刀,将我眼前的虚空破碎。——飓镰风波!”
我所等待的就是这一刻,此刻不但是自以为已经功成的神秘法师最松懈的时候,也是对方施用的魔法阵运行最紧要的一刻,这便是我一直忍耐所期待的时刻。
一段不同于任何风系咒语书的完全属于我的咒语,将原本纯属于防护功用的法术在瞬间转化,解除了守护在我身周的风力的束缚,将它们转化为能相对自由在空间驰骋的飓风镰刀,将之指向于身前不远的那个正运做至紧要关头的魔法阵。
自由的风急速的充塞入魔法阵运行的空间,并且撕裂着整个儿魔法阵,深处其中的神秘黑袍法师自然首当其冲。
而公主,因为身处黑袍法师所成的未知黑雾魔法中,因其本身禁锢及抵抗的特性(为了防止禁锢其中的人使用法术逃脱),变相的受其庇护,因此反而无事。
然而由于我的魔法并不成熟,事实上这只是我迫于无奈所作的冒险尝试,因此魔法运行的形态并不甚佳,而且威力其实并不强大,充其量此时的威力,只等同于二级风系攻击类法术的威力,对于处在魔法颠峰的黑袍法师来说,根本造成不了任何实质性的物理伤害。
当然对于在之后成型了的我所自创的那些各类法术,其威力自然不能同日而语。
但是,我的目的并不在此,对于影响魔法阵自身的运做,以及干扰法师对魔法阵的控制,这些已经绰绰有余了。
“不、不可能,你在做什么,小子,住、住手~~~~~~!”
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局面,虽然身为黑袍法师的他并不惧怕,但是多少也为自己竟然受制于我这样名不见经传的新手学徒,而倍感懊恼。而且,同时对于我的瞬间将防御型魔法进行攻防转换的能力,也大惑不解。
在魔法阵光圈的不协调暴闪若干下后,魔法阵连同其中的法师以及公主,一起骤然消失不见。
“奥、奥伦,你做了什么?菲兰亚姐姐呢?”目瞪口呆的芬蒂娜此时焦急的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