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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没见过郁绍庭,但是认得郁景希,郁老太太是庙里的老香客,大概猜到了郁绍庭的身份洽。
他刚才进来时,粗粗观了一下郁绍庭的面相,虽然是富贵命,但可惜眉眼间隐隐有着戾气,这样的人,哪怕身居高位,这辈子也不会完整,恐怕会连累身边的人。
得知郁绍庭想要见师父,主持笑着说:“师父他老人家在后头练拳,我让小僧领你们过去。钤”
……
老和尚瞧见同来的郁家父子俩,没有一丝的诧异,笑得和蔼:“比我料想的,可是晚了几天。”
郁绍庭素来不信这玩意,但既然来了,也不会再说什么对菩萨大逆不道的话来。
跟着老和尚进屋,郁绍庭坐在老和尚的对面,至于郁景希,来得太急,还没吃早餐,瞧见僧房桌子上的几个菜包有些移不开眼,老和尚呵呵笑:“老和尚不饿,小施主要是不嫌弃,将就着吃吧。”
郁景希瞅向坐在那里的郁绍庭,见郁绍庭没阻止,蹭到桌边,拿了个菜包对老和尚说:“我就吃一个。”
老和尚点头,笑意更浓,像是被孩子的言行逗乐了。
郁绍庭让拿了包子的郁景希去门口等着,嘱咐他不准乱跑,小家伙没有闹,出去还不忘阖上门。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老和尚先发制人,惹得郁绍庭抬起深邃的眼看他。
“无染无所着,无想无依止。体性不可量,见者威称叹。”
老和尚一双如古井搬的眼,波澜不惊地望着对面气势不俗的青年:“我观你的面容,你的命格过硬,势必会削弱周围人的福运,不过既然能走到这一步,倒也出乎老和尚的意料。”
“施主,如果不嫌老和尚啰嗦,那老和尚再赠你一句,积善因,结善果,终归不会有错。”
郁绍庭始终面无表情,却因为老和尚最后一句话,忽然就笑了起来。
他转头,瞟了一眼桌上那盘菜包子,还有僧房里的家具,都不似电视里那般破旧,甚至老和尚的身后,还有一台立式空调,郁绍庭的目光,最后落在老和尚的身上:“我以为,现在修行还是秉持那句‘心静自然凉’。”
听出郁绍庭语气里的戏谑,老和尚没有不高兴,习惯性地摸着自己两瓣胡子:“只要心中有佛,何必太过在意这些身外物。”
“以前,有和尚劝我出家,你又怎么看?”
郁绍庭拿起茶壶,替自己倒了杯茶,但想了想,还是把茶杯摆在了老和尚的跟前。
老和尚低头,瞅着那杯满满的茶,听到郁绍庭这么说,过了会儿,缓缓道:“以前,你是有些慧根,但现在,最适合待在这庙里的,却不是你了。”
……
郁绍庭从禅房出来,看到郁景希仰着头,站在院子里一棵桃树下,手里拿着不知从哪儿找来的细竹竿。
竹竿上端有一个‘v’型钩,像是寺庙里和尚自制的晾衣叉。
小家伙看准树上的一棵还没熟透的桃子,用竹竿捅啊捅,没捅下桃子,倒是几片树叶落在他的头顶。
郁景希‘呸呸’了两下,扭头,瞧见禅房门口的爸爸,立刻丢了竹竿跑过去:“爸爸,是不是准备回家了?”
郁绍庭摸了摸儿子的头,替他拿去发上的落叶。
老和尚站在郁绍庭的身后,捋着胡子看着这一幕,笑意深远,在父子俩离开之际说:“静候施主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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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昨晚受惊过度,辗转未眠,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
她伸手,往旁边一摸,只摸到凉凉的席子。
白筱眼皮有点沉,可能是郁绍庭跟李婶交代过,不曾来叫她起床,就连景希,也没进来打扰她。
又躺了会儿,她起床,先去了小卧室,没有看到抱着变形金刚模型闹腾的小魔王。
下楼,白筱看见坐在客厅里的郁绍庭颇为诧异。
“今天休息。”郁绍庭放下手里的杯子,说:“妈来了电话,中午让我们过去吃饭。”
白筱点头,左右看了看,又没找到郁景希,不免开始担心,害怕再发生昨晚那样被人劫持拐卖的事情。
郁绍庭却道:“景希在外头,跟李婶一起择豆角。”
白筱打开别墅的门,果然,小家伙坐在板凳上,脚边一个小淘箩,有模有样地择着豆角,粉嫩的手指染了绿色。
她不由地,暗暗松了口气。
……
大院的家里,郁战明难得中午也在,老太太偷偷告诉白筱,老爷子大清早赶回来的。
听说小金孙昨晚差点被人绑了,郁总参谋长急的不行,直接告了假,匆匆坐了最早的航班回了丰城。
郁战明一见到小儿子,立马就黑了脸。
老参谋长可能觉得是郁绍庭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孙子,饭桌上,都没有多给过郁绍庭一个眼神,倒是关切地询问白筱最近的学习情况,白筱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据实回答:“打算明年过了春节后,参加丰城大学的招考。”
这个答案,正中郁战明的下怀。
他表示赞同地点头:“到时候,孩子刚出生,离不开妈妈,在丰城也好有个照应。”
说着还特意横了一眼没有作声的郁绍庭。
饭后,郁总参谋长抱着乖孙,和蔼可亲地说了会儿话,再然后,板着脸,把郁绍庭喊进了书房里。
……
白筱陪郁老太太坐在客厅聊天。
老太太让郁景希坐在自己的腿上,摸着孙子白嫩的脸蛋,想起昨晚的劫持,还心有余悸。
书房里,不知道父子俩说了些什么,响起拍桌声,还隐约伴随着郁战明的怒斥:“胡说八道,以前你穿着开裆裤,往佛雕上撒尿时,怎么不见你给那些菩萨拜一拜?”
