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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靠着墙壁的早川拼尽了自己的全力才勉强的维持住了站立的姿势,虽然双腿依然不听使唤的颤抖着。
“拔出它。”
并没有在意早川是怎样站立的父亲依然说着,对于他来说,只要是站立,任何姿势,任何方式,似乎都是没有问题的。
与其说是匕首,恐怕更像短刀一些吧?刀身已经接近半米长。而深深没入墙壁的刀锋在诉说着它的锋利。
早川摇了摇头。
不能拔出它,不能拔出它,不能拔出它……
有个声音在这么说着。
“拔出他!”
父亲皱了皱眉头,用更加冰冷的语气说道。
不能不能不能不能不能不能!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早川摇着头,这似乎是她有生以来做过的最激烈的反抗。
一旦拔出匕首,将会发生一些事情,一些永远无法挽回的事情,一些将彻底把世界损毁的事情。
她的直感如是诉说着。
墙上的匕首闪烁着寒光,刚刚买到的并且开锋了的双刃匕冷冷的看着房间里发生的一切。
接下来将发生什么,无可预料。
………【其三五 spli】………
早川不大明白自己是如何想的。
她应该是没有资格作为被创造出来的无踪,他只有服从的权利,而反抗这种权利却是永远只能存在与传说当中。
而这一次她却反抗了……因为如果不反抗就会有更加恐怖的事情发生,恐怖到她根本无法承受的事情发生。
只是反抗的代价也是无法想象的。
“你是什么意思?”
父亲冷冷的说着,手上的青筋暴起,看得出来他在强忍着自己的怒气。
早川摇了摇头,虽然畏惧,但是比起恐惧来说她宁愿选择前者。
“再摇一次头试试看?”
早川什么动作都没有,只是静默的站在那里,眼光在墙壁上的刀子和父亲之间均匀的移动着。
脸被抓住了。
黑影覆盖住了眼前的世界,头部被拉扯着,脸部被挤压的触感让她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的恶心。
脑袋和墙壁之间相撞的时候发出的闷响让早川一阵又一阵的颤抖。
“你在说什么?你想干什么?想干什么?”父亲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一面以仿佛要将整栋楼房砸毁一般的气势将早川的头一次又一次撞向墙壁。
在疼痛的刺激之下,本身就只能尽全力才能保持住双腿站立的姿势的早川现在连站都已经站不住了,全身的重量都在抓着自己的那只大手上。7岁的少女根本不可能有着多么重的重量,对于一个成人来说,这个重量并非是难以承受的。
似乎是已经厌倦了这已经进行了不知道多少次,现在连一点新鲜感都诶有的行为,父亲的左手拔出了深深没入墙壁的短刀,在又一次的将早川的头部撞到墙上之后,匕首凶狠的扎进了早川的肩窝之中。
似乎是诉说着它的锋利,短刀一点阻碍都没有,如同切豆腐一般的扎穿了早川的身体,虽然有避开了骨头的因素在内,但是匕首的锋利着实是显而易见的。
本身就因为头部遭受连续的撞击而意识模糊的早川并没有发觉到右肩的异常,她现在连站在地上这个最简单的动作都没法做好。
“没用的垃圾,连这点事都做不了。”
父亲如是说着,拔出了短刀,将早川如同破旧的麻袋一般丢向一边。
会死的,会死的,会被杀死的……
这个念头在心里拼命的回响着,回荡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发出一次又一次的回音,回荡在身体的角落之中。
早川吐出一口血,意识渐渐的恢复起来,肩膀上的伤口开始发出让人难以忍受的疼痛。已经恢复直觉的双腿不断的将自己的身体推向了远处,如同一只手上的野猫,望着面前的庞然大物恐惧而战栗着。
父亲眨了眨眼睛,望着一脸惊恐的早川笑了笑。笑容并没有什么值得让人欣慰的内容在其中,只会让人感觉到恐惧。
无言的杀意在空气之中扩散着,冰冷的房间的空气开始稀薄起来,呼吸变得困难。
早川咳嗽着,每次咳嗽都能带出一些血星出来,在地面的碎屑之上散发着冰冷的光彩,仿佛随时都会结成冰块一般。
背部撞到了坚硬而冰冷的墙壁,这个触感告诉她她已经来到了尽头,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逃避了。如同金属一般的墙壁几乎要将早川整个人吞噬进其中一般,体内有着什么东西在拼命的流逝着,如同开了闸的水库中放出的水流一般,疯狂的从身体内涌出。
父亲蹲在了她的面前,依然带着一脸无所谓的微笑,似乎非常享受面前的早川的表情一般,短刀在他的右手上闪闪发亮,如同夜晚的星辰。
“你看见了吗?天上闪着你的死兆星。”
说出了一句早川根本不可能理解的话语,刀刺向了早川没有受伤的右肩。
短刀穿过了早川的身体,并且伸出来的刀尖刺进了墙壁之,将她的肩膀钉在了墙壁之上。
“把它拔出来。”
几乎快要昏阙的早川并没有能够听清这句话。
为此他的代价就是又挨了一巴掌。
稍微有点清醒过来的早川望着站在她面前的父亲,双眼空虚而迷惘。
“拔出来。”
会死的……如果再拒绝会死的……
沉默的杀意在空气中扩散着。
早川用颤抖的左手拔出了肩膀上的短刀――在拔下刀的瞬间,肩膀处喷出了相当可观的血液,喷在了父亲的裤子之上。
“站起来。”
会死的会死的会死的会死的会死的会死的……
但是别无选择。
早川挣扎的站起来,疼痛让她根本无法站稳,身体不受控制的左右摇晃着。
父亲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让她用双手正握着那把短刀,刀刃朝着地面。
父亲的大手冰冷,手上的茧子坚硬而锋利,仿佛会直接割裂她的手一般。与其说那是一只人手,不如说更像是一个由机械做出来的义肢来的更加准确。
“这是报复。”
父亲盯着早川的眼睛。
“我可以报复你,但是你不可以报复我。”
“如果你有什么怨恨的话,那一切和我无关――我的一切都是你们赐予的,我对你们的报复乃是天经地义的,完全符合这个社会的规格。”
所以
你
去
死
吧!!!!!!!
