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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老师见过白筱几次,也许因为她是班上小捣蛋鬼郁景希的家长,所以印象特别深刻,立刻招呼白筱。
郁景希早已经按捺不住地探头探脑。
白筱刚坐下,看了眼墙角的小家伙,问于老师:“这次,景希又犯什么事了?”
郁景希一听到这句话,立刻翻了翻白眼,但也没反驳,乖巧地立在墙角队伍的最尾端。
可能是来了家长的缘故,于老师的态度好了不少,把郁景希最近在学校的表现详细的说了一遍,最后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了一个还没拆封的计生用品,推到白筱面前:“这是从郁景希的抽屉里找到的。”
白筱:“……”
用于老师的话来说,这还不是最恶劣的,就在刚才,郁景希带头打群架,把高年级的同学给打了。
“现在,对方家长也来了,正在楼上的办公室。”
白筱配合地点头,挺直脊梁:“你放心,我过会儿就亲自去道歉。”
郁景希听到白筱这话,暗暗地撇了撇嘴角,挺着鼓鼓的小肚子,把头别开一侧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于老师又从桌底下拿了一个纸盒子,打开来,白筱发现里面居然是一副牌九,顿时,她的太阳穴猛地跳了跳。
……
白筱把郁景希从办公室领出来,自顾自地在前面走,小家伙挠了挠耳根子,亦趋亦步跟在她旁边。
“你生气啦?”他侧着身,边走边看白筱脸上的神情。
走过一个拐角处,白筱停下来,转身,望着身上有些狼狈的孩子:“怎么好好的,又跟人打架,还赌博。”
小家伙皱着小脸解释:“那个牌,吴辽明他们家开棋牌室,他特地带来给我们看看的。”
“那跟人打架又是怎么回事?”
郁景希抿着小嘴,不吭声了,白筱拉过他的手,肉肉的,还带了个湿汗:“跟我去楼上,道个歉再回家。”
“不去!”小家伙哼了一声:“我没做错,我才不去道歉。”
白筱后知后觉,发现忘了问于老师对方小朋友的名字,想上楼去,郁景希牢牢地扒着她的腿:“你也别去了。”
那头,楼梯缓步台处传来高跟鞋的声音。白筱循声回过头去,正好跟蒋英美的目光撞上。
……
原本挽着包准备下楼来的蒋英美,没想到在这又遇到白筱,面露尴尬,一时也不知该走下来还是再回楼上去。
“怎么会有这么蛮横的孩子,动起手来也没轻没重的。”二楼,一个少妇拉着个鼻青脸肿的孩子下来。
看到蒋英美站在缓步台处,不解地问:“小姑,你怎么不走……”然后一扭头,也看到了一楼楼道口的白筱。
而那个孩子,立刻指着白筱身边的郁景希大叫:“就是他,就是他打得我!”
……
白筱没想到郁景希打的人会是蒋英美娘家的外甥,这外甥她以前接触过,熊孩子一枚,没想到他也在这念书。
听到那孩子的大叫大嚷,白筱不由地,蹙了下眉头,然后又听到那孩子清脆地喊了她一声:“小表嫂!”
几乎是话刚出口,嘴就被他母亲捂住,低声训道:“瞎叫什么?快跟我回家去。”
小孩子唔唔地叫着,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白筱,似乎在说——我没认错,这就是我家的小表嫂。
白筱则直接拉着郁景希道:“我们走吧。”
“不道歉啦?”小家伙明知故问,白筱拍了拍他的屁股:“走。”
坐上出租车,郁景希双手环胸,小大人似地往后靠,转过头斜眼看白筱,看她神色如常,又靠过去:“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跟他打架?”
白筱很给面子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我下课在厕所碰到他,他先抢了我的位置,还说我爸爸抢了他哥哥的老婆,我觉得他太过分了,你明明是我跟我爸爸的,所以就揍了他!”说着,小家伙指着自己脸上的一个小伤口:“你看你看,他还把我给挠伤了。”
白筱想说,那你还把人家打成了猪头怎么不说,但对上小家伙需要关怀的目光,摸了摸他的头:“疼不疼?”
“还好。”郁景希坐回去,煞有其事地嘀咕:“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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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白筱拧了块热毛巾按在郁景希红肿的额头上,小家伙咧着嘴,故意夸大的表情变化。
“毛巾太烫了?”白筱忙拿开毛巾,生怕把他烫伤。
郁景希坐在沙发上,晃着两条腿,剥了颗荔枝:“还行,你稍微轻点就好了。”
白筱让他趴在自己腿上,拿了棉签替他清理脸上蹭破皮的伤口,小家伙两小手交叠在下巴处,突然长吁短叹:“我发现,于老师对我的成见蛮深的。”
“换做是我,估计对你成见也不少。”白筱毫不客气地反驳了他。
郁景希不乐意了,坐起来,正想好好给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女人提提醒,突然看到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丢在茶桌上,他一眼就认出,那是被于老师从他抽屉里搜走的,又听到白筱问:“这是什么?”
他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好像是口香糖。”
“……”白筱觉得自己有必要教育他一番:“哪儿来的?”
 ;。。。 ; ; 夏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徐家出来的,她的头疼得厉害,迎着烈日,感觉看到的东西都有了重影。
耳边仿佛依旧是徐敬衍冷血的声音,他说:“到了这会儿,你还要狡辩吗?”