当天晚上,郁战明直接留下了郁景希,态度强硬,至于郁绍庭,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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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沁园,晚上夫妻俩躺在一起睡觉时,白筱好奇郁绍庭因为什么跟郁战明又不欢而散。
只是,她还没开口问,郁绍庭先告诉了她一个决定:“我准备,送景希去宝光寺里住几个月。”
宝光寺,白筱记得,正是郊外山上那个寺庙。
郁绍庭向来不信这些,冷不防,听到他这么说,白筱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他却拥着她,柔声细语地道:“现在,很多寺庙,都有年纪很小的俗家弟子,景希过去,也能收敛收敛他那一身痞气。”
白筱不愿意,尤其最近郁景希意外频发,更不能敢把他放养到山头去。
“又不是把他卖了,等你生下肚子里的孩子,景希也回来了。”郁绍庭抚摸她的肚子,继续做着开导工作。
“……”白筱背过身不再搭理他,因为不舍,还红了眼圈。
翌日,一大早,郁战明的电话就来了,说是郁景希被菜刀给砍了。
白筱跟郁绍庭赶到大院,郁景希的大拇指已经被纱布裹得格外牢实,小家伙还咧嘴笑了下。
郁老太太双手合十,也想到老和尚说的话,嘴里念着‘阿弥陀佛’,也吓得不轻,她告诉白筱:“幸好张阿姨回头瞧见,不然那把刀指不定往孩子的脚上砍去了!”
郁战明已经不再像电话里那般紧张,看到急匆匆赶来的夫妻俩,干咳一声,背着手,上楼去了。
这位活了几十年,什么阵仗都见过的老英雄,却因为郁景希帮老太太切青瓜时不慎切到手指而慌作一团。
白筱安抚受到惊吓的孩子时,郁绍庭跟着郁战明上了楼,这次,父子俩没有发生争执。
中午,在大院吃完饭,夫妻俩把郁景希领走了。
回到沁园,郁绍庭把白筱带进主卧,沉吟了片刻,才对她说:“爸已经同意送景希去宝光寺住段日子。”
 ;。。。 ; ; 郁景希趴在床上,剥了小短裤,撅着小屁股,白花花的屁屁上,有被狼狗咬伤的痕迹。
当酒精接触伤口时,小家伙龇牙咧嘴,但一直没有哭。
白筱站在旁边,担心到不行,尤其是瞧见护士把一根沾了血的棉签丢到旁边,又用镊子夹了涂了红药水的棉球给郁景希擦拭那两排触目惊心的犬牙印,看到医生来了,急急地询问郁景希被咬伤的情况洽。
“没什么大问题,打完疫苗就可以回去,如果有突发情况,再来医院。”
白筱对狂犬病有着心理阴影。
以前,住在裴宅旁边的一个富商,就是被自家狗咬伤后不治身亡,在死之前,还发了疯开始咬人……
门开了,白筱转头,看见进来的郁绍庭,心里悬起的石头瞬间便落了地。
郁绍庭一接到电话就从工地赶过来。
他向医生了解孩子咬伤的程度,医生还是那番话,对郁景希这类情况见怪不怪:“回家后好好休息,不用太紧张。钤”
白筱帮郁景希穿上裤子,动作很小心,生怕碰到伤口,小家伙病恹恹的,下了床,走起路也有些跛脚。
郁绍庭看着儿子又是手臂骨折,又是一瘸一拐,额头还隐隐有个大红包,眉头微微皱起。
回到家,面包坊已经送来一个包装精致的巧克力蛋糕。
今天是郁景希的生日,原本安排好的活动却因为狼狗那凶狠的一口,不得不临时取消。
生日派对取消,郁景希没什么精神,趴在床上,然后瞧见白筱拿进来一个打着蝴蝶结的纸盒子。
“拆开看看,喜不喜欢。”生日礼物是昨晚郁景希睡着后,她拉着郁绍庭去商场买的。
郁景希来了兴致,迫不及待地拆开礼物,发现是一套新出的儿童读物,立刻焉了,耷拉着小肩膀,随便翻了两页:“怎么是书呀?再说,再说很多字我不认识,根本看不懂。”
“不是有拼音注解吗?”白筱没想到,儿子会这么嫌弃自己精心挑选的礼物。
她突然就明白当时郁绍庭的表情,显然他猜到了郁景希收到礼物的反应。
郁景希瞄见白筱失落的表情,抿了下小嘴,捧着那几本读物:“其实也挺好的,于老师期末的时候,说下学期开学的第一个月,要搞一个午觉后看课外书的活动,这些书到时候我可以拿到学校去看。”
“真的?”
郁景希点点头,以为白筱不相信,补充道:“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于老师。”
白筱摸摸他的头,心情立刻又变好了。
……
从小卧室出来,白筱下楼,没有找到郁绍庭,李婶正好做好饭菜端出来,说:“三少刚有事又出去了。”
“我听着像是工地那边打电话过来的。”
白筱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李婶看了眼二楼,对郁景希被狗咬的事情相当自责,虽然白筱安慰她说,这纯粹是郁景希自己贪玩惹的祸。
白筱在楼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