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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知道,自己仍旧没有忘掉那个人。
她曾尝试着接受其他男生,想像当初忘记严舆那样把感情投放在另一个人身上,结果发现做起来并不容易。
从烫伤科出来,叶和欢的右手被包扎成了熊掌。
陪她来的保姆既自责又心疼:“不知道这手以后会不会留疤?”
“不会的啦,医生不都说还没达到二级烫伤,而且我天生皮厚,要是真留疤,我就在手背上纹一朵蓝色妖姬!”
叶和欢欢快的模样,根本无法将她跟病人这个词联系到一块。
保姆被她逗乐:“确实皮厚,欢欢,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一去西药窗口,马上就回来。”
“您去吧,我坐在这等您。”
保姆的儿子在这家医院当药剂师,她是知道的。
叶和欢坐在走廊上,百无聊赖地欣赏旁边抽血窗口前一个孩子嚎哭撒泼滚地的戏码。
看了会儿,她起身去门口的自动贩卖机买饮料,刚取出橙汁,一抬头看到了正拿着单子从里面出来的姜慧。
这是时隔半年后的第一次碰面。
姜慧似乎有所察觉,也朝这边望过来,瞧见叶和欢时她脸上露出笑容,刚抬起手准备打招呼,叶和欢却蓦地转身,像是没看到她,一边喝饮料一边朝另一边走去。
“和欢!”身后响起姜慧的声音,还有高跟鞋的小跑声。
叶和欢不得不停下来,调整好脸上的表情,转过身跟她问候:“姜阿姨,是你啊,你怎么也在医院?”
姜慧依旧一身ol职业装,手臂间搭着一件皮草短装,化着淡淡的妆,眉眼间更具女人味,望着叶和欢笑容妍妍:“之前烫伤留下的疤一直没好,过来皮肤科看一下。”
说着,她讶然的视线停留在叶和欢的右手上,随即关心地问:“手怎么啦?包得这么严实,打不打紧?”
“哦,就是不小心被开水烫了下,没什么事。”叶和欢轻描淡写地回答。
姜慧点点头,像是放心了,转而道:“和欢,肚子饿不饿,阿姨请你去吃些点心。”
叶和欢望着微笑的姜慧,忽然想到了小红帽里的狼外婆,她东张西望了一番,看见找出来的保姆,便对姜慧道:“姜阿姨不好意思,我还急着回家做作业,点心您自己吃吧,我就不陪您去了。”
她说要回家做作业,姜慧看了眼她的右手,莞尔一笑,没有戳穿叶和欢的谎话。
“你们有车吗?”姜慧忽然问道。
叶和欢话接的很快:“有的,勤务兵等在停车场里。”
这时,一辆雷克萨斯缓缓停靠在两人旁边,驾驶座车窗降下,里面是个成熟稳重的中年男人,西装革履,他朝叶和欢礼貌地颔首,然后望着姜慧说:“都好看了吗?”
“嗯。”姜慧唇边的笑意更浓。
她又转头看向叶和欢,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什么时候有空,可以约阿姨一起喝咖啡。”
那个男人已经下来,绕过车头打开了副驾驶座车门,静静地等着姜慧上车。
在姜慧转身离开的时候,叶和欢突然问:“姜阿姨,这位是——”
“他啊……”姜慧看了眼男人,才说:“我的男朋友,如果相处融洽的话,我们会计划结婚。”
男人闻言也微笑,默认了姜慧的说辞。
……
雷克萨斯已经开远,叶和欢杵在花坛边,手里捏着姜慧的名片,这样的结果跟她所想的完全不一样。
姜慧要结婚了,但对象却不是郁仲骁。
刚才姜慧说的最后一句话,她透露出自己要结婚的意向,不知为何,叶和欢觉得她是在故意说给自己听。
至于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是炫耀还是别有意图,叶和欢突然不敢再往深处想。
这一切都跟她没关系不是吗?
回去的路上,叶和欢的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出姜慧在被自己拒绝后欲言又止的无奈神情,她忍不住揣测,如果自己跟着去吃点心了,姜慧究竟会跟自己说些什么……
她慢慢把头靠在车窗上,看着迅速后退的景致,又想起郁仲骁说过的话:成年人之间的游戏,不适合小朋友。
——
在新学期开始前,韩家又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韩菁秋带着阮彦上门拜访,被韩老用拐杖打出家门,一时间这件事成为整个b市贵圈茶余饭后的谈资。
叶和欢接了唐嫂的电话赶到韩家,刚到门后就听到韩老的怒吼声:“你走,给我走得越远越好,最好一辈子都别给我回来,我们韩家没有你这么不知羞耻的女儿!”
然后是一阵上楼的脚步声。
叶和欢在门外站了会,等里面风平浪静后,她才推开虚掩的门进去,正巧看到韩菁秋从楼上下来。
韩老坐在客厅的轮椅上,怒不可遏,脖间青筋暴动:“你今天要是跨出这个门,从此跟韩家再也没有一点关系!”
