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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绢掉到了地上,阳光仍是那样耀目,他眼一眯,一把抓住,重新盖上来,口齿却一刻也没离开过她。
她温柔承受,顺带将想念通过吻尽数传给他,半晌,他也温柔下来,又缠了她许久,才松了手,把头埋在她发间喘了一会儿,发出一声无奈的轻叹:“哎,我饿了……”
原本已晕红的粉脸忽然尽数红透,未夏睁开眼,表情十分为难地看着他,一边羞涩地摇头,一边小声嚅嗫道:“不能喂,今天还不行……你再忍忍,等我养好伤,过几天再、再……”
“嗯?”君亦衍从她发间抬起脸,皱眉,疑惑不解。
未夏停住,眼睛却逐渐睁大了,渐渐变得尴尬。
她涨红脸一副呆愣的模样,君亦衍望着她,继而了悟过什么,面色一瞬间变得古怪起来,最后爆笑出声,笑得几乎要从小榻上滚下去。
见他这样,未夏眼睛瞪得更大,再不敢说话,脸上却一阵阵如火烧一般。
她以为他说饿是指……以往他们有暗号,称做那件事叫喂食,而肚子饿就代表想要对方喂食,加上方才,他们接吻时他腰下起了反应,她自然而然就理解成了那个。
活了两辈子终于体会到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是什么感觉,刚刚才跟他提起想要孩子,这会儿又想歪,这下是解释不清了,他定是要觉得是她在心急那件事……
看着他笑的前俯后仰,未夏越发窘迫,赌气似地扯了脸上的帕子,一下子蒙住那张脸,他扯掉脸上的帕子丢到一旁,顺势握了她的手,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脸上的笑意收敛住,恢复成十分正经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十分不正经:“再什么?说下去,来,告诉为夫夫人想要如何喂我?”
未夏咬住嘴唇不说话,见他又低低笑出了声,恼羞成怒正要直接扑上去咬他的鼻子,旁边一直竖起耳朵偷听他们私语的小鹦鹉忽然眼睛一亮,尖声叫道:“饿了,饿了,小海也饿了!”
笑闹着的二人瞬间停住,同时看向鸟笼,半晌,君亦衍率先明白过来,哈哈大笑。
小鹦鹉极有灵性,见他笑的愉悦,感应得到主人的情绪,撒娇撒的更加欢快:“饿了,饿了,小海也要喂……”
未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站起身,走到鸟笼子旁,用手戳了戳小海的脑袋,恨恨道:“饿了是吧,刚好我也饿了,不如就炖了你做一锅补汤!”
小海傻眼,瞬间缩头缩脑,耷拉下翅膀,闭上嘴,躲回青鸽身后。
转了身,那人半倚在榻上,酒窝十分醉人,唇角笑意温柔,十分好看,也十分……欠揍。
未夏不看他,理了理睡皱了的衣裳和头发,慢吞吞往屋里走,君亦衍直起身子,却没有起身,仍旧坐在小榻上,笑得温柔,她刻意板起的小脸让他觉得十分有趣。
很快走回到廊下,脚踏上石阶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气声,那人语气十分无辜道:“从清早忙到午后,饭没吃上不说,茶都没有喝上一口,本王可真是劳碌的命啊!”
“你还没吃饭?”未夏脚一滞,顿时有些急了,转了身,却看到一脸促狭的笑。
知他是故意装可怜,未夏还忍不住问道:“早饭也没吃?”
他点头,站起身走到她身旁,附耳低低道:“为夫就要成一只饿死鬼了,夫人可要喂食?”
这厮真是惯不得,一惯就油!未夏再次板了脸,扭头就走,他迅速拉住她,笑道:“这就恼了?好了好了,不笑了,我真饿了,事一毕便赶着回来见你,你摸摸看,肚子是不是扁的……”
他的话听在耳中一下子便升起暖意,未夏脸色和缓下来,掌下他腹部果然扁扁的,满腔温暖顿时又化作心疼道:“你怎么不早说!”
“我说了,是你……”又笑。
未夏头大,果断道:“闭嘴!”
