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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绍庭拿过那本书,翻看了两页,并不是很明白,那边,响起了轿车的鸣笛声。
抬头,看到的是一辆很普通的黑色轿车。
把书放回到副驾驶座上,郁绍庭推开车门,那辆车缓缓在路边停下,车灯光打过来,司机已经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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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苡薇坐在车后座,看着远远走过来的郁绍庭,咬着唇瓣,忿忿地揪紧了膝盖上的裙裾。
司机下车后,避嫌似的走开了一段路。
郁绍庭没有给她下车的机会,后座车门被打开,他上了车,坐在她的旁边:“说吧,什么事。”
很冷淡的口吻,哪像是对自己的侄女,郁苡薇侧头,讥嘲地看他:“你跟白筱说话也这语气吗?”
郁绍庭眉头紧锁,看着她,目光并不友善。
郁苡薇嗤笑:“小叔,你结婚登记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怎么,难不成你还打算送份大礼?”郁绍庭淡淡地道。
“……”
郁绍庭再开口,已经很不客气:“没事少折腾,你跟裴祁佑的事,扯不到她身上,你就算想那把刀砍了裴祁佑,我也不拦着,只要你做好去坐牢的心理准备。”
郁苡薇靠着座位,冷笑,扯不到白筱身上吗?如果不是她,自己何故于落到这个下场?
她转过脸,看着身边成熟内敛的男人,车厢内空间小,她能闻到他身上的烟草味,还很新鲜,刚才,他应该在自己的车上抽了烟,郁苡薇的目光不明:“我不明白,小叔,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郁绍庭扫了她一眼:“时候不早了,让司机送你回去,这样的事,我不希望还有第二次。”
说完,就准备下车走人。
郁苡薇心有不甘,阴阳怪气地说:“白筱呢?你这么晚出来,她不担心你吗?”
“……”郁绍庭望着满脸讥讽的郁苡薇,总觉得这个侄女哪儿不对劲。
“我听妈妈说,你们今天登记了,这会儿她在酒店吧?如果我不打电话,是不是打算过新婚之夜了?”郁苡薇撇了撇嘴角,撩起一缕长发拨到耳后:“你不是担心我把白筱那些破烂事说出去吗?整天找人看着我,倒不如把我接到家里去住,那样子,还能替你剩下一大笔费用。你亲自看着我,不是更放心?”
郁绍庭却因为她这番话彻底冷了脸。
他不是愣头青,相反的,他过了而立之年,又在生意场上这么多年,又怎么会看不出郁苡薇那点心思?
郁绍庭直接下车,招来司机,指着车里的郁苡薇,沉着声对司机说:“把她送回去,以后没事,不用给我打电话,直接联系蔺谦,上回我已经说了,你要是没办法胜任这份工作,明天,就让蔺谦来换人。”
司机唯唯诺诺地,点头哈腰,连连道歉,生怕丢了这份待遇优渥的工作。
郁苡薇没想到郁绍庭做的这么绝,想要下车:“郁绍庭,你——”车门却重重地当着她的面合上了。
车外的男人,自始至终都没多看她一眼,直接上了揽胜,掉了个头就走了。
郁苡薇气恼地拿起车里的抱枕,砸向挡风玻璃,撒泼似地,尖叫,吓得司机望而却步。
她不明白,为什么,白筱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什么都喜欢她?她到底哪一点比不上白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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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抱着枕头,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偶尔看一眼门口,静等着某人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白筱发现自己听觉变得很敏感,只要一点点动静,都会被她听得一清二楚,她放开抱枕,刚穿好鞋子,门铃声就响了,双腿陷于大脑做出反应,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站在门口,拉开了房门。
“回来了?”望着门外的男人,白筱突然好想,扑上去抱住他。
郁绍庭手里还拎了一份宵夜,应该是刚才在外面买的,是她喜欢的手抓饼。
他西装笔挺,本来高大上的形象,却硬生生地被一个手抓饼给破坏了。
白筱闻着美食的香味,跟他一起回到餐桌边,红烛还燃着,他坐下时,白筱忍不住,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在他转过头来之际,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她说:“谢谢老公!”
白筱红着脸,对上他深沉的黑眸,目光透着羞赧:“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谢谢你愿意为我破这么多的例……
郁绍庭被她看得情动,起身,把她拉进怀里,低头,亲吻她滚烫的耳根:“刚还不说我不好吗?”
他指的是电梯里掐她鼻子那事儿……
白筱回抱着他,“三分之二的好,三分之一的不好,抵一下,还剩下三分之一的好。”
两人抱了一会儿,郁绍庭松开了她,摸着她白净的脸,白筱握住他的手腕:“我也有礼物送给你。”
“什么礼物?”郁绍庭饶有兴致地问。
白筱摇头,不肯透露,拉着他下楼,两人都没穿外套,夜晚,外面的温度比较低。
“上去拿件外套披着。”郁绍庭拉住她,作势就要回楼上去。
白筱拦住他:“我不冷,都下来了,再不过去,来不及了。”
说完,扯着他的手臂,把他带去酒店后面的游泳池附近,郁绍庭一路走一路看,没看出有什么不同。
“先闭上眼。”郁绍庭看着她故作玄虚的小模样,瞅了眼天空,然后真的,配合地闭上了眼。
白筱拍了拍双手,掌声落下的同时,郁绍庭的耳边传来烟火射向天空的“嘭嘭”声,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漫天的五彩烟火,白筱仰头,站在他旁边,笑得愉悦:“喜不喜欢?”
