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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边说边起身,莲儿的眼神落在他身上,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转移,就是不去接他手上的银针。
“墨白,我问你话呢,为什么拿针戳我。”
她见墨白不回答,不由沉了脸,憋着嘴,委屈的似乎都快要哭出来了:“你和我在一起根本就是为了折磨我对不对?”
越想越觉得难过,她一片好心答应和他在一起,他居然拿针戳自己,她也会痛的好不好。
墨白叹了口气,知道她刚才肯定没听进去自己的话:“我们白虎一族有个规矩,年轻的男女结成伴侣要在对方的身上做个记号。”
这个记号就是在耳洞,戴上一模一样的配饰,再交换彼此的信物作为定情,这便算礼成了,即便双方的长辈不同意,也不能把他们拆开,这是比婚礼更为隆重的仪式。
不过也难怪她不知道,身为白虎一族未来的王,他身边的那些侍婢都是些清白未嫁的少女,也因此,她们一个个的耳朵都是没有耳洞的,天宫和长白山的规矩大相径庭,她现在才多大呢。
莲儿昂着头,手指着雪白脖子上的咬痕:“都已经有记号了。”
墨白看着她脖子上的印记,笑着点了点头,走到莲儿的身前坐下,靠在她右边的膝盖上,将手上的银针递到她手上:“那你也在我的身上戳上一针,这样总公平了吧。”
莲儿顿时觉得有理,接过墨白手上的银针,在墨白右边的耳朵跃跃欲试,好几次,却始终不敢下针。
“直接戳下去就好了。”
那样一点痛,对他而言根本就是无关痛痒的。
“可是会很痛。”
莲儿本就是水中的植物,身体本就敏感,现在又没有法术,那疼痛在她身上自然是加倍的,可墨白却不同,白虎一族,可是皮糙肉厚啊,所以墨白才会费时间给她揉耳朵,不过是因为心里怜惜。
“我也给你揉揉好了。”
莲儿右手拿着银针,说做就做,看着墨白厚厚的耳垂,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墨白,你的耳垂好厚啊。”
像是猪耳朵,莲儿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调皮的伸出舌头,笑出了声。
十指不沾阳春水,可那手指,因为长期练琴的缘故,依然有一层薄薄的茧子,不过却一点也不粗糙,纤细的手指,就像她柔软的身体,散发着她身上特有的香气。
“舒服吧。”
她笑了笑,肯定道,方才他替她揉捏的时候,虽然感觉怪怪的,不过真的还蛮舒服的。
墨白恩了一声,声音很是喑哑低沉,闭着眼睛,嘴角上翘,是很舒服,舒服的他想把她摁倒。
他的年纪已经不小了,早就过了可以行房的时间,他睁开一只眼睛,看着那张在阳光下带着笑意的脸,现在怕是有得等了。
揉捏了好半天,墨白的耳垂渐渐发红,像是被火烧去了外边的一层保护层,薄了许多,莲儿挥了挥发酸的手,最后调皮的在墨白的耳垂用力的摁了一下:“应该可以了,我的手都酸了。”
她气喘吁吁的,不像是帮人揉捏耳垂,倒像是做了剧烈的运动一般。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墨白忍着笑意,嗯了一声。
莲儿低着头,温热的气息悉数喷在墨白左边的脸颊,温热的感觉,一阵阵的痒,墨白微抿着唇,在莲儿要下针的时候,突然在她的怀中轻轻的蹭了蹭。
莲儿吓了一跳,慌忙缩回了手,拍了拍墨白的脸,厉声道:“不要动。”
突然间想到要是这缠着红线的银针落在墨白的脸上会是什么情景,不由得笑出了声,墨白的脸在她的膝盖上蹭了蹭,莲儿马上止住了笑声,左手扯着墨白的耳朵:“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她深吸一口气,手上的动作极为的小心翼翼,墨白闭着眼睛,想到她此刻的表情,不由得展露出了笑容。
眼见着银针已经扎进墨白的耳垂,莲儿松了口气,怀里的墨白却不安分,侧过身子,双手突然抱住了莲儿。
“你是我的人,谁也抢不走。”
莲儿的左胸陡然一跳,里边像是有什么东西窜出来了一般,整个人一愣,手上的银针便扎在他的耳廓上,划出一道细长的伤痕,很快就流出了血来。
莲儿吓了一跳,慌忙用身上的衣裳去擦,心里好像还莫名奇妙的有些难过:“不是让你别乱动吗?都是因为你。”
那口气又急又气的,声音有些哽咽,像是都快要哭出来了。
墨白笑了笑,半点没将这小伤放在心底,头还埋在莲儿的怀中,伸手将左边耳朵的银针取了出来,对着自己,也是没有半点怜惜的,莲儿不由得想到他方才温柔的对待自己,心里又觉得甜甜的。
墨白突然坐直了身子,从怀中取出手绢,将沾上了自己鲜血的银针包裹好,又重新放回了怀中。
他拉着莲儿的手,两人并排坐着,他的左手放在自己的左耳上,右手越过莲儿的肩膀,落在她右边的耳朵上:“闭上眼睛,想着要小荷仙要永远和墨白在一起。”
莲儿侧过身子,见墨白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墨白说了些什么,缠绕在两人耳朵的红线突然连成了一体,最后在半空中消失。
“睁开眼睛,看看喜不喜欢。”
莲儿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墨白手上的一对碧绿的耳钉,那绿色,就像是春天的小草,阳光下,静静的躺在墨白的掌心之上,似乎快要滴出油来了一般,小小的一个菱形小珠子,各个角度都散发着光亮,微微的有些扎眼。
“仔细看看。”
莲儿狐疑的看了墨白一眼,复又低头看着他的掌心,阳光反射,雪白略有些粗糙的掌心上,一簇雪白的盛开的莲花,上面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到一个小小的莲字,而另外的白虎,惟妙惟肖,甚至可以瞧见他的耳朵,上面则是一个显眼的墨字。
莲儿好奇,将耳钉拿在手上仔细端详着,若不是阳光反射,根本就无法发现上面的图案,更不要说是那两个字了,这么小的绿水晶,上边居然还能刻出图案,莲儿见过的宝贝不少,不过这耳钉,她一看便知是花了心思的,心里自然更加喜欢。
“这是你的,这是我的。”
莲儿将刻着白虎图案的耳钉还回给墨白,就要替自己戴上那属于自己的耳钉,手却被墨白捉住。
“这是你的。”
墨白挥了挥她还回给自己的耳钉,用嘴示意她手上拿着的耳钉,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你手上那个才是我的,先给我戴上。”
两个耳钉,除了在阳光反射下会有不同,其余的都是一样的,莲儿心里都很喜欢,看着这么用心的礼物份上,自然就不和墨白计较这些了。
“墨白,你是不是很早就想把我留在身边了?”
