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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我虽说不清楚,也知道你怀疑我,但请你,不要怀疑秦一晗!”
“嗯。”
他盯着她看了很久,才极轻的应了一声。她忽然觉得其实不论自己刚才说什么,他都会那样嗯一声吧,但其实他并不信吧,只是无可无不可,这样多疑的人…
未夏心中叹息,忽听君亦衍低声笑道:“生不为正死不得入君家祠堂,我以为你会问我名分之事。”
她一呆,倒真的没想过这个,他们虽拜了堂成了夫妻,可除了名义上,他们也没有哪一点像是夫妻。他对她无意,自己除了对他有一点点小小的怜惜和扯不清的牵绊,对他并无情意,所以她自不会在乎是正妻还是妾妃。
她还盼着一晗快些事成当上西秦皇帝,好带她离开呢。只要在她离开王府之前,他不要娶回个恶毒正妻,欺负她这个小妾便好……
但是,该怎么说呢?
想了半晌,她只好干巴巴道:“那个不重要,反正你现在也没娶别人…左右豫王府只有我一个女人。正妃侧妃都一样,称谓不同而已。”
“若我将来娶了别人呢?”他又问。
表情不自觉的僵了僵,她抚住胸口,赶走那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慌。一晗也说过他迟早会娶别人,既然早就知道,又有什么必要在意?
他为什么非要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呢,不要逼她说实话啊,她为难道:“你也说是如果,那不是还没娶吗,所以以后再说…。”
“也是。”他定定看了她一会,笑。
他又靠在壁上睡去了。这一次似乎真的睡着了,不管未夏怎么打量,都没有反应。
她放下心来,刚才的一份剖白,他“嗯”了一声,却没有表态,大约也是不信她的,这人生性本就多疑,她不指望他全信自己,只是那番话必须说出来。
她只是想以后与一晗见面能更容易更坦白一些而已,其他的,即便这一切真的都是君亦衍算计出来的,包括安在她身上的不祥之说,她都不在乎。他会不会娶别的女人,她也不在乎。只要他不伤害自己、细细和一晗,名声什么的都是浮云,随便他怎样利用。
☆、捉奸(上)
未夏是被君亦衍一路抱着回房的,到王府时天已经很晚,进了园子,就看见阿免远远的站在树下,银白的的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光华,细细被他抱在怀中,听到动静后探出头轻轻叫了一声。君亦衍充耳不闻目不斜视,抱着她直接便进了房。
香芹伺候着她洗漱一番,未夏心情前所未有的好,今晚她终于可以一人独享这张大床。君亦衍刚才抱她进了屋,说了一句今晚有事直接睡在书房便走了,过了一会儿刘完又送过来一罐药酒,说是给她擦脚的。
未夏太过兴奋无心料理伤脚,而且君亦衍也说了只要少行走就没甚大碍。成婚十余天,他们一直同塌而眠,除了那次半夜里他忽然吻她,和今日进宫前为了一晗而吓唬她,他并没碰过她,也没表现过任何**,但日日与一个男人睡在一起,还是很不自在的。
好不容易他今晚不回来睡,呵呵,她是不是偷偷把细细抱回来同睡,天亮前再把她送回去不叫那人发现就好了。
打定主意,她唤过香芹。香婉最近倒是不常在她面前出现,也没再暗示过什么。她渐渐将那事抛在脑后,一般有什么事也多是吩咐香芹。
一听未夏要她去将猫抱回东苑,香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起了头,声音里带着哭腔道:“王妃请饶了奴婢吧,王爷白日里吩咐过奴婢不得将那只猫抱回来,若是再让他瞧见,奴婢只有跟猫一通滚出王府了,求您不为难奴婢!”
