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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吗……”男子愣了一下。
“您刚才是不是在想‘我的女儿怎么会有朋友’?”早川笑了一下,问道。
“呃……”被人看穿了心里所想的男子尴尬了一下,最终让开了房间,让少女走了进去。
“坦白说,警察刚走没有多久,我还以为是警察又有什么麻烦的事情呢。”
望着客厅桌子上尚未来得及收拾的茶水,男子苦笑了一下。
“警察从来都是很让人麻烦――以前曾经因为我的朋友成为了杀人案的被害者,我也被找到好几次――真的很让人麻烦。”
早川说了实话,因为他们班曾经有个女孩就是遇害者,作为同班同学被警察叫去问话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警察似乎并没能从她这个杀人犯的口中得到什么。
“被人理解的感觉真好。”因为话题稍微熟络起来,男子笑了一下,将桌上的茶杯全部端了起来。
“是呢,所以因为太过麻烦而一直趴在门前想知道警察是否有在附近做什么手脚,或者有蹲点什么的,也不是不能理解啊。”
早川笑着说道。
男子的手颤抖了一下,以至于茶杯差点掉到了地上。
“啊呀,毕竟有的时候警察真的会很讨厌啊,可以说是相当的不择手段呢。”
早川带着笑意说着。
但是脸上可是一点笑容都没有――当然,背对着他的男子自然不可能看到。
“是……是呢……让人一点作为公民的**权都感觉不到啊,这群税金小偷们……”
男子的声音很快的镇定下来,不过语气中的波动实在是显而易见。
早川在心中冷笑着。
“是呢,‘税金小偷’这个称呼可还真的是相当贴切呢。”看得出来早川并不怎么待见警察――毕竟没有那个杀人犯喜欢和警察打交道,“无能的家伙,这几年几乎每个月一次的连续杀人案都侦破不了,何况是这次的事件呢?你说是吧?”
“这次只是单纯的自杀事件而已吧?”正在厨房不知道忙碌什么的男子说道,“似乎和警察也没有什么关系,一切似乎只能怨我命苦。”
“不,还有伯母大人吧?”
“她目前可是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哦,因为她人目前不在这里。”
似乎从冰箱里寻找麦茶的男子说道。
“那么想必她一定是去了很――远的地方呢,不然听到女儿的死讯应该会立即赶回来的吧?”早川的声音依然如同孩子一般纯洁,带有微笑的痕迹。
“啊……是呢……地方并不远,不过想要打给她还真……很需要勇气,我一直到现在还没有打过。”
声音又一次颤抖了一下。
“那么需要我来帮你打这个电话吗?”早川笑着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你女儿可是把伯母的电话给过我哟,我觉得我可以帮你传达这个消息……”
一面说着,早川不由分说的拨通了若本母亲的手机。
这是自己有一次拿到若本的手机时随意记下来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倒是派上了用场。
“不……不必了……!”
伴随着夸张的动作,厨房里顿时一阵兵荒马乱。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厨房里的碗橱发生了暴动,数量相当足够的盘子掉落在了地上,发出大得惊人的声响。
“真遗憾,正在通话中……”
一脸“给您添麻烦实在过意不去”的早川依然露出孩子般的微笑,“让伯父这么着急的我还真是失礼呢。”
“……”
空气中的温度一直下降着,几乎低到了冰点。
“那么你今天到这里主要就是为了和我聊天么?”
虽然已经尽量的控制了自己的语气,不过男子的话语已经开始变得冰冷。
摆在桌子之上的麦茶散发着热气――不过这点可怜的温度似乎对这冰冷房间无能为力。
四分五裂的碗盘在地上多少显得触目惊心。
“啊,那是当然,在妻子与女儿相继去世之后,伯父一定会非常寂寞非常伤心的,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开导一下伯父而已。”
手枪在裙子的口袋之中,随时都可以取出来――子弹已经上膛,保险也早已打开。
刀子依然斜插在后腰的位置,和自己血肉相连的感觉从未消失过。
“但是我觉得你似乎并没有这样个意思啊。”男子微笑着。
“不不不,我觉得我已经开导的很不错了,对吗伯父?你现在一点悲伤都没有吧!”早川同样微笑着,“看来我的心理学没有白学啊?”
一男一女,一大一小,脸上挂着只要让人看一眼就会觉得恶心的笑容。
“那么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男子索性躺在了座椅之上,问着早川。
“姿势啊,走路的姿势。”看着男子的眼神在自己,自己的手和桌上的杯子之间来回的摇晃,早川冷冷的笑了一下,“对于女孩子来说,走路的姿势可是很重要的,贵族与平民的走路方式只要看一眼就能够区别开来,当然,还有――比如说前一天的晚上是否被做过某些事情?”
“这样的洞察力还真的是让人惊讶。”
“啊,是呢,坦白说我也很佩服自己这一点――因为只有第一次的时候最明显,不过很可惜我并没有赶上这个机会。”
“即使这样你也能看的出来?”
“啊……很细微的差别,万幸的是我的直觉够好。”
“不过如果会出现这种事情的话第一个会被怀疑的应该是不良少年们吧?这种人可是在这个城市里非常多的哟。”
“啊,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如果是不良少年做的话,没人会露出那种近乎于悲伤的表情吧?应该是仇恨才对呢。”
“那还真是值得让人钦佩的事情呢,如果警察局里有你这种人的话,想必之前的连续杀人案就已经侦破了吧?”
