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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阁中的香气太杂乱也太过浓郁,她本是被熏的头昏脑胀的,再加上那咽干口涩的感觉实在是难受,她已经有一半的灵魂出窍了似的,可是许皇后这一番话就像炸雷一样惊醒了她,让她神清气爽,眼睛里冒出来的精光堪比阵地雷达,而且,心头的小火苗已经蹭蹭的冒气来了。
心念电转之间,她已想到了今日的事情就是一个局,治心口疼是假,要抢孩子过继是真,设局的人倒是有好几种可能性的。
第一种可能性就是许媛,她需要一个孩子稳固她在东宫之中的地位,即便再得太子宠爱,她没有子嗣,一样无用,就跟眼前的许皇后一般,将来安炫之登基,也不过是个空头罢了。
第二种可能性便是许皇后,许皇后将许媛嫁给安炫之,为的就是保住许家的荣华,可是,若是许媛不能怀孕,那么许家的荣华就保不住,她的构想就会失去意义,她必须要替许媛找到一个解决的法子,眼下这法子就是,楚檀画怀孕了,这孩子来的正合了她的心意。
不论是以上哪一种可能性,这必然都是许家的人做的,怪不得许媛上次听到安冉烨说她怀孕了会那么开心和高兴,原来她怀孕能够替许家的人解决一个极大的难题,而且楚檀画敢肯定,这件事情,安怀和粟贵妃定是不知道的,她们也没必要让他们知道,而且,她们笃定,以安冉烨与安炫之的兄弟情义,这个孩子八成是过继过定了的!
这便是许家人的如意算盘,只不过可惜了,她们什么都算计到了,唯独没有想到,说她有了孩子,不过是安冉烨的一句玩话而已,这期待落空的表情和滋味,楚檀画忽而很想在许皇后脸上看到。
想到这里,楚檀画望着许皇后微微一笑,抿唇一字一句的道:“娘娘有所不知,其实那日不过是因为王爷吃醋我看别的男人,他跟我赌气,才说我怀孕了的,而实际上,我并没有怀孕,若是娘娘不信的话,可以即刻叫太医前来查看的。——其实,我也有叫三王爷不要如此,可是三王爷说,花朝宴高兴,说个玩笑话逗大家开心,也是无伤大雅的。”
楚檀画抿唇,心里一叹,哎,为了保住这不存在孩子的小命,也只得把安冉烨吃醋的事儿抖落出来了,希望他别怪她才好,哎,罪过罪过。
她最后那句话,也是为了堵许皇后的口,免得她一个以下犯上欺君大罪的帽子扣下来,她就没法子翻身了。
许皇后是当真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的,当下也是稍稍愣了一下,继而却又笑道:“丫头,本宫不会伤害你的孩子,你用不着欺骗本宫,这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的事情,怎会有假呢?何况,这孩子将来生下来,跟着你和老三,不过是做个闲散王爷罢了,若是过继给了阿媛,这将来说不定还能成为帝王呢!这对你们夫妻俩也是有好处的呀!”
第一百二十四章 让她睡大马路去!
楚檀画听了许皇后这样说,心里便有些生气,微微眯眼道:“皇后娘娘这话说的好没有道理!且不说我是真没有怀孕,就算我是真的怀孕了,难道凭着娘娘一句话就能判定这孩子是过继还是不过继吗?娘娘也该知道,怀了孕的人是不会有月事的,可我正巧这几日就有,娘娘若是不信,大可让人一验便知真假,我总不能为了欺骗娘娘把自己屁股戳个洞让它流血吧!”
虽然月事可以作假,但是这件事事先楚檀画并不知情,所以可信度还是很高的,且她一提出来,许皇后便向小蓝使了个眼色,小蓝就带着两个嬷嬷真的去检查楚檀画去了。
当然,检查的结果自然是没有怀孕,楚檀画也是真的在昨日一回来就见红了的。
许皇后听了嬷嬷的报告,自然脸上有些挂不住,不过那讪讪的尴尬的表情只是一闪而过,当下又恢复了那柔柔的笑意,抿唇道:“小蓝,去把本宫妆台上那西域莫拓国进贡的那一套雪花黑曜石的首饰拿来,就赐给三王妃吧!楚丫头,这莫拓国每年就进贡这么独一份,今年皇上才赏给本宫的,本宫见着你喜欢,就赐给你吧!”
