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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复了情绪,才接起:“喂?”
“……”
等夏澜挂了电话,徐蓁宁迫不及待地问:“是不是爷爷的电话?爷爷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换做是你,有人把你家的家丑抖出去,你还会跟人家笑脸相迎吗?”夏澜也不想跟她多说:“你收拾一下自己,你爷爷让我们回趟家,说是有话要说。”
徐蓁宁跟夏澜的身体还在疗养中,医生建议她们不要外出,但夏澜还是要了把轮椅前去徐家。
……
路上,徐蓁宁还是紧张,问夏澜:“爷爷把我们急着叫回去,到底是什么事?”
夏澜眼尾余光扫了女儿一眼,心中也料不准是为了什么,但最起码还不至于自乱阵脚:“慌什么?”
有夏澜在身边,徐蓁宁安心不少,哪怕她已经二十九岁,但比起自己母亲的智慧,确实是小巫见大巫。
当时梁惠珍一口咬定是自己母亲为了隐瞒真相想要置她于死地,但夏澜就是有办法,让大多数人相信,是梁惠珍跟她产生了误会,她为了劝服冲动的梁惠珍,一不小心动了方向盘导致轿车撞向大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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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徐宅,夏澜跟徐蓁宁下车。
到门口来接她们的是在徐家工作十多年的保姆,保姆看到夏澜还是很恭敬:“夏院长,你来了,六少也刚到。”
听保姆这么一说,夏澜赫然想起她已经几天没见到徐敬衍,而那份离婚协议还在她床头躺着。
夫妻这么多年,她没料到,他狠起来,居然一点情分也不念。
还是,因为对自己,他本来就没有多少感情?
夏澜深吸了口气,在院子里发现了好几辆车子,问保姆:“家里今天有谁在?”
“都在呢,可能有什么喜事,几位少爷都回来了,还有少奶奶,正在屋子里喝茶呢,对了,还有个客人。”
夏澜额角太阳穴跳了跳,就连在外地任职跟做生意的都回首都了,不知为何,她隐约有种不好的感觉……
……
而夏澜的这份预感,在进了屋,看到沙发上一个笑容优雅的中年女人时,得到了充分的证实。
在夏澜跟徐蓁宁进来后,客厅里的众人停止了交谈,纷纷朝门口瞧过来,包括了那个捧着茶杯的中年女人。
徐蓁宁看清对方的长相时,脸上血色褪尽,双唇嗫嚅地轻喊出了对方的名字:“许阿姨,她怎么在这?”
许杏华已经站起来,冲夏澜微微一笑:“夏澜,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楼梯上,响起脚步声,夏澜转头,看到了徐敬衍,他全身风尘仆仆,像是刚从远方赶回来,脸上还没洗去疲倦。
“老六下来了?”付敏倒了杯茶献殷勤:“刚下飞机,还没好好喝口水吧?”
“我不渴。”徐敬衍脸上没什么表情,下了楼,经过夏澜母女时,脚步也没有一丁点的停顿。
“妈……”如果说在来时路上徐蓁宁是紧张,那么此刻,就是慌张。
夏澜突然道:“我想去一趟洗手间。”
“我推你去吧。”许杏华起身,主动提出推夏澜过去,脸上也带着淡淡的温和笑容。
……
进了洗手间,夏澜也没时间拐弯抹角,直接问许杏华:“你不是跟你丈夫出国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是徐六找了我,他说有很重要的事需要我回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回来了。”许杏华边洗手边漫不经心地说,关上水龙头时看向脸色复杂的夏澜:“难道他没有告诉你?”
看在她的面子上?夏澜只觉得这句话无比讽刺,她定下心又问:“他有说是什么事吗?”
“说是二十多年前,他拿着样本来医院验dna,问我有没有验错,他说,这关乎到他的亲生女儿,希望我一定要认真回想,”许杏华说着,突然若有所思地看着夏澜:“我记得那个时候你好像,是不是来找过我聊天……”
 ;。。。 ; ; “我当时脑子一抽,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告诉了他们夏澜出车祸住院,你去黎阳找你的亲生女儿,回来后估计也是急着跟夏澜离婚……”
胡雅宁话还未说完,对面的徐敬衍嚯地起身,她急忙道:“我也没指名道姓,就稍微提了一句!”
“还有,我……我已经跟杂志社那边打过招呼,他们不会报道的。”胡雅宁生怕徐敬衍不相信,又补充了一句洽。
徐敬衍死死地瞪着胡雅宁,像是在克制着什么,胡雅宁咽了口唾沫,突然明白付敏连夜收拾行李去丈夫任职地的行为,她们当年赶走白宁萱母女,如今事情暴露了,算是彻底把徐六给得罪了。
徐老把茶杯搁下,对徐敬衍道:“你给我坐下,说都已经说了,难不成你还想打你三嫂?”
胡雅宁担心徐六把她生吞活剥了,不敢再久待:“爸,我还有点事,先走了。”说完,拿了自己的包匆匆走了。
徐老抬头:“你去黎阳,找那个孩子了?”