心里想着这哪里像是饿了的样子,还有这么多力气取笑她,口上却让他坐好,自己出屋去吩咐丫鬟取点心备膳。
见她小声嘀咕的样子,君亦衍靠在椅背上再次摇头大笑,想起什么,敛了笑,对端茶进来的丹槐道:“去将吟姝叫来,再派个人到别院去,请吴大夫今晚来一躺。”
作者有话要说:西西,十点够了么么~~
完成任务睡觉去了,暖和和的被窝窝啊,吾来了(*^__^*) ……
呀,忘记说,如果jj抽风,新章点不出来的话,可以试着点开上一章,再点下一章按钮,多试几次~
☆、112承诺
看他吃得狼吞虎咽心满意足的样子;未夏知他真是饿得狠了,不免一阵心疼;这心疼从眼中露出;恰又被谁看进了心里;于是,即便一碗简简单单的肉丝面与几粒蒸饺子;饱了胃,更暖了心。
用过膳,府里管家来报;说是前阵子宫里御赐的那两株西域晚山茶开了花;两人便又去西小园赏了花;顺带着还探了探宝岚宝珍两个丫头。
担心他这段时日操劳过度一直吃不好睡不好,赏了花未夏便提议回东苑歇着,君亦衍却兴致甚高,拉着她又到柳园去喂鱼。
明日北祁国太子便要到了,此次出使意在访和,但联姻一事双方虽都有意却谁也未挑明,加上北祁太子生性洒脱,素来喜爱研究各国各族风土人情,每到一地便总要游玩一番,是以北祁方归期不定,少则一月,多则数月……只怕,从明日起君亦衍会更忙,今日难得抽出这空隙,他是想多陪一陪她。
挑着树荫携手慢行过去,柳园没有变化,鲤池却变了模样,不过十几日光景,池中央竟多了一座小亭,规模比西小园那座略小些,隐约可见亭中置着桌椅竹榻,十分简单,却也不失精致,这亭正在湖心,若站在其中,想必整个柳园景色皆可收于眼底,可惜了前阵子她问过丫鬟,这鲤池中只养了锦鲤,并没有种荷,不然到了夏季,七八月间,在亭中纳凉赏荷,身边阵阵荷香,该是多么的宜人……
未夏微觉可惜,指着湖心转身看向君亦衍,笑道:“什么时候造的亭子,我竟然不知?”
他微微笑着看着她,答非所问:“我叫人种了荷,六月应该就能开花了。”
未夏一征,心中涌起一阵暖意,倾身拥住他,闭了眼,脸贴在他胸前很久才道:“谢谢。”
很想回拥住,可她背上无一处可抱,君亦衍眉眼无奈,将手放在她脑后,抚摸她细暖的脖颈,揉搓她半软的耳垂,笑道:“谢我什么?”
谢谢你还爱我,谢谢你没有放弃我,谢谢你还记得我喜欢这些……未夏摇摇头,没有说话。
“真要谢我?”他忽然又问,手从她耳垂上离开,抬高了,触向她高绾的发髻:“那便戴一辈子吧。”
“嗯?”未夏睁开眼,他视线正落在她头上的玉簪子上,见她抬头,君亦衍俯身,看着她的眼睛,黑漆漆的瞳仁里倒影全都是她,宁静深刻。
一瞬间便明白过来,他在向她索要承诺,其实不用他问的,她也想要告诉他,这簪子,她再也不会丢了,他的心,她再也不会丢掉。
拉下他的手,贴到左侧胸腔的位置,她学着他以往惯做的模样,垫脚抵上他的额头,温柔地笑着:“无论何时,无论我活着还是死了,我在你身边还是不在,这里,不会装上别人……我只是想告诉你,即便是死,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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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东苑时天已经暗了,意外的,吴大夫却来了,照例又是一番细诊,弄完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一连十几日,为她的伤吴老大夫劳心不已,问清楚未夏的恢复情况后,君亦衍便亲自送吴祈出了府,这一下便去了很久,等到最后,未夏也忍不住暗暗抱怨了,原本是明日才来复诊的,谁知这大夫今日却来了,偏偏占去他们难得相聚的时光。