倒真是让这小丫头难做了,未夏叹口气,扶起香芹道:“算了,是我忘记了。那我自己去抱,你起来,扶我去阿免那里吧。”
香芹不肯起身,还是一脸为难,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脚伤了,你就扶我到门口,我自己去找阿免,即使王爷发现了,我也说是我自己过去的,跟你没有关系,这样总可以了吧。”
“奴婢不敢!”香芹听完飞快一抹眼泪,起身时竟已换上了一副笑脸,扶着她去了院子。
阿免竟还站在那株树下,看到未夏过来,他眼神闪过一丝讶异,很快动身迎了上来。
“你的脚…”难怪刚才是被抱着回来的。
“哎,没什么。”未夏摆摆手道:“不小心扭了一下,不严重。”怕阿免多问,她赶紧又道, “这么晚,你怎么还在这里”
阿免看着手中的细细:“我想你可能想见见这只猫……”
阿免真好,未夏感动道,“你快去休息吧,细细今晚给我就好,明早我再送去你那里。”阿免也不多说,将细细递给了她转身便走。
“等等!” 未夏忽然想起一件事,犹疑着问道:“阿免,鸽子是不是能够送信呢?”
“信鸽自然可以,不过鸽子的往返地点是固定的,信鸽要事先训过才能记住地方,并不是随意送到哪里都可以。”
“这样啊…”她有些失望,原本还想用信鸽给一晗托个信的,看来此路不通。
“小姐想给谁送信?”
“啊?没有。”未夏笑笑道:“你现在怎么又叫我小姐。。。之前不是唤我名字的吗?”
阿免沉默了下,低声道:“小姐已经成婚,现在是豫王妃,王府里的人听到不好。”
未夏一愣,这倒是了,王府到底不自由。
“阿免,对了,你还不知道呢,我现在不是王妃了,今日在宫里皇帝下旨我被降成了侧妃…”
“你说什么?”阿免抓住她的手,急切的问。
未夏赶紧解释:“就是因为我不祥嘛,帝都都传开了,你也该听到的。今日进宫,皇帝就下旨将我降成了侧妃…不过这个不重要拉,我是想问,若以后我离开这里,离开君国,你愿意跟我到西秦吗?”
“小姐,你被降为侧妃,王爷便没有说什么吗?”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跟当初赐婚一样,皇帝下的旨,谁能说不呢?”幸好没将那句生不为正死不入祠堂说出来,阿免反应这样大,定是觉得她受了委屈。
她心里一阵感动,道:“阿免,你想想我说的,以后我必定是要离开这里的,你愿意跟我到西秦吗?”
“是与秦世子一起?”
“是。”
“小姐与秦世子…”
“我们是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你相信吗,我与他上一辈子便是朋友。”
“我信。”
“那就好。那以后我要离开,你跟我去吗?你想好,去了西秦就再也不会回君国了,你可能再也无法见到董佐明,他毕竟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不过也有好处哦,在西秦,你便再也不用带着面具了,可以换一个新身份光明正大的生活!”
他认真看了她很久,眉眼弯弯。
“好。”
“那说定了!”她看了看怀中的细细,抬起头笑了:“阿免,不会很久!”
…………………………。
与细细一同躺在温软的雕花大床上,未夏心里前所有为的开心。宫中那一番折腾,其实已经很累了,却因为兴奋没有丝毫睡意,细细也没有睡意,一直团在她枕边,睁着眼睛看着她,不时增增她的脑袋,她索性坐起身,将细细抱在怀里,给她讲起将今日在宫里发生的事。
细细却十分反常,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在讲到皇帝那道降妃位的旨意时,细细伸出小舌舔了舔她的手,哀哀的轻叫了两声。
“细细?”未夏抚摸她白白软软的小耳朵,不解道:“你怎么了?”
“喵…”细细只是轻声叫,一边叫一边哀伤的将她望着。
未夏笑了起来,抚着她的脑袋道:“你怕我在王府受欺负是吗?放心好了,虽然一晗说他心里有人,不过短时间内他是娶不了那人的,现在他的王府里就只有我一个女人,虽是侧妃,但还是我最大,没人能欺负我的!”
