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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非嫉妒……”便更匪夷所思了,不免大为失望,良久,未夏叹道:“阿免这里我自会处理,往后我不会再到偏院儿了,齐大哥放心回去吧,今日之事,倘若相公听到风声,也绝不可能是从我这里听到的。”
齐荆动了动唇,谁都明白孰是孰非,自己所言所求本身已是厚颜不齿,但为了爷……咬牙抱拳道:“属下谢过夫人!”
未夏摆摆手,面色沉重,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转身告退前,齐荆又道:“请夫人不要怀疑爷,绝不是爷下的令,若爷事先知晓,断不会让阿箩得手。”
“我知道。”未夏道:“我从没怀疑他与那件事有关。”
起身往阿免屋前走去,伤脑筋啊,从齐荆口中没要到真相不说,阿免又还气着……
事实证明阿免这次真的生足了气,未夏敲了足足一个时辰的门,手都麻了,才算敲开了那扇门。
撇开一些过于敏感的不提,未夏主动交代了前因后果。心中也清楚,这两年,阿免对君亦衍改观,态度也变的友好起来,便是因为当年兰姐之事发生后,君亦衍没有抛下她不顾,堪与冒那样巨大的风险去救自己。
于是心一横,便又将君亦衍对当年所作所为是如何悔过、如何对自己承诺再大肆说了一番,阿免果然面色和缓下来,但仍旧气她太过忍气吞声,不肯理她。
阿免并非不明道理,况且未夏深知,纵然生气,再咽不下那口气,阿免也从不会违背自己的意思。便放心地离去,经过今日大惊吓一场,未夏觉得竟比种地还要累,叫丫鬟们提来水,泡了个澡,爬上床补了个午觉,再次睁眼,竟已经日落黄昏了。
穿戴整齐,推了门,两个丫鬟守在门外,院子里却没有阿免和细细的身影。
未夏不由眉心一跳,倘若自己在屋里,阿免必定会一直在院中守着的,抓住一个丫鬟急忙问道:“阿免人呢?”
“回夫人,阿免侍卫上山了。”丫鬟回道。
未夏倒抽一口冷气,他不会是找君亦衍报仇去了吧。心顿时就凉了大半截。
见她着急,丫鬟连忙道:“夫人不必焦急,阿免侍卫走前说过,只是去与王爷商议种草之事。”
“信他才怪!”未夏哀叹一声,提起裙摆便往外跑去。
“夫人!”丫鬟惊呼,连忙跟上:“天黑日落,山上蛇虫多,您不能去!”
一听‘蛇’字,未夏果然一骇,聚义山多蛇虫,尤以夜间为盛,所以君亦衍从来不让她上去。
未夏定了定神,转身对着院中喊道:“暗卫,暗卫在哪?都出来,跟我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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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完结倒计时
日暮西山;红的耀眼,美得惊艳。
而面朝夕阳并排立于山顶的两个男人却无心赏景。
“你说什么?”君亦衍微扯眉头;似以为自己听错。略略一想;心顿时沉了沉;问道:“你不在偏院守着,跑上聚义山;是否未夏在府里……”
“小姐我自会顾好。”阿免不客气地出声打断他,兀自说道:“我找你,是有件事要问你。”
君亦衍蹙紧眉心;侧头看向阿免。
银色的面具在夕阳的映衬下成了一团火红;而未被面具遮掩的下巴却白净秀气;阿免紧抿的唇角微扯,勾起一丝嘲讽道:“我要问的事,自然是关于我家小姐和你的那个‘阿箩’!豫王爷,今日你不妨实诚一些告诉我,当初我家小姐为何会变成‘妾’!”话说完,因气愤难当,穿着灰麻布衣的胸口剧烈起伏。
“你……”眉心轻微跳动,君亦衍变了变脸色,叹了口气,垂目转头俯视着山下。
见他如此,阿免愤怒不已,厉声道:“你既心中不喜我家小姐,当初为何要向皇上求娶于她,凭白将她牵扯进来,再毁她名声,夺她名份,两年来她跟你在豫城吃尽苦头,现在你竟还将那不男不女歪心歪肺的女人带回府里,在小姐眼皮底下勾三搭四暗度陈仓!”
