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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便是萧白夜甩手而去,他也不能多做阻拦。
伏青牛先前虽然气愤的厉害,不过,还是记起了此次前来的目的,轻哼一声,便不再做声,只警惕的看向萧白夜的方向,他虽好激,却也不是没脑子的。
烤鱼之事比起现下这桩大事可谓微不足道。
很自然的,葭葭被人再一次的忽略成了背景板。
葭葭一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虽听得云里雾里,不过梅七鹤与伏青牛突然出现,所为必然不善,她亦不是傻子,自是知晓这里头定然另有乾坤。
比起眼珠乱转的葭葭、紧张忐忑的梅七鹤、一脸肃然如临大敌的伏青牛,萧白夜却是轻叱了一声,欣然点头:“也好,长春子医术不凡,修士一日未能成仙,总是避免不了要与长春子接触的,我就与你们走一趟!”
说罢,竟是跨过梅七鹤与伏青牛,率先沿着临水乡下游施施然行去,行了两步,却身形一顿,侧了侧身:“也好令得你们放心。”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葭葭虽然一头雾水,梅七鹤与伏青牛却同时面露愧色。
不过这愧色不过一瞬,听萧白夜又道:“丫头,怎么?还不跟上?”
“她跟上作甚?”伏青牛虽然因为萧白夜的答应而心头一松,对于葭葭,该鄙夷的还是决不口软。“除了烤鱼还能作甚?”
“你们那里有二人,便不允许本座再带一人了?”萧白夜轻笑着摇了摇头,看向葭葭的方向多了几分催促:“丫头,还不赶紧跟上?”
“哦!”葭葭胡乱的点了点头,狐疑的目光一一扫过伏青牛与梅七鹤,疾行几步,跟到了萧白夜的身后。
一行四人心中各怀心思,这其中恐怕也只有葭葭了除了好奇之外当真是一身的轻松。毕竟困扰自己许久的追息粉得解,于自己来讲,确实是一大好事。
正是秋风飒爽之际,修真者虽对四季变化察觉不到冷暖,外在的美景却能一一收入眼中。
就比如落叶缤纷,一如秋风习习,吹起了她鬓角的碎发,有种别意的舒适与轻快。
抬头向前望去,正见一身华贵的萧白夜立在飒爽求粉之中,周围落叶成卷,好一副万物凋零的凄凉之景,衬着那一袭贵气不凡的修士。鬼使神差的,葭葭不知为何会突然想到“流亡贵族兮,悲乎哉!”这句话。
甩了甩头,再定睛看去之时,却见他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由暗忖便是流亡的贵族,以此人的阴险来看,也能败者称王。
一路边走边看,前头的萧白夜却突然放慢了脚下的速度,葭葭脚下一收,正好奇间,忽见他又动了起来,只是一道不辨喜怒的声音自耳边响起:“秦雅那厮,才出关就不干好事,走了一趟太阿峰总殿,梅七鹤与伏青牛二人便寻上了本座,你说吧,本座该当如何回礼?”
“什么该如何回礼?”葭葭撇了撇嘴,耷拉着脑袋,犹自不觉。
似乎是怕自己说的不够直白,萧白夜不过略略一顿,便复又追述道:“秦雅是你师尊,他做的好事,你说本座要不要将此事报在你的身上?”
葭葭一时语塞,恍然将响起这话恁地耳熟。似乎许久之前在嘉元城之时一名名唤赵哲的真人也曾说过类似的话语。
有个这般强大又护短的师尊是不错,只除了偶尔会殃及池鱼之外。而眼前这位萧白夜,比起那位为情疯癫的赵哲,葭葭觉得才是最麻烦的。你根本无法从他面上推断出这一句到底是玩笑还是其他,亦不知晓这个修为修至藏神中期的修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比起妙无花面上的冷清,实则胸怀宽广,恩怨分明;比起伏青牛这般喜怒具放于面上,葭葭只觉面前这位爱好“广博”,从钓鱼到翻阅杂记,无一遗漏的修士,就似是掩在迷萎中的人一般,让人看不究竟,也让她本能的生出了一股疏离感。
思及此,葭葭干笑了两声,传音与他:“萧真人胸怀广博,自不会与弟子这般的一般见识。”
“我胸怀广博?哈哈!本座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形容本座,倒是新鲜的很。”萧白夜轻笑了两声,却突然收声,严肃的答道,“丫头少给本座带什么高帽子了,本座承受不起!今日之事,本座记下了,来日不定什么时候,定会向你讨还。待得回去,你带句话给秦雅,既然收手了,便要学会装聋作哑。否则,秦雅似块顽石,难啃的厉害,他两个徒弟,本座还奈何不了么?”