这耳钉应该要费不少时间才能做成吧。
“我认识你才多久,刚好而已。”
墨白走到莲儿的身后,口气似乎有些冲,莲儿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他们从认识到现在确实没多久,她却不知道,两百年前,从天宫回来以后,在心开始悸动的那一刻,他便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年少轻狂,纵然稳重,对未来寄托着无限的憧憬和向往,这莲花还有白虎的图案还有那两个字,全是他亲手刻的,上等的绿宝石,对别人来说是稀罕物,对他来说,要找却并非难事,只是那图案费了不少功夫,不知失败了多少次,而这对,则是那成千上万次中难得的成功品。
因为要修习法术,他能利用的时间不多,这两个小小的耳钉,费了他足足将近一百年的时间,不过这些,告诉小荷仙了她也未必相信,何必让自己失望。
“这样就可以了吗?”
莲儿看着左耳上的耳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里甜甜的,笑着问道。
“小荷仙,你总是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还要交换定情信物。”
两人就坐在河畔边,水中倒映着的两人,肩并肩的坐在一起,一左一右,那绿水晶上的图案在水中晃动,白虎威风凛凛,莲花盛开,明明是极其不和谐的,可看着,心里却觉得舒服。
“定情信物?”
莲儿看着墨白,突然起身,一双手在身上东摸西碰的:“墨白,我什么东西也没有。”
“月老的鸾凤玉佩不是在你这里吗?”
莲儿瞪大着眼睛,吃惊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莲儿被墨白的眼神看的有些窘迫,低着头,老实道:“我是拿了月老的鸾凤玉佩,不过我也不知道它在哪里?我拿在手上的时候,它突然就窜到我的身体里边了,然后我就找不到了。”
“那你想要我送什么东西给你?”
墨白看着她,眼神陡然变得认真严肃起来,周围的空气在瞬间凝结。
“那恶魔寄存在一颗指甲大小的血红色的透明小珠子里边,只要你把那血红色的小珠子从他身体里边取出来就可以了。”
莲儿皱着眉头,看着墨白,紧咬着唇道:“你有一颗血红色的小珠子对吗?你把那个送给我吧。”
乌云蔽月,即便是迟钝如莲儿,她也明显感觉到了含笑的眼眸黯然了下来,心不由得一紧,闷声道:“不可以吗?”
墨白凝视着她,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开始凝结起来,过了好半晌,就在莲儿心里认定他不会把那珠子给自己的时候,墨白却突然开了口:“你知道那珠子是什么东西吗?”
墨白笑了笑,那笑容里边有太多的不放心。
莲儿不敢看墨白,只是点了点头。
她当然知道了,芍药姐姐都和她说了。
“那个东西确实最能表现我的诚意。”
墨白坐直了身子,气凝丹田,莲儿站在原地,晴朗的天空,顷刻间布满了乌云,地动山摇,周围的好些树木在大风中拔地而起,水花四溅,对面的山谷,那些散开的花瓣飘落在长白河上,衣袂蹁跹,她觉得自己似乎要随着那风一同飘回到天宫之中了,可事实上,她的双脚却还是牢牢的固定在身下的这片土地上,只是风太大,她闭上眼睛,一贯怕冷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风停了,那呼呼的声响也在耳畔消失,莲儿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墨白含笑的脸,一时间,竟温润如水一般,他的掌心之上,正是一颗指甲大小的血红色的透明的小珠子,光华琉璃,色泽红润,就和那晚墨白被血浸泡过的眼睛一般。
“你要的是这个吗?”
莲儿点了点头,并没有马上伸手去取,而是看着墨白,心里却在犯着嘀咕,为什么墨白没有昏倒,芍药姐姐明明说过,只要取出这珠子,墨白就会昏迷的,难道是她骗了自己?还是墨白手上拿着的珠子根本就不是她说的那个寄存着恶魔的珠子。
“看样子你并不知道这个是什么?”
墨白转过身子,四周早就是一片狼藉,再没了刚来时的精致,只有那河水还在奔流不息,他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知道,天宫之中,早就已经开始堕败,却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如此卑鄙,居然想让莲儿将他的元丹偷走。
莲儿看着墨白挺直的背影,向前走了两步,却不敢说话,心虚的厉害,她从来没见过墨白如此凝重的模样,明明她没做错,可现在她却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一般。
墨白并不是怪莲儿,他只是在担心,她不会伤害自己,但是那些人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对付他的好棋子,不过这些都撼动不了他想要将她留在身边的决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