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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颜站在一旁,当是看戏,每次只要二人见面,必定势同水火,动嘴已经算是轻得了,好多次居然大打出手。
“什么大房,颜颜是我一个人的,红玉,你要是再乱说,我可不管你是女的还是男的,休怪我动手。”
“哎呦喂。”
红玉叫了一声,向后退了几步,双手叉腰,这动作,哪里还有倚翠楼花魁的半点风范:“夏夜白,别给几分颜色就开染坊啊,你夏夜白虽然有几下子,我红玉也不差啊,要真动手,还不知道谁输谁赢呢”
“那就试试看。”
若说夏夜白最恨谁,那非红玉莫属,好端端的一个女人,老是缠着她的颜颜不放,做一些只能他和颜颜才能做的暧昧动作,这些都不是最可恶的,最最可恶的是夕颜居然由着她。
他承认,这两年来,红玉确实帮了颜颜不少,颜颜心里也是感激她的,但是也不用那样吧。
夏夜白低着头,愤愤的瞧了夕颜的小腹,为什么两年下来了,他不分昼夜的缠着这个小汝人,那肚子就是没消息呢。
“颜颜,大房嫌弃你肚子没动静。”
红玉指着夕颜的肚子,夕颜仰着身子,向后瞪了夏夜白一眼:“真想要孩子?”
夏夜白一个劲的点头。
“找别人生去。”
夕颜靠在夏夜白的怀中,手肘用力的顶了他胸膛一下,夏夜白哎呦叫了一声,眨眼夕颜已经挣脱开了他的束搏。
“颜颜,你袭击我。”
夏夜白巴巴的瞅着夕颜,面具下那双黑矅石一般的眼眸雾蒙蒙的,捂着自己的胸口,嘴巴撅起,满是哀怨,便是那声音,也是说不出的委屈。
“公子。”
莫青莫离这两年个儿长高了不少,尤其是莫青,褪去了以往的稚嫩,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是个阳光大男孩,莫离还是和以前一样,活脱脱的冰山,总板着个脸,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自己欠了他银子呢。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莫青的手上拿了件并不是很厚的斗篷,走到夏夜白跟前。
夏夜白接过莫青手上的斗篷,走到夕颜跟前,就要提夕颜披上:“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吧。”
夕颜笑了笑,抢过夏夜白手上的斗篷,夏夜白以为她是要自己穿,也就由着她。
夕颜挥了挥手上浅粉色的斗篷,走到红玉跟前,小心的替她披上:“红玉,你跟了我两年,我好像一直没送过什么东西给你。”
夕颜仰着头,手上的动作不停,细心的替红玉披上外套:“这斗篷是去年我与小白逛街时买的,很喜欢它背后的莲花图案,一眼就看中了,这都已经是秋天了,你虽不怕冷,也该多注意些什么,每日都穿的这么少,还总喜欢赤脚,你可能不大喜欢这素雅的颜色,等忙完了这段时间,我得空了,我们一起去瞧瞧,我送一件大红色的给你,然后让彩云亲自在上面绣上你喜欢的图案。”
夕颜低着头,并未发现那双勾人的媚眼深处,尽是激动和满足,点点的泪花,更是动人。
“夏夜白,这几天我陪红玉,就不回去了。”
今晚的红玉让她觉得很不对劲,她心里不安,隐约觉得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有什么重要的人会离开自己一般,是红玉吗?她也不清楚,心里烦躁的很。
“什么?”
夏夜白大吼了一声,叫出了声,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愤愤的指着红玉,:“我不准。”
别的女人都好商量,红玉就不行,这个女人居心叵测,颜颜已经是异类了,这女人更是怪异,一个劲的缠着他的颜颜,只要一有机会就问颜颜什么时候娶她,两年来,从未间断过,允许她呆在颜颜身边,这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还要陪着她过夜,做梦。
“没得商量。”
夕颜挽着红玉的手,对着夏夜白挥了挥手,一副不送的态度,一旁的莫青见了,忍不住笑出了声,莫离紧珊着脸,看着捉狂的夏夜白,嘴角抽了抽。
“不准就是不准。”
夏夜白大步流星,冲到二人的中间,对着夕颜的方向,蹲着身子,将夕颜扛在了肩上。
“夏夜白,你干什么?给我住手。”
夕颜挣扎,又担心拿捏不好力度,伤了夏夜白,也不敢太过用力的挣扎,夏夜白也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对着夕颜为所欲为。
“想和女人睡也不是不信,那你回去和相思睡好了。”
在夏夜白眼里,红玉就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比以前的夏天辰还要危险。
夏夜白扛着夕颜,健步如飞,对着身后的莫青莫离两人使了个眼色,唯恐红玉追了上来。
那女人,也是个怪物,身手敏捷,居然和他不分上下。
“红玉,我过几天陪你睡觉。”
夕颜被夏夜白勒的升腾,对着红玉挥了挥手,红玉笑了笑,看着消失的夕颜等人,快步追到门口,整个人靠在门上,再没有继续上前,雪白纤细的十指轻轻的抚摸着身上的斗篷,满是恋爱,仿佛那不只是一件斗篷而已,眼底的泪花如泉水一般,涌了上来,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泣不成声。
“她忘记了你,依旧对你很好。”
悠悠的声音,随着夜间的清风,在红玉阁飘散开了,寂静的夜晚,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浓浓的感伤,在空气中弥漫,如何都无法消散开来。
红玉的肩膀抖了抖,哽咽了几声,转过身:“你的脸色不大好。”
轻柔的声音,像是夜间的风。
依旧是一身白衣,清瘦得脸颊,双眸温润如玉,悲天悯人,望着那几乎消失成一点的背影,眉头却微微的皱起。
红玉追随着他的实现,只看到两个小小的青色的点,低着头,将身上的斗篷解开,伸手将脸上的泪痕擦干,紧紧地抱着手上的斗篷,深深的呼吸着上边的味道:“上边还有颜颜身上的香味呢。”
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身后的白凤说的。
白凤恩了一声,在红玉的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为什么不开口?如果方才你开口的话,莲儿她一定会留下来的陪你的,红玉,两年多的时间,你做的一切都没有白费,她的心里,是有你的,既然想的话,为什么不让她留下来陪陪你呢?”