父亲的双手变得更加的冰冷,同时如同刚才的那堵墙壁,身体里的什么东西在不断的溢出。
早川惊恐的睁大了双眼。
短刀狠狠的挥出。
父亲的双手握着早川的双手,早川的双手握着那把短刀,短刀深深的插入了父亲的脖子之中。
“记得,是你杀掉我的。”
父亲露出微笑,如释重负的微笑,仇恨的微笑,报复的微笑,残忍的微笑。
双手又一次的发力,在还有呼吸之前。
刀刃势如破竹的从脖子划了下去。
从脖子到小腹,一道长长的切口展现在了早川的面前。
鲜血喷了出来,无一例外的全部喷到了站在父亲面前的早川。
“毁掉你”
父亲的喉咙中涌出鲜血,让简单的三个字的发音都变得不清晰。
那道长长的切口,如同碎裂的天空,掩盖住了早川面前所有的景象。
……
…………
………………
那些红色的东西是什么是血吗还是那些我根本不可能见到的东西还是说那是另外一个世界的风景还是说一切都是我的再现我傻掉了这个人我为什么感觉这么糟糕我不是玩偶吗为什么玩偶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受这种快感和轻松是怎么回事谁来回答我它们全部都掉了出来为什么会全部覆盖在我的身上还有这个就是心脏么为什么还在跳动明明已经死去的人为什么心脏还在跳动呢对了这个就是诅咒吧这个就是报复吧这个就是我理所应当得到的一切吧一定是这样的别开玩笑了不过无论如何父亲是惨死在了我的刀下没错是我拿着刀子杀死他的从脖子开始狠狠的把刀切向了他的小腹他就是这样被我杀死的然后我又把他的尸体切成了碎块一定是这样的没有错刚才只是我的记忆出了问题一切都是我做的用我手里的这把短刀就连这把短刀其实也是我早就准备好的他是我杀的是我杀的是我杀的是我杀的是我杀的是我杀的是我杀的是我杀的是我杀的是我杀的是我杀的是我杀的是我杀的是我杀的是我杀的是我杀的是我杀的!!!
………【其三六 collapse】………
今年已经三十二岁的下村佐濑枝是一个在奇异的星辰下出生的女性,作为其代表性的业绩自然就是她对于苹果的执念。
用她的同事之间的话语来说就是那种“如果上帝将人类的社会变得只有苹果着一种食物的话他绝对会毫不客气的去亲吻上帝的脚尖”的那种人,纵然其中有着夸大的成分在其中,上帝会不会将世界变得只有苹果也扯开不谈,这句话足以反映出佐濑枝对于苹果的痴迷程度。
以下是下村佐濑枝的食谱:
早餐:苹果一个+苹果汁一杯
午餐:苹果沙拉
晚餐:苹果派+煮苹果
这样的食谱光看着想必就足以让大部分的人头晕眼花并且丧失食欲,不过佐濑枝似乎对于这个食谱心满意足且沾沾自喜,并且自豪的宣称自己“每天的食谱都是一样的”,而实际上她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苹果乃是人生的真理,是上帝赐予人类最为美妙的礼物!”她如是宣言着,又说,“大棚种植乃是人类踏入文明社会以来最为伟大的发明,没有之一,否则冬天不是就吃不了苹果了吗?”
纵然这些话被很多人鄙夷,也招致过不少非议,终究人们是认同了她对于苹果那近乎于狂热的痴迷。就算有一天她忽然宣称她发现地球并不是椭圆的而是苹果状的,也不会有什么人因为这句话而感到惊讶。
“你为什么这么痴迷于苹果呢?”有人问她。
“我是出生在苹果树下的。”
在她的母亲怀孕的一天,她的母亲忽然不只是何想法来到了院子中的苹果树之下,躺在树下的草地上,随后感到了一阵要将自己憋死的痛楚,于是乎她就就从母亲的左耳中生了出来。而且她出生的时候并没有哭,而是“喝呀!喝呀!喝呀!”的大叫了三声。
这种笑话不好笑。至少相当一部分的人都这么觉得。
“你的母亲难道叫嘉佳美丽么?”某个带着眼镜的同事颇觉无语的问道。
“那是什么?”她反问。
“你那简直就是《巨人传》中的出生。还有,这个笑话真的不好笑……”
“巨人传?居然有人和我的出生一模一样?”
“《伟大的巨人高康大之子,狄波索德王,大名鼎鼎的庞大固埃的恐怖而骇人听闻的事实和业绩》(这个名字真?),名字还真长,很适合你的风格。”男子在网上搜到了巨人传的全名,慢慢的念着,“那种无论何时都在散发着别人不懂的电波的风格。”
下村佐濑枝的确是一个让人弄不懂的女人,当别人问起她为什么离开自己家并且将自己的姓氏由“早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