楚檀画皱眉,用这么个东西就想打发她走并且让她闭嘴么?什么雪花黑曜石,不就是黑石头上头布满了白点子么?只有这深宫老妇才当那是个宝贝,欺负她没见过世面么?
她当下便冷了眉眼,看也不看小蓝捧出来的锦缎盒子,站起来抿唇道:“时候不早了,娘娘刚吃了药,不适宜说太多的话,臣媳告退了。至于这个雪花黑曜石,也是皇上对皇后娘娘的一番心意,臣媳断不敢收。”
也不等许皇后说话,她转身撩起珠帘自去了,剩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心里都在想着,这三王妃只怕是生气了吧?一时之间,都偷眼望向许皇后,小蓝捧着盒子怔怔的站着,许皇后皱眉,呵斥那小宫女:“你还不把这个放起来,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追她!若是她告诉了皇上可怎么好!你无论如何也得说她回心转意,否则,别放她出凤寰宫!”
小蓝如梦初醒,忙把手里的锦缎盒子放到身侧一个宫女手上,结果那宫女没接住,哐当,盒子掉地上了,里头的首饰散落一地,宫女们忙着去收拾,许皇后顺手就给了那宫女一巴掌,骂道:“蠢货!”
眼瞅着这乱劲儿,小蓝就追出去了。
楚檀画生气的很,她走得极快,而且待了这么长时间,发现外头还在下雨,心中的小火苗倒是烧的旺旺的了,她给人家看病,却反而受了这么一番折辱,居然还叫人检查私处,这口气简直没办法咽下去,要不是她顾及许皇后身份,哪能就这么离开呢!
“三王妃请留步!”
楚檀画刚跟琥珀在一处,琥珀正瞧见她脸色不好,便问是怎么回事,楚檀画刚简短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小蓝就赶来了,拦着楚檀画说话:“三王妃,皇后娘娘不过是闲话几句,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呀!这凤寰宫里难得有人来,也难得有人来陪着娘娘说说话,娘娘当真是没有恶意的,三王妃千万别误会了娘娘啊!”
楚檀画皱眉没说话,琥珀却往前走了一步,挑眉看着小蓝道:“你这小宫女说的话可真好听!要是依我说,你们就是蛇毒毒一窝,还想把自己漂白么?我们小姐大度,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你们还死皮赖脸的赶上来,真是马不知道自己脸长,牛不知道自己皮厚!”花去得这。
楚檀画原本生气的很,结果听了琥珀的话,差点笑起来,也不知这丫头去哪里学了这些混话放在皇宫内院里头说,不过说出来可真是解气啊,她不能说的,她的丫鬟都给说了,这会儿,倒是很感谢琥珀的伶牙俐齿了!
“你——”小蓝深吸一口气,到底也没跟琥珀纠缠,只是望着楚檀画道,“三王妃,娘娘的意思你是知道的,她是不愿意让这事儿去打扰皇上的,不过是女人之间的事情,若是闹到皇上面前,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何况三王妃没有怀孕之事也会传扬出去,到时候——”
小蓝一番话还没有说完,楚檀画皱眉,右手在袖口里掏呀掏,掏出一个小巧的碧色瓷瓶来,她二话不说,把里头的药粉倒在了廊檐下的水槽里,庭院里头的水瞬间就变黑了,且有一股难闻的味道,几乎是在一瞬之间,宫道两旁原本盛放的牡丹花全都枯萎了,而且一点点的化成黑水,慢慢的,就连根系也都化成了黑水,看着满院子争奇斗艳的牡丹花瞬间化成地上一滩黑水且被雨水冲散了的壮观场面,小蓝就像被定住了一般,长大了嘴,剩下的半截花咽了回去,再也说不出话来。()
楚檀画微微眯眼:“你还有话要说么?”