“我并未……阿箩和我……”君亦衍皱紧了眉,却无力争辩,负手看了一会儿远处的夕阳,轻叹一声道:“这是我与未夏之间的事。阿免,你若无别的事,便下山去吧。”
“你不说我也知道,小姐全告诉我了!”阿免难掩怒气,挥袖一指身后遍山种植的百离草,冷声道:“我看那不男不女的安小王爷病的不轻,想必时日无多吧,豫王爷,这两年你满世界寻找白离草种植白离草全是为了救她的命吧,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家小姐的母亲是离族后人,娶她便是想利用她帮你找白离草?”
“白离……草。”
唇动了动,却又兀自住口。负在身后的双拳紧握,左手上那陈年旧伤,如心窝上一般隐隐生着痛。阿免说对了,当初……当初是存了这心思的吧。为何会娶她,一直便能理出许多理由,而为何爱她,却说不清道不明了。
那段卑鄙利用的过去,他很少愿意去回想,但此刻却有些庆幸了,至少将她带到了他的身边,若阿箩没有身中噬诛,若自己没有为找百离草而夜探玉湖庄,便不可能遇见她,不会心血来潮就决定娶她。此一生,她或在玉湖庄避世而居做她的清闲大小姐,他或功败垂成早断了头,或一朝成事,娶妻纳妾生子,过平淡无波的生活。终其一生,他与她都只是无缘相识的陌路人。
“无论为何,我庆幸娶了她。”沉默片刻,君亦衍侧过身道:“你若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我亦无可奈何。做过的事我不否认,阿免,无论你信也不信,那圣旨……的确是我做过最后悔的决定,而我亦在想办法弥补。”
面具下,那双眼紧紧瞪着他,似在判断他是否说谎。半晌,阿免恨恨地拂袖,咬牙道:“若不是看在当初在北祁你没有抛下小姐不顾,对她还有些情分,方才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会信你!”
君亦衍不语,阿免转而更加怒道:“可你要怎样弥补?”
“我会待她好。”君亦衍简而淡地吐出五个字,至于怎样的好,却也并不愿与眼前的少年说。
“你下山吧,替我顾着些她,日落前我要再翻一遍土。”说完,便拾起地上的铁锹转身走向屋后。
“既已从小姐手上骗得一株白离草,为何还是不肯满足,”阿免侧身一拦,冷笑道:“你倒要说说看,那不男不女的安小王爷到底需要多少白离草才能抵消了救命的恩情?”
君亦衍脚步一顿,握了握手中的铁锹,蹙眉道:“她因我而中噬诛,我自是要替她寻到解药,解了她的毒,还她健康长命,方可还了她的情,可当初……未夏从董逢那里得来的那一株,却非鲜草,药性不足,要解噬诛尚需另一株……”
“荒谬!无稽之谈!”阿免猛地挥袖打断他,冷笑一声道:“好!我不管是不是一定要两株百离草才能解了那不男不女的毒,旁的我都不管,我只要你再答我三个问题……”
“阿免,”君亦衍捏了捏紧蹙的眉心,道:“下山吧,有话你我改日再谈,今日我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
这一次阿免没再阻拦,君亦衍拿起铁锹,再不看他,转身走向茅草屋后那片平整新鲜的土壤,小心翼翼地翻起一块土的边缘,细细查看,那泥土之下,一颗颗白色的种子仍旧不见发芽,甚至无丝毫的变化,已到月底,这一批试种,再宣告……失败。
“不用再白费心机了,”一直没有离开,冷眼旁观的阿免冷嘲一声,说道:“我来告诉你,百离草早就绝了种!”
