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楚檀画瞧着庆王,忽而觉得他整个人就如一棵孤松一般立在那里,一身的孤寂,没有人能走近他的心里,也没有人能靠近他的身边,似乎这一生,也唯有一个燕南双靠近过他,得到过他的温暖。
她禁不住低低一叹,就为了这个燕南双,庆王可称得上是痴情的,毕竟初恋都是刻骨铭心难以忘却的,可是也因为燕南双,庆王也是比天下男儿都要薄情,他把自己和庆王府分的清楚,把自己同自己的儿女分的也很清楚,或许这些俗世的东西从未进过他的心里,在他的眼里根本不算什么,没有了燕南双的世界也没什么好值得留恋和关心的。
直到庆王上了马车,楚檀画还在呆立不动,安冉烨转身瞧她,扯扯她的衣袖,轻笑道:“画儿,看什么呢?”
楚檀画回神,脸上还带着戚戚的神情:“没什么,看到庆王爷那样,忽而一点感触罢了。狐狸,你说,父皇说庆王薄情,你也会觉得庆王薄情么?是不是世间男儿对于不爱的人都是这般薄情?想来那个楼氏也怪可怜的。”
“楼氏可怜,庆王便不可怜么?”安冉烨低眸淡笑,他的小画儿这会儿倒是为别的男人伤春悲秋了,不过庆王这个人就像谜一样,难得看透,可看透之后却对这个男人无甚感觉了,也因为不知该怎么评价吧,他见自己的话让楚檀画一脸的迷惑,便轻声解释道,“你说他薄情,本王倒觉得他是多情的很,他只是不想伤害无辜的人罢了,不投入感情,将来分开的时候,才不会痛苦万分,本王想着,他应该是被燕南双伤的太狠了,所以害怕再受伤,因此不再付出感情。”
楚檀画先是一怔,再细细一想,发现安冉烨说的是对的,他看的比她透彻啊。
庆王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会对楼氏动心,因此不碰她,不给她感情,迫于北地望族的压力,不得不找人替代了他,但是对荣嘉和楼氏依旧是淡淡的,却给了这两个女人足够的庇护和荣华富贵,这样做也算是一种补偿了,毕竟他是人不是神,人都会有七情六欲都会身不由己,他已经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做了最好的安排了。
他被情伤过,所以轻易不再去爱,以为不再爱就不会再受伤,难怪他能那般冷情的说出荣嘉的身世,想来出了无可奈何还是无可奈何。
所以荣嘉长成如今这样,可以说庆王是要负责任的,但是,也是荣嘉咎由自取,她这一步步走过来,庆王是因,而她自己有了执念然后才是这样的果。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可是,按照安冉烨的说法,那庆王对荣嘉的宠爱岂不是显得很突兀么?
“狐狸,你说庆王害怕受伤不再付出感情,可是他为何对温嘉这般宠爱呢?要我说,温嘉还不如荣嘉万分之一呢,啊,难道?”楚檀画想到这里脑中忽而闪过一个念头,自己都有点儿被吓着了,“难道说温嘉的生母并不是那个无名的小妾,而是另有其人?”
安冉烨抿唇一笑:“还算聪明,本王稍稍一说你就想到了,其实,在庆王说荣嘉的身世的时候,本王就想到了,庆王对温嘉这般溺爱必有缘由,只是他不说也没人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温嘉的生母必然不是那个无名难产死去的小妾,至于生母是谁,这个无迹可寻,咱们也只能猜测了。”
楚檀画眨眨眼睛,忽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你说,温嘉会不会是燕南双的孩子?”
