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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白笑了笑,脸上的表情未有一分变化,平静的没有一点波澜,蹲在地上:“你现在才知道我们是兄弟吗?平日你和太子走到一起,仗着太子在朝堂的势力,对着我也是耀武扬威的,身为父皇最宠爱的孩子,我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恶气?我早就想狠狠地教训你一顿了,一直苦于没有机会,今日我便让你悔不当初。”
夏俊驰跪在地上,拽着他的衣裳,抱住他的大腿:“我今后再也不敢了,你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夏俊驰边哭边说,声音因为害怕,哽咽的厉害,他不要,不要从十几米的地方摔下去。
夏夜白面无表情,冷冷的踢开了他抱住自己大腿的手:“莫夕颜是我看上的女人,她这辈子只属于我,你居然敢对她下手,你说得对,我们是兄弟,所以我不会杀了你,更加不会把你从城墙上扔下去。”
夏俊驰一听,双眸亮了亮,松了口气。
“四皇子,都办好了。”
莫离突然从城墙外飞了上来,单膝跪在夏夜白的跟前,下一瞬,一身青衣的萧剑也落在了夏夜白的跟前。
“人没死?”
萧剑得意的笑了笑:“那是当然,公子你如此仁慈,我如何能让你的手上沾上认命呢。”
“那个地方看着真让人觉得碍眼,你们觉得呢?来时怎么样,去时还怎么样。”
夏夜白挑眉,指了指夏俊驰的三角胯裆,做了个剪的动作。
“李公子方才说为了我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五弟方才说只要你可以做到的,只要我开口,便是刀山火海,不过是想向你借样东西而已,你肯定能给的。”
夏俊驰见了,双手捂着自己的命令,摇着头,身子不停的后退。
“五皇弟的王府有一百零八位貌美如花的美娇娘,可不能浪费了,萧剑,这任务便交给你了,务必要让五弟天天听到那曼妙之音。”
萧剑伸出满满的十根手指,嘴巴呈o字型张开,脸上的笑容险些徐家的掉下来:“一百零八啊,王爷,你一定要让王妃给我好好补补才行,要不然,我会被她们玩死的。”
夏夜白抬头瞧了黑蒙蒙的夜空,电闪雷鸣的,看样子马上就要下雨了:“萧剑,马上就要变天了,他胸膛上的那些可都是墨宝,别让雨水给冲了,莫离,去通知李府的人在天亮后给抬回去,剩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时间不早了,再不回去,该有人发现了。”
夏夜白说完,纵身一跃,只看到红色的衣袍飞舞,被风吹得呼呼的响起,一下子便不见了人影。
夏夜白换了衣裳,放在床上躺好,闭上眼睛没多久,夕颜便回来了。
夕颜向守在门口的几人吩咐了些话,推开门,小心的走了进去,看到躺在床上的夏夜白,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嘴角不由的露出了笑容,灯火忽明忽暗的,看起来有些虚弱,在床榻边坐下,伸手,将他额上的发丝拨到脑后。
手怎么冰的如此厉害?夏夜白眉头皱起,突然捉住她的手,坐了起来,看着夕颜。
“把你吵醒了。”
夕颜笑了笑,星眸温柔如水,轻轻的道了声,眉头皱起,额上刚刚擦掉的冷汗又冒出来了。。
“颜颜。”
夏夜白轻轻的叫了声,顿觉得不对劲,将她搂在怀中,那身体依旧柔软,却冷冰冰的,一点也不正常。
“颜颜的身体怎么这么冷?”