细细还是一副怏怏的样子,未夏心一跳道:“细细,你是不是生病了?你哪里不舒服?”
细细舔舔她的掌心,摇了摇尾巴。
“没生病就好,不然要到哪里去找兽医呢…”未夏松口气,拍拍胸口道:“好了,我们睡吧,好不容易那人今晚睡书房,咱俩才能在一起呢!”
她说完伸手就要将细细抱进被子,细细却忽然挣扎起来,一跃跳了下床,直往门口奔去,奔到屏风处又停住,回身,朝着未夏轻声的叫。
未夏有些诧异,唤了几声,细细始终不肯上床,反朝门口挪了两步,然后停住,在原地叫了起来,她叫两声就会回望一下门口,像是在要未夏也出来。
“细细?”
未夏边唤变下床,想将她抱回来,细细却灵活一跃跳到了门口,又回冲未夏轻声的喵。
“你要带我出去?”
细细点点脑袋,不再叫唤。
未夏想了想,左右也睡不着,与细细出去转转也好。
“好吧,等我穿好衣裳。”
尽量轻手轻脚地出了门,跟在细细身后。只是脚跛了一个,走的很慢。细细不要她抱,却很体贴的在她前方一米左右慢慢的走,还不时回头看看她是不是跟得上。
越走越竟越靠近后园,未夏心里隐隐不安起来。上次便是细细带她来了这里,让她发现了君亦衍的秘密。
今日细细又将她带到这后园。
难道是细细发现这里又有秘密,要她来偷听?细细变成了猫也如此八卦吗?她为难的停下脚步小声道:“细细,不去后园好不好,咱们回去。”
细细返回到她脚边,轻轻的蹭着她的腿极轻极轻地叫唤,不肯回去,执意扯着她的裤脚往园子里拖去。
算了,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也许细细真的有别的原因,未夏叹口气妥协,只好跟上。
……………
还是那株大树下,还是上次的地方,还是上次的人。不同的是,那个人怀里还有一个人,那人的脸埋在君亦衍的胸口,看不到面容,不过未夏原本也没想看清。
她躲在树后,看着脚边哀怨凝着她的细细不禁好笑,怪不得要拖她过来,原来是发现了君亦衍的奸*情,带着她来捉奸呢。
可是她根本就不在乎他,管他怀里抱着的是谁,他就算抱着个男人爱的死去活来她也不在乎。
心下却是一阵感动,细细,还是如以前一样事事维护自己。
她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在意,然后轻手轻脚抱起细细,抚了抚她的脑袋,准备悄悄退出园子。细细却忽然疯了一般大叫一声,从她的身上一跃而下,拔腿直奔向前方不远处那对深情相拥的情人。
“细细!回来!”未夏吓了一跳,本能的喊了一声。
月光下的两人顿时被惊醒,君亦衍一转头就看到了未夏。这具身体目力实在太好,未夏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警觉和怒气。她叹口气,她也不是故意的要来这里看他们的深情戏码,谁叫细细这样怕她受委屈呢。
未夏老老实实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思量着该怎样解释。
细细竟还不知深浅的围在君亦衍脚边团团转着,爪子死命挠着他的裤脚,嘴里喵呜喵呜的声讨着,然后不时回头看一眼未夏。
她心一惊,怕君亦衍发怒伤到细细,再顾不上脚上的伤,快步奔了过去抱起细细对君亦衍道:“别伤害她!我马上抱她走,我不是故意来这里的,你们继续…”
她将细细护在怀中,抱歉的看着那两人,君亦衍怀里的人微微侧了侧头似乎也想看看她这个打扰他们谈情说爱的人,未夏偏巧不小心看了那人一眼。
只一眼,她剩下的话便再也说不出来了。
☆、捉奸(下)
只一眼,她剩下的话便再也说不出来了。
她看到君亦衍紧紧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