但韩菁秋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了。
这晚,叶和欢没有回叶家,而是留宿在韩家陪伴遭受打击过度的外公。
当韩老告诉她,韩菁秋已经怀了那个叫阮彦小瘪三的孩子,叶和欢震惊得说不出话,素来不喜欢孩子的韩菁秋这次执意要生下这个孩子,甚至还准备跟阮彦登记结婚,为此不惜跟韩家一刀两断。
时隔几天后,韩菁秋跟姘头出国的消息又不胫而走。
韩老直接被气进了医院。
叶和欢去医院看望老人家,路过隔壁病房时,听见里头传来隐约说话声:“嗳,你们知道吗?住在咱们隔壁的就是大院里的老韩,有这么个女儿也是不省心,我要是她妈,刚出生那会就拿脐带勒死她得了。”
“你小声点,要是被听到多影响邻里关系!”另一道声音喝止。
“这事都传开了,难道还差我一张嘴?”
叶和欢没再往前走,透过门缝,她看见一个敲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的老太太,老太太叹了口气:“你说这多祸害别人家的孩子,常年不在家,一不留神,家里就被贼惦记了。”
“老韩家的小女婿是c军区郁司令的二儿子对吧?”
躺在病床上的老头子哼了声,自顾自翻了翻报纸:“你倒是打听得很清楚。”
“哟,这还用我打听啊,大院里都传遍了,这顶帽子绿油油的,比你挂房间那套军装还绿。换做是我儿子,我可不会这么跟韩家算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说一个大男人,怎么连个老婆都管不住,不是平白让人说窝囊吗?”
“也真是的,老婆说离婚就闷声不吭地同意了,怎么着也得揪着那奸夫往死里打,不打个残废也让他破相,让他再勾/引人家老婆……”
叶和欢没再继续听,她只觉得心口堵得慌,走到走廊尽头透气,望着窗外却莫名地红了眼圈。
在韩菁秋臭名昭著的同时,那人也成了众人口中的笑柄,现在他的周围,是不是也到处是类似的流言蜚语?
——
进入大一下半学期,叶和欢的成绩依旧名列前茅,学期中旬她跑去染了头亚麻色的长发。
关于韩菁秋的传言也渐渐地消停下去。
周末回家,陪着叶老看电视,偶尔调过军事频道,看到电视屏上那一个个身着迷彩作训服的士兵,她略略失神,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个人,看着那些士兵趴在地上匍匐前行,心想,那人在部队里是不是也经常这么干?
学期末,叶和欢靠着自己跟秦寿笙做生意赚的钱加上之前叶赞文给的支票,买了一辆红色牧马人。
“你是女的哎,干嘛买这么野性的车?”秦寿笙趴在车窗上,无法理解她的想法。
叶和欢宝贝地摸着自己的新车,不理会他的话。
秦寿笙突然道:“我记得,你小姨父在丰城开的车好像也是牧马人。”
“……”
“叶和欢,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个人?”
叶和欢拍开他的双手:“让开点,别挡着我关车窗。”
秦寿笙却一把抓住了窗户边缘,幽幽地看着她:“我们宿舍的陈浩追了你快一年了,人家好歹是院草,你说你清心寡欲的。”
见她不吭声,又道:“他是不是还在**没回来?”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郁仲骁。
郁仲骁有没有从**回来,叶和欢并不知情,这将近一年,她从未主动探听跟他有关的事,唯一一次得知他的消息,就是他跟韩菁秋离婚,还是众所周知的事,至于后来他到底怎么样了,她也不得而知。
这一天的谈话,两人有点不欢而散的味道。
秦寿笙离开走到门口,忽然又回头问她:“我是说如果,如果他回过头来说喜欢你,你要跟他在一起吗?”
答案叶和欢没有给,因为她觉得这个假设已经不成立了。
——
九月中旬,叶和欢成为大二学生,所要面临的是为期半个月的军训生涯。
开学第二天,大学生活动中心人山人海,到处是领军训服的学生,叶和欢那套作训服是秦寿笙拼死拼活抢来的。
“我听说这次给咱们做教官的不是国防生,而是某个部队里抽调出来的精英,你说这不是瞎折腾吗?”
秦寿笙蹲在林荫道边,穿着宽大的作训服,用作训帽扇风,那造型活像是以前时候的汉奸,贼眉鼠眼的。
叶和欢瞧着他,捂着肚子扑哧笑出声。
“笑什么呢?”秦寿笙好奇地东张西望,他最喜欢看热闹,以为有什么好玩的事发生。
“没什么,过去吧,那边吹口哨了。”叶和欢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草根。
“你说大热天的搞什么集合,那些大头兵想找存在感也不能这么整人,这会儿正合适睡午觉呢!”
叶和欢懒得理会他,眼看就要迟到,匆匆地跑去前面的大操场。
————————作者有话说————————
这几章的话,算是中间的过度,毕竟跨越一年,很多事不可能着重写,特作说明,二哥回来了,猜猜看他在哪儿?压抑过去了,即将到来的是甜蜜~~
 ;。。。 ; ; 郁仲骁就这么走了,有些突然,突然到叶和欢怔在原地久久没回过神。
她望着他头也不回地上车,望着那辆越野车渐行渐远,干净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直到宿管员在对面喊她,叶和欢才抬起脚失魂落魄地走过去,宿舍楼大厅明晃晃的灯光刺得她眼睛难受,宿管员一边翻着登记手册一边道:“那你家亲戚吧?老早就在等着了,我看他好像都没吃晚饭。”
上楼的脚步停下,叶和欢回过头望着宿管阿姨:“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什么时候啊……大概下午两三点吧。洽”
宿管员看小姑娘愣愣的,似乎不知道自家亲戚来了,又道:“我看他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