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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和欢二话不说,直接抢过来,从他的掌心抽离自己的手,毫不留恋地朝自己那辆牧马人走去。
……
走到车旁,陆含胭又打电话来催,叶和欢连声说着‘快到了’,收起手机上车。
刚关上车门,她的眼前一花,副驾驶车门开了。
叶和欢看着某人上车,先是诧异,随即开始赶人:“不是让你打车吗?我赶着去接人,没时间送你。”
“我的那趟车车在下午,不急,可以吃了午饭再过去。”话毕,他闭上眼,休息。
叶和欢握着方向盘,听出他的意思,是打算跟她一起去见她口中的‘男朋友’,旁边的男人睁开眼看她:“你要不想开车,我可以代劳。”
“郁仲骁,你什么时候这么厚脸皮了?”
他重新阖上眼,喉结动了动,嗓音低低沉沉:“跟你学的。”
“……”
叶和欢咬了咬唇,转头,望着男人棱角深刻的侧脸:“郁仲骁,你这样子有意思吗?”
他没回答,呼吸沉稳,跟真睡着了一样。
手机铃声又响了,叶和欢按掉电话,没有办法,发动车子,驶出了停车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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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和欢的姑父是b市企业家,跟姑姑除了生下陆含胭,上头还有两个儿子,一家都住在某高档小区。
车子在一幢别墅前停下。
郁仲骁睁开眼,叶和欢已经解了安全带,笑瞋了他一眼:“我要进去见我男朋友爸妈,小姨父,你要去吗?”
他不吭声,叶和欢再接再厉:“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我可以送你到站牌那里。”
郁仲骁看了眼别墅,没有临阵而逃,又闭了眼:“我在车上等你们。”
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叶和欢撇了下唇角,丢下‘随你’两个字,下了车,匆匆跑进了别墅。
门口还有保姆来迎她,笑容灿烂。
他看着,目光更加深沉,想过几年后的重遇情景,想过她年轻好玩会恋上旁人,但真的这般了,他才知道这种感觉不好受,慢慢地闭了闭眼,再睁开,入目的是一大一小牵手从别墅里出来的身影……
 ;。。。 ; ; 郁仲骁原本耷着眼皮,不知道在看什么,听到动静,抬头,幽深的目光投向她这边。
他丝毫没有大半夜私闯香闺的赧然,面色也如常:“洗完了?”
“你怎么进来的?”叶和欢惊魂未定,刚才,她明明把门给锁了—洽—
她瞧见他手里突然像变戏法似地变出一根细细的铁丝,听到他低沉又平静的声音:“开门进来的。”
凭他的本事,想要进一个房间,确实轻而易举。
曾经,她拧不开罐头盖子,他接过去,手腕稍稍一用力就能打开,那个时候,她穿着他宽大的衬衫,像只猴子挂在他身上,双臂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响亮地亲一口,然后崇拜地叫嚷:“你好厉害,我太喜欢你了!”
他不是个能言善道的男人,六年前不是,六年后的几天,依然没有多少改变。
韩菁秋说,郁仲骁是块千年朽木,冥顽不化,不解风情,现在,她心里,竟也有了这个想法。
跟这个跟自己大眼瞪小眼的男人错开视线,叶和欢继续手上擦拭头发的动作,一边走过去,打开衣柜门,从里面拿出一套睡衣,这里的衣服是几年前自己穿过的,这些年她都没再长个子,所以不会显小钤。
叶和欢转过身,刚想下逐客令,眼角余光注意到床上、他身边的手机。
那是她的——
刚才他低头,应该就是在手机……
她的大脑嗡地一下,仿若领地受到侵犯的小野猫,冲过去一把拿走了手机。
郁仲骁跟着仰起头来看她。
“你看我的手机做什么?”叶和欢一边警惕地瞪他,一边去看手机,还锁着屏,她暗自松了口气。
幸好她素来有给手机设置解锁密码的习惯。
“刚才就摆在这里。”他解释。
叶和欢挺直脊梁,不去看他的眼睛,淡淡道:“我要准备休息了。”
郁仲骁站起身,望着跟自己有几步距离、神态冷漠的女人。
黄色的浴巾裹着玲珑有致的身体,圆润的肩头,精致的锁骨,湿湿的长卷发垂在左肩上,白嫩嫩的肌肤,脖颈细长,一双眼睑微微上翘的猫眼,明眸皓齿,不再如傍晚时的张扬跋扈,倒是平添了几分乖巧的可爱。
发梢的水珠沿着她的锁骨缓缓滑入浴巾里……
他的视线往下,落向她鼓鼓的胸跟裸露在浴巾外的那修长的双腿。
男人,食色性也。
叶和欢注意到他停留在自己身上久久没离开的视线,虽然脸上表情未变,但手中的睡衣却往胸口挡了挡,到最后,索性不搭理他,径直走去卫浴室换自己的衣服。
等她再出来,郁仲骁还站在床边,身材伟岸,身姿笔挺,就连姿势也没任何变化。
叶和欢已经冷静下来,见他还不走,揉了揉长发,眼神颇为挑/逗:“想要留在这里过夜?”
郁仲骁闻言,抬起眼定定望着她,没说话。
“要不……你也去洗个澡?”她说话轻佻,毫无顾忌,走到衣架边,把自己的包取下来。
她低头胡乱翻了翻,然后又瞅向他,一脸无奈:“套子用完了,这样我可不敢跟你做,要是怀孕怎么办?”