“没有了,没有了。”小蓝现在看三王妃的眼神像看鬼一样。
楚檀画最喜欢人家这样的表情了,这会儿心里的气总算是顺当了一些,于是对着她甜甜一笑:“回去告诉皇后娘娘,我平日身上都带着两瓶的,这瓶药效一般,只能化个牡丹花,另外一瓶药效强的在我怀里揣着呢,要不然,咱们把这宫殿也化掉,让皇后娘娘尝试一下在雨中酣眠的滋味,小蓝姑娘,你觉得怎么样啊?”
她这说的是实话,这种逆天的强腐蚀性药物,她是真的配出来了。。
“三、三王妃慢走,奴婢、奴婢不送了!”小蓝就如同一道青烟,嗖的一下消失在廊檐里。
楚檀画收了脸上笑意,望着一院子的黑水,撇嘴冷笑一声,才对着琥珀道:“琥珀,打伞,回家!”
“哦哦,好,”琥珀刚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忍不住赞叹道,“小姐,你真是太厉害了,连皇后娘娘都敢惹啊!这回去要怎么跟三王爷交代呢?咱们把皇后娘娘宫里的花儿都给毁了?”
“毁了花儿算什么,姑奶奶性子上来,把她的凤寰宫都给毁了,我让她睡大马路去!擦!”楚檀画忍不住爆了粗口,可是想起自己方才挖了个坑自己跳了,心中就是不爽,被人检查私处,当时不觉得有什么,只不过是很想证明自己确实没有怀孕,而且她也很不喜欢那种被人冤枉的感觉,何况,那个熏香当时完全使得她的整个思维能力产生了问题,她现在就怀疑那熏香有问题。
现下自己越想越不爽,总觉得毁了花儿还不够,心下忿忿的,出了凤寰宫十几步,忽而停下来,转头看着那宫门发呆,十几秒钟之中,她拉着琥珀快速往回跑,在凤寰宫的宫门墙根子底下,到底是把那一瓶药效更强的药粉倒了下去,这会儿雨下的正好,她正好可以拿这个宫墙做实验,看看她做的好不好。
药粉倒完,楚檀画赶紧拉着琥珀往回跑,跑了百十米的距离,就停下来看,楚檀画眯着眼笑:“5,4;3;2;1——”
轰隆——凤寰宫两边的宫门坍塌了,即使楚檀画站的远远的观看,也觉得那场景实在是太壮观了,这逆天的腐蚀性极强的玩意儿可算是被她捣腾出来了,不过也还是要感谢这雨的帮忙,若是晴天,是没有办法让药粉这么充分的渗透的。
琥珀看的目瞪口呆,欲哭无泪:“我的天哪,小姐,你这回可是闯了大祸了!”
“哼,我不高兴,惹了我的人也别想着高兴,”许皇后这次是真的惹毛了她,说她胆大包天也好,刁钻古怪也好,她都认了,今儿这屈辱要是忍回家去不发泄,她才是天底下最傻的大傻瓜,何况这许皇后也不是什么好人,想到这里,楚檀画心满意足的道,“走吧,咱们回家!”
琥珀眨眨眼:“可是,小姐不去兴圣宫医治太子殿下了么?”
“我不去!他们都是一丘之貉,我凭什么要去!这事儿不闹清楚,太子的病我就不治了!”救人要紧,可是,她不希望救人之后再被人坑了,狐狸说过的,再发生这样事情的时候,要嘱咐他做好准备,而且也说过要她好好的想一想,她听他的话,就得好好的想一想,盲目冲动是不好的行为。
她是个好学生,最会听人的话了。
何况现在还很难说,这个安炫之有没有卷进这件事里面,如果卷进来了,她要是不查清楚,狐狸知道,说不定会伤心的,她直觉现在应该赶紧赶回去最好。
何况,现在毁了皇后心爱的花儿,还有凤寰宫的宫门,她还不赶紧撒丫子跑回去,还留在案发现场干什么?
第一百二十五章 把凤寰宫都拆了
雨下的整个皇城都灰蒙蒙的,楚檀画走到千步廊的时候,才看到不少宫女太监都往凤寰宫那边跑过去,慌张失措的模样让她看了好笑。
琥珀在一旁瞧着,心惊胆战的:“小姐,咱们还是快走吧,奴婢心里不踏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