“你开什么玩笑?”安冉烨一脸的惊骇,显然被楚檀画的这个想法吓到了,“你看燕晚晴跟温嘉像是姐妹花么?再说了,温嘉是平安三年出生的,而平安二年燕南双就跟许易之生了燕晚晴啊!本王倒是觉得庆王那样的人,不可能只有一段感情的,他戎马一生,难道没有一两个红颜知己么?或许这庆王耐不住寂寞跟红颜知己有了孩子,却不能公布这孩子的生母是谁,红颜知己又死了或是怎样,留下这孩子,庆王便上了心,从此溺爱至今。”
楚檀画眨眨眼:“嗯,还是你说的比较靠谱,可是庆王的感情史一向神秘的很,外人谁也不知道,咱们也只能在这儿瞎猜罢了,温嘉的身世究竟是怎样的,搞不好真只有庆王一个人知道了。”
她心里其实还有个很恶毒的想法,会不会温嘉也如荣嘉一样,是个死囚的孩子,可庆王偏偏恶趣味,一个放在京城里头散养,一个带在身边溺爱着养大,然后一个嚣张跋扈不讲理,一个冷清寡淡难接近,用以实现庆王报复这个无良社会对他的折磨,咳咳,她确实是想太多了。
“你说的不错,这事儿还真只有庆王心里头最清楚了。”安冉烨抿唇一笑,便牵着她上马车,庆王的马车走了,他们得赶紧跟上去。
。楚檀画上了马车之后撩开车帘一看,却见马车外头高朗并太子府的一些人都骑马跟着,愣了一下,便问道:“狐狸,你怎么把高朗都一并带着了?”
安冉烨眯眼一笑:“这是为了你我安全,顺便查抄二皇子府的时候用得上。”
………………………………………………………………
卖萌扭】哈哈哈,月票还差十六张满八十加更,亲们给力哇,欧耶耶~~~简介下头投票推荐,每人每天有三张票,记得投给紫紫撒,哇咔咔,欧耶耶,飘走继续写~~
第一百六十八章 若是再来一次
楚檀画听了这话,忽而心念一动,忽而眯眼凑过来道:“你是不是想把二皇子府的金银财宝都搬回太子府去,所以才叫了高朗来?”
安冉烨忍不住一笑,屈起食指敲了敲她的额头,然后才挑眉笑道道:“你这丫头真是掉进钱串子里去了!父皇说了查抄二皇子府,那些东西查抄了都是要充公的,你想什么美事儿呢还搬回太子府,你真是想让言官参奏本王一本么!也不动动脑子想想。——本王叫高朗来,其实主要还是怕荣嘉会用蛊毒害咱们,多些人也好应对嘛!”
楚檀画揉揉额头,其实并不疼,她是故意这么做做样子的,果然就见安冉烨一脸心疼的凑过来给她揉揉,她这才撇嘴一笑道:“那蛊毒又不是人多就能抵抗的住的,你就是再来一百个人,不懂那毒蛊的作用也是白白送了性命,一会儿你还是跟紧我,由我先查探一下二皇子府里有没有毒蛊,咱们再进去,我想着,二皇子府中应该是没有的,否则早就跑光了,不然就父皇那几个人怎么守得住他们呢?”
安冉烨想了想也是,皱眉抿唇道:“你这样说起来,那安素简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个毒蛊的呢?他们既然可以利用毒蛊来杀死咱们,为何不对守在二皇子府外的人动手呢?”
楚檀画眨眨眼:“据我推断,可能安素简一心想要的只是杀了咱们,或许是等着事成之后再回来救荣嘉,毕竟这边一出事,他还未到达太子府就会被发现逃走了,因此必须得保证二皇子府一切看起来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才行。”
安冉烨听了点头,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安素简应该也是这样想的,他正要说话,马车便停了,也不知谁在外头道:“太子爷,到了。”
楚檀画跟着安冉烨下车之后,就见庆王已经站在府门口等候多时了,见他们下来,抬步就往里走,安冉烨站在原地没动,蹙眉道:“庆王请留步,还是让画儿看看这里有没有蛊毒的好。”
庆王脚步一顿,回眸看着他们二人,眸光幽深,看不出喜怒,淡声道:“荣嘉不会藏蛊,她也不会用蛊,且楼氏也不会用蛊,是因为楼氏身边的一个乳母曾接触过西域神秘的蛊术,懂得养蛊的法子,这毒蛊也并不是说有就能有的,那乳母只有一只,且那乳母前两年就病死了,想来定是荣嘉找了楼氏要,楼氏才会给的,所以你们不必担心毒蛊的问题。”
庆王说完便往里走去,楚檀画便也跟着进去,安冉烨一把拉住她:“画儿,你相信他的话,不打算再看看了?”