话说完,在他的注视下,颇具风情地转身,把包重新挂到衣架子上。
下一秒——
右手手腕被捏住,人也被迫转回身,往前一倾,贴上他肌肉纠结的胸膛,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在灯光下,笼罩了她,她心头一悸,挣扎:“说话就说话,你动什么手?真要欲求不满,你先去大院旁边的药店买了套。”
他非但没有放开,反而加重手劲,声音带着微冷的偏执:“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叶和欢不耐地皱起眉。
不管她怎么反抗扭捏,他都岿然不动,幽深的眸子紧锁在她脸上,她心中烦躁,抬头,望进他的眼睛里,唇角上翘:“能为什么,那时候我眼皮子浅,后来上了大学,觉得自己以前特傻,差点就错过了这个花花世界……”
手腕处的重力,似要将她的骨头碾碎了。
叶和欢的神情突然变得诧异:“您以前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样的人,不会认真了吧?男欢女爱,随便玩玩,该认真是认真,该放手时放手,要是每个人都把游戏当真,那我是不是要对所有被我用过丢掉的男人负责?”
“自甘堕落!”
“谁让你当时一走那么久,也不跟我说一声,所以我移情别恋,也是情有可原的。”
郁仲骁死死地盯着她,额际青筋突起,一贯的沉稳褪去,只余下怒火。
叶和欢扯了下唇角:“您别这样看着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被玩弄了感情的黄花大闺女。”
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被一股蛮力带着趴在床上。
惊呼压在喉中,叶和欢膝盖一疼,想起来,手腕又是被一拖,头皮发疼,翻转过了身。
一道黑影已经强势地覆上来。
带着粗茧的大手,扣着她的脚踝,强行分开了她白花花的大腿,双手抵着她的两侧。
熟悉又浓烈的男性气息令她心跳加快,郁仲骁咬紧腮帮,面无表情,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是暗涌浮动,被他抑制着,但似乎随时都会爆发。
她成功把一个性子温沉的男人惹毛了。
叶和欢的身体僵硬,嗔笑一声:“霸王硬上弓啊?要不要再玩一个角色扮演,小姨父?”
郁仲骁咬着牙,薄唇间蹦出四个字:“不知羞耻。”
“这个,你老早不就知道啦?”
叶和欢伸出手,按着他的皮带金属扣,他的眸色越加深,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纤纤手指慢慢往下,贴在那一处。
郁仲骁的身体微微一震。
她没有就此停手,不服输地望着他的黑眸,隔着裤子来回摸搓,逐渐炙热的温度跟硬度令她战栗,就像多年前的某个夜晚,他闭眼歇在车上,她一时顽劣,偷偷把手伸进他的衬衫里,摩挲着他结实的胸膛——
“够了!”
他骤然拽过她的手,扯开,眼,依旧锁着她,声音却硬了不少。
叶和欢没做纠缠,安静地躺在他身下,唇边讥诮的笑:“你看你,还是老样子,一本正经,无趣。”
周遭的气压,低了低。
“咱两的代沟太深,您还是回房睡觉吧,人年纪大了,太折腾,当心早衰。”说着,她直接偏过头,闭了眼。
郁仲骁双手攥拳,看着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德行,有气也没地方发泄,翻身到她身边,静静躺着。
叶和欢听到旁边细匀的呼吸声,知道他一直都没走,闭着自己的双眼,却没有出言驱赶。
终究,还是忍不住,想要满足自己心底的贪念。
窗外夜深露重,不知过了多久,她睁开眼,轻轻动了动身,去看躺在旁边的男人。
他闭着眼,很安静,真的睡着了。
坐起身,侧着头,就着皎洁的月光,静静地凝望着他。
从再遇到这一刻之前,她都没有仔细看过他,哪怕是激他气他,也像是逃避一般,不敢去正视他的脸。
其实郁仲骁的长相,并不能用英俊来形容。
她见过郁绍庭,他的弟弟,那样的脸,应该才可以说是英俊非凡。
至于郁仲骁,他的五官很端正,刀削斧劈般的深刻,轮廓分明,说起来,他的眼睛跟郁绍庭的如出一辙,只不过,他的眼神深邃中又透着温和,眉目间是岁月累积下来的深沉,睡觉的时候,嘴唇抿着,唇边有极淡的法令纹。
各花入各眼,不管别人怎么看,反正在叶和欢眼里,没有谁比这个男人更符合自己的审美。
不知这样盯着看了多久,她无声地叹息,然后躺了回去,闭上眼,在疲倦中睡了过去。
等她的呼吸轻浅变慢后,身旁的男人睁开了眼,在黑暗中,望着她的背影,伸手把她纳入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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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叶和欢醒来,床上只有她一人,另一侧的床单平整,仿佛昨晚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洗漱好下楼,在餐厅里,看到了那个人。
他正坐在那里,陪韩老说话,老爷子看上去心情很好,冲楼梯上的叶和欢招手:“来吃早餐。”
殷莲跟叶静语昨晚没留宿,吃完饭就回了叶家。
郁仲骁背对着她,坐在门口的位置,干净利索的短发,还是那身军绿色衬衫,不见褶皱。
叶和欢扫视了一遍空位,最后绕过韩老,在另一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