夕颜恩了一声,从东城门回来的时候身子便有些不舒服了,可能是方才泡了冷水,这身子,怎会如此没用?可她隐隐又觉得好像不是着凉那么简单,心口的那个位置,像是被针刺了一般,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若之时着凉,胸口不会如此的难受。
“没事,只是有些不舒服,小白睡了一觉好些了吗?李老在王府等着呢,回去让他瞧瞧,吃些药,睡一觉就好了。”
夕颜说完,笑着倒在夏夜白的怀中,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王府风云 068 夕颜昏迷
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终于是放了晴,大街小巷的污垢被这次的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便是那枝头的绿叶也比往日娇嫩上了几分,走在大街上,闭上眼睛,便是那呼吸着的空气也比往常的清新。
虽说是下雨,皇室也未有任何的庆典,可每每过了午时,众人吃了午饭,酒楼茶座定是座无虚席的,热闹,那一个个神采飞扬,滔滔不绝,每每说到兴奋之处,拍案惊起,那便是唾沫横飞了,无一个不是在谈论那晚东城门惊魂。
“那日我和往常一样,一大早就挑着担子去赶集,你猜猜我到东城门看到了什么?那五皇子全身赤裸被挂在城墙上,下(禁止)全部都是血迹,好不吓人,我再往上一看,你猜猜我瞧见了什么?”
坐在正中的那人扫了周围的人一眼,卖起了关子。
“看见了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对呀,快说快说。”
其余的人纷纷附和,拍着桌子催促道。
“五皇子命根被一根绳子串住,挂在脖子上,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脸色苍白,头发披散着,那模样——”
那人啧啧感叹了两声,似是想到他当时的摸样,不由的打了个寒战,“简直和鬼没什么两样,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死了,那一群守卫把他放了下来才知道原来还吊着口气,那手臂啊,哎,看着着实可怜。”
那人颇为同情的叹了口气,另外却有一人愤愤不平的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他是活该,有什么值得同情的,也不知道是哪个英雄好汉,算是为我们出了口恶气。平日里,他和那礼部尚书的儿子,横行霸道,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回家,家里但凡稍有姿色的女子哪个没被他占过便宜的,害死了不少清白人家的好姑娘,弄的家里的女子都不敢出门逛街,这样禽 兽不如的东西,早就该受惩罚了,现在是遭天谴了,活该。”
“对呀,我这有内幕消息。”
那人瞧了四周一眼,卖弄起了神秘,其余的人见了,忙将耳朵凑了过去。
“我在倚翠楼有个相好,事发的当天她还伺候了五皇子,原是那五皇子好色,将那傻子掳了去想让七王妃作陪,那七王妃虽说是庶出,却是咱们琉璃的第一美人,那五皇子垂涎已久。不过那七王妃可是个厉害角色,一听说这事,单枪匹马的就杀到倚翠楼去,那七皇子虽说是个傻子废物,可那毕竟也是他的弟弟啊,连自己弟弟的老婆都不放过,这五皇子,太不是人了。”
其余的人听他这样一说,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这样的人,早该死了,我家的妹子和那卖猪肉老朱家的儿子青梅竹马,两人都订了亲,都选好了日子要过门了,哪想到去量制嫁衣的那日被那禽 兽看上,掳了去,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给毁了,告到那衙门,却挨了一顿的板子,我早就看那人不顺眼了,今日终于有人给我出了气,我是全身畅快,昨日我便在家里的灶台上点了香,祈求上苍保佑那人永远不被发现,最好是长命百岁。”
“你们还听不听了?”
