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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绍庭让杨曦送医生出去,他则抱着白筱去了洗手间。
白筱要脱裤子,见他杵在旁边不走,颇为尴尬,让他出去一下,怎么也是女生的私/密。
“你那里我又不是没看过。”郁绍庭没有回避的意思,明明是很露/骨的话,却硬是被他说得一本正经。
白筱不愿意,最后是郁绍庭做出让步,背过身去。
……
刚才医生的话,让她心有余悸,白筱看了看,果然,内/裤有血迹,虽然不是很多。
等她做好清洁工作,才让郁绍庭回过身,他要过来抱她,白筱考虑到他自己也受伤了,没让。
“我还没虚弱到那个地步。”
但郁绍庭执意要抱她,他记得刚才医生的叮嘱,她现在有先兆流产的可能。
把她抱到床上,郁绍庭依旧不放心,让杨曦去跟医生说,要给白筱做b超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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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躺在做b超的台子上时才想起了另一件事——她当时慌慌张张,把郁景希忘在了学校。
也不知道,小家伙现在怎么样了,也没给她打电话。
白筱请护士帮忙,让她告诉等在外面的郁绍庭,给郁景希打一个电话。
“你放心吧,你先生已经让人去学校接孩子了。”护士回来说。
等白筱做完b超出来,郁老太太已经站在门外,从儿子那知道儿媳妇差点流产,吓得不轻,拉着白筱从头打量到脚,比起得知儿子出事时更担忧,确定白筱没事后,老太太双手合十,一遍遍说着‘菩萨保佑’。
白筱感受到两道目光的注视,一回头,看到坐在那里的小家伙。
郁景希板着小脸坐在走廊椅子上,两条小胳臂环着胸,用他的话来说,这两人关键时候就给他掉链子!
等他跟着队伍兴致勃勃地上台,往下面一瞧,别说郁绍庭,就连白筱也没了人影。
一首歌下来,唱错了不少的歌词,被其他同学指责他也听不进去。
原本他非常非常地生气,一个人坐在池塘边,后来景行叔叔来了,告诉他爸爸出了车祸、小白差点没了弟弟,郁景希立刻由气愤转为担忧,跟景行来医院,不敢多说一个字,生怕被嫌弃后找不到爸爸跟小白。
这会儿看到白筱相安无事,小家伙又生气了,气鼓鼓地跟她大眼瞪小眼。
“瞧这孩子,刚刚不是还问你妈……白老师有没有事,这会儿,怎么又摆脸了?”郁老太太摸着孙子的脑袋。
郁景希哼了一声,扭开头,假装不理会白筱。
白筱在他身边蹲下来,拉着他的小手,晃了晃:“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是急坏了,原谅我吧。”
郁景希横了她一眼,抿着小嘴,但很明显,已经不生气了。
“别蹲着,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郁老太太现在最关心的就是白筱的肚子,生怕出什么意外。
白筱没看到郁绍庭,郁老太太说:“他看我来了,就到手术室那边去了,刚才手术结束,徐恒也来了。”
“……她怎么样了?”白筱问的,自然是徐蓁宁。
郁老太太叹息:“还能怎么样。伤得蛮重的,情况不是很好,医生说了,可能需要截肢。”
“怎么会这么严重……”
“还不是自己造的孽,也算她有点良心,要是我家小三真出什么事,我一定找她拼命!”
郁老太太对徐家老六这位继女算是彻底没了好感,但说到她的伤势时,还是不免唏嘘:“车子撞到护栏,撞击力太大,我听说,车头都变形了,她的右腿小腿部分被卡主,反正,基本可以说,没得治了。”
对一个女孩来说,没有什么比失去身体的一部分来的更残忍。
“首都那边,她父母已经往这边赶了,”说到这个,郁老太太也有些烦恼,“到时候估计有的闹。”
白筱也不由担忧,现如今,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郁徐两家的矛盾越来越深……
而这一切,说起来,她就是那个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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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徐蓁宁所在的病房,麻醉剂的效果散去,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耳边是人说话的嗡嗡声。
她还记得出事前,自己开着郁绍庭那辆揽胜,一脚踩下油门,横冲直撞地开过去。
然而,却在快要撞到他的时候,终究是舍不得他死,哪怕她已经抱定了同归于尽的念头。
她飞快地打着方向盘,听到一声巨响,随即,浑身传来剧烈的痛楚,失去了意识。
“既然你执意这么要求……那就等首都那边专家来了再说……但以我从医这么多年的经验……这条腿被卡在车里太久,局部缺氧缺血导致了坏死,要是不截掉……”
人刚从死亡边缘被拉回来,感官都会变得格外灵敏,徐蓁宁忽闪了下眼眸,那些话越来越清晰。
她听到有人说要截肢,还有人说不能截,也有人说不截掉会造成严重的感染……
徐蓁宁想要起来,抬腿的时候,察觉到了异样,右腿怎么也动不了,一点知觉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她慌忙掀开被子,看到的是被厚厚的纱布缠绕的小腿。
门口,几道身影晃动,还有他们的说话声。
她的耳边仿佛回响起刚才那个男人说的话:“要是不截肢,会造成大面积的严重感染……”