还有五个月,只要一日未到,就不能放弃,君亦衍不予理会,扔掉铁铲,挽起袖子,转身欲回草屋取种制肥。
阿免仍旧冷眼看着他,在他抓起一把种子放进捣鼓中一下一下研磨时,瞥一眼满山的失败品,脸上带着淡淡的嘲讽和绝对的笃定道:“豫王爷,我不妨告诉你,之前你花在白离草上的心思,全都是白费!别说是两年,就是种一百年,你也不可能种出哪怕半颗白离草。”
捣种的手顿住,君亦衍缓缓抬起头来,眯了眯眼道:“我早就怀疑,那本书中记有白离草的种植方法的地方被人篡改过,原来果真是你做的!阿免,告诉我,你改过多少内容,还有被撕去的那两页书在哪里?”
“我没篡改,”阿免转过头来,冷笑一声:“方法顺序全对,你种不出白离草,只因白离草同它的种子一般都分雌雄两种,雄种为白色,长成后只结草不开花,结出的便是世人所说的解毒圣草,雌种则为黑色,只开花不结草,无任何药用功效,唯一的作用便是可为雄种供肥。”
君亦衍难以置信地垂头,看了看掌中一粒粒雪白欲透的种子,看了半晌,豁的站起身来,急切道:“你是说,这些种全是雄种,那雌种何处可得?”
“呵,雌种么……”见他如此,阿免心中痛快,瞟他一眼淡笑着道:“王爷难道不知,当年芸国那个老皇帝救心爱的女子不成,一怒之下下令毁掉白离草,便是放火烧毁了所有的雄种,没有了雌草,雄草断了供给之养料,自然便会灭绝……所以,我才劝你别再白费心机。”
君亦衍征愣许久,抬头道:“我不信!若是无法种出,你何以要撕去两页书,阿免,被你撕去的那两页上面还记载有别的方法是不是,一定还有别的方法!”
“你猜的不错,确然还有法子可以种出来,”阿免皱皱眉,望着他,笑得意味分明道:“但我既要撕掉那两页,便是不想让你知道,又怎会还留它存于这世上。王爷……”
君亦衍脸色铁青,冷声道:“当知我此刻无心情与你兜绕,不妨直说要怎样才肯说出来!”
“豫王爷,”阿免正色道:“很简单,你若想听,便答我三个问题,若叫我满意了,我非但可以告诉你那两页纸上的内容,甚至还可以亲手奉上一株白离草,让你去给君万棠解毒,若不能叫我满意,便是杀了我,我也不会说出方法,让你去救那个不男不女!”
君亦衍拂袖,深深吸气,压了压心中的怒火,冷道:“什么意思,你最好说清楚,不要再耍我!白离草我势必要种出来!”
阿免不屑地嗤了一声,紧盯着他,缓缓说道:“第一个问题,除了服用白离草,你知书中还记有另一种换血之法可替身中剧毒之人解毒,你既这样急切想救君万棠,为何不肯用此换血法?以我家小姐对你的心,你若提出,她必也不会拒绝你。”
沉默半晌,君亦衍眯起眼,唇角渐渐扯起一丝凉笑道:“你在试探我,你撕毁了两页书,却偏偏又将记载换血救人之法的那一页留下,便是想知道我看到之后会怎么做,会不会提出让未夏换血救人,阿免,这两年,你一直都在试探我。”
阿免掀眉,不置可否道:“你是小姐认定之人,可我怎知你是否是值得她托付终身的良人,自然要替她试你一试。”
“今日之前我从未动过要她换血的念头,今日之后更不可能会,别说五成,便是只有一成或不足万一的失败率,我都不会让她去冒这个危险。”君亦衍沉声说完,严肃道:“这样,你可信了吗?”
阿免沉沉看了他一阵儿,冷冷道:“好,记住你说过的话,永远别让她知道这法子。”
“第二个问题,”阿免上前一步,沉声道:“我问你,为何不肯让小姐怀上你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