那人拍着桌子,站在椅子之上,大声问道。
其余的人瞧了他一眼,忙闭上了嘴巴,可恨那日自己起的不早些,没看的那场面,要不今日那威风的便是他们了。
“那两人虽说是无恶不作,不过那下手之人也是个心肠狠毒的,那五皇子已经是惨不忍睹,可那礼部尚书的儿子,我见他时,他正倒在地上,周围全是血,与那五皇子一样,只有下(禁止)一条穿了条蔽体的东西,脑浆都裂开了,应是从那十几米的城墙上摔下来的才是,张着嘴巴,浑身抽筋似的,什么知觉也没有,居然还没死,那礼部尚书七个女儿,统共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急急忙忙的赶来见到地上的人,登时便是抱着儿子,呼天抢地,满口大骂,要将那人大卸八块。”
这边围成一圈,另外一处,同样围着一大群人。
“我是色魔,猥琐淫 荡的色魔,三岁偷摸了宫女的屁股,五岁偷爬上侍女的床,七岁调戏父皇的妃子,八岁便上了瓦房,十岁混迹街头称霸,但凡稍有姿色的女子,不管是未出阁的小姐还是有夫之妇,定要强掳回去,占为己有,我不是人,我是禽 兽不如的夏俊驰。我是色狼,没女人便无法度日的色狼,父亲的小妾貌美如花,夜夜与我相伴,家中的婢女年轻貌美,时常被我调戏,长姐貌美如花,常入我梦,与我缠绵,只要是女人,便是六十老妪,也可上我床,我是色情狂李建辉。那日我刚见到他们二人,便发现他们胸膛之上的字迹,那李建辉虽说浑身是血,不过印出的那字却是清晰的,也不知是谁如此有才,如此让我们这些人都要甘拜下风啊。”
“这话说得到,太是贴切了,那五皇子天生好色,现在没了那命根子,看他还如何风流的起来,不过可惜了,王府那一百零八个美娇娘,还有那礼部尚书的儿子,尚书大人老了,可那些小妾却都是娇滴滴的美人,今后怕是要寂寞了,家里的那些个还不够,平日里跟在五皇子的身后,那些个女人哪个不是被他玩剩下扔给他的,也就只有他要那种二手货,若是我,还不如花钱去倚翠楼找个花娘。“
“你说这五皇子下面没用了,王府的那些个女人怎么办?个个年轻貌美如花,哪里真的能一辈子就守着活寡,别现在那五皇子没了命根子,王府的女人却突然有了孩子,到时候上哪去找孩子的爹去,那五皇子,以往天天给别人戴绿帽子,现在也该尝尝那龟孙子的滋味,哈哈。”
一人笑,其余的人也跟着哄堂大笑,却着实猥琐的很。
若是往常,哪里能有这么好的生意,着实小赚了一笔,赚了钱,也找了乐子,他们才不管那什么五皇子,什么礼部尚书的儿子,那样的人渣,死了便死了,没想到还能给他们的酒楼这样的效益,酒楼的掌柜乐的是合不拢嘴,那店小二看到店里的人多,大家说的又开心,动作也不知比起以往利索了多少倍。
这些人说的正欢,一群身穿银甲,配着刀的士兵突然冲了进来,领头的那人长得是五大三粗,横冲了进来,冲到柜台,一大群士兵跟着蜂拥而进,将那些人团团围住,一群人顿时不敢说话。
领头的那人取出腰上的宝刀,振臂一挥,大喝道:“从今日起,不准聚众聊天闹事,若有违抗者,杀无赦。”
雪亮的银刀砍下,酒水四溅,方才还得意的掌柜顿时抱头蹲下,那神采飞扬的一群人都蹲在地上,热闹的酒楼一下子鸦雀无声,领头的那人瞧见了,似是十分满意,这才抽回宝刀,挥了挥手,走在了最前头,那一干的士兵见了,忙也跟了上去。
直到那些人的背影消失,那一干人才站了起来,拿着方才放在桌上喝茶的粗碗,扔在了地上,乒乒乓乓的响。
这酒楼茶肆是热闹,店掌柜们瞧见了那些人砸碗,也是乐开了花,这些碗用了好些年,现在终于可以换新的了,这边是众人皆欢,可那夏俊驰的府邸却因为这次的事情被闹的(又鸟)犬不宁。
一百零八名姬妾,不少的人听说了他们家王爷的遭遇,忙收拾着细软,准备跑路,钻狗洞的钻狗洞,翻墙的翻墙,哪想到兰妃突然驾临,带人追了出来,将那些逃跑的人全部处死,其余还没跑路的人见了,便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了。
“俊儿。”
“俊儿。”
“我的儿啊。”
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