徐蓁宁原本平淡的脸上,表情逐渐被迷茫、惊恐取代,她双手十指,***发间,尖锐的叫声响彻了整个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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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没有去病房探望徐蓁宁,她不认为徐蓁宁醒过来会想看到自己,就在原先的病房等郁绍庭回来。
郁景希饿了,郁老太太带孙子去餐厅买吃的还没回来。
白筱在等待的时间里,想了很多,包括前几天她收到的徐敬衍特地从首都寄来的新婚礼物。
如果徐蓁宁真的要截肢——
白筱不敢往下想,忽然觉得全身发凉,忽然,肩上轻轻地一沉,她转过头,看到了立在身后的男人。
而她的肩上,多了一件西装。
白筱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裴祁佑,也没发现,他是怎么进来的,她伸手去扯他的衣服。
裴祁佑看着她苍白的小脸,看着她把西装递还给自己,看着她对自己的避嫌,却没有伸手去接。
白筱把西装搁在病床上,起身,就要出去,但因为气得太急,眼前一暗,晕眩感袭来。
等她缓过神,发现自己正靠在裴祁佑的怀里,他的手,正搂着她的腰。
“放开。”白筱边说边去推他。
那边,虚掩的病房门却突然开了,白筱循声回头,对上的是郁老太太跟郁景希祖孙俩。
……
“奶奶,我觉得下次买鸡丸会比较好。”郁景希牵着郁老太太的手,另一只手里是一串鱼丸。
郁老太太慈爱地看着孙子:“明天去奶奶家,让张阿姨给你做青菜鸡丸烫。”
说着,郁老太太推开了病房的门,然后,瞧见了里面的一幕,一时笑容有些僵硬了。
郁景希也忘了吃鱼丸,看到搂着白筱的裴祁佑时,头顶差点蹭出两簇小火苗来。
“……这。”郁老太太看看白筱,又看看裴祁佑,一时脑子没转过弯来。
白筱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幕会被郁老太太看到,她张了张嘴:“妈……”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她怕越说越乱,但不说,势必会让老太太察觉到什么,尽管裴祁佑已经放开了她。
以前,她需要他关心的时候,他眼睛也不眨一下,现在,她已经不需要了,他却总是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郁老太太抬手,指着对面的两人:“你们这是……”
“怎么站在门口?”老太太的身后,突然响起郁绍庭低沉又有磁性的声音。
白筱看到郁绍庭,原本一颗悬着的心就放下来。
那边,郁老太太瞧见儿子来了,很诧异,随后又关切地问:“那边怎么样了?”
郁绍庭深沉的视线,越过老太太,落在裴祁佑身上:“到了?”
语气就像是老熟人打招呼,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听在旁人耳里,那意思就是——裴祁佑是郁绍庭叫过来的。
裴祁佑回望着郁绍庭,垂在身侧的双手,渐渐地握紧,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白筱就站在他身边,他们两人的距离不到十公分,刚才,他抱着她的时候,仿佛回到了曾经两人热恋时的悸动。
 ;。。。 ; ; 郁绍庭说完,打开车门,刚上车,那边,副驾驶车门也开了,徐蓁宁不顾他的皱眉,直接坐上来洽。
“下车。”郁绍庭的口吻生硬,是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
徐蓁宁不动,她的手抓着车门把,眼底蓄起了泪水,侧过身,目光紧紧地锁定在他身上,十分倔强。
郁绍庭看了眼腕表,低头,去解开自己的安全带。
“你要去哪里!”看到他有下车的打算,徐蓁宁急了,双手抓住了郁绍庭的手臂。
郁绍庭看着自己西装袖上那双纤白细长的手,眉头紧锁,想要拉开她,她却攥得更紧:“你一定要对我这么无情吗?我到底哪儿做的不好?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那么想把我调离丰城这边军区吗?”
她今天上午,一到部队,就收到了一张调令,上头说,是首都来的,要把她调到首都那边文工团。
在丰城的这几天,她度日如年,她为他而来,却见不到他,现实跟她所想的出入太大。
“你在这边,无亲无故,去首都那边,跟徐家也有个照应。”
徐蓁宁咬着牙,目光委屈怨怼:“你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吗?不是,你不过是想打发我。”
“既然知道,何必还要问我?钤”
郁绍庭眉眼冷淡,他好看冷峻的五官,明明近在眼前,徐蓁宁却觉得伸手不可及。
他的承认,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扎进她的胸口,顿时,血肉模糊。
徐蓁宁眼泪突然夺眶而出,不甘心,又感到绝望,她一瞬不瞬地望着郁绍庭:“你爱她吗?”
“我只问你,郁绍庭。”她喊了他的名字,一字一顿地问:“你爱她吗?”
郁绍庭回望着她,眼神平静,她想从他眼中找到哪怕一丁点的怜惜,可惜,什么都没有,他只是拉开了她的双手,低沉的声音也异常地平静:“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你不用牵扯到其她人。”
“其她人?”徐蓁宁冷笑,“你一定要这么护着她吗?在我面前,护着她,不给我一点颜面?”
“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思?”
徐蓁宁深吸了口气,不再遮遮掩掩,这些年对他的感情,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从你陪淑媛姐到徐家来的那个除夕夜,我就……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