那双无波无绪的眼眸染上了淡淡的感伤,那声音,再没有往日的亲近疏离之感,这一刻,他不是高高在上悲天悯人的国师大人,不过只是一个失意的男人。
红玉摇了摇头,笑着将怀中的斗篷抱的更紧:“但是那样的话,颜颜就会左右为难了,白凤大人,你说如果我一天真的离开了,她真的会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吗?”
白凤轻轻叹了口气,那背影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可他却还是看着那个方向,一动也不动。
“不会的,她那样说是因为在意你,红玉,她会在心底记住你一辈子的。”
红玉眼泪掉了飞快,可那脸上分明就是愉快的笑容,干净而又纯澈,简简单单,就像是个容易满足的小孩一般,这一刻,她不是倚翠楼那个精明世故,性格刁钻,名冠天下的花魁红玉,可这个样子的她,却更加迷人。
“白凤大人,我希望颜颜能忘记我,在她眼里,我只是一颗棋子,可有可无的人,那样的话,纵然有一天我离开了,她也不会伤心了,可是那样的话,我又会觉得不甘,我不想她把我给忘记了,这世间,谁都可以把我忘记,但是我希望她把我记住。”
红玉擦了擦眼泪,笑出了声:“我只是希望她能聿福,像以前一样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你说可以嘛?”
红玉侧过头,一双媚眼满是期待地盯着白凤。
白凤的眼神微微的有些躲闪,嘴角扬起的笑容有些无奈,仰望着天辰,那双眼眸像是弥了曾雾气一般:“可以的。”
她这样厉害,又这么坚强,只要她想,一定就可以的吧。
“白凤大人,颜颜将来会有小孩吗?”
如果有小孩的话,就会有另外一个贴心的小天使温暖她的心了。
白凤点了点头:“会有的。”
红玉笑了两声,双手紧拽着夕颜给她的斗篷,仰望着星辰的方向:“是女儿吗?最好能和颜颜长的一模一样,和她一样聪慧漂亮,人见人爱,可惜啊,我看不到了,不过只要她幸福就好。”
红玉悠悠地叹了口气,嘴角上翘,眼角眉梢还带着笑容,可那眼泪却流的更凶了。
她从自己生活的了十几年的地方来到琉璃,是为了他,而她呢?千百年来,男不男,女不女的,沦落红尘,只为她,能渡过劫难。
如果颜颜可以幸福,那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吧。
“夏夜白,你发什么疯,快放我下来。”
出了武府,夕颜再顾不得许多,用力的拍了拍夏夜白的背,叫出了声。
“干嘛这么凶?”
夏夜白吸了吸鼻子,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模样。
莫青莫离二人已经离开,若是他们瞧见了,定是又要笑自家的公子了,平日里杀伐果决,稳重的很,可在夫人面前,又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撤娇的小孩。
能这样,真的很好,公子吃了这么多苦头,到现在,终于能碰上一个真心对他好,他能爱着的人,纵然这样吵吵闹闹,只要公子幸福就好。
“这两年来,红玉呆在武府,为我奔波劳累,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过是留下来陪她几天,你吃什么醋啊,无理取闹。”
夕颜出声斥责,她明白红玉对自己的感情,好几次,她想开口,让他去寻找别的幸福,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那样的伤害比她看着自己和夏夜白亲热还要大吧。
她这辈子,谁都不欠,纵容是夏夜白,她的一生早就许给了他,可红玉呢?她对自己的好,自己该用什么回报。
感情的事情,从来不是付出了多就能得到回报的,但是她不能对她所做的一切置若罔闻,她是冷血,但还不至于无情。
夏夜白见夕颜红着脸,皱着眉头,哪里还敢顶嘴,紧紧的将夕颜抱在怀中,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也不差这几天了,你下次来陪她,我保证绝对不捣乱。”
夏夜白做发誓状,手却被夕颜打掉:“这样的话我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每次都这样说,每次都没按照自己说的做。”
夕颜冷哼了一声,皱起了眉头:“夏夜白,我心里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夏夜白将夕颜紧紧的楼在怀中:“你不就担心红玉吗?你要真不放心,我让箭剑在楼里挑选几个身手好的,保护她的安全。”
夏夜白说完,不以为然道:“那个女人厉害得很,谁能伤的了她?”
因为颜颜的事,夏夜白没少和红玉动手,见识过她的身手,与自己不相上下,她又是个极其聪慧的,一般人想要近身都难。
夕颜摇了摇头,心里一团乱麻:“我也不知道,反正今后你们都小心着点。”
夕颜的口气认真,半点也不像开玩笑,身为杀手,她的预感一向很准,正因为这样,她才会在红玉问出那样的问题时,忧心忡忡。
夏夜白看着她这个模样,心疼的抚平她眉间的褶皱,也不由得警惕起来,他相信她,即便是预感也相信。
虽然只是初秋,夜里的风却还是有些凉,夕颜缩了缩脖子,整个人往夏夜白的怀里缩了缩,该死的鬼天气,风居然这么大。
“红豆怎么样了?”
夏夜白摇了摇头:“还不是老样子,也不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