徐敬衍依旧站着,一动未动,只是听到父亲这么说,还是牵动了心底的某种情绪。
“既然知道了,那就认回来吧。”徐老拄着拐杖站起来,上楼前又看了一眼小儿子:“那晚夏澜来找我,说了很多,跟你大嫂是各执一词,我已经老了,至于你的家事,我不想插手,你自己解决了再来跟我说。钤”
徐敬衍从老宅出来,坐在轿车里,一连拨了好几个电话,找的都是跟新闻杂志报社有关的人,不管是相熟的还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只要能找的他都找了,最后还是杂志社那边负责人主动打电话给他。
“徐先生,徐老早就跟我们打过招呼,您放心吧,不会给您报道出去的。”
徐敬衍握着手机,凭徐家的背景,老爷子一个电话,确实就能把这则新闻压下来。
他想抽烟,拿出烟盒,发现早已经抽完了,胃隐隐作痛,但他吃不下一点东西,就像是掉落冰湖中的溺水之人,找不到一个求救的支点,他想给白筱打电话,却又怕惹她厌弃。他没有忘记下午在医院门口,她转身离开的样子。
徐敬衍坐了很久,直到保姆过来询问他,他才回过神,驱车离开了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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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听到郁绍庭搁在桌上的手机震动,过去看了来电显示,刚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她坐回沙发上,用遥控器转换着电视频道。
对方打了一遍又一遍,当震动再一次停止之前,白筱还是拿过手机接了,那头是徐敬衍的声音:“绍庭……”
“……他在洗澡。”白筱道。
电话那边的人出现短暂的沉默。
“你等会儿再打过来。”白筱说完就要挂了电话,却听到他略显急促的阻止声:“筱筱——”
徐敬衍的声音,像是好久没喝水,干干的,带着疲倦的沙哑,白筱想要按挂断键的动作,因为他的这声‘筱筱’而出现迟疑,那头的徐敬衍,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我这会儿打电话,是不是打扰到你休息了?”
“没有。”白筱觉得无话可说,听到卫浴间里的动静,“他出来了,我把手机给他。”
不等徐敬衍再开口,白筱把手机从耳边拿开,在郁绍庭出来时,起身把手机拿过去给他:“电话。”
郁绍庭接听电话时,她去了郁景希的房间。
小家伙蹬掉被子,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还放着动画片,她关了电视,待了会儿才回她跟郁绍庭的房间。
郁绍庭已经接完电话,用一块毛巾盖着湿发,坐在那摆弄自己的手机。
白筱放轻脚步,靠近的时候还是被他察觉到。
他不着痕迹地收起手机,拉过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神神秘秘地干什么?”
郁绍庭的心情不错,白筱一手搭在他的浴袍上,眼梢却瞟向他随手丢在床边的手机上,开玩笑地嗔道:“是不是背着我在给哪个小情人发短信?还不从实招来……”
“我的小情人不是你吗?”郁绍庭搂着她,半真半假地说。
白筱想起旁人总是把他们误认成叔侄或是兄妹,手抚过他冒着青茬的下颌,起了捉弄他的心思,恶作剧地靠近他:“哪有你这么跟侄女说话的,叔叔,我们睡一个房间是不是不太好?”
郁绍庭低头看着她,喉结动了动:“这会儿喊我叔叔,怀我孩子那会儿,怎么不知道我是你叔叔?”
白筱觉得这就是自食其果,他一本正经地问她,把她问得哑口无言。
“不玩了……”白筱就要从他腿上起来,他却牢牢地拥着她:“跑什么,不过我没想到,你还喜欢这么玩。”
他说这话时,看着她的眼神意味深长。
白筱原本是想看他尴尬羞恼,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面红耳赤地说:“我去洗澡——”
刚一起身,一阵天旋地转,他把她压在自己身下,双手撑在她的两侧,白筱双手去推他:“你干嘛。”
半晌,郁绍庭发出一声轻笑,俯低身的时候在她耳边喃语:“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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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筱又去了趟医院看外婆,在走廊上,遇到了站在窗户边抽烟的裴祁佑。
裴祁佑像是发现了什么,转头,朝着她这边望过来。
他没有穿一板一眼的西装,乍一眼,看上去不像个公司的老总,更像是一个研究生,白筱别开和他对视的双眼,从他身边走过,进了外婆的病房,在里面不仅看到了苏蔓榕,还有郁苡薇。
“外婆,要不,我给你买点燕……。”郁苡薇一瞧见进来的白筱,顿时没了声音。
白筱也没跟她打招呼,倒是苏蔓榕问她有没有吃过早餐时,郁苡薇倏地起身,摆着脸出去了。
“在酒店吃了。”白筱看了眼门口。
苏蔓榕看出她的疑惑,便将郁苡薇要跟裴祁佑结婚的事情说了,带着一个母亲的无奈:“我劝也劝不住,那天从御福楼吃饭回来,她说肚子痛我送她去医院,后来不知怎么又跟裴祁佑联系上,还要搬到裴家去住。”
“筱筱,我的话她现在一句也不听,你帮我劝劝她。”苏蔓榕看着白筱的目光含着希冀。
白筱却不这么认为,恐怕她一开口,郁苡薇越加坚定了要嫁给裴祁佑的决心,那天在洗手间门口,她就看出,郁苡薇对裴祁佑,是由爱生恨,以她的性格,怕是抱着‘我不好过,你也别舒坦’的念头。
跟外婆说了会儿话,老人家就赶着她离开,至于父子俩,早上郁景希坐在马桶上起不来,郁绍庭在酒店陪他。
从病房出来,白筱没再遇见裴祁佑或是郁苡薇,她打电话给郁绍庭,父子俩已经到了医院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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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丰城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白筱想到自己回国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