好不容易等他送了人回来,用过晚膳,两人便早早上了床,偎在一起说了很多话,其间不知怎么又扯到了肚子饿的话题,他没有再像下午那般取笑她,却一脸认真地,缠着她装纯真装懵懂,非要她说清楚喂食是什么意思……被缠得无法,她只好装睡,这一睡,竟然真的睡着。
清早睁眼,君亦衍已经离开。
她不记得他是何时离开的,只记得夜里睡到一半,他把她吻醒后,对她说了一些话。
踌躇了一阵儿便起了身,简单用过早膳吃过药,叫丫鬟们挑了件庄重但不显眼的衣裳换上,又描了个素净的妆,收拾妥当静静等了一会儿,宫里便来了消息,告知她宫宴确切的时辰。
不说现在的身份仅为侧妃,她还是众人尽知的不祥之人,国宴这种场合,怎么也轮不到她去的,而且她伤也还没好痊,行动还有些不便,但既是君亦衍让她去,一定有他的用意。
在院子里转了转,回屋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心中始终忐忑,那样的场合,即便没她多大的事,也得强打着精神不能松懈,所以今日必须攒够体力,未夏强迫着自己静下心来,不慌不忙用了午膳,又休息了片刻,这才动身入宫。
她谨记着,昨夜君亦衍对她说过,可迟,切不可早。
轿子走得还算快,到达宫门,立即有守卫上前盘查,确认无异便放了行,这道宫门是最小的一道偏门,平日里多为女眷夫人们所走,这会儿旁边已停了不少空轿,各家主子们都早早进宫去,只余家丁与轿夫留在这里等着。
虽然不清楚君亦衍要她迟来的用意,但他既特意交代过,她自然照做。
宫里只能徒步,好在那名领路的小太监走得极慢,出门前吟姝又一再放松了她的腰带,走了一阵,背上也没出什么汗。
离德光殿越近,两侧的侍卫宫人便越多了,耳中丝乐声越来越清晰,远远的隐约可以看见大殿中高座上的皇帝的身影……脚下越走越慢,心跳得厉害,手心里也虚虚冒起了汗,未夏在心中苦笑,这皇宫,她还是不太习惯,每次踏进宫门,心中都会升起不自在和怯意,况且今日,在众目睽睽之下迟到,又该是多么的引人注目。
可那个人,他就在里面,等着她……谦王妃也说过,他是个亲王,而她总要习惯这场合的,她也不能永远留在那座静谧安全的豫王府中,躲在君亦衍的羽翼下,等着他来守护。
他的担子已经够重,她不能让他更累,不能让他时时分心,帮不上他的忙,至少不能拖他的后腿。
所以这些日子,她一次也没有提过北祁公主,只要他的心是真的就好,剩下的,只要相信他,她也相信,她想要的是什么,他能够看懂。
未夏深吸一口气,松了紧握的掌心,腰背挺直,继续往前,到达殿门的时候,吟姝自动止步,以她的身份自然是不能进去,乘着给未夏整理妆容,吟姝忽然压低声音耳语道:“进去之后夫人务必跟着蔡公公走,其他的主上已经安排好。”
未夏点头,定了定神,不做迟疑冲那名蔡公公道了声有劳。
嫁过来后,宫宴也参加过两回,却仍是被今日这午宴的规模的震到,德光殿里从外殿到内殿均设满了座,这坐席应该是按照官职来排的,所以外座上的人多数明显要比里面的年轻一些。
进了殿,未夏心中松了一口气,因为那名公公并没有通传,而是直接领她进去,而虽然离皇帝很远,但外殿上每个人,即便是末席上的人也都认真盯着前方,只有少数几人发现并注意到她。
心中隐约觉得哪里不对,越往前这感觉越强烈,可这会儿也顾不上她多看多想,因为那名蔡公公自进殿后脚步就忽然变快了。
除了高座上的皇帝皇后,隔着重重人群,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