“许医生在飞机上,已经把当年的事情都告诉了我,你趁她不注意,偷换了样本,刚才在洗手间,你应该没少求她替你隐瞒真相吧?结婚这么多年,夏澜,原来我从来没有看明白你的为人。”
她扯着他的衣袖解释,但他什么也不想听,直接甩开了她:“我从不打女人,夏澜,别逼我动手,如果你不签离婚协议,我会向法院起诉离婚,现在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也不想再看到你。洽”
明明就没有真凭实据,许杏华那些话,根本就是无中生有!他宁愿相信一个陌生人也不相信自己……
徐蓁宁艰难地转着轮椅跟在后面,喊了夏澜好几声,都没有听到回应,忐忑不安越加浓重。
……
刚从军区大院出来,夏澜看到在路边等车的许杏华,尤其是许杏华脸上灿烂的笑容刺伤了她的双眼钤。
“我刚离开徐家,嗯……好,过会儿到了打电话给你,当然,我请……”
许杏华讲着电话,突然,手臂被狠狠一扯,她回过头看到了一脸愤恨的夏澜,挑了下眉,挂了电话。
夏澜抓着许杏华的肩膀,气得脸色诘白:“你刚才为什么要那么说?在洗手间你明明——”
“我明明什么?”许杏华冷淡的态度,跟刚才在洗手间里判若两人:“我看不下去说真话怎么了?”
夏澜死死地瞪着她:“我们同事这么多年,许杏华,你扪心自问,我哪儿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害我……”
“我害你?”许杏华眉目冷下来:“夏澜,我有没有告诉你,当年我家里是要把我介绍给徐六的?”
许杏华在当时算是个大龄剩女,一直忙于学业跟工作,等她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已经奔三,幸好家境不错,给她相了不少亲,最后听闻徐家老六一直没结婚,家里打算着把他们两个凑成一对,结果就传出夏澜要嫁给徐敬衍……
“我丈夫前几年惹了一起医疗官司,一夜之间事业跌落谷底,性情大变,不但酗酒赌博还家暴,后来怀疑我出/轨还经常去我医院闹事,害得我被医院辞退,就连孩子,也在不久前查出患有先天性心脏病。”
许杏华饶有兴味地看着夏澜:“有人给我两百万,让我在徐家人面前指控你,你说我为什么不答应?”
夏澜脸上血色褪尽,许杏华一把推开她,拦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徐蓁宁费尽力气把轮椅推到大院门口,恰巧看到一旁气急攻心而昏厥过去的夏澜,惊恐地叫起来:“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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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敬衍接到苏蔓榕的电话,听到她在电话那头说:“如果保护不了她,最起码不要让她一再受人欺辱。”
他不明白她的话中意,苏蔓榕把杂志的事情告诉了他,徐敬衍听完后太阳穴不停跳动,壹周周刊,夏家那边开的,他挂断电话前,只对苏蔓榕承诺:“这件事我会解决好。”
匆匆从房间出来,他准备下楼去,书房门开了,徐老正目光冷烁地看着小儿子:“又要去哪儿?”
几个兄长也都在书房里。
徐敬衍没隐瞒:“我去杂志社。”
“去杂志社,你想干什么?告诉他们,那篇报道是假的,然后你亲自撰写一份交给他们?”
徐敬衍大概猜出父亲的意思,又听到父亲说:“敬衍,你不是十七八的毛头小伙子,行事前需要冷静,你这么做,非但达不到平息风波的目的,反而,还会把你自己乃至徐家都推到风口浪尖上,凭白给人看笑话!”
徐家,又是徐家……徐敬衍望着这些亲人,只觉得眼睛胀痛无比:“爸,你难道不能替我的孩子想想吗?这些年她在外面是怎么生活的?现在,又因为我的缘故,让她承受这些污蔑跟指责,做父亲的却只是眼睁睁看着……”
徐老别开头,听了儿子的话,双手握紧了拐杖。
“当年你们反对我跟白宁萱在一起,我不怪你们,因为你们是我的家人,你们趁我昏迷的时候,把她跟孩子逼走,现在知道了真相,我只恨自己当时的年轻气盛,但现在,我只是想尽一点父亲的职责。”
徐敬衍说完,不等徐老开腔,转身下楼,忽然眼前一黑,耳边是徐敬文的惊呼声:“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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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绍庭选了一家高档的西餐厅,他点了不少的食物,上菜后,很体贴地把牛排切好后才递给白筱。
吃饭时白筱也没真的放下杂志报道的事。
中途,郁绍庭起身去接了一个电话,回来后,又让侍应生过来,替白筱点了饭后甜品。
白筱吃了两勺就放下了调羹,摸着有点撑的肚子,把甜品推到他的跟前:“吃不下了。”
郁绍庭拿起调羹喝了一点,眉头皱了皱。白筱知道他不喜吃甜食,重新拿回甜品,在他招来侍应生结账时,有一勺没一勺地喝了不少。
餐厅就在东临附近,郁绍庭没有开车,两人牵着手走回公司去,路上有不少的行人。
“在这边,会不会遇到你公司的员工?”白筱四下看了看,不过,就算遇到,她也不认识对方。
这附近都是办公楼,这个时间点,出来吃饭的员工确实很多,刚才路过一家快餐店的时候,还看到几个女员工隔着玻璃窗跟他点头问候,听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