楚檀画抿唇一笑,反手扯着他往里走:“进吧,他完全没必要撒谎,而且我看过了,周围没藏毒蛊,那些在外头守着的人,个个气色都挺好的。”
当初安素简出事,安怀就褫夺了他的王爷封号,且将他囚禁在府中不得外出,但是还是留了伺候的几个下人的,这会儿本是春光明媚的季节,可进了二皇子府却是一派萧条景象,花草树木没人照顾,凋谢的凋谢,枯死的枯死,杂草疯长,野草滋生,萧瑟寂寥的很。
转过照壁,便到了内院,其实二皇子府是很大的,可为了便于看守,便封了许多地方,只许两个人住在这最大的主院之中,一行人刚一进去,楚檀画就看见荣嘉穿着家常旧衣坐在石凳之上。
最后一次见荣嘉还是好几个月之前,在楚檀画的记忆里荣嘉郡主一直是个眉眼之间横亘着冷意的寡淡女子,因为她的难以亲近且说话常常让人听着不舒服,以至于楚檀画从没有正眼瞧过她,如今这内院里头只有一隅有太阳,而荣嘉正好坐在阴影里头,听见有脚步声传来,她便抬眸望了过来,在那一刻,楚檀画看清了荣嘉的容貌。。
很清秀的瓜子脸,若是卸下戒备与冷意,应算是容貌上等的女孩子,这样细看,容貌之上确实没有与庆王相似的地方,但是还是个很好看的女孩子。
荣嘉在看见他们这一行人进来之后,忽而皱了眉,眸中俱是波澜,最后眸光定格在她与安冉烨两个人的身上,等他们走近了,她站起来,喃喃的道:“你们俩果真没死。。。。。。”
安冉烨勾唇冷笑:“已经将近三天三夜了,他还没回来,你就该猜到出事的是他而不是本王。”
荣嘉似是早已料到会是这样,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眸中暗潮翻涌,她现在的情绪也是很不稳定的,在看见庆王的时候还微有一丝诧异,半晌,才低声道:“父王是来带我去见皇上的么?”
楚檀画和安冉烨转眸看着庆王,他们是来监视的,有些话必得庆王自己说出口才行。
庆王一直看着荣嘉,脸上终是有了一丝松动的表情,望着荣嘉低低一叹,才清声道:“本王上次就告诫过你,不要一味的由着他的性子来,你偏偏不听,你怎么能让你娘把那毒蛊弄来给他养着呢?如今他丢了性命,你,你还能有什么?”
“。。。。。。父王说什么,什么丢了性命什么意思啊。。。。。。”荣嘉有些怔怔的。
楚檀画咬唇半晌,见庆王说话慢吞吞的,这要是把事情说完岂不是要好几个时辰么?她这会儿性子急,又见不得荣嘉这个样子,想起当初她的刁难就生气,忍不住开口道:“安素简行刺太子没有成功,是我发现了他身上的毒蛊,哼,我也算是好心,替他引出毒蛊暂时救了他的性命,你也真是狠毒,居然让他用身体养蛊,你没见过董真儿那个鬼样子吗?最后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可惜到了父皇跟前,他还是喊打喊杀的,残留的蛊毒侵入脑髓,活也活不长了,父皇因此大怒,狠狠骂了他一顿,就赐了自尽,庆王所说的丢了性命,这下你懂了吧?”
楚檀画连珠炮似的说完,荣嘉呆愣半晌,忽而瘫软在地,掩面痛哭,那模样甚是凄凉。
“我何曾没有劝过?可是,他说我要是爱他,就该助他一臂之力,我不愿看着他在此孤独终老,总是要搏一搏的。这样被人囚禁,一眼望不到头的滋味,你们何曾懂得?你们如今春风得意,怎么会知道落魄至此的滋味?”
楚檀画微微眯眼,冷声道:“那也是安素简咎由自取,若他安分守己,不谋害他人,怎么会有这样的下场?”
荣嘉望着楚檀画含泪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