“是吗?不过那件事情我倒是已经知道了真相的喔。”
“是么?现在的高中生还真是不能小看啊!”
“啊?那件事情对于我来说完全没有难度啊……因为――”
早川望着男子一脸冰冷的脸庞,嘴角露出了微笑。
“那,是,我,做,的,哟。”
早川不再掩饰。
嘴角露出了冰冷的笑容。
“啊,没错,一切都是因为这样。”
“不过,真是遗憾,即使你报警,恐怕他们也什么都查不出来。”
“是啊,我也没打算报警,不过如果报警的话,应该让他们来在这个房间里搜索一下令夫人的尸体吧?”
“……”
“不介意的话我打一下令夫人的电话?啊,不用悄悄的在衣服里操作着你的手机造成占线的样子――这样可是会留下不可磨灭的罪证哟!”
“…………”
“不过你已经打了一次了……也就是说?”
手机的铃声在厨房中响起。
从冰柜中传出。
“你遗忘了很重要的事情呢,伯父!”
“……”
“能够让若本自杀的原因恐怕只有一个吧!!?”
早川发狂一般的笑着。
“就是母亲的死亡吧!?你说是吧?伯父!?回答我啊?我说的对不对啊!?”
P。S:
某人你要自重……胡乱牵扯JQ是有罪的!我要告你诽谤!我要告的你倾家荡产!
成步堂律师!全靠你了!(喂!
………【其四四 mistake】………
“你居然能够全部猜对,我是不是应该佩服你?”
既然大家已经摊牌了,那么一切似乎就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了,男子冷笑道。
“不不不,其中只有相当少量的份额是猜测哟。”停下了狂笑的早川重新坐回了座位上,手指毫无意义的在半空中摇晃着,“若本的走路方式是我疑惑了很久的事情,而且看得出来她似乎也没有意识到这种潜移默化的改变――持续了这么长时间,而且还让她毫无怨言的继续忍受这种生活,只可能是和她生活有关的人,离他最近的人。”
“所以你就怀疑到了我头上?”双方都没有动手的打算,男子似乎也很乐意去听别人对自己犯罪的推理过程。
“是呢,父亲会去强奸自己的女儿,这种事情无论怎么听都只会让人觉得可笑,这样的人委实只能用变态来形容,而变态可是不会和寻常人一起生活的哟!”早川的话语抑扬顿挫,字正腔圆,“然而呢,真正的变态,可是看不出来的。”
“这就是同样作为变态的你的想法吗?的确,我无法否认。”强奸犯+杀人犯对杀人狂如是说着。
“真不好意思,我曾经在精神病院呆过,那里的病人无论怎样看都比医生来的正常的多――亦或者说,被社会认为是变态的我们,实际上比大多数人要健全得多?当时的我的确时刻抱着这样的想法。”来自于杀人狂的见解。
“我倒是没有去过那种地方,这或许是我的幸运?”男子喝了一口茶――已经有一点冰冷的茶水几乎在喉咙中就冻结成了冰块,无论如何都无法下咽。
“或许?不过对于若本来说是幸运的,抑或者是不幸的,因为他不会有一个这样的父亲,也因为她还不一定会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究竟哪个更加幸运,早川并不知道。
抑或者两个其实都意味着不幸?
早川并不知道。
所谓幸运,只是其他人给予的评价而已――在人们眼中的幸运盒不行往往有失偏颇。而到底幸运与否,恐怕只有当事人自己才能够说得清楚。
“然而一切已经发生了。”男子吹了一声口哨,说道。
“啊,没错,已经发生了。”早川打了个哈欠,似乎这些推理让他感到很无趣,“所以现在说什么也是白搭――不过如果不说点什么的话就感觉缺了少一些什么东西?或许就像是永远要先打到一个有一个冲上来的杂鱼才能见到BOSS的感觉吧?”
“那么你是如何发现她的母亲的呢?”
“手机啦手机。”早川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甩在了桌子上,“你的女儿的手机上的一切可是都说明问题了哟。”
“能否解释一下呢?”男子笑了笑,“我还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从手机上看出来的。”
“她的母亲――也就是令夫人,在她的手机中存储的名字可是‘以利’哦。”
“那是什么意思?仅仅是两个片假名的单词而已。”
“‘以利,以利,拉马撒巴各大尼?’(《圣经》,新约全书,马太福音二十七章四十六节)”
“那是什么东西?”
“圣经而已,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说的话。”
“我需要翻译。”
“啊,翻译过来就是:‘我的神!我的神!为什么离弃我!’”
“……仅仅是这样?”
“当然。”早川笑了笑,“父亲与母亲,在父亲做出这种事情之后,一切的希望自然全部寄托在了母亲的身上了,母亲既是她的全部,她的神明。”
“然而被我杀死了?”男子冷笑道,“这就是她自杀的理由?”
“是啊,神明都死去的话,神子没有理由继续存活啊。”早川站了起来,“对于神子来说,神明既是他的全部啊……”
“而全部……被你毁了……”
早川掏出了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