郁绍庭也仰着头,双手兜在裤袋里,周身,都是烟火映出的绚烂,不像白筱那样惊喜外露。
等一切归于宁静,白筱侧头,看着他清隽的眉眼:“怎么样?”
“不怎么样。”郁绍庭说,掸了掸肩头,刚才落了不少的烟火硝:“大晚上放烟火,也不怕扰民。”
白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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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白筱忍不住,又回头问郁绍庭:“真的不浪漫吗?”
“……”郁绍庭没有吭声,坐在沙发上,脱了拖鞋,一倒,里面出来不少泥土。
白筱顿时无语,觉得这个时候的郁绍庭又恢复了本性,轻声咕哝:“一点浪漫都不懂。”
原本坐着的男人突然起身,朝她走过来,白筱意识到什么,转身想跑,却被他一把捞住,抵在了墙壁上,他盯着她的双眸,目光带了某种热度,一手解开了皮带扣:“要浪漫?一会儿就给你浪漫,要多少有多少。”
“……下流。”
白筱伸手,锤了下他的肩头,却被他握住,突然把她拦腰抱起,扛在了肩上,吓得她轻叫:“你干嘛啊!”
“给你浪漫去!”
 ;。。。 ; ; 苏蔓榕下了楼,太阳穴却突突地疼,她捂着额际,想走出去,身形却猛地一晃。
“小心。”身后,紧跟着下来的男人,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靠在曾经熟悉而今却陌生的怀里,苏蔓榕的四肢冰凉,下一瞬,已经重重地推开了他洽。
冷不防,徐敬衍被她一推,撞到后方的柜台上,脸上神情有略微的狼狈,但一双眼却像是黏在了她的身上,苏蔓榕深呼吸,忍着头痛欲裂推开门出去,徐敬衍攥紧了双拳,想也没多想就跟了出去:“宁萱!”
苏蔓榕蓦地回身,盯着他,目光复杂而执拗:“白宁萱二十多年前就死了,这个世上只有苏蔓榕!”
徐敬衍望着她,有太多的疑问,但在面对她的这一刻,却什么都问不出口。
“就像你自己说的,二十多年前你放我走,现在乃至以后,也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苏蔓榕转身,快步地走去巷口,想要快点回到车上,离开这里!
“宁萱。”徐敬衍情急之下,挡住了她的去路:“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要关心一下你。钤”
“关心我?”苏蔓榕讥诮地看着他:“你在说笑吗?徐敬衍,我活的好好的,你要关心什么呢?”
“……”徐敬衍喉头一动,被她驳得寸口难开。
手机响了,电话被他掐掉,他只是望着眼前的苏蔓榕,开不了口,却也不愿意就此让她离开。
苏蔓榕攥紧手里的包,二十多年,她刻意的回避,依旧没有躲得过命运的捉弄。
她想起那一次在路边led上看到的新闻,那个站在他身边的女人,苏蔓榕闭了闭眼睛,又怎么可能不认识,夏澜,那个在她怀孕期间尽心照顾她的姐姐,只是未曾料到,她居然成了徐敬衍的妻子……
真要说起来,还是她替他们穿针引线的,如果不是徐敬衍陪她去医院孕检,又怎么会认识夏澜?
有些事,苏蔓榕不愿去想,却又忍不住去想,时隔二十几年,会在夜深人静时难眠,因为不甘心,因为心底的那份痛,她会想,他们究竟是什么时候好上的?当初,说放她走,到底,是谁束缚了谁?
在她怀着孩子守在家门口等他,徐敬衍彻夜不回的那些个夜晚,是不是都去找了夏澜?
只是这些,对她来说,再去追究,早已没有任何的意义。
“我听说……你跟政东,后来又生了一个女儿?”徐敬衍艰涩地开口。
苏蔓榕睁开眼,直视着他,没有接话,片刻后从他身边走过,拿出车钥匙给自己的轿车解了锁。
徐敬衍转头,看到他走到车边,有些念头,一旦冒出了,就很难那么扼杀掉。
巷子口的路人稀少,苏蔓榕刚拉开车门,徐敬衍的一只手已经拦住她。
“徐敬衍,你究竟想要干什么!”苏蔓榕的声音带了怒意。
徐敬衍看着她的五官,这么多年过去,依旧没有多少变化,岁月没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只是让曾经那个美丽的女孩变得越加成熟知性,只是此刻,望着她,徐敬衍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白筱……
无巧不成书,那么多的巧合,她也姓白,她也是黎阳人,她说她从小没有双亲,她有那样的音乐天赋——
“我只是想知道,白筱跟你什么关系?”
苏蔓榕别开眼,他搭在车门上的手,手背青筋突起,像是在努力克制着什么,她突然抬头,淡淡地迎上他急切的目光,勾起唇角:“她是绍庭的妻子,我以后的妯娌,不然,你以为她还能是谁?”
徐敬衍动了动嘴唇:“当年那个孩子——”
“哪个孩子?”苏蔓榕冷笑,似想起了什么,反问:“那个孩子,你不是早就知道是谁的了吗?”
“……”徐敬衍突然就红了双眼,看着她脸上寡淡的笑容,近乎讽刺。
“不是你亲自拿着孩子的头发去验的dn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