葭葭只觉足底生寒,明明不过秋高气爽,却让她如坠冰窖,一时沉默,无言以对。(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四章 九道
毕竟这两个徒弟之中就包括自己,想来任谁面对此事,也笑不出来了。
葭葭沉默了片刻,脚下不停,沉默的跟在萧白夜的身后。
长春子居住藏剑峰之上一角,偏于一隅,却独用一座种满药用灵植的灵植园,还未行近,便只闻空气中有一股苦香扑面而来。
长春子一人坐在一张青竹凳之上,正对着一本《佰草集》细细翻看。
见一行几人前来,大约是早已得了传讯,也不废话,一挥手,地上多了几张一模一样的青竹凳。
萧白夜悠悠的走上前去,并未动用任何灵力,而是似普通凡人一般一步一步走近长春子,行至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长春子也不客气,伸手掌下聚灵,顿于萧白夜的头顶上方。
绿色灵力蒸腾,葭葭好奇的看着长春子的动作。灵医道与炼丹一道师出同宗,到最后却演变成了救死扶伤的一则旁道,而且所攻无一不是修真界的奇难杂症。
既被唤作奇难杂症,其医治困难可想而知。便是灵医一道自建道以来,经手的治愈率最高一人也不过八成有余。虽然多数修士自知晓此事怪不到修习灵医道的修士身上,可难免会有一些修士气血上涌,一出手间,修灵医道的修士多数不善战,就死于这些纠纷之手的修士多达七成。便是因为这等状况,灵医道即便建道许久,也不昌盛,便是个中缘由。
而如长春子这般依附于门派。修灵医道的修士是发展至今。灵医道还能勉强存活的缘由。对于长春子所求。门派从来不吝啬,自然,长春子动手,对于门派中人亦可谓来者不拒,长春子本就天赋附惊人,又有门派不遗余力的支持,是以如今名扬天下,亦不奇怪。
因多半修士身体强壮、异于凡人。小伤小病。自己便能复原,又有炼丹师的一些丹药相助,是以修士若非快要丢了性命的大伤,一般是不会前来寻找长春子的。一旦来寻找长春子,那多半是濒死之人。是以“横着进去、竖着出来”这说法一点都不夸张。
葭葭对于眼前这位名动天下,又游离于昆仑门派中心之外,却受昆仑上下尊崇的修士亦有几分好感,想当年顾朗重伤,一身经脉差些废掉便是他出手救治的。
长春子一掌在萧白夜的顶上悬凝了许久,这才缓缓撤去。看向梅七鹤与伏青牛摇了摇头:“萧真人体内灵力充盈,经脉强健。并无不妥!”
这话一出,梅七鹤与伏青牛面上可谓精彩纷呈,萧白夜轻笑着把玩着腰间的纹佩,不知为何,葭葭只觉那笑容很有几分凉意。
猜错了?梅七鹤亦有几分不解:难道从一开始便猜错了?
“伏真人,掌门,可还有什么事?”萧白夜就这般坐在青竹凳之上,带着几分凉意看着眼前二人。
饶是梅七鹤与伏青牛也是见惯了风雨的修士,在面对他之时,还是有些挂不住脸。
伏青牛干笑了两声,随意找了个借口,转身就走,不过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梅七鹤苦笑,伏青牛能走,他却不能走。是以疾行几步,行至萧白夜面前,郑重的行了一礼:“是七鹤的不是,还请萧真人看在七鹤的一腔拳拳之心原谅则个!”
这一礼之后,直到萧白夜一声“起吧”,梅七鹤这才起身,拱手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长春子不过抬头神情淡漠的看了一眼眼前一派掌门赔礼道歉之举,便低下了头,专注的看着手中的《佰草集》。
“你也回去吧!”半晌之后,萧白夜突然出声,向葭葭的方向看了过来,见她一愣,不知为何,心中多了几分烦躁:“本座若是不出声唤你,你原本要去作甚的便去作甚吧!”
葭葭被他这喜怒无常弄的一愣,却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微微颔首之后,向他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这厢再也没了去罗真人那里的心情,葭葭脚下一转,驾驭飞剑直向临水小筑的方向行去。
见她去而复返,秦雅有些奇怪,不过,还是放下了手中的书册,走了出来。
“寻为师何事?”
“师尊,方才我遇到了萧真人。”葭葭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抬头向秦雅看去。
昆仑姓萧的真人不少,可是会出现在他二人对话中的萧真人却只有一个。
秦雅蹙眉了片刻:“你接着说!”
“萧真人让弟子带句话给师尊。”葭葭有些踟蹰,往日爽快的一句话,今日竟是三缄其口。
“直说无妨!”见葭葭再三收口,秦雅哪还能不明白葭葭的意思,当下拍案便道,“为师心中有数。”
“他说‘既然收手了,便要学会装聋作哑。否则,师尊似块顽石,难啃的厉害,两个徒弟,他还奈何不了么?’。”葭葭说罢,看向秦雅。
秦雅沉默了片刻,蓦地起身,察觉到一旁葭葭睁大眼睛,看着自己,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莫担心,有为师在,他还奈何不了你等。你且先回去,好好修炼,准备冲击出窍中期。”
“是。”葭葭拱手行了一礼,待得目送着葭葭离开之后,秦雅却并未向藏剑峰行去,而是向太阿峰深处走去。
却说葭葭见天色尚早,还是去了太阿峰北角寻那位罗真人去了。
百炼固本丹的材料虽然她已备齐,熟料那位罗真人却面露难色。
半晌之后,斟酌再三还是答道:“论理,连真人身为云开书院的传道真人,又自备材料,老朽着实不应该拒绝,可是现下老朽有事,正是忙不开的时节,您看是否要等上一等?”
“等上一等?”若是先前,她可能会答应,只是现下,想起阴晴不定的萧白夜,葭葭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他,“不知罗真人的事连某能否帮忙,若是……”
剩余的话不消她说,那罗真人已然明了,听得葭葭这般一说,明显愣了一愣,细细思索了半晌,便开始与葭葭打起了商量:“是这样的。本座先前为了一份灵植,接了个任务,这任务有时效限制,是故在下急急要赶。若是连真人愿意出手替老朽完成这个任务的话,百炼固本丹的材料老朽有,老朽替你来两只丹药,你替老朽来完成这个任务,如何?”
本就有求于人,这位罗真人还分文不取,葭葭着实挂不住脸,是以便道:“本就是连某有求于人,连某替罗真人完成这个任务便当是报酬了。罗真人本就为在下炼制丹药,这材料自出却是令得连某说不过去了。”
她再三坚持,二人退却了一番之后,罗真人也只好作罢。
既这般定下了主意,话题才转到了任务之上:“罗真人,不知你的任务是什么?”
“就在昆仑之内,无